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剧透为生[穿书]》第79章


此情此景,让时乐的心沉了沉,萧执这家伙根本没去什么熔渊,而是在躲他。
这一瞬,时乐生不起一点儿气来,连带的心也有些冷了,突然觉得自己纠结要不要袒露心迹的模样很可笑。
对方不过是醉酒图个新鲜罢了,自己还在乎个什么劲儿,如今倒好,酒醒后把对方给吓跑了,呵呵。
心中不是滋味,时乐面上却端得稳,他毫不顾忌的与萧执相对而坐,笑得坦荡:“大小姐还真不能随便喝酒,酒量差,醉后没一句真话。”
萧执垂着眸,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有点委屈:“我没对你说假话。”
这话低低的,却毫不含糊,时乐的心又不合时宜的跳了跳,刚才笃定的薄情又被抛到脑后了。
这会儿萧送寒正翻他那点宝贝存酒,左手一壶天在水,右手一壶乱花阴,左右拿捏不定,他这个人,也只有会在选酒这件事上迟疑。
“乐儿,你想喝什么?”
“天在水。”
“二叔,他身上没大好,别让他喝了。”
萧送寒朝时乐撇了撇嘴:“你说怎么办?”
“无妨,喝两杯。”
这会儿萧执又不说话了,任时乐从萧送寒手里拿过酒盏,自个儿替自个儿斟满。
萧送寒坐下,闻到了酒香他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时乐说话算话,两杯就两杯,喝得极慢。
“乐儿,这天在水可是千金难求的好酒,我跑了岷州三趟才得了这壶。”
时乐笑:“托二爷的福,我有口福了。”
萧送寒欢喜:“你若喜欢,我改日再去寻几坛子回来。”
顿了顿笑得得意:“酿天在水的那少年人,被我吃定了。”
“……”
时乐同萧送寒说了会儿话,萧执在一旁静默不语的听,时乐面上云淡风轻的与二爷叙话,一颗心却在萧执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面上的一个细微动作,一个眼神,都令时乐心神混乱。
两杯酒过喉,时乐眉心轻微的拧了拧,他觉得今夜的萧执不太寻常,在他对面眼神闪烁如坐针毡,一张脸在烛火下越发显得苍白。
“大小姐,你不舒服么?”
萧执嘴唇抿了抿,淡声道:“没有。”
屋中的烛火跳了跳,原本昏暗的光亮了亮,时乐看清萧执额角已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如今虽是盛夏,但涂煞宫内夜里温度很低,热出汗绝无可能。
“把你的手给我。”
萧执下意识的将手收到袖子里,一双眼睛盯着时乐面前的空酒盏,脸色白得渗人,嘴唇抿成一条线。
“我替你诊诊脉。”
时乐定定的看着他,似能把这张好看又苍白的脸看穿。
“不用了。”
萧送寒在一旁自酌自饮不插嘴,两人对峙一瞬,酒盏碰到桌案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时乐移开了眼,清淡一笑:“那算了。”
“乐儿,还喝不喝?”
“不了,说两杯便是两杯,不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好,剩下的我替你留着,下次再一起喝。”
又说了几句话,时乐便同萧送寒告辞,起身离开时,他脚步放得很慢,在回廊里几乎三步一顿,果然,没走出多远,萧执跟了出来。
萧执不远不近的跟着,时乐加快脚步他就快,时乐放慢脚步他就慢,时乐停下,他也停下。
“你什么意思?”时乐突然想笑,又生生的憋着,憋得声音都颤抖了,听起来倒有点生气的意思。
“……”站在身后之人不发一言,静静的看着时乐的背影。
时乐回过头笑,自言自语道:“真是无聊。”
他又继续向前走,萧执又继续跟着,时乐进屋没关门,萧执也就自热而然的进来了。
说起来,这是萧执自己的房间,他有什么好忌讳的?
时乐点了灯,也没言语,斜倚在榻边随手又捡起一本话本翻了起来,萧执则远远的坐在屏风后,隔了许久才开口:“夜深了,你该睡了。”
时乐从书里抬眼:“那你呢?”
“……”
“一起不?”
那张煞白的脸难得泛起淡淡红潮,沉吟片刻答了声好。
时乐合上书熄了灯,和衣躺在床榻里侧,等了许久,萧执才磨磨蹭蹭的躺在他身旁,也是好端端的穿着外袍。
时乐没合眼,萧执也没合眼。
“大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
“你别扭什么?告诉你吧,你醉后那些话,无论你认不认,我都当真了。”
“我认。”他恨不能再说个一千遍一万遍,怎么会不认呢。
“既然如此,你有事何必瞒我?”
如此说着,时乐转过身来,将手搭在萧执腕脉上,萧执躲了躲,终究没舍得用力推开。
被时乐这样握着,他哪里能反抗?
时乐的眉头却越拧越深,语气沉冷焦急:“你把衣服脱了。”
“不”
“别废话。”
时乐难得生气了,萧执身上有伤,且是重伤,借了月光,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苍白得令人心疼。
萧执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坐起身开始迟疑的解身上的衣带。
第61章 情定
时乐心急如焚,等不了萧执的磨蹭,亲自伸手去为对方解开束带,一时间彼此沉默空气凝滞,只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可即使如此,也丝毫没有半分的旖旎暧昧之感,时乐心焦,萧执心慌。
在将萧执上衣解开的瞬间,时乐倒抽一口凉气,前几日还白皙无暇的胸膛,此刻斑斑驳驳的满是伤痕,最触目惊心的还是他心口处包扎的白布,此刻又渗出不少血来。
时乐抓住他衣襟的手开始发抖。
“怎么弄伤的?”
萧执抿了抿唇,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熔渊异动,我去封印时没留神。”
“屁”
“……”
时乐哭笑不得:“熔渊的说辞,是你教你二叔的,还是他教你的?”
“没有。”
“你今日躲着我,就为了这个?”
“……”
“怕我发现?”
萧执终于舍得抬起眼,笃定中有一点委屈:“怕你吓到,又有理由离开我。”
时乐心中狠狠一揪,心疼难过却又觉得好笑,这孩子怎么傻成这样?他二叔还伙同他一起犯傻?
“大小姐,实话跟你说吧。”
看时乐突然敛了笑,认认真真望着他,萧执紧张得头冒冷汗肩膀紧绷。
“你记住了,从今往后,你赶我,我都不走。”
一向不动声色的萧执,此刻震惊得微微睁大眼睛,等着时乐继续说。
“涂煞宫的灵石我替你开采,钱我替你挣,有什么事儿一起担着,你别总想瞒着我什么,就你这点小心思,撅个屁股我都知道你想拉屎拉尿。”
“……”萧执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萧执,你听好。”
“嗯。”
“巧得很,我也喜欢你。”
月光漫进屋中,四目相对,两人的眸子里都盛着月光,彼此映着彼此,时乐笑,萧执也笑。
那点微妙的情思在时乐心中生根发芽,春风一吹,便摧枯拉朽的蔓延生长,抽了枝芽满树繁花。
不知为何,萧执突然有点鼻子发酸,时乐整个人早已向前倾去,压住他的唇。
这个吻不热烈,慢条斯理温吞如水,很漫长很漫长,萧执静静的,任时乐吻着,这一刻,他觉得这些年的苦都值了。
而他毫无血色的脸也烧了起来,红潮蔓延到脖子根。
时乐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额头触着额头,笑微微的:“你醉酒都面不改色,亲一下怎么红成这样?”
萧执呼吸急促又压抑,勾了勾唇角:“你也好不到哪去。”
时乐没怼回去,膝盖顶了顶,萧执猝不及防闷哼了声,身子簌簌发抖,时乐面上的笑加深了:“至少,比你能忍多了。”
“……”萧执憋得额角汗涔涔的,咬牙道:“你这样我,受不了。”
时乐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受不了?也得受着。”
“……”
“你有伤在身,别老想那些不正经的。”
如此说着,时乐突然敛了笑,手指拂过伤痕累累的胸膛和手臂,认真又柔和道:“我同你坦诚说这些,是想让你清楚,不用因为担心我离开就不告诉我。”
“好。”
时乐撩完就跟没事人一样,萧执就没那么自在了,坐着都不敢动一下,声音也沙哑低沉。
“我先替你再把伤口处理一下。”
折腾了这老半天,原本包扎的伤口早渗满鲜血,时乐又点灯下榻,去药房翻捡止血愈伤的药膏,萧执也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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