《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第33章


江羲炎很是感激师父,他说着就要跪下叩谢,却被阮映辞托住手臂。
家主突破在即,方才那丹药就是助于他精进修为的。
阮映辞欲问他,家主为何要刻意隐瞒修为之事,但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问。方才江羲炎好似就是为避免自己看出什么,才将两人都支走的。
片刻后,他问:“江羲岚到底如何了?”
江羲炎这才将阮映辞引到内室,只是面上有些许犹豫。阮映辞将这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沉默不语。
内室筑了几道结界,似是防止什么外泄。阮映辞靠近才察觉不对劲。
这气息……完全异于正道修真者!!!
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还是昨日他所见的江羲岚,然而他周身气息却是大变。江羲岚被褥外露出的皮肤浮现一丝妖娆的黑色,转瞬又消失。他体内的黑色似是在往外扩散,只见消失的皮肤处蒸发出黑雾,然后慢慢散去。
这不是魔修的气息是什么!!!
阮映辞内心骇然,当即一掌按住江羲岚的丹田处。
而江羲炎却以为师父要废了弟弟,震声道:“请师父一定要相信羲岚!!!”
他一时慌了神,便出掌要拦住阮映辞,只是还不待他靠近,便被什么阻挡住。下一刻真气反弹,他被逼地后退。
他一脸错愕地看着师父,再次道:“羲岚是无辜的。”
阮映辞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道:“你先摁住他,稍后再解释。”
说罢,他便渡以真气净化江羲岚周身的魔气。然而江羲岚此时却是剧烈挣扎起来,体内魔气暴涨。阮映辞睨了眼江羲炎,不悦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帮我控制住他。”
净化的过程不易,看着徒弟越发痛苦,阮映辞也不忍。而且江羲岚的身体像个无底洞,源源不断地吸走阮映辞的真气,却不见好转。
江羲岚身体表面的魔气愈发暴走,黑雾一丝丝不断地向外扩散,仿若在和阮映辞的真气作斗争。然而他体内却似滩幽深的死水,阮映辞几乎耗尽了真气,也不见这滩死水有丝毫波澜。
一刻钟过去了,依旧不见好转。阮映辞渐渐有些后悔一开始不问缘由地,就鲁莽地为江羲岚渡真气。
他刚升为元婴期,修为本就不稳定,况且昨日又为了季枭消耗了许多真气,钧天城灵气贫乏,他至今还未恢复过来。
可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是自己徒弟,这么多世的重生,也建立了些许感情。阮映辞便咬牙坚持,若还不见起色,那就……
然而又过了一刻钟,阮映辞额间沁出大量冷汗,有些吃力起来,想了片刻后就果断地收手。
江羲炎心系弟弟,却见师父突然收手,不解道:“师父……”
他的声音中隐隐夹杂着不安。
阮映辞却是分不出精力去跟他说明情况了。他眼前眩晕了一阵子,如同失血过多般,踉跄地跌坐在床边。
江羲炎只担心着江羲岚的情况,并未察觉师父的不适,此时见师父收手后再无动作,急切的略带催促的声音响起。
他道:“还请师父一定要救救羲岚。”
缓了好一阵子,阮映辞才勉强撑起精神。他看向江羲炎,想了片刻后,才道:“他体内的魔气暴涨,排斥我的气息。但你与他是双生子,同根同源,气息想通相融,他即便是……”
阮映辞顿了顿,终究还是将“魔修”二字换了个说法。
清廉殿的众多徒弟无论本性如何,在大反派面前必定是毕恭毕敬,却也是这种刻板的师徒相处模式,使清廉殿少了人情味。但桀骜张扬地江羲岚格外不同,也只有他会像昨日那般问阮映辞要奖赏。江羲岚是他的徒弟,首先他应该选择相信这个徒弟。
于是,阮映辞换了中说法,继续道:“他染了魔气,对你不会像我这般排斥。现在我以你为媒介,净化他体内的魔气如何?”
江羲炎犹豫不定,似是在质疑这个办法的可行性,过了半晌,他才点头,语气甚是不安地问:“如此做真的可以么?我和师父合力为他渡真气净化如何?”
阮映辞不是没有考虑过江羲炎所说的。两人合力,江羲炎的真气替他开路,阻挡魔气侵蚀,但这种办法针对江羲炎的情况是否有效,还是个未知数,而且阮映辞的丹田真气所剩无几,再也经不起浪费了。
江羲炎见师父摇头,此事再无更改,便不再说什么,快速利落地扶起江羲岚,自己也盘腿坐在床上,将后背留给师父。
这与方才犹豫不决的江羲炎简直判若两人。
一切准备就绪,阮映辞出掌,毫不犹豫地输出真气。
然而只要他一提气,本就空·虚的丹田耗损,霎时,腹腔内隐隐绞痛起来。
第31章 可笑
阮映辞输送的真气温和醇厚; 在江羲炎体内游走一周天后汇聚于丹田,
江羲炎细细感受着师父传送的的真气; 一股一股地从经脉中流淌而过,宛如山涧清泉。
丹田真气盈动; 江羲炎体内淤积许久的污浊之气渐渐排出。他顿时便感觉身心舒畅,沉溺、享受,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这让他无法控制地想要更多。就像儿时,尝到了糖的滋味,便忍不住怀念。然而片刻后,他却感觉师父的真气输送不济。
此时,一道清冷却气息不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让他瞬间惊醒。
师父现已是强撑,要再这样下去……
阮映辞站在床边,丹田绞痛愈发剧烈; 真气如同是抽丝般一点点抽离体内,之后就再也压榨不出一丝。他咬牙; 问:“江羲岚如何了?”
“丹田周围萦绕的魔气已经驱散。”江羲炎眼中一丝不明情绪闪过; 道:“接下来就交给徒儿吧。”
他赶在师父耗尽丹田最后一丝真气之前; 强行终止。
阮映辞早有收手之意,若江羲岚体内还无变化,他当真要怀疑了。却不想这一收手; 就如同绷紧的弦拉断般,阮映辞霎时便感觉全身无力,脑袋昏沉; 眼前一片眩晕。
丹田已提不出一丝真气,阮映辞只能撑着床沿,坐下,让身体休息片刻。
过了好一阵子,这些乏力的症状才得到缓解。
他打起精神。
此时,江羲炎也收回手,曲腿盘膝,运气周天,吐呐呼吸。而江羲岚坐立的身子没人支撑,歪斜着倒回床上。他的体内的魔气似乎被抑制住了,并未再往外扩散。
江羲炎捏了个诀,将空气中残余的魔气净化,一并撤销结界。然而他做完这些并未再理会江羲岚,却是偏头,紧盯着阮映辞,像是要把阮映辞看穿似的。
阮映辞皱眉,被如此打量十分不喜,他道:“他到底怎么了?”
“自街上见师父那日起,江、柯两家就一直在追查一个人。那人身带异香,恐是魔修,每每作案后,都留有几瓣桃花。
昨日,那官道上的血泊里亦有桃花,季枭身上的伤多半是那魔修弄的。”
江羲炎一直看着阮映辞,不曾眨眼,目光里尽是探究。阮映辞皱眉,本就感觉乏力,此时专注于思考,并不曾注意江羲炎的神情。
他顿了顿,继续道:“弟弟与柯家柯立新一同查案,查出那魔修的落脚点就是春瑞楼。昨夜,正是计划收网的时候,可就在要将那魔修擒获时,却突遭反击。
那魔修的修为远在两人之上,我到达春瑞楼时,弟弟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魔修是男是女?”
“他带着面具,又是一身黑袍……”江羲炎与师父对视,声音渐渐低沉,像是从胸腔里溢出来似的。“不过从体型判断应当是个男子。”
“你是如何查到那男子在春瑞楼的?还有昨日我让你们查那男子的身份,可查到了没有?”
“与师父碰面的那日,我们就在茶楼找到了那魔修身上的桃花气息,之后顺着这个线索一直查到了春瑞楼。至于师父交代的任务……”
江羲炎继续道:“都是江羲岚在查,我并不清楚详情。”
江羲炎的声音愈发低沉。阮映辞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似的,他想了想,又问道:“城中出现魔修一事,为何不向外透露半分消息?”
“这件事是城主将消息压了下去。”
“嗯。”
阮映辞忽感精神疲惫,他总觉得自己还忘了问什么,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的目光渐渐涣散,俨然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最近这阵子,阮映辞嗜睡,困意袭来,挡都挡不住。
恰在阮映辞就要睡过去的前一刻,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下人站在门口,通报:“大公子,城主拜访,家主让您去大厅。”
“嗯,我知道了。”
那下人离开会后,江羲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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