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第54章


“砰”的一声,两剑相交,像是扣在众人心上。这招确实让人措手不及,桃夭不得不收敛威压,专心战斗。两股真气相撞,迅速震荡开来,威压消散,众人这才慢慢转起身。
两人修为等级差距,阮映辞错过了杀桃夭的最佳时机,若正面迎击,必败。
桃夭从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招中缓过神来,立即施展自己的优势,碾压阮映辞,冷笑:“我今日就要看看你这婴丹到底是怎么练成的!!!”
阮映辞被逼的节节后退,他每持剑挡下桃夭攻势十足的攻击时,冰魄剑的冰渣子都会溅出去,发出悲鸣之音。
桃夭纵身越到空中,在阮映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一剑从他头顶砍下来。
等级威压,离得桃夭越近,阮映辞愈能感受的到。他此时已是躲避不及,只能举剑扛下着威力十足的一击,然而,却不想桃夭的灵器再度变化,一道道夹杂着真气的暗器飞镖,从四面八方射下来……
阮映辞忽然想起,这桃夭是冲着他的婴丹来的,到时候他腹中被挖了个窟窿,鲜血淋漓,还如何体面?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安生啊!!!
霎时,眼前景物再度扭曲,阮映辞弓着身子狼狈逃往神坛的方向。他被凌厉的真气所伤,一道飞镖擦着他眉骨而过,顿时血遮住了视线。
瞬移大法极耗真气,他如今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等级碾压,让他第一次以一个弱者的身份看待强者,心中颇不是滋味。
而桃夭紧追不放,可眨眼间又不见阮映辞的身影了。
他冷笑一声,“若你不想真气耗尽,婴丹碎裂而死的话,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他凝神观察四周,要赶在阮映辞真这么愚蠢地做之前拿到那颗婴丹!!!
可桃夭到现在为止,居然感受不到阮映辞的任何气息。他看着那神坛,袖中真气突然翻腾。身后散落的飞镖瞬间集合在一起,变成一杆长·枪,下一刻直插神坛。
神坛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冲击,竟是爆裂。
“受死吧!!!”
桃夭瞥到了阮映辞一闪而过的影子,大喝一声,方才袖中蓄积的凌厉真气,排山倒海而去。
然而就在他全力一击,就在要看到自己的战利品时,突然感觉颈后一股寒意袭来……
阮映辞即是要死的体面,自然不在乎婴丹碎裂这等小事!!!
第46章
一击不中; 就再来一次,阮映辞拖着桃夭; 消耗桃夭的真气,简直就是在用生命在战斗。方才他一直在高速瞬移; 并且从不停歇,才得以避开桃夭的搜查。
此时,他凝聚体内最后一股真气,五指成爪,水汽萦绕,瞬间结成寒冰,直往桃夭背后心脏的地方戳去!!!
桃夭早已闪躲不开; 他僵硬着脖子,回首 ,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 就在阮映辞以为自己就要成功时,一股魔气从身侧袭来……
浓郁浑厚的魔气; 压得阮映辞快喘不过气来了。
局面反转; 他再无抵抗力; 被那股魔气冲击,身子瞬间飞出几米之外。
此时,他丹田不堪重负; 一口血咳出来,腰间魂玉发烫。
季枭大呼一声,“师父!”
魔气从四面八方倾轧而来; 不断往阮映辞身体里钻。
他这是要死了么?这一世的死应当和主角无关了吧,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解脱了,然后回到原来的世界,做着他喜欢的事业!
这般想着,阮映辞闭眼,满足的笑了。
季枭心下大乱,见到这笑容,却觉得异常刺目。他突然变得手脚无措,他许是被和前世那一般无二的笑容刺激了。他抱着阮映辞的身体,不停地摇晃着师父的肩膀,口中语无伦次,“你睁开眼,听到没有,我要你睁开眼,你不准死!!!”
“我不准你死,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的话?”
“阮映辞,你听到了就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啊!”
季枭喊到声音嘶哑,仍不见师父有任何醒来的迹象,他竟有些哽咽,“求你了,醒过来好不好?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最近确实有些嗜睡,阮映辞如今又想沉睡过去了,一闭眼就不想再醒。
他意识混沌,眼皮似有千斤重,只觉得有人在耳边嗡嗡叫。他蜷缩着身子,他觉得自己现在是睁着眼,可眼前确实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这大概是真的要死了吧,于是阮映辞安心地等待着死亡降临,等待下一次重生。
耳边嗡嗡声好似离自己远去了,死并不可怕,就怕痛苦地死去。阮映辞怕痛,怕折磨,希望这一切都尽快结束,他好轮回。
相比被主角一剑穿心而死或在水牢里受着几十年不见天日的折磨,亦或平地摔死、修炼猝死,总之,这一世的死法颇得阮映辞满意,至少死得体面,并无遗憾。
脑海里闪过的画面零零碎碎。他回想起在这个世界的四百一十九世,许多记忆都已经模糊,只剩下零星的碎片拼凑在一起。
阮映辞努力想回忆起那些画面的细节。譬如这块碎片上,是季枭的笑。
那时,阮映辞被天一道君关藏书阁禁闭。他整日与书为伴,早已不知昼夜时日。那日他照常拂去书架的尘埃,却见藏书阁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原来外头早已是夜半十分,而季枭一推门,藏书阁内结界被破,室内融入夜色,隐约只见月光倾泻下斑驳的影子。
季枭一步步走来,逆着月光,阮映辞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待季枭走近,阮映辞犹豫片刻后,终是捏了个诀照亮室内。
他想着反派和主角之间,邪恶与正义的决斗,应该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指不定季枭现在就是来捅死他的。他纵使死,也不能死得太不体面。
阮映辞保持着警戒,却见季枭忽然笑了。然后,他又见季枭一挥袖,藏书阁内重新与夜色融为一体。
季枭握住阮映辞的手,笑道:“师兄,藏书阁禁用法术。”
藏书阁内遁入夜色前的一瞬间,季枭的笑容定格,刻在了阮映辞记忆力。他笑很好看,脸颊的梨涡并未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而消失。
活在阴霾里的人,笑得如此纯粹干净,就像黑暗里的一丝曙光。若不是季枭有驱光向阳的本性,那就是他的伪装。
阮映辞仔细回忆,猛然发现这好像就是上一世的事情。他已记不得自己到底为何被关禁闭了,却记得是化身期的季枭将他关进藏书阁、施下结界,而最后也是季枭拉着他离开藏书阁。
耳边嗡嗡声忽然停止,阮映辞却觉得有些不习惯。他突然记起前世死时也是这般情况,耳边嗡嗡声,一直持续到他的意识彻底沉寂。
他总觉得前世死时,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当下心里变得不安。他好像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膛里鼓动,五感也不知为何渐渐有了知觉。他觉得脸上温热,有什么液体流进了他嘴里,鼻尖满是血腥味。
然而就在阮映辞,费神地思考那液体到底是什么的时候,耳边突然一阵刺耳的尖叫,仿佛要贯·穿耳膜一样。
阮映辞身子摔落,还拖着地摩擦了一段距离。他丹田空乏,真气护体都做不到了。如今被这么一声尖叫,稍稍回神。可这一回神,阮映辞宁愿就此死去,因为全身痛得他也想尖叫了。
他眯眼,能见到丝丝光亮,见到的却是一片血红的光亮。
又不知是过了多久,阮映辞在疼痛中饱受煎熬,直到麻木。
然而此时,他感觉好像是有一股股清泉般流进自己身体、流过自己的经脉,他的身体在这股暖流中放松,痛觉也在慢慢散去。
耳边缥缈的声音渐渐变得真实,阮映辞只听得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家主可否搭把手?”
紧接着,阮映辞便感觉体内清泉流转的速度更快,而他的意识随之快速回笼。
阮映辞动了动,自己好似乎是被人抱着,可这人抱得很紧,弄得他都快喘不过气了。他挣扎,示意抱着他的人放开手,然而那人压根反应。
那股温热的液体好像还在往自己脸上滴,他只觉得心下的不安愈发强烈。
女子刺耳的尖叫戛然而止,尔后温润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人道:“主母方便将季枭的身体拉开吗?”
紧箍着自己的双手终于被拉开,可阮映辞却觉得自己的心跳鼓动越发不受控制了。
他脸上的液体别人抹去,他睁眼勉强能视物,却见触目皆是一片红色,嘴里、呼吸间都是血腥味。
“师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说话之人正是邵衡,方才是他为阮映辞输真气。
“无事。”
阮映辞有气无力地说着,想撑起身都做不到,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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