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第48章


卫戍点头称是。
“何等佳人,让卫卿心心念念?”
太子没立正妃,东宫只有一侧妃,掌管太子后院大小事。
卫戍听闻太子这问话,暗地里怪罪朱睿卿好端端的把话引子引他身上,语气虔诚恭敬道:“安宁与之相识于苦难,她生得固然貌美,但无奈福缘浅薄,享不了富贵。”
镇国公家的家事太子有所耳闻,不止是太子有所耳闻,简直是整个京城的权贵都知道镇国公家的这小破事,碍于长公主权威,不敢妄加评论引祸上身罢了。
“孤又闻,老夫人正为卫卿寻觅一门好亲事,相信假以时日,卫卿便抛弃宠妾身亡的忧愁,与新人红袖添香。”
卫戍假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娶妻生子,再寻常不过的事儿了。
两人谈话间,朱睿卿一直盯着卫戍看,突然问:“不知安宁可曾见过靖安侯家的三娘子?听闻此女才貌双全,老夫人甚是喜爱。”
卫戍摇摇头,心里暗恨他多舌,在太子跟前谈论诸多关于他的私事。
“靖安侯家,谢三娘子?”太子道:“怎么,老夫人要帮卫卿牵线?孤闻,此女贤良淑德,堪为嫡妻。”
“安宁心有所属,暂不想娶妻。”卫戍郑重道:“卿卿死后,安宁曾发重誓,为其守丧三年再娶。怕是谢三娘等不了安宁三年,安宁不想浪费谢三娘大好韶光。”
三年,对于一个待出阁的小娘子来说,太长!
朱睿卿闻言,眸光微缩,心下动容,放在桌下的大手,一把搭上了卫戍放在膝上的手,抓住他的手,紧了紧。
卫戍无言的看了他一眼,两人无声对视。
太子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着莫名的暗潮汹涌,怪乎,奇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想了想,有些迷茫,只奢求完结V,就我这废话的程度,二十来万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定,最长不过二十五万!!!
有些不知道下本写什么,是跟风还是为爱发电,(开了新文,写着都要枯了)撑着把这文快速撸完,编辑给了扶贫榜单,奈何文丑!
☆、第五十一回 王不见王
(51)
两人在东宫的暖阁陪太子用过午膳后,便告退。
太子倒是想留下朱睿卿,但独独留他一人,做得太明显,怕引卫戍注意,反而不美!
且说朱睿卿与卫戍告退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宫内的回廊,卫戍走得很快,朱睿卿落他半步,不紧不慢的跟着,每次总能跟上,卫戍暗自恼怒,止住了步子,朱睿卿没撞上他,及时止步,两人对立而站,离着毫厘之间,呼吸皆可闻。
“跟着我做什么?”卫戍愠道。
朱睿卿好声好气的答道:“安宁误会,出宫的道路就着一条,恰好顺路。不过,安宁何必如此生气,清衍又做什么惹得安宁生厌了?”
卫戍盯着他的眼,问:“为何要在太子跟前提我的私事?”
“便为这?”
卫戍睨着他,哼了一声,表达不满。
朱睿卿伸手,想要牵他垂在身侧的大手,手伸出去,触碰到他的指尖,他缩了缩,拂开他的手,警惕的说道:“这是宫里。”
“宫外就可以了?”
卫戍不答,催促道:“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没个正经。”最后的那一句“没个正经”有几分嗔意,如一根细细的羽翼,挠得人心痒。
朱睿卿暗叹一声,恨自己像个初尝情爱滋味的毛头小子,好好的一手好牌,给他作成这副模样,与着卫戍渐离渐远。黑曜石的眸子直勾勾的凝着他,道:“清衍不过是想知道郎君后来意欲为何,你院里没个贴己人暖被窝,老夫人会不会强行逼你娶妻纳妾。清衍不过是担心郎君被其余小娘子勾走魂魄,忘了清衍,毕竟,那一晚……”
“清衍错矣……”他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
卫戍别开脸,眼睫轻颤,尘封冰冷的心,有一角融化开。
见此,朱睿卿伸手,抓住他掩在宽袖下的手儿,包裹在自己的手里,他郑重道:“三年,等我三年,三年后郎君婚事,清衍再不干涉。”
卫戍没正眼看他,听他此言,嘴角上扬,哼了一声,口是心非,道:“怎么,凭你一介白身,还想干涉镇国公家的家事,我便是娶了谢三娘又如何?”
“安宁你别乱来,害了人家小娘的一生。”朱睿卿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放心,即便是你想娶,清衍也不会无动于衷的献上祝福,不止如此,清衍还要抢婚,强抢新郎官。”
“你……”卫戍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正眼看他,道:“你……你……”说着,没个结果,自个儿先轻笑了,眸儿弯弯,为了掩饰心中的喜悦,他拂袖,转身快步离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朱睿卿抬步,忙追上去,与他并肩,问:“明日儿殿下下江淮,安宁要不要一同前往?”
“不要,不想去。”一口回绝,不留余地。
“为何,与清衍一块儿去江淮,治水、救难民,体察民情不好吗?”
“不好。”
卫戍突然停下步子,转过身对着他,解释道:“祖母让我来东宫只是混个头衔,好为爵位之称准备,我为何要费尽心思帮太子,费力不讨好,不干。”
朱睿卿不语,卫戍说完,抬步再度往前走,朱睿卿仍然留在原地,卫戍走了几步,见身边没人跟上,转过身看他,挑眉示意,如此,朱睿卿抬腿跟上,两人一同离宫。
傍晚,雨水收歇,天放晴,难得的天边被云霞染红,连续不断的雨水过后天空如碧,好似被洗净了一般,万分清澈。
帝十一子司马玄洵去探望受伤的八皇子。
八皇子司马玄慕被救醒后,劳师动众的搬去了京郊的绿柳山庄的养伤,美曰其名绿水青山好养伤,帝王奈何不了他,随着他去了。
司马玄洵探望完八哥后,欢欢喜喜的去寻朱清珞说话。
朱清珞起初听闻八皇子受刺,重伤难治,有生命之危,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过了一些时日,听说镇国公家的六郎君邀了神医前来医治,被救醒养了几天伤能说话的司马玄慕一开口便是要求来绿柳山庄养伤,司马玄慕初来山庄养伤时,朱清珞好生照顾了他两三日,毕竟是衣食父母,没了八皇子,她又得受苦受难了。
提心吊胆的担忧八皇子时,朱清珞衣带渐宽,面露愁容,为了后路,她差人送信去镇国公府,给卫恒送了一封信,信中详细交代了她如何会入八皇子府邸,如此一来,不免得心中忐忑,生怕载舟湖中央,尽数覆舟。
奇怪的是,卫恒收到她的书信,没有朱清珞想象中的狂喜,反而是言简意赅的回了信,信中的内容大抵是说她没有去路的话,她可以回他给的别院继续住着,一副随便的语气惹得朱清珞怀疑卫恒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没有寻得时间找卫恒出来小叙离别之情,十一皇子司马玄洵又来了庄上,朱清珞避无可避,让丫鬟备茶迎接这脾气不定的小煞星。
待在这陌生的朝代越久,朱清珞越发明白,回去对于她来说,太难了!只能紧紧的抱住衣食父母的大腿,享受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
“姐姐——”司马玄洵欣喜的步入朱清珞的院落。
眉头轻颦,秋水明眸一闪而逝不耐烦,朱清珞仍端坐在主座,声音温柔的问:“玄洵来了。”
司马玄洵在花厅寻了一处自己看得顺眼的座位坐下,机灵的丫鬟立马捧来茶水来,用过茶水后,朱清珞与他一问一答,比起平日多了几分耐心。
司马玄洵乐上心头,脱口而出,道:“姐姐上次受的伤怎么样了?”
朱清珞听闻,眉头蹙了蹙,伤,什么伤?
她何时受伤了?
司马玄洵察言观色,记起八哥对他的嘱咐,让他不要在姐姐跟前提起这件事,便打哈哈,想掩饰过去。
朱清珞心中疑惑,倒也没揪着这一茬儿不放。
司马玄洵在她这儿坐了坐,喝了茶说了一些关怀的话后,便离去了。
晚膳朱清珞特地去司马玄慕的院落用的,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司马玄慕至少要养半个月以上的伤才能上朝办公事。他如今可以吃得一些流食,太过油腻的食物碰不得,饮食是太医院的太医专门配的药膳,朱清珞近日来不愿意与他一块儿用膳便是因要闻着他药膳的药味,没了大半食欲,司马玄慕见她食欲不振,问了理由,听她大大方方的说了缘由后,也让她不用一块儿前来陪着用膳。
今日儿她一反常态,不免多问了几句。
朱清珞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声音温温柔柔的,道:“今日儿玄洵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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