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卿-哥儿娶夫记》哥儿娶夫记-第55章


屁事儿不少,偏具体要怎么建造一个好又省的猪圈屁主意没有,又舍不得和系统君换图纸,一径儿瞎指挥,连拿石块儿给猪圈垒下水道的法子都出来了,也就是刘学文脾气好,又这石块往山上寻虽费劲却不费钱,他就真回去拉扯上刘学斌刘学好俩弟弟,由得宫十二那乱七八糟的主意,一味儿埋头使力气。
宫十二折腾过又觉得不好意思,尤其刘学文兄弟几个还严厉拒绝他这么个小哥儿也跟着一道去采石卖力气:
“之前农忙时是实在顾不得,遇上那样大旱,庄稼又误不得一时的,才由得你个小哥儿都跟着当个汉子使,如今这猪圈早两日晚两日能差什么?你嫌弃味儿,我们和你阿爹多收拾两下就是了,哪儿需要你去敲石头扛石块?”
宫十二讪讪着,又多大一头猪——还故意打死了——给添菜,这背书的时候也越发没好意思走神儿,总算紧赶慢赶的,在第三天中午时候,就背够十本书。
完了一回忆,啊呀居然真的从第一本的《三字经》,一路到《幼学琼林》,好家伙,竟是都能一字不忘背得顺溜儿——
才这么三五天功夫,可不定好几万字?
点开人物面板,看看里头熟背100%了的十本书,完全是过去十几二十年枯坐教室也没get到的成就啊!
一时成就感up、up,up!
#论时势造英雄#
#论压力和动力造就一代文豪之路的起点!#
再看看那终于弄到手的蝗虫克星,虽然系统君贼小气,只给了鸭子、蜂虻、椋鸟三种,其中蜂虻随时捕食性昆虫,却也会祸害麦子棉花等物的害虫!
但不管怎么说,这养鸭子的时候如何人工孵蛋、如何防治常见疫病的法子大致还能用到鸡鹅上头,宫十二这几天功夫就很不亏,又还有椋鸟这种如今还只生活在星球另一端的害虫克星,系统虽只供给宫十二那么二十只,却还保证了是能耐旱、生命力强的品种。
宫十二也只得吞回之前嚷嚷系统君是奸商的评语,陪着笑说了好些夸赞的话,系统自称“朕”,他还很狗腿喊了一身“陛下万岁”,哄得系统君十分欢喜,又扔出一个大萝卜:
“你要是能在开春最适合移植棉树的日子前搞掂那传授十人的任务,朕就另赐你五十棵三十厘米高的棉树苗——
不过先说好,你自个儿对于典故释义的掌握也是不能少。行不行啊?”
宫十二一咬牙:“行!十本书都背完了,这不就理解三本书吗?”
☆、附之末骥
宫十二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正好,小表兄也能凑数,明天族学里头休沐的时候,还能让陶弃拉几个族里小娃娃一道儿来……
一路琢磨着,不消多会儿就凑足了十人,也正好到了宫且楦家。
不说原身那小哥儿,就是宫十二,今儿也是第一回上这位伯阿爷家。
但宫十二怎么是宫十二呢?刚来那时候,宫阿爹和夫家阿父兄弟处得那般尴尬,宫十二照样大大方方上门,还一气儿吃光拿光了宫阿爷的宝贝盐水花生。
如今和宫且楦,好歹还算是有点儿“交情”的哩,哪里需要扭扭捏捏?
将提着的酱肉野菜都塞到左手上,右手轻敲:
“伯阿爷?伯阿爷可在?”
宫且楦膝下也有三个小子,小子又生得有小子,不过他们家却没急着分家,一个大院儿里头住着,宫十二一敲门,正好在院子里修补农具的宫待蕴就几步过来,将半合的门彻底打开:
“是十二哥儿啊?阿父在家,你自己进去吧。”
宫待蕴对这个十二侄儿的印象其实不错,能干也肯吃苦是一回事儿,随口就能吟出一二好句,噎得他阿父没话儿说,偏又不让人觉得他存心不恭敬,不过是大胆聪慧的晚辈和亲近长辈逗趣儿罢了……
这点尤其难得,因着宫且楦那小王村百年才出一个的举人名声悬着,自家里头的儿孙都不敢和他太随意说笑哩!
宫待蕴见阿父一见着宫十二就乐呵,就不由对这个侄儿也格外不同,这不,也不和他讲究什么来者是客的虚套儿,只招呼一声又自顾自摆弄农具,却也不忘呼他夫郎交代一声:
“十二哥儿爱吃花生呢!你那手艺虽比不得五叔爹,好歹也别有风味,赶紧做点儿给他。吃了好也带点回去。”
想想又道:“我早上得到野果子难得甜,又还有点子汁儿,十二哥儿虽也上山,却未必能遇着,你也给他一碟子尝尝,再准备一小兜儿带回去。”
把他夫郎都给听笑了:
“这些活儿还用你交代呢?那野果子才就让阿峰给他十一叔爹送去啦!只怕路上和十二哥儿走岔了哩!”
这秋日里头,满山的野果子摘也摘不完,也就是今年这气候恼人,才显得那么一兜果子都好意思送人罢了,他还能舍不得?
十二哥儿那么个娃娃,十一郎又是一个寡夫拖着俩娃娃的艰难,也都舍得那么大一头猪,一头又一头拿出来给族里并村里头分哩!
宫待蕴是宫且楦的长子,虽然读书不行,武艺也寻常,比不得已经中了秀才的二弟和开始领队跑船的三弟,却最是个厚道守成的性子,他的夫郎泼辣些,却也是个爽利人。
往日不说和宫阿爹走得多亲密,该搭一把手的时候也从来不会落在人后,更别提这几个月十二哥儿简直变了一个人——
虽说他家有个桃李满村的老举人在,就是老二去县学上课、老三出门未归,也不缺人做那挑水耕地的重活儿,但十二哥儿这么一丁点就能照顾上,也是人情哩!
这位大郎刘氏早将诸事打理妥帖,前儿磨出来的豆浆就天天往宫十二家送,该加的糖也从来不手软,吃得小栓子满嘴香甜,宫阿爹如今只担忧他吃出虫牙哩!
如今宫十二上门,刘氏也没耽搁,那边裹了鸡蛋皮儿的香酥花生还没炸好,这边香喷喷加足了糖的豆浆已经送了上去,宫且楦摇头晃脑且笑且叹:
“这待客哪里有那豆浆的?敲块团茶仔细煮来才是正理。”
宫十二一想到之前在牛车上喝的那茶——
葱姜蒜末都不知道加了多少,放个鸡蛋下去都能直接做茶叶蛋的东西
——就止不住一寒颤:
“可别,那都什么怪味儿啊?也叫茶哩?”
宫且楦瞪眼:“那不是茶要啥才是茶?好歹是你十四叔特特从闽地带回来的哩,和贡茶一个园子产的哩!你小小娃儿眼界也不要恁高了!”
宫十二咂舌:“就那味儿还和贡茶一个园子的?贡茶挑完的茶叶渣都……咳咳!”
宫且楦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小没见识的!”
宫十二挑眉要回嘴,忽然想起今儿有正事,却不是和老头子逗闷子的,就一句:
“得,等日后有机会,我弄点儿好茶让你品品。”
就想将话题也扯开,真还当是往日连大红袍母株都能撒痴撒泼弄一泡尝尝的时候哩,好在宫且楦也不和他这等小辈计较,哼哼两声就罢了。
宫十二这才说起蝗灾的事情:
“虽说我阿舅爷也就是年轻时候跑出去那么几趟,也没读什么书,未必看得准。只不过他□说得也在理,准备了没事不过亏点子银钱,若是全无准备却真倒霉遇上了,那未来二三年恐都不好过呢。”
宫且楦点头:“总是有备无患,他在这事儿上倒不糊涂。”
又抬下巴鄙视宫十二:“真还要等你来提醒啊?你以为你十四叔他们为啥忙得之前那样大旱,都只家里头待不足一月就要出去?就是要看看外头的形势,外加备些粮食干果以防万一哩!”
宫十二瞪眼:“您早知道了?可我看着别说外处,就是村里王氏人,也看不出有多少准备呢?”
宫且楦叹气:
“这蝗灾的事情也能浑说?就算我们家有点儿见识,祖上有点儿旧事记载能供翻看,主薄那儿弄个百十年县志看看也使得……
可蝗灾又不比旱涝,旱涝二事真老庄稼人还敢真给看出个五六分,蝗灾谁说得准?就是起了蝗,那东西可长了翅膀,谁知道往哪里飞呢?
再则百姓对愚昧,那遇上蝗灾,不肯配合官府灭杀,反而烧香叩拜求蝗神的也不知道多少哩!
我们如今又不比百年前,就是乡里看着还算有点儿体面,又哪里敢在这样大事上乱宣扬?不过是劝着乡里亲戚的,别看着粮价好,就轻易将粮仓卖空出去罢了。”
宫十二傻眼:“那就不准备了?明知道很可能起蝗灾也不先准备着?”
宫且楦叹气:“还能怎么准备?大家手里存着点粮食,到时候蝗虫出来的时候别有人傻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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