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装逼记》第35章


“想啊。”韩夜口里的烧饼还没吃完,看着他的脸因爬山而浮现出的淡淡红晕,促狭之心渐起,“我的身体非常想你。”
杜颖低头,铺天盖地的吻雨水般的降落下来,火热的舌头重重的啃舔他嘴里的每一寸土地。韩夜听到他喉咙里传来的下咽声,瞬间……烧饼啊,他连忙咽尽嘴里的东西,却不想这个动作就像……就像在吸对方的舌头。
杜颖眸间的□□更盛,一手拖住韩夜的头,一手扶着他的腰躺于地上。感受到背间冰凉,韩夜一个激灵,推开他的手,“大冷天的,要做也要找个好地方。”他拾起地上的包裹,“我们边走边说。”
“你不想我。”杜颖在背后嘟囔,“我还以为你叫我上来是为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和信上说的一样,韩嗣越狱,触犯律法。韩山包庇罪犯,刑部以韩府窝藏朝廷要犯的名义,迅速定案,处置了从犯以及牵连者。”
“还有呢?”
“钱财全部充公国库……但各处产业似乎没有受到打击,仍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查出是谁在掌管着吗?”
“时间太短,还没查清。”韩夜沉默,“真的,都死了吗?”
“……”
“可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啊。就连一般的平民,家里有个偷东西的大盗,最多只杀罪人……印象中,我那名义上的叔叔算不得大奸大恶之流,怎么会连我爹,我大哥――甚至下人一并砍了呢?”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韩夜思索着要说的话该不该在此时说,杜颖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担心他露出破绽。
有风吹过的声音带来了随风摆舞的沙绒毛,它在山土上只来得及休息一会儿,就被风儿无情的拐走继续下一个游荡之地。韩夜伸直脖子,任冷风相继灌入衣领,好让脑袋更加清醒。杜颖左手托着头盔,他的发饰梳的一丝不苟,耳旁的几缕长发仍旧想脱离发根的束缚。
第34章 乱套
“我要去炳阳,问个清楚。”属于韩夜的记忆苏醒了,他沉声道:“韩家是我的亲人,我总得替‘他’尽尽孝!”
杜颖眉间一丝不解,“夜,难道你没想过,皇上派你来云门关本身就很奇怪吗?”
韩夜转过头,缓缓的说:“ 什么意思?”
“你想想,一般征兵都是要有步骤的,报名,筛选,备案,入册,而这些程序你都忽略了。并且皇上令你升到参将才可回炳阳。”杜颖压低声音,“难道皇上不知道么,一个兵士升官最好的方法就是立军功,但驻守云门关显然没这个机会。即便那一天来了,皇上也早已……”
“就算太子和殷王中的随便一个即位,新皇也不能置先皇的圣谕不管啊!”韩夜听到这里皱了皱眉,“我连回去看一眼都不行么?”
“那你能保证安然而退么,要知道,韩家可只你一个人了啊!”杜颖叹息。
“就我一个?那还怕什么?”韩夜变得激动起来。
“这才危险,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才会变得疯狂啊,百姓舆论足以改变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的命运。”杜颖有些难以启齿。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除非皇上召见。”
韩夜冷静了下来,皇上派他在云门关说明想留他一命。如果他贸然回去,则会视为心生不轨,说不定会煽动百姓,皇家斩杀韩府是为了炳阳第二首富的钱财,至于韩府有没有窝藏、为什么窝藏、窝藏了谁并不重要。
他没有发现,当他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那么冷漠镇静,黑色的氅毛大衣披在身上,更添肃寥、沉重。
他知道他不是韩府真正的韩夜,可韩夜的幼时记忆在他脑中已根深蒂固。他记得他们一家人上元节的欢欣歌舞,清明时节的雨雪哀哀,芒种时分的碌碌非常。
从前有个小公主,为宫人所害沦落到了民间。幸运的是,她被一位剑客所救。辗转数年,皇室四分五裂,公主的父皇母后遭奸人所害。
几经流浪,皇后的近侍找到公主,告诉了公主的身世。那一刹那,公主很迷茫,那个伟大的□□者居然是自己的父亲。公主很欣喜,她并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猴子。公主很遗憾,他们连她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
公主很伤心,她觉得她的心碎了。
然而,公主很勇敢。虽然她的父母没有尽到保护子女的责任,她也没有尽到承欢膝下的义务,可他们之间的纽带却是存在的。于是,她义无反顾的走向复仇之路。
公主穿上黑衣,毫不犹豫的辞别师傅。新皇已稳定朝局,并疑人不用。
她毕竟是个女子,没有翻天覆地的武功,也没有扭转乾坤的谋略,更没有一笑倾人,二笑倾国,三笑惊鬼神,四笑毁天地的美貌。
公主没有《涅槃记》里的石娜那样的运气,她败了。
可那样又如何,那个女子她做了。
到底是装作不知道继续过自己的生活还是学她一样来个蓄势待发呢?虽然第二个选择渺小的没有成功的可能。但总要找到原因吧,总要给逝去的死者一个交代吧。
想到这里,韩夜的心头一阵烦躁,去他妈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什么破事儿,酸老天,你干嘛给老子出了如此复杂的问题。我在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当了别人的儿子你就让我好好当呗,现在人家死了,爷成了孤家寡人。
哦,错了,孤家寡人是形容当权者的。
天,你让老子孤苦伶仃。以后混的不好了,有家没法回,连个避难所都没有。
就算你想激励老子,让老子干一番事业,可你也不能在老子面前立这么一座巨山啊!人家愚公移山都有几个力气儿子,几把破斧头和孝顺媳妇帮忙做饭,我可连一个助力都没有。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杜颖说的一句话:我有办法让我们回现代。
明德六十五年二月立春,皇上在常安殿静坐不止,太监福林数叫不应,惊慌中不慎碰到了椅子,皇上的身体随着椅子的下降轰然倒地。
福林屏声凝气查看皇上鼻息,指尖冰凉。他想了一下,就叫自己的徒弟去请太子。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太子匆忙而至,进了殿门,他双膝跪下,蓦然泪沧,“父皇!”其声之悲,听得殿外的知风鸟扑通一声跌进了湖里。
接着响起福林的尖气声,“来人哪,皇上驾崩!”后宫妃嫔相继赶来,凝噎不语。唯皇上最宠爱的长公主姗姗来迟。
三天之后便是除夕之夜,不待礼部声言,所有人自发性的脱下鲜艳的服装,换上简朴肃穆的便服。内务司忙成一团,绣女们加紧缝制成衣,她们累得上眼皮贴上了下眼皮,腰酸背痛也不能歇息。
除夕之夜,妃嫔们在棺木下抽抽噎噎,哀讼吊唁。突然从侧殿传来一阵兵戈剑响,太子的锦衣卫和殷王的黑衣卫两相对峙,肃杀之气吓煞众人,人们望着棺木,再看看升起事端的主事者,俱是无言。
瑾瑜公主从旁而出,手拿谕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仁德敦厚,关爱百姓,心慈怀恩,继朕之位。殷王在朝期间,替朕分忧国事,鞠躬尽瘁。手足之情,当不可同日而语,封一字并肩王。”
殷王被那句“手足之情”震的手迟迟放不下来,待他回神的时候,众人已朝太子高呼“万岁”。
二月初二,新皇登基,改年号为平治。
至于先皇的妃嫔,没有生养的且有后台在宫中终老余生,有生养的,随儿子出居王子宫。新皇自愿守孝三年,三年之内不再晋选秀女,俸银减半。
次月,长公主安瑾瑜招户部侍郎张左谦为驸马,锦瑟和鸣。瑾瑜公主怀孕两月已余,驸马天天不离身旁,引起宫中一段佳话。
朝廷是朝廷,战场归战场。
杜颖和风幕成了云门关最大的官。韩夜找到他俩的时候,俩人坐在凳子上,正对着地图商讨作战方案。点点晕黄的烛光照在俩人脸上,使他们严肃的面颊添了丝柔和的光芒。
韩夜放轻脚步,走到杜颖身后。青年的发梢有些灰土,然而那张面无表情的侧脸没有一丝疲惫表现在脸上。
“黄博是隋清国的一员猛将,然有勇无谋,他们虽然占领了云门关,但心浮气躁。他肯定不明白云门关这样一个地方,为什么派他来驻守。趁着这几天人心浮动,我们明日就攻打如何?”风幕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此人近两年在军中已崭露头角,受到太子的注意,但无论怎么拉拢示好,他都视而不见。听说殷王也派了谋士与他结交,却次次无功而返。
似乎和公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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