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说改良师》第100章


“我要搞死他!我要搞死他!”蓝潜疯狂地大喊大叫,声音也不是平时那般软诺。
他平时压抑久了,永远都是逆来顺受地微笑着。而今天他见到了裴崎,并且处于上风,嫉妒被放开了门闸;与之相随的,还有对自己命运的悲哀。
他将自己所受的痛苦强加到裴崎身上,好像这样才觉得,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倒霉的人;那可怜可恨的心,这时才有了点安慰。
夏锋带着几名手下和宋亚泽赶到停车场,正是看到这样惊心的一幕。尤其是宋亚泽,当他看到裴崎额头上扭曲的血口子时,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道血口子从额头中间伸展到太阳穴,血还在不断涌出,染红了裴崎的整张脸,;他的白衬衫甚至都红了一大片。而裴崎已经昏了过去。
宋亚泽赶紧带裴崎去了医院,夏锋贴心地让一个小弟陪同前往。周围小弟眼看着三人走远了,才纷纷低下头,向夏峰做鞠躬状:“老大。”
蓝潜看到夏锋来了,激动的情绪才有所收敛,他好像又恢复了一点理智:“夏老板……我……我……”
夏锋半天都不作响,好久才开口:“我说过,教训他的事,我来就好。他是宋亚泽手下的艺人,你现在贸然毁了他的脸,让宋亚泽怎么办?”
刚才的意气用事,似乎耗尽了蓝潜所有的勇气。他战战兢兢地说:“夏老板……我刚才太冲动了……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当着小弟的面给你发命令,你犯了错,我却没有罚,那我这个大哥以后还怎么当呢?”夏锋扬着下巴,声色严厉地说,“我能走到今天,靠的又不是心慈手软。”
蓝潜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单靠膝盖已难以支撑他抖得厉害的身体,他只好用胳膊撑着地,声泪俱下:“夏老板……老大……求求您了……我今后再也不这样了……”
“给他脸上也划一刀。让他知道,我夏锋不是他可以利用的人。”夏锋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嫌恶地说。
蓝潜的面色有一瞬间呆滞,接着就崩裂开了。他大喊大叫着捂住自己的脸,却被周围两人硬生生掰开了……
夏锋走出地下车库,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摸摸脑袋叹了口气。他本想教训一下裴崎,让他主动离开宋亚泽,甚至离开香港,将所有威胁到自己的情敌通通轰炸到天边之外。可现在,计划似乎偏离了轨道。
他思考片刻,才又冒出个新主意,这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不由得勾起唇角,转头对身边的手下说:“马上联系高齐林导演,说我有事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您要留心嫉妒啊;那是一个绿眼的妖魔,谁做了它的牺牲,谁就要像一头愚蠢的山羊一样受它愚弄……”
“……那是一个凭空而来,自生自长的怪物……”
——《奥赛罗》
PS:今天开始日更一章。除非极其特殊的原因,才会给大家请假。每天凌晨时发布新章。
第82章 贵人
还有什么能比貌美之人的容貌被毁更令人心碎的事呢?!
这间病房没有呛鼻的消毒水味; 瓷砖被擦拭得干净的发亮。这里的病床宽大厚实许多; 床头还摆着色彩柔丽的百合花。
裴崎住在这高级的单独病房里,窗子很大; 射进来的阳光比其他病房也要多得多。三天前那阴雨绵绵的天气早已经雨过天晴; 而他心中的阴霾却始终无法散去。
裴崎的脸上缠着干净的纱布,层层围着圈,厚厚的一层。他特意留长的头发已经被医生参差不齐地剪短,是他平时最想摒弃的一种发型。
可他现在并不在乎发型; 事实上他也没有精力再去在乎了。
他软塌塌地靠坐在病床上。他只是脸部受伤,腿脚依旧伶俐; 身体仍然健康; 可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划了一刀; 连起床的力气都失去了。
宋亚泽轻轻打开病房的门; 手里还提着保温盒。在他的视角里; 裴崎眼神呆滞的样子; 很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人。
他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 就提着午饭走了过去。事到如今; 一切安言慰喻都成了无力的苍白。
“你不要再来了。”裴崎看到他走近,心里更是沉痛。三天来; 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声音已经低哑得如锈迹斑斑的陈钟。
“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宋亚泽支起托板; 将饭盒放在上面,有些欣喜道,“吃饭吧。”
裴崎一动不动看着碗筷; 没有伸出手的意思。“我没有胃口。”他将头歪向一边,将后背对准宋亚泽。
“裴崎,其实男人脸上留疤,也不一定是天大的坏事。说不定你更有男人味了呢,以后也能转型演硬汉的角色了……”宋亚泽斟酌着措辞说道。可开口之时他才发现,这句安慰话多么脆弱,脆弱得甚至像是在讽刺。
裴崎闷不吭声,半天才慢慢开口:“你看过那么多书,读过《西线无战事》吗?”
宋亚泽摇头否定道:“没有。我不怎么读战争题材。”
“那我来跟你讲讲吧。”裴崎回想着剧情,“主角保尔有个朋友叫弗兰茨,他在战争中受了伤,被截去一条腿。保尔安慰他说情况没有那么严重,还说他很快就能回家。但是……当天晚上,弗兰茨就死了……”
说到这,他语调控制不住地颤抖,痛苦地抓紧身下的床单。“保尔就是在病床边安慰弗兰茨的,还劝他要多吃点饭……”
“裴崎,这完全是两回事。”宋亚泽看见他这般消沉,不由得为他心酸起来。
裴崎极端消极的思想,让人看着不禁为之心痛。人被命运玩弄折磨时,总是倾向于将世界上所有的不幸和自己联系起来,然后在悲伤的漩涡中恶性循环。
是的,他承认自己虚荣,这份祸事也是因为虚荣而降临的。可世界上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虚荣,为什么只有自己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呢?自己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为什么上天偏要给自己一条崎岖不平的路去走呢?
“那只是一部小说,而且和你的情况有什么可比性呢?!”宋亚泽反问道,却看见裴崎的肩膀微微抖动,他在低声啜泣。
“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幅样子……”裴崎心痛地道出了原委。事实上,自他转过身去,他的眼泪就无法抑制地向外涌出;只是现在,他已经无法保持声线正常的平稳。
宋亚泽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本想大声呵斥裴崎这种过分的忧伤,可真正面对一个人脆弱如纸的样子时,连高声说话的意图都被消灭了。
“你走吧……你要是走了,说不定我还会想开一些。”裴崎的抽泣声逐渐平息,“我可以照镜子,也能接受毁容的事实……但我就是不想让你看见。”
“我要是真的走了,估计你更想不开了……”宋亚泽拉开病床前的椅子,坐了上去。
他看着裴崎明显僵直一下的后背,思考片刻后说道:“现在外面都是媒体,你也不好面对。我现在去把你的吉他和油画都拿过来,你这一段时间就安心住在病房里,好好养伤。等这事平息了,再出院也不迟。”
宋亚泽离开后,裴崎才转过身重新靠坐起来。他伸出手,隔着纱布轻轻抚摸仍在疼痛的伤处。他根据疼痛的地方,心里默默估量着伤口的长度,想象着拆线之后的容貌,不禁心里一沉。
他太过入神,没发现病房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胖胖的身躯。“不要总是碰它,会肿的。”
裴崎放下手,看到来人是提携过自己的高导演,惊得赶忙坐直了身子。他又赶紧起了身,双脚在地面上划来划去,慌忙找寻着不知被踢到哪里去的拖鞋。
“你是病号,就别起身迎接我了。赶紧躺下吧!”高齐林手里提着水果篮子,一如既往地戴着个黑帽子;只是到了初冬,帽子换成了黑毡帽。他挺着啤酒肚,脖子上仍围着毛绒绒的长围巾,随着他走路的步伐飘扬起来,还是那番艺术家的派头。
裴崎这才找齐两只拖鞋,也顾不得分清左右脚,随意套上就赶忙去接东西。篮子很重,里面花花绿绿的,杨桃芒果围在外圈,里面还躺着个刺猬式的榴莲。
着急慌忙地接了水果,他又动作利索地为高导演拉开椅子,恭敬地说:“高导,您坐!”
裴崎的走红,多半要归功于高齐林。对于这位娱乐圈少见的高冷型导演,裴崎是极为尊重的;看到他来看望自己,更是受宠若惊。
“高导,谢谢您还来看我。”裴崎神情拘谨,满头纱布的可怜样又让他显得有点滑稽。
“客气什么。”高齐林将肥硕的屁股挪到椅子上,捋顺了长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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