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选之子》第77章


点排骨汤喝。她费劲地提了好几个袋子,好不容易掏出钥匙开了门,就被迫接受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她有些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才舒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往他的额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怎么啦?”
就见脸色苍白的自家孩子愣怔了好一会儿,别过脸道:“没事,就是做了个梦。”
“噩梦吧。”胡婧笑了,“瞧你脸色差的。”
“嗯。”顾泛也笑了一下,“是个很奇怪的噩梦。”
“不过没事,已经过去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1。可能还有番外,写啥还没想好,emmm有想看的话可以港
2。我猜能看到这段话的小可爱都是为了看看我到底还有多少骚操作的(?,总之能看到现在特别特别感谢qwq这篇文开文的时候只有两百字的大纲,天天无存稿现写,简直痛并快乐着,不过写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很多问题,所以下本会存一段时间稿好好修好大纲再开文。滑跪求一波作收预收!比心心!
3。完结之后就不怎么会看评论惹所以有事的话可以私@陆沉沉沉沉,么么哒w
第72章 愤怒篇番外
刚落过一场雨; 到了傍晚; 天气越发地显得寒凉。
尘土飞扬的偏僻小路上; 一匹老马慢吞吞地走着。这实在是一匹很老的马了,即便是它的身上没有驼什么东西; 许久的路途也让它开始气喘吁吁起来; 一双眼睛湿漉漉的; 扬起蹄子哼哼了两下,竟是不愿再走了。
它的主人原本跟在它的后头; 见此情景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走到前头; 掀了头上的斗笠; 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来。他似乎是试图跟这老马讲道理,只不过显然人马殊途; 口干舌燥地念叨了半天; 马儿也没有想走的意思,反而一扬蹄子; 扬了他一头一脸的灰。
“。。。。。。算了。”男子懊恼地将脸上的灰拍了拍,“反正咱们也不着急,你要不想走,我们就在路边歇息一会儿好了。”
这是一条客商往来的路; 两边鲜有住户; 平日里只有赶路的马车来来往往,不过好在前面恰好有个供人休憩小驻的茶摊。男子将马儿好说歹说往前拽了几步,总算是蹭到了茶摊面前; 一摸口袋,先甩了一大块银子到了老板桌前:
“来碗好茶。”
他猛地来了这么一出,倒是引得茶摊上原本唠着的众人纷纷侧目,不为别的,实在是很多年没见过这样人傻钱多的主儿,一时之间,已经有了不怀好意的人瞄上了他的钱袋。茶摊老板年轻的时候也算是走南闯北了许久,看人的眼光比起旁人来说要更准一些,一眼便看出了眼前人刻意收敛的肃杀之气,忙亲自站了起来,也没敢多收他的钱,只是将手上的银子递还给了他,有些为难地赔笑道:
“这位客官,您这。。。。。。小店是做小本生意的,实在是找不开。”
男子有些迷惘地看了眼手上的银子,半晌之后“哦”了一声,费劲儿地从腰间掏出了一大把铜钱,丁零当啷地抖了一小摊:“那这些可以么?”
“可以,可以。”老板喜笑颜开地接过来的同时松了口气,看来是个好说话的主,“那客官您里边儿请,茶稍后就到。”
都说茶馆是普天之下最为鱼龙混杂的地方,先帝荒唐,尽听谗言,惹得平头百姓也不敢妄议朝政,好在上天有眼,这位短命的皇帝只在位上呼风唤雨了数年不到,就带着他那位宠信至极的佞臣一起离开了人世,新登位的皇帝为人温和,一时之间,倒是有了些从前繁荣开放的景象。此时此刻,便有一桌穿着不凡、碰巧在此处小憩的茶客在讨论着近来京城的动静。
“听说了么,陛下近来听了大臣的进言,说是来年要减免一部分的赋税呢。”说话的男子面容白净,像是书生的模样,端着茶的姿势也极为文雅讲究,轻轻地呷了一口热茶,一脸感叹,“话说起现在的这位陛下,与从前那位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身旁坐着的灰衫男子摇了摇扇子,弯着眼笑了笑:“傅兄这话不错,且不论当今陛下年纪尚轻,单是那看人的眼光,就令人佩服。想当年,朝中奸臣当道,如今,倒是被整肃得差不多了。”
原先在茶摊内百无聊赖地坐着玩铜钱的男子手一顿,神情突然变得有些不忿,只不过聊着的那几位显然无暇注意到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这回说话的是年纪稍小一些的一个蓝衣少年,他有些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小声道:
“可我怎么听说,陛下登基之初,是靠着那位的帮忙才登上帝位的?”
此言一出,几人的脸色皆变了。
“小凡,别胡说。”还是灰衫男子最先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呵斥了一句,“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我偷听到的。”蓝衣少年委屈地缩了缩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怎么可能啊,一定是你听岔了,兴许他说的是兰先生。”他身边坐着的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撇了撇嘴,“当今陛下可是真龙天子,连上天都在保佑他,那位是什么人啊,全天下都不耻提起的人,丧尽天良,死在自己府上算是便宜他了。”
“就是。小凡你一定是听错了。”最先说话的男子许是想打个圆场,“阿言,你也别说了,马上要到京城了,我们还是少说这些为好。”
蓝衣少年瘪了瘪嘴,没有说话,倒是那个被称作阿言的少年有些不服气:“有什么不能说的啊,新皇都登基了,早就不是先前人人自危的时候了,那顾贼和昏君嚣张了这么久,还不许我们骂上几句了。”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了一声巨响。四人皆是一惊,回头一看,却见是那个刚刚被他们认定人傻钱多的黑衣男子掀了桌子站了起来,正慢条斯理地将手上剩下的几枚铜钱收入钱袋。而他的身后,一个布衣小贩正表情痛苦地喊着“哎哟”,却是一脸的敢怒不敢言。他们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个小贩的手上鲜血直流,掌心的正中,插着一枚旧铜钱。
见四人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男子冲他们和善地笑了笑,解释道:“他想偷我钱。”
说罢,也不管茶摊内其他人的反应,径直走了出去。
半晌之后,才有人喃喃道:“我好像没见他回头。。。。。。”
他这一出声,打破了整个茶摊诡异的寂静,角落里有个人颤颤巍巍地附和了一句:“我也是。。。。。。那他是怎么。。。。。。”
“话说。。。。。。我刚刚就想说了,只不过那个人在我不敢。。。。。。”
“你们看他,像不像前段时间那个,画像贴满了京城的,那位身边的暗卫首领止杀?”
而这些议论,止杀已经听不见了,他仍旧在和他的老马作斗争。好说歹说,软硬兼施,终于将它成功地骗过了这一条路,来到了一片平坦的草地上。
顾泛死后,他便离开了京城,晋王曾有意挽留过他,奈何这个人天生似是缺了根筋,愣是没听懂某位新君温文尔雅的暗示,表面上嗯嗯哦哦地答应了几声,然后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直眉愣眼地从墙头翻个跟头,拍拍屁股潇洒地在某个夜里走了。
他是个死心眼,这辈子就认一个主子,哪怕这个主子一身坏事做尽,他也只想跟着他。他到现在都还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在最后顾泛要帮着那个狼心狗肺的晋王,只不过故人已去,他难得地想僭越一次抓着顾泛的领子质问也做不到了。
他是想过死的,顾泛葬得很简朴,毕竟是一代奸臣,没有被人一人一口唾沫地在灵前喷一下就不错了,当天晚上他默默地蹲在房檐上守灵,整间屋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瞧不见,他就蹲在屋檐上蹲了一晚上,看样子像是在思考人生,其实什么都没想。末了站起来的时候腿还麻了,在晨曦乍起的时候从屋顶上滚了下去,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摔也就摔了,他躺在地上不想动,就这么望着天,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就在那个时候,他想到了死,但是他斗不过他的主子。
他的主子像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这个想法,特地给他留了个字条,让他帮忙找一样东西,说是母亲留下的遗物,还说了具体的地点,天南海北,直指这片土地的四个角落,字迹潇洒,语气倒是郑重,止杀一手拿着自己所制的□□,一手拿着纸条,最后咬咬牙将纸条收进了怀里。
就这样,他去了人迹罕至的大漠,去了温言软语的江南,风餐露宿,兜兜转转,过去了一年又一年。然而,什么也没找到。
而这一天,他之所以回到京城,是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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