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第86章


散不去。
他久久不能回神,忽觉口中干渴,便想下床喝水。他看到这满目的暗红帐纱才觉得不对劲,丹田有异,周身修为被禁锢,他抬手,掌心隐隐可见一丝丝黑气冒出来,却是这魔气想要侵入他的身体,被挡住了。他细思极恐,那日江羲炎显然是针对他而来的,而且在莫家祭场埋伏了很久,准备充足,分明就不是阮飞鸿口中所说的巧合。
这帐纱隐隐可见床外的情况,他不得不忍着渴继续呆在这床上,观察周围的动静。床下隔了些距离处有个黑影,约莫是个人。然而他坐在这床上好半天,那人影也不见动一下,因视线的原因,他也观察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竟是使不出法力,他心下发憷,屋内除了他的呼吸外,竟是没有一丝人的气息。那方才看到的人影是什么?
他戒备地掀开帐纱下床,就在下床的那一刻,闻到了一丝异味,是熏香,从那帐纱上传来的。阮映辞立即松手,只觉得脑袋阵阵发晕,却不至于要昏过去,手脚也顿时变得无力。那人影确实是个人,只是那人对阮映辞的这番动静丝毫没有反应。
恰在此时,门外来了一拨人,为首的是阮飞鸿, “尊主有令,命我带阮映辞过去。”阮映辞想都没想又缩回了床上,却是时刻注意着外头地动静。
阮映辞皱眉,方才他看了一眼,那人所着分明就是江家的家服,顿时有些不好的猜测。而外头,阮飞鸿的那话是对站着的那人说的,可半晌都没得到回应,于是他踹开门。
恰在门开这一刻,守在屋内的那人顷刻间动作,拔出腰间的剑。他似是不能杀阮飞鸿,却是用剑风扫将人出了门外,门转瞬又被关上了。
而屋外的阮飞鸿得下人扶着,才不至于狼狈倒地。他越想阮映辞就觉得他越可能,恨不能嗜血抽筋扒骨。可江羲炎将人带来云华之后,就再不许人靠近,甚至连他的胞弟江羲岚也不许,还命江文祺守在屋里。
阮映辞听得外头的动静,那阮飞鸿临走前又朝屋内说了一句,“江文祺,你别忘了,尊主才是你的主子!!!”
这话是对屋内的那人说的,那人姓江定是江羲炎、江羲岚的人,可与莫宁远又有什么关系?这着让他摸不着头脑,可听着那名字又隐隐觉得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为何熟悉。他拍了拍脑袋,脑子里一片混沌,似是又要睡过去的兆头。
他强打起精神,外头突然没了声音,想来阮飞鸿应该是走了。他下床,不小心又碰到了那帐纱,熏香的味道传来,闻着挺舒服地,可这却让他晕得更加厉害。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这么大的动静依旧没能引来守在屋里的那人的反应。
阮映辞盯着那人,没有呼吸……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他缓慢地移到门口,也学着那阮飞鸿一样踹开了门。就在门开的那一刻,屋内的那人疾速移动,手中的剑直指阮映辞而来。好在他早有警觉,立即猫腰,越过门槛,就地打滚,就这样滚出了门外。
“嘭”地一声,门又没关上了。这门和屋内的那人好似是合为一体的机关般,这机关的程序事先设定好,一旦门被人打开,屋内的那人立即会做出反应。能做出这样反应的人必定不是活人,阮映辞皱眉,依旧还是想不起江文祺这人是谁。
他刚刚滚出来的姿势确实不怎么体面,但现在着实无暇管那些有的没的,性命要紧。他拍拍身上的灰,却发现自己早被换了衣服,原本的一袭普通的云纹白袍被换成了一袭金镶边对襟紫袍。呵,倒是挺有钱的!!!
阮映辞环顾了四周,他使不出法力,故而一眼望去皆是一片白雾,根本就看不清路。特么的,视物都成问题了,这还怎么逃。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情况不受自己控制,当下也不准逃出去了,回屋里也不行,指不定一开门,就被屋里的人用剑捅个对穿。
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路,这大概是个走廊,于是他选了个与阮飞鸿离去相反的方向,然后沿着门边一直往前走。然而走着走着忽觉不对,他摸不准江羲炎对他的态度,显然呆落在江氏双生子手中比落在阮飞鸿手中要好得多。
于是阮映辞原地返回。而此时站在门口的江羲炎脸色沉得厉害。他护师父护得紧,以防师父醒后乱走,他还特意在窗帘上熏了使人软骨的香,只要窗帘被触动便会中招。加之师父在钧天阮家所受的魂香还残留体内,他是无法轻易逃离地。此外他还派了江文祺守在屋内,以防阮飞鸿来报复。方才他办完事就急忙赶回了云华,生怕莫宁远等人对阮映辞不利,却在来的路上见到了阮飞鸿,他顿生悔恨,若师父有个不测,他一定叫那阮飞鸿挫骨扬灰。他火急火燎地赶到屋门口,却见师父正一步一步往外走,师父每远离他一步,他的脸色就愈沉一分。
江羲炎站在门口,双拳紧握。他眼神沉郁,藏着不知名的情绪,眼看着师父就要到走廊转角处,他就想追上去将师父打晕抱回来,却不想就在他提气的那一刻,阮映辞突然转身折了回来。
顿时,江羲炎的双眼一亮,拳头握得更紧,这回却是激动难耐。
这四周白雾浓郁,什么都看不清,就连近在眼前的走廊石柱都看不到,这应当是被人施下了障目法。阮映辞现在就如同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里,这和他夜里的梦境极其相似。他什么也看不到,还险些被自己绊倒。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加紧了返回的脚步,却在一下刻,在走廊中央撞到了一堵温热的肉墙。他直觉危险,立马后退,却不想因为退得太急,一个趔趄,还来不及反应,人就往后摔倒了。
然而预想中的摔地并没有到来,倒是腰间一紧,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竟是又回到了那堵肉墙的怀抱里。
“师父,这可是你自愿回来的。”
一听声音便知是江羲炎,忽然,耳边一阵湿热,竟是有人往他耳蜗里吹气,这感觉和那日莫家祭场被擒的的时候一模一样,阮映辞脑袋闪躲不过,只觉得恼怒,呵斥道:“江羲炎,你特么……唔唔……”
江羲炎见师父要说话,赶紧捂住了师父的双唇,却是怕师父说出戳心窝子的话。可听着从来高雅淡漠的师父此刻骂脏话,竟是忍不住浅笑,“师父,你……”
他后知后觉师父此刻还在障目法中,连忙为捏了个诀驱散白雾,他的声音里除了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原来师父被惹急了是这般模样。江羲炎此刻就像是在上古修士的洞府里发现了绝世法器一样,喜不自胜,并且越是深入探寻,惊喜就越多。
入屋后,阮映辞趁江羲炎不注意时,挣脱开了他,皱眉。他看着江羲炎,眼神藏寒光,只见江羲炎给了那“活死人”江文祺一个指令,然后那江文祺一个闪身就隐去了。阮映辞自醒来至现在,倒是感觉体运转内丹田真气有了一丝起色,但不知这里下了什么禁锢,他只觉得五感比平常要迟钝,竟是看不清那江文祺到底隐匿到了何处,但他一定还在屋内。
阮映辞此时忽觉双脚有些发软,心道是那帐纱上的东西致使的。他见江羲炎暂时对自己没有威胁,便撑着桌子坐下了,是时候和江羲炎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了。他端起桌上的茶做掩护,偷偷打量江羲炎的脸色,虽是要算陈年旧账引起对方的愧疚,但现在毕竟是身处在人家的地盘。
却不想他还没开口,江羲炎就率先道:“我知道自己现在没资格叫你师父,但请相信我并无害你之意。”
这语气倒是有几分愧疚。阮映辞抿了口茶,暗暗忖度了半刻,才道:“当年你潜入青鸾派是不是也没这个害人的意思?那南阳戏馆的十余名青鸾派弟子作何解释,林子涵的惨死又作何解释?”
阮映辞越是说,江羲炎就越是无法反驳,他突然上前按住师父的肩膀,俯身看着他道:“师父,你和他们不一样!”
将手中的茶杯种种地掷在桌上,阮映辞挥开他的手,皱眉道:“不一样?一句‘不一样’就能掩盖你手上的人命?”
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阮映辞见江羲炎的目光更冷,仿佛要凝成一把寒刃,“江文祺也是你杀的?”
钧天魔修议案中死的人,不乏有江家杀的人,也不乏有人被误入的桃夭所杀。江文祺是钧天被害的第二条人命,当时说是尸首被毁没有对证,故而也不知到底是谁人所杀,可如今江文祺在这里,他显然是江文祺所害。
“听闻江文祺生前与你们江氏双生子的关系十分好,你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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