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傲娇男神请坐好》第106章


说完,薛战就告辞。
他与谢长君是全然不同的气质,可是在军营里面,也算得上是绝色。
面容肯定是没有谢长君好看的,但是通身那气质,却不输给谢长君。都是在血里打拼活下来的汉子,铮铮铁骨,谁比谁高贵得了多少?
南谢北薛,两人齐名,不是没有道理。
天黑下去之后,军营里面已经开始在歌舞平升。一群老爷们儿在篝火前扯着嗓子,拼酒划拳,大块吃肉,诉说着心里烦躁的事情。
也算有趣。
营帐里面就是将军级别以上的人物了,薛战坐在主位,两边坐着的是柯渊和易凌风,还有一些手下的大将。
岑沐被请到中间的一个位置,不远不近,与他身份相符。
他一介草民,不能坐的太近,招人眼。但是药王谷百年名声,也不能安排得太靠后。
饭桌上的事儿,大着呢。
岑沐落座,举杯敬了薛战一杯。
这种宴会其实挺没意思,除了军营里面没有女人,营帐里面没有胡姬跳舞之外,与宫里面那无聊的宴会没有差别。
可是军营的苦日子哪能够和宫廷富贵糜烂相提并论,偶尔能满足喝上一杯酒,就是最大宽松。
一杯温酒入腹,整个胃都暖起来。
岑沐放下酒杯,抬眸就对上对面谢长君似笑非笑的眸子。
他懒洋洋地依坐在垫子上面,自斟自饮,营帐里面没有他的人,他一个人乐得自在,一杯酒一杯酒往肚子里灌。
见岑沐一直盯着他,谢长君满上一杯酒,往岑沐方向一敬,然后仰头饮尽。
岑沐不理会,别开目光,听着在场的将军高谈阔论。
“哎,你是不知道啊,今天这场仗打的真是舒服!老子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是啊,那群龟孙子,天天吹着自家兵强马壮的,也不过就这样啊!”
塞外兵强马壮不假,往东是草原,可往西一点就是沙漠地带。
漠北今年天干,草原缺粮食,饿死了不知道多少百姓。
大昭富裕,可是新帝还刚登基,先帝宠爱王前春,不知道多少实权握在九千岁手里。
南方蝗虫灾害,大昭今年也是天灾之年,靠着以前的余粮过日子,是不卖粮食的。
漠北那边买不到粮食,还惦记着大昭的地儿,只能来抢了。
吃不饱,又送过来一个瞎指挥的元帅,不输得惨才是见鬼。
人都吃不饱,更别说这寒冬腊月里的马。
第274章 醉卧沙场君莫笑(七)
营帐里面太热,一个个喝到最后都离开了位置,勾肩搭背地骂娘,扯着嗓子说谁箭射得漂亮,谁枪舞得好,谁的大刀砍的准!
岑沐无趣,喝了一口温酒之后就离开了营帐,离开之前,不自觉还是瞥了谢长君一眼。
大概是喝多了,又或者是温度太高,谢长君面如桃花,狭长的眸子微眯,饮尽杯中的酒。
不经意之间略过岑沐的身影,岑沐口干舌燥,仓惶逃走。
应该是没有看到他的。
谢长君这人,狂妄自大得很,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名号,他还不稀罕给他听到。
喝了些酒,外面的凉风吹得岑沐有点头疼。
篝火相互交印,他眯着眼看着这群离家很久的人在一起划拳拼酒,尘封的心有了一丝裂缝。
“虽欲春风含蓄依带伤。”
身后忽然谢长君的声音,低沉得仿佛刚刚睡醒一般的沙哑。他靠近,岑沐就闻到一阵酒气。
岑沐没有回头,准备走远,头顶就忽然被一阵阴影给笼罩。
他身上一暖,带着浓浓的酒气和谢长君身上独特的味道瞬间把岑沐包围,从头到尾。
“岑神医,后一句是什么?”
岑沐感受到那具滚烫的身体贴紧自己,从胸膛溢出的低沉声线在他耳边回响。
“谢指挥使!”岑沐怒气冲冲,一把将罩在自己头上的披风给扔回谢长君怀里,用力推开他。
谢长君扬眉,耐心地把披风展开,“不用谢。”
然后重新给岑沐披上。
岑沐恼怒,挣扎着要离开,“谢长君,你有病吧!”
他一面向四周望去,篝火旁的士兵都在猜拳喝酒,他们两人站的位置正好在帐篷的一角,并不容易被发现。
“嘘……”谢长君一手按住岑沐,一手稳着披风,“别乱动,再动老子直接把你扛进我战虎营了。”
岑沐果然不动,他知道谢长君的脾气,战虎营的名声南方民间也有传说,保不准谢长君把他捆起来。
“穿这么少?薛战穷得连衣服都不给你安排好?”谢长君一开口就带着浓浓的酒气,却不难闻,亦有他身上男人的野性,“好不容易请来了一个有用的军医,可别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岑沐抿嘴,不声不响。
大概是喝多,光线又暗。谢长君系着带子的动作很慢,干净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擦过岑沐的下巴,燃起一道道火。
他仰头,就看到谢长君火光照应下的侧颜,只是系一个披风的带子,至于如此认真吗?
岑沐打断谢长君,“我自己来。”
谢长君这次没有再拒绝他,松开了手,低头认真地看着岑沐。
岑沐一抬头,就对上谢长君漆黑的眸子,晦明晦暗,不知情绪,也不知再想什么。
一时之间,岑沐也愣了。
他还没有反应回来,手就被谢长君握住,被拉着往练兵场方向走。
岑沐手很凉,喝了酒,也只是暖了身子。他身体一向虚弱,到了冬天手脚就冰凉,在南方好歹气候温和些。
漠北这里就不同,白天温度还行,一到了夜里,就如同身在冰窖里。
岑沐想挣开谢长君的桎梏,却被握得更紧。
第275章 醉卧沙场君莫笑(八)
岑沐怕被人看到,皱眉瞪谢长君,前面的人却丝毫不影响,拉着他在黑暗中穿行。
“谢长君,你这样成何体统!”岑沐很有耐心,一路上都在跟着他较劲。
谢长君忽然停下来,岑沐鼻头一酸,差点被撞出眼泪。
“要不要紧?”许是错觉,岑沐竟然在谢长君眼里看到一丝紧张。
还没错愕,他就听到谢长君戏谑的笑,“不就是被撞了一下嘛,大老爷们儿的,坚强点。”
谢长君拍了拍岑沐的肩膀,换了一边,重新牵起他另一只手。
“你这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会武功,可别上了战场,就哭着找老子。”
岑沐想甩开他,可谢长君的手像是铁那边坚硬。怎么就甩不开,尽管温暖,可是岑沐不想与他接触。
不过是在军营里待了几年,这人怎么就成这样子了!
“谢长君,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岑沐干脆停下不走,差点被拽着拉倒。
谢长君也停下,回头看他一脸倔强的模样,忽然低笑出声:“先生难道不知道,我从小就不知体统吗?”
岑沐当即就不说话。
先生这称呼,别人叫他,岑沐没有多大感觉。
可是谢长君这样叫他,他不舒服。
他们一起长大,岑沐瘦弱喜医术喜文,而谢长君就喜欢武功。
谢长君练剑,他在一旁看书。
每次夫子让他们背书的时候,谢长君总是答不上来,课后被罚,岑沐在一边陪着。
他上课从来不听,等到下一次又让岑沐来教。如此,岑沐可就成了他先生了。
每每谢长君念书到一半就闹岑沐,岑沐就皱着眉说他不成体统。
到最后,就成了两个人一起在院子里一起练剑。
可是,人总要往前看的。
岑沐没有等谢长君,谢长君也没有在他离开的时候找他。
离别是错,相逢也是。
“手暖的差不多了,没人看到的,你放心。”谢长君装作不知道岑沐生气,松开岑沐的手,“跟过来。”
“去哪儿?”岑沐想走,如果知道谢长君在这里,他应该不会答应过来,直接找机遇进京城多好。
这人,甚是过分!
谢长君笑得像是土匪,身上的气息也不像是一个军营将军,更多的是野性,他调笑:“岑神医道自己武功不错,多年不见,看看你有无退步。”
“无趣!”
岑沐转身想走,就被谢长君握住手腕,拽进了沙场里面。
军营大多数人都在中间喝酒,也有不少喝不了的在练兵场。练兵场里,不是新兵蛋子,就是那种喜欢左人的老兵。
看到谢长君过来,不少人都散开,目光复杂。关于谢长君的流言蜚语,这里的兵多多少少都有耳闻。
王前春这个太监,谁不咒着他死。谢长君若是倒戈王前春,这群人都会看不起他。
证据是没有,三人成虎,陛下还贬官,那谢长君就是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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