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第90章


甚至酒肆茶楼里还有让现任城主换人的传言,甚至传言愈演愈烈,各种添油加醋的说法,最后城主不得已出面才安抚城中百姓,但效果甚微,也亏得天一道君的到来才给大家吃了颗定心丸。
季枭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到达钧天城,见到天一道君时,立即将阮映辞可能出事的事情告知。
“此事我已知晓。”
清净道君正想办法和阮映辞联系,也正在通过桃夭和云溪风的下落追查魔修莫宁远的下落。而天一道君叫季枭显然是还有别的安排。
只是这一说,天一道君不免问及关于合欢契的事情,“你以前是合欢宗的弟子?”
不然怎么会习得合欢宗的禁忌之法。起初,他还以为是阮映辞沉溺于情爱之事无法自拔,才干出这等丢尽脸面的事情,后来才知这竟是季枭单方面强迫的。
可两人的事也成了,再无挽救的余地。天一道君也是个好面子的人,因着清净道君对师父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最后还闹得个惨淡的结局,就很是忌讳徒弟爱慕师父的戏码,想比之下,师父爱慕徒弟倒是能稍微接受一些。
譬如,阮映辞对季枭有那等心思无可厚非,不管是否强迫,之后将人带进清廉殿做道侣便是,这并不伤青鸾派的面子。
可到最后,天一道君却发现压根就是自己想错了,竟不想如此人畜无害的季枭才是强迫人的那个。
季枭对合欢契一事早就想好了解释,却是将责任都推给了师兄程若源。程若源是一位合欢宗元君的遗腹子,他有母亲留下的遗物并不奇怪,至于这遗物里是否有合欢宗的禁~书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季枭只回师尊道:“这契约我也是在师兄屋里的书上看到的。”
听此,天一道君倒是一愣,显然没想到季枭回这么说,可仔细琢磨一下也就想明白了。当初程若源还是还他抱回来的,有心让程若源拜阮映辞为师,便让他住进了清廉殿,那位元君的遗物他也一并交给了阮映辞。
他倒是小瞧了季枭,可这么有天赋的苗子却是不愿流失给别的门派,而且还曾为阮映辞舍命,如此一想到觉得阮映辞有季枭是件妙不可言的事,但面上也不得不训斥几句。
天一道君道:“你要是把心思都放在修炼上,何愁要用这些旁门左道?”
“是,谨遵师尊教诲,弟子今后定当更加勤勉。”
季枭端得一副知错就改的好姿态,可心里确实急着想阮映辞的事。龙灵契约触动的法子只有桃夭知道,当初桃花海,桃夭本是要剖阮映辞的婴丹让云溪风复苏,季枭最后以龙灵契约为条件才逃过一劫。桃夭当初信守承诺放了人,可在得知阮映辞是天一道君的弟子后,却是当着他的面要取阮映辞的性命。
这让季枭说服自己去相信,只是契约被触动才有感应的。
他想得正入神,却听天一道君突然道:“以你的资质,结丹在即,不出三年便能修炼至元婴期,给你三年的期限结成婴丹,然后举行道侣大典。”
天一道君撂下话便走了,只留下季枭在原地发愣。若旁人三年从筑基后期修炼至元婴期,只怕是天方夜谭,想阮映辞闭关了三年才从金丹后期迈入元婴期,可这事放在季枭身上却是一切皆有可能。
季枭却是喜忧参半,原以为门派里的各位长辈会阻拦他和师父的婚事,却不想首先就得到了天一道君的许可。可忧地却是师父对他的态度,两人之间虽有这合欢契,但他更希望两情相悦,最后水到渠成。
钧天城城外,江羲炎在外购置的宅子。莫宁远、阮飞鸿、江羲岚都在这里。
阮映辞进去并未从正门进去,而是被江羲炎带着翻墙而入。然后就被安置在了一处院子里,并命江文祺守着。
桃夭见着江羲炎的姿态,却是嗤笑了一声,只留下一句“莫宁远在大厅等你”就走了。
阮映辞好不容易寻着个江羲炎不在的机会,这才运转真气取出影镜与清净道君联系。
这回他刻意避开了江文祺,假装在院子里赏景,然后在宽大的袖子拿出影镜联系。
之前他是被压制着修为,提不出一丝真气从纳戒里取出东西。如今修为只是被压制,尚有余力取出纳戒里的东西。
他本以为做得巧妙,却不想此时大厅里莫宁远却截了天一道君给徒弟的传信,但纸鸢触及莫宁远的手时就自焚了。江羲炎没来由得一阵心慌,当即就回院子找阮映辞,却不想途中忽觉异样,竟是截到了季枭给阮映辞的传信。
青鸾派师徒之间独有的联系方式,江羲炎是知道的。显然季枭的修为低于他江羲炎,他才能截到纸鸢,并看到里面的内容。
然而信上的内容却是:临近年关,望早归。
第74章 晋江文学城VIP
这信上的信息虽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江羲炎还是不爽,他捏了诀; 本想将那纸鸢化为灰烬,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 依着青鸾派的秘术让这纸鸢重新往阮映辞身边飞去。而他则是等站在院子外等了一阵子才进屋。
可进屋后见到的却是这场面,江文祺剑上挂着那纸鸢,而师父在一旁喝茶。江羲炎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不让任何人任何东西靠近阮映辞,这可是他下达的命令。青鸾派的线人来报说:阮映辞对季枭欲罢不能,甚至为了方便还收季枭做徒弟; 让其住在清廉殿,如此两人朝夕相处。印象中的师父绝不是这样的人,方才江羲炎也是一时气急了; 才想试探阮映辞对季枭到底什么态度。
阮映辞抬眼看了江羲炎一眼,但也就这么一眼; 眼神中竟是了然的情绪。江羲炎一进屋; 见此; 顿时觉得有丝羞愧,他落座,坐在阮映辞对面。
师父一定是知道这纸鸢经过了他的手; 他知道这是季枭的传信,却如此漠不关心,看来传言并不可信。江羲炎暗喜; 但还是不确定道:“你就不好奇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你说说看?”
阮映辞从善如流,却是眼神都没给江羲炎一个。这让江羲炎更加高兴了,他不由得笑出了声,一身魔气倒是被这笑遮掩了几分。阮映辞皱眉,只觉得莫名其妙,早知江羲炎不会说这信上内容,何必还多此一举地问他?不过说来,他被困许久,季枭却是第一个联系他的,忽然想起下山那日,季枭对他说的话,却觉得心头涌上了股不明的情绪。
两人就这么干坐着,阮映辞旁若无人地喝着茶,而江羲炎则看着喝茶的人,却是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过了好一阵子,江羲炎突然问道:“年关将至,师父有什么想要的?”
阮映辞本是不想理会,可眼眸一转,却道:“去哪里过年?”
“这应当将是我和师父第一次跨年,可惜我还有许多事情未处理,只怕大家是不能聚在一起过年了。”他看着师父若有所思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些酸涩,他不过是想和师父求个长长久久,可为何对面的人却满心算计。许是兴致上来了,他取出了两坛酒,分一坛给师父,却被拒绝了。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强颜欢笑道:“等事情忙完之后,我一定会陪着师父,再也不分开了,往后的每一个年关我都会陪师父在一起。”
江羲炎说了很多,阮映辞只当个倾听的角色,想听的时候就听一两句,不想听的时候却是封闭了自己的五感。而江羲炎只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说着说着就开始忆当年,道:“以前在青鸾派过年时,师父不是下山就是闭关了,而师父在清廉殿的时候,我要么是回了江家,要么就在外历练。如此一来,十九年零三个月的师徒,却是没有一次共庆新年。”
江羲炎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借酒装疯,阮映辞在想着自己的事没留神,却见江羲炎突然拍翻了自己一直握着的茶杯。“啪嗒”一声,茶杯落地即碎,阮映辞一愣,立即起身朝外走去,他从江羲炎口中套不出什么话,何必还陪着浪费时间,更何况现在江羲炎还喝醉了。
然而还没走几步,江羲炎突然从后面扑过来,饶是阮映辞想躲也躲不及了,只得被人抱得死死地。他挣扎不开,环视了屋子一周,却不见了江文祺的踪影,而身后的人道:“师父,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还记得十九年前的拜师大典吗?”
“不记得!!!”这是实话,他从没参与过江羲炎拜师的生活。
阮映辞的声音清冷,淡漠疏离,他知道江羲炎没醉,就这样站着,干耗,就等着江羲炎觉得没趣后放开手。两人之间的气氛压抑,纵使江羲炎有心和阮映辞交流,却耐不住他的冷漠,他忽然有些后悔将师父带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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