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第50章


江羲炎强撑的笑容僵硬,方才心中的些许波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后是母亲的恸哭,身前是他万分敬爱的师父。
他看了看季枭,道:“师父,还请借一步说话。”
阮映辞皱眉,放开季枭的手,道:“你且在这儿等我。”
说罢,他便跟着江羲炎走了,徒留季枭一人在原地。
江羲炎行至园中假山泉水处,方才停下来。他要跟师父说的事,显然不止江羲岚一件。
阮映辞对江家确实有怀疑,但家主之死也是事实,家主确实是被挖金丹而死。
他看着江羲炎,目光复杂,问:“江羲岚到底在何处?”
“父亲被害。”他说到家主时,神色悲凄,“暗中盯着江家的人行事越来越猖狂,江羲岚尚未痊愈,我怕弟弟再次遭毒手,便将他送往母族了。”
江羲炎看着师父,声音越发低沉,声音像是闷在喉中。他继续道:“那日弟弟应承的事情,已有眉目,师父所说的那掌柜一直在城中行动,落脚之处皆为邵家旅店。”
他顿了顿,“是邵家想害季枭!!!”
突然,他睁大眼睛,惊呼,“师父……”
阮映辞忽然想起那日为江羲岚输入真气后,江羲炎亦是如此低沉着声音说话,那之后自己便意识混沌。
霎时,他周身寒气四溢,闪身而至,扣住江羲炎的命门。他本想质问是不是江羲炎将那秽物放在阮飞鸿喉中的,却不想探到江羲炎体内无一丝真气……
江羲炎被扣住手腕,他挣扎,目光闪躲。
阮映辞问:“怎么回事?”
为何数十年的修为被废了!!!
先前他还能感应到徒弟的气息,现在却是一丝都没有了,竟是如此原因!!!
现在魂玉系在江羲炎腰侧如同空置。
然而江羲炎却是闭口不答,无论师父如何逼问,他偏过头去避开师父的目光。
阮映辞忽然放手,声音冷酷,道:“江家和柯家的斗争我不管,但若你做出有违天道人伦的事情,那我绝不轻饶!!!”
“师父……”
江羲炎此时如遭雷劈,心止不住的往下沉,他想反手抓住师父,却不想师父早已抽身离去。
他一个人怔在原地,只觉得方才师父的话如同寒气侵袭,怎么挡也挡不住。
过了很久,假山后突然走出一人,他趁着江羲炎不注意的空档,扯下江羲炎腰间的魂玉。
那人冷笑,声音带着一股桀骜不驯,道:“这破东西,早让你扔了你偏不扔,弄成现在这局面你满意了?”
说话之人正是江羲岚,他单手翻转,那魂玉便成了灰烬落在江羲炎的脚下。
江羲炎猛然反应过来,想捞住那一点点撒落的灰烬,却不想捞了个空,顿时愤恨地看着江羲岚。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将你捅个对穿。”
江羲岚亦是愤恨,他手中出现一把黑色的弯刀,近看却是一把用黑雾凝成的刀,外头有金色纹路禁锢,黑雾才不至于散开。
他指着对面的人,“要不是你优柔寡断,父亲能死么?”
他讽刺,“阮映辞有什么好的,他教了我们什么?我要他毕生修为又怎么了,我没要他的命已是仁慈。我步步谋划,全被你给毁了!!!
我利用阮飞鸿在阮映辞房中燃散神香,你当初怎么不阻止?偏偏到了快要成功的时候 突然撒手不干了。你以为你自废修为就能让他怜惜,做梦吧,他眼中什么时候有过你?”
江羲岚越说越气,他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不想要江家了,想继续呆在清廉殿?”
他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想,也愈发觉得曾经崇拜的兄长,现在俨然变成了一个傻子!!不禁冷笑连连。
江羲炎突然握紧拳头,“我魔修的气息迟早会暴露,你觉得我还会呆在青鸾派找死?”
江羲炎、江羲岚两人关系要好。方才,江羲岚也不过是想骂醒兄长,却不想糊涂之人其实看得比谁都要清楚。兄长一直在引导阮映辞修为晋升时产生的心魔扩散,只是他目前还不知师父的心魔是什么,若是知道了,再加以利用……
“那你……”双生子之间极有默契,江羲岚一想明白兄长的意图,只觉得脊背冒寒气。可江羲岚还是忍不住讽刺,“你以为他变成魔修会分你半分目光?”
“那就像我这样。”
像他现在这般废了修为的样子。
江羲炎说得坚定又狠厉,江家和阮映辞,他一个都放不下,但他不急,他可以慢慢等!!!
此后,江羲炎又找了阮映辞。两人对坐,隔着茶具,茶的热气氤氲,两人眼中的彼此也渐渐被这热气模糊。
江羲炎同阮映辞说着江家现在的局势。父亲去世,他似是很无助,很悲伤,所以来寻求师父的意见。
他道:“江文祺遇害那日,我被魔修所击,本以为无碍,却不想后来感觉修为一天天从体内流失。江家一直被人盯着,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想必以后徒儿都不能回归凤山了。
江家直系相继遇害,我若强占着家主之位,江家到时候只怕更加不堪。”
全程都是徒弟一个人在说话,阮映辞只是听着,也不用做何答话。他目光晦涩,神情复杂,心中稍稍减少了对江羲炎的怀疑。
江家家主去世,江羲炎无意争夺家主之位,却是让给了江文祺的父亲,那位在江家乃至整个钧天城都德高望重的修士。
一日的时间,钧天城像是变了个天似的。
在城主再次严加钧天城的戒备时,魔修潜入的消息不胫而走,四大世家中有三大世家的人遇害。顿时坊间流言四起,邵家被众人所指。众人皆说邵家背叛城主,勾结魔修来害人。
就在流言疯狂窜起的时候,又出了一条重磅的消息。有人在郊外丛林里看见具尸体,躺在血泊之中,与那日官道躺在石堆上那孩子的死法一样。
阮映辞震惊,带着季枭问询赶去了郊外,此时城主、江家现任家主和江羲炎都在。
那尸体被扒光了,趴在草丛里,背部一道道细小的口子,现在还流着血,乍一看,仿若是什么仪式未完成一样。
这与季枭那日的情况类似,只是这个更严重。黑雾萦绕着尸体,久久散不去,显然是魔修的手法。
城主命人翻过那具尸体,见到正面,却猛地被吓到,后退不止。
“他是我最小的堂弟!”
这话让在场众人为之震惊。城主的堂弟不久前才结丹,其丹田被一团黑色的东西侵入,看似是包裹着金丹,却不是而是金丹被魔气吞噬殆尽。
同样是丹田有异样,但柯家遇害的和江文祺都是魔修的手段,但阮家长老和江家家主却不是,这显然有两波人在作案。
江羲炎到现在为止,一直没说话。阮映辞目光微寒,看向他,却见他一直低着头,存在感很低。一丝怪异感浮上心头,但转瞬即逝。
有人在尸体下面发现了桃花,似是受魔气影响已经枯败了。
阮映辞心中很是疑惑。之后他去了一趟桃花海,却见桃花海一片狼藉。方圆三十里的桃花全都死了,风一过,仿若那群成了精还不能化形的桃妖在悲鸣。
这里经历过一场打战。桃花海深处有个木屋,一直被阵法隐藏,如今好似乎被人一剑劈开,倒向了两边,里头的家具尚还完整。这木屋一直都有人住。
阮映辞见此,只觉得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他一直在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身后有人。
却是季枭,他从身后抱住师父。阮映辞没带季枭过来,但他一直跟着师父。
阮映辞所立的地方稍矮,如今季枭一低头,正好能伏在师父的肩窝里。
阮映辞内心的不安渐渐被安抚。他见季枭一直不说话,便问:“你怎么了?”
季枭蹭了蹭,闷声道:“我不开心。”
阮映辞眉宇微皱,“为何?”
“因为师父不开心,所以我也不开心。”
季枭说话、呼吸间喷出的热气,打在阮映辞皮肤上,惹得他一颤。他刚想挣脱开季枭的怀抱,却不想季枭先一步松手。
他松手,转而握住阮映辞的手,“师父,我们回去吧。”
阮映辞任由季枭拉着往回走,他盯着两人相连的地方,心头微微发热。
方才主角是在关心他?
回了阮家,却见城主在此等候多时,他身后还跟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
城主将人推到阮映辞面前,道:“这是我儿柯懿宸。”
他就是那日琉璃台上赢了的人,现已被天一道君收做弟子?
阮映辞仔细打量,资质确实不错,然而人却是狂妄了些。
城主此番带柯懿宸前来,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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