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第60章


他虽不知这扳指到底有何玄乎之处,但想必它就是自己能重生的关键。因为季枭拿着扳指,所以他能第二次重生。那阮映辞呢?
季枭忽然想起阮映辞死前的那抹笑; 心脏紧缩。阮映辞一定以为自己还能重生!!!
他的目光霎时变得锐利,那眼里明亮地星光皆化作戾气,掌心的图腾再度浮现; 红得愈发刺目。
若是那魔修的一掌,他没能挡下,那阮映辞会如何?
他有可能就真的永远失去阮映辞了!!!
这般想着,季枭庆幸,却又后怕。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不可言喻。由龙灵契带来冲动,到最后都化作一股无可奈何的情绪,他该拿阮映辞怎么办?
阮映辞心里想着季枭还在房里等着他,于是匆忙赶了回来了,身后带着两弟子。
这两弟子和季枭的年龄相仿。
青鸾派虽有丹修,但并不多。一是丹修之路难走,二是青鸾派不重视,故丹修苑统共才三人。
丹修老者昨日闭关,只留下两弟子。其中一弟子叫秦煜,与季枭同岁;另一名弟子叫周梓行,约莫十二岁,是今年新招进丹修苑的。
丹修苑内,两弟子在嬉笑打闹,甚是欢快。阮映辞初见两人时,很是诧异。这不就是昨个儿守门的那两弟子么?
周梓行一见是阮真君,立马就要上前,热切地问好,但却被秦煜逮住了衣领,他走不了。
阮映辞看着秦煜见到自己后瞬间收敛笑容,他面上并无变化,依旧清冷淡漠。
这时,秦煜将师弟拎到身后,他弓身朝阮映辞行礼,道:“丹修苑大弟子秦煜,拜见阮真君。”
周梓行何曾见过师兄这般严肃的时候,他一愣,也连忙朝真君行礼,“丹修苑二弟子周梓行拜见真君。真君……哎呦!”
他本是想问真君来丹修苑有何事?却不想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师兄踢了一脚。
方才地嬉笑场面,转瞬就变成了这般微妙,三人之前气氛尴尬。
阮映辞见秦煜的小动作,依旧面无表情,也并未说什么。只是他心中却很纳闷,自己就这么吓人?
他尽量让自己清冷的声音变得和蔼可亲,道:“你师父可在?”
然而话一出口,声音并无变化。
“家师今早开始闭关,不知真君找家师有什么事?”
秦煜偷瞄了一眼阮映辞,见他脸色如常,也就暗暗松了一口气。
“无事。”
阮映辞摆手,只是有些失望,遂转身,准备离去。却不想此时,周梓行说话了,秦煜拦都没拦住。
他道:“真君是不是为了丹药的事情?这个我大师兄也会啊,他从小就跟着师父,学得可通透哩。”
言语之间,隐隐透着一股自豪。
那周梓行说罢,还扯了扯秦煜的袖子,道:“师兄,你说是不是?”
阮映辞转身,却见秦煜被这话弄得红了脸。
他皱紧地眉宇舒展开来,道:“你们且随我去清廉殿。”
用真气温养季枭的身子,终究是不能长久。有个丹修的弟子在旁也是好的。
于是三人就这样去了清廉殿。阮映辞带着两人进了寝房。
而季枭此时下床倒水喝,他一愣,见师父眉梢带着喜色进来,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能下床走动,他索性也就当做无事般,继续手中的动作。
阮映辞温声道:“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
这语气绝不是同旁人说话的语气。让尚还在门口犹豫,要不要进真君寝房的秦煜十分惊讶,却不想就是愣神的片刻,他被周梓行拉了进去。
季枭面色苍白,阮映辞为他渡了一阵子真气,他脸上的血色才慢慢恢复。
季枭道:“谢谢真君。”
语气有些生疏。
季枭对阮映辞的称呼变了,连声音也再不似从前的软糯。阮映辞只当他此次受到的打击太重,也没有太在意。
阮映辞将秦煜和周梓行带来,一则是辅以丹药给季枭治疗,二则是三人年龄相仿,给季枭解闷。
于是他对秦煜和周梓行道:“你们暂且就住在清廉殿。”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三人各有心思。
周梓行率先表态,十分欣喜,“好啊,好……”
秦煜猛地上前,捂住师弟的嘴巴,朝阮映辞道:“师弟年幼无知,还望真君见谅。”
说着,他下意识地捂得更紧。
周梓行呜呜直叫,险些喘不过气,便一脚蹬在师兄的脚背上,用足了力气。
秦煜吃痛,一把推开周梓行,当即想骂人,却又想着这是清廉殿,只得将骂人的话生生憋回去。
而周梓行离得老远,火上浇油,还朝师兄吐舌头,扮鬼脸,“略略略~”
一时间,秦煜面上的表情五彩纷呈,憋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就骂了声“幼稚!”
阮映辞却被这师兄弟的样子给逗乐了,不由得轻笑一声,面上虽还是表现得清冷淡漠,但眼中笑意盈盈却是掩盖不住。
然而,始终低着头的季枭,此时却眯眼。他听到了那声颇为愉快的笑声,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拼命忍住心中翻滚的戾气。
下一刻,他抬头,微笑,左脸颊的梨涡都显露了出来,一脸灿烂,问:“他们是?”
秦煜和周梓行收敛姿态,心无芥蒂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阮映辞很是欣慰,说到底季枭不过十五六岁,跟同龄人相处有助于他身体和心灵的恢复。
季枭的房间,程源已准备妥当。他正要去请示师父,却见师父房门开着,见里头还多了两人。
而秦煜和周梓行一见程源,立即上前去了,前者跑,后者走。两人齐齐喊道:“程源师兄。”
周梓行的话比秦煜多,道:“阮真君说让我们住在清廉殿。”
阮映辞之前还怕,这丹修苑的两弟子住在清廉殿不自在,现在见自己这二徒弟人缘似乎很好,两弟子也认识他,便也就放心了。
他吩咐道:“你且再去准备两间房。”
周梓行不待程源说话,就抢先道:“我和师兄住一间房就够了。”
秦煜此时看着师弟,希望他能尽快闭嘴。此事跟程源师兄说就够了,何必还要当着真君的面讲?
他再次瞄了一眼真君的脸色,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并无变化,于是稍稍放心了。他的视线一不小心转到了真君身旁的人身上,却被那骇人又隐忍的目光吓了一跳。可他转瞬再看时,那人已经收回了目光,安静地坐在真君身边,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阮映辞想的很是周到,思及这两弟子没有换洗的衣物,便叫程源带他们回去拿要用的东西过来。
他见三人都走了,才猛然反应到季枭今日的话似乎很少。
季枭背着阮映辞,竟是抱着被褥准备睡觉,压根就没理人的打算。
阮映辞见他睫毛颤颤、并未睡着,于是关切地问道:“可又什么地方不舒服?”
话还没落下,季枭“噌”地一下坐了起来,面上表情看不透。他直勾勾地看着阮映辞,动了动嘴皮,道:“痛,我感觉好痛。”
说着,他指了指胸口,“这里痛!!!”
往常季枭都是软软地跟阮映辞讲话,一讲痛还会掉几滴眼泪。可如今季枭哪还像以前,这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人看着都心酸。
阮映辞以为季枭的肋骨痛,于是再次渡以真气,帮他缓解疼痛,只盼着他身体能快些好起来,至于经脉受创这事还得慢慢来。
却不想季枭又突然背过身去,抱着被子躺下。阮映辞不解,要掰过他的身子,可手还没碰到,他就缩床里头去了。
阮映辞认为季枭严重受挫到不愿面对现实,于是严肃教育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见季枭侧躺着动都不动,也很是着急,绞尽脑汁想要说什么话才能让季枭从这次打击中走出来。
约莫一刻钟之后,他眉宇微皱,再次道:“你可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会如何?”
都这般问了,然而季枭还是没有动静。
阮映辞无奈,只得下一剂猛药,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断其筋骨,剥其体肤。你不记得那阿飘的遭遇了吗?你和他的情况何其相似。”
阮映辞在说“阿飘”儿子时,隐隐有种是在喊“阿枭”。
季枭情绪复杂,心中烦闷,终于给了阮映辞点反应。然而他却是翻身,趴在阮映辞的被褥上,双手捂住耳朵。
……
季枭始终都没说一句话。这回阮映辞是真没辙了,叹气,默默地为季枭渡以真气,心灵创伤委实是个难治愈的病。
渡真气渡到一半时,季枭却突然爬起来,抓着阮映辞的手,问:“你刚才说什么?”
“心灵创伤委实是个……”阮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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