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你身边》第33章


第N次生的可能,是这个人杀了自己的宝贝,是他,是他,怎可放过。
过往的一幕幕历历在目,娇羞的,蛮横的,心直口快的,温柔细心的,虽然他一度以为这一次再也不会失去至爱,就算偶尔的后怕和心有余悸,也都会劝着自己说,‘这是靳诚,不是玉儿,不会出现同样的命运的。’
可现在呢,为什么老天就偏偏和自己过不去,为什么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就这么的难。
难道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吗?
难道我命该如此吗,注定不会有爱人?
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当藤萝剑在空中上下翻飞,已经把敬天殇伤得体无完肤的时候,简慕还是不解气的使出了从未使过的天仁大法,最终把敬天殇撕成了碎片,任那血渍染红了墙壁,还是疯了般的不肯罢休。
“诚儿…我的诚儿…”
跌跌撞撞,恍恍忽忽,之前眼里的狠戾瞬时退去了精光,剩下的只是浸满泪水的似失了明的毫无光采的眼睛。
诚儿,诚儿,诚儿……
没有你,要我如何苟活于世。
没有你,我又将会是谁。
紧紧的把心上人搂在怀里,任泪水横流,撕心裂肺般的嘶吼着,响彻山林,窜入云霄。
滴滴泪水掉落在靳诚漂亮的脸庞上,轻轻抚去,慢慢亲吻,声声呼唤,再想拥的更紧时,一束白光乍现,卷走了靳诚的身体,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诚儿…诚儿…”
怎么回事,明明还在怀里,怎么瞬时就变成了一缕轻烟。
简慕飞奔着跑出山洞,一声声的喊着,直至空灵的声音戛然而止在山涧中。
诚儿,我来了,我来陪你了……
第38章 穿回来了
第38章
“简慕…简慕…”
任少倾刚从医生办公室回来,走到门口就听见非常虚弱的呼唤声,开始还以为是别的病房的声音,可隔着布帘那声音再起时,才确定这是靳诚发出来的。
“靳诚,靳诚,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任少倾激动的攥过他的手,可能是用力过度,靳诚脸上现出难受的表情,“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任少倾赶忙松开手,在靳诚眼睛还没有睁开时就跑去叫了医生。
医生带着一行人匆匆走近查看情况,听心跳,看瞳孔,测脉搏,一通粗略检查下来,任少倾紧张的看着医生的脸,“怎么样,是不是醒了?”
“还不好说。”医生给了一个折中的回答。
“可是他刚明明说话了呀。”任少倾差点揍这个二把刀的大夫。
“可是现在他的各项体征显示他还未清醒,再等等吧,我知道你们家属都很急,但这不是急的事,要有耐心才行,就像我说过的,概率还是有的。”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带着一行人走了,能怎么办,虽然刚刚听靳诚的声音很清晰,但现在他又睡过去了,不知道是他心急产生了幻觉,还是靳诚真的有了清醒的迹象。
总之,他相信这个人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从靳诚出事那天起,他就辞去了售楼经理的职务,全职的照顾起这个让他又爱又气的傻小子。
他是个同性恋,在外人面前却总是装成一个异性恋。
当知道靳诚和李真在未竣工的楼盘谈分手的时候出了事,他就下定决心,不再掩饰,也不再闪避,就喜欢他,就喜欢男人,怎么了,谁说同性恋就没有爱人的权力,谁又能阻挡一个人去爱另一个人的心向。
那天面试见了靳诚,就觉得这个男孩子外向的性格和阳光的外表正是自己所喜欢的那个标准类型,尤其看了他的简历,虽然没有高学历,但他的经历足以证明他有着别人无法到达的抗性和耐受能力。
虽还不知他的底细,但任少倾肯定,这个人身上的可贵之处很多,值得自己去喜欢。
扣他房源,压他佣金,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逼着他来见自己,谁叫自己面对喜欢时,笨拙的像个傻瓜,实在没有胆量也没经验,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多和他相处一会儿,多说一会儿话,哪怕对方噼里啪啦的一顿掰扯和反驳,只要能单独和他呆着,看他变化多样的表情,心里就乐的不行,才能缓解对他的向往和想念之心。
真是愚蠢的喜欢。
如果早一天跟他表白,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了。
让他最接受不了的是这个傻小子竟然找了女朋友,还明目张胆的和人家在夜市秀恩爱,甚至在工位上都能瞄到他笑得嘴角弯曲的弧度。
任少倾心里乱的不行,也恨的不行,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总之,他做了。
虽不够明显,但李真面对顶头上司和默默无闻的一个小售楼员,无论怎么权衡,聪明的都会选择有发展有前途的那位,可没想到就因为这个,任少倾差一点就失去这个剜了他心尖的人。
直到靳诚死人般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才发觉自己的这种暗恋并不像表面的那样淡薄和简单,他也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魅力,或是说有什么地方吸引着自己,总之,就是喜欢,没有缘由,从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上了。
喜欢一个人,就是感觉,感觉浑身都热,也让人有种翻江倒海般的刺痛。
医生说撞到了脑子,什么时候醒不一定,也许永远都不会醒,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于是他下定决心,拿出自己的积蓄,要了一间单间病房,每天跟他说话,擦身,唱歌,甚至给他读他所看的网络小说,他觉得靳诚虽不是弯的,如果醒来,不喜欢他,抗拒他也无所谓,最起码真真正正的和他度过了这么一段不算美好的时光也是好的。
都说爱情的力量无所不及,在那次醒后,又过了两天,任少倾给他擦身的时候,他听到了几不可闻的一声浅浅的呻…吟声。
任少倾扔下毛巾,凑近耳朵再次去听,又没了声音,也许又是幻觉作祟,太想让他醒过来了,太想让他再看见这个世界,看见自己,可是……
就在他端着水盆要出去的时候,一声清晰的‘水’字贯进耳中,任少倾激动不已,‘啪’的失手水盆落地,任水花四溅,急忙跑到床前。
“靳诚…靳诚…”
“水,我要…水…”
虽然声音还很柔弱,但是清晰可闻,靳诚醒了,这一次是真的醒了,那微微颤抖的眼睫,那缓缓蠕动的嘴唇,靳诚终于是醒过来了。
这一次任少倾没有急着去找医生,而是拿过桌上的水杯,插上吸管,放到他的嘴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进食了,嘴唇的力量和唇舌的配合已完全失去功能,半天也没能吸进去。
任少倾看着着急,把吸管移向自己,把水吸到自己的嘴里,然后嘴对嘴的缓缓的度到他的嘴里,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一点点的滋润着,由于做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可经过短暂的缓冲靳诚完全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时,任少倾少有的一下子就红了脸,“我,我只是怕你呛到。”
靳诚没听他欲盖弥彰的解释,而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简慕…简慕…”靳诚喃喃的呼唤着,眼里的泪水‘唰’的流了出来。
简慕?看到自己没叫自己的名字也就罢了,怎么叫出了其他男人的名字,还流泪,是不是脑子还没清醒,或是短暂的失忆。
待医生那行人检查完之后,给出的答案是靳诚的确是醒了,而且脑子非常的清楚,没有任何异样,当问道为什么他嘴里总是说出一些听不懂的话时,医生摇头,这个没法解释,人的大脑思维构造繁琐,也许过一阵子会正常,这只是暂时的混乱而已。
不管怎样,这个人总算是活过来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庆幸的,本来也没打算他对自己怎么感恩戴德,抑或是醒来就对自己说喜欢,还要求什么呢,他现在活生生的在眼前能说话,能互动,这就是老天给的最好礼物。
靳诚这边,眼睛再次睁开,发现又换了一个世界,尤其床前这个忙前忙后的人,简慕?没有齐腰长发,没有雪白长袍,腰间更没有藤萝剑,那他是谁?
再看房间,白纱帘布掩在窗口随风摆荡,几盆风信子花开正艳,惹人眼目,双人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笔记本电脑,还有几本厚厚的书,床边掉着点滴瓶子,还有滴哒滴哒的仪器响声。
这是医院,他还是知道的。
再摸自己,丝质的挽襟睡衣睡裤变成了格条子病号服,头发也是刚刚好不扎手的板寸,玉珠串,对,玉珠串,靳诚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右手的手腕上,晶莹剔透的十色玉珠串果然完好的套在上面。
靳诚放心的把它捂在胸口,沉重的呼吸让他的眼泪想憋都憋不住。
穿回来了,这又是一个不可争的事实。
从此,简慕只能是一个虚幻的人物在自己的身边,只有心里清楚他曾经真实的存在过,爱他,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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