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说改良师》第123章


李元甫一愣,揽着他的腰,吻了上去。很快,他就将吻延伸到他的脖子,环抱他腰部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宋亚泽不禁喘息起来,双眼迷离地提醒道:“别在这儿……我们去车上。”
……
李元甫日渐德高望重,宋亚泽攻读了哲学博士,留在威兹大学任教。经济形势好转后,他们从温特夫人家搬了出去,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他们一起去机场送走许多同期留洋的中国人。本着一腔爱国情,李元甫也曾想回国,被宋亚泽阻止,将此事延迟到1949年之后。他们一直留在美国,从而躲避了国内的战火。
李元甫开始翻阅佛经,经常看得入神,连饭也忘了吃。宋亚泽不打扰他,还会为他送上一杯茶叶翻滚的红茶。他在袅袅缕缕的茶香中,对宋亚泽说:“或许,宗教真是科学的尽头。”
宋亚泽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世界上有很多问题,是当前科学解决不了的,或者说要花费很长时间。比如你的理想。”李元甫吹吹杯口,“如果科学和宗教结合,不知道能否有用。从完整性来说,宗教对于世界的解释,明显比现代科学要完善许多。”
宋亚泽没有斥诸荒唐,反而坐了下来,聚精会神地听着。
“我想……如果有这样一个东西。”李元甫双手比划着,手里还握着一只作图用的铅笔,“它运行的原理是宗教,但运行的步骤要科学才能完成……”
“说说看。”
“就拿你的理想为例。要改善文学质量的话,我想……可以提取作家的思想,建立起全新的世界,让作家本人进入这个世界,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来回时间由他们自己定。回来之后,再根据自己的经历去修改……”
宋亚泽的耳边嗡嗡作响。他没听清李元甫后面的话,只看到他挥着铅笔、嘴唇一张一合。巨大的震惊让他猛吸一口凉气,浑身僵直,头皮开始发麻。
“亚泽?”李元甫看他双目圆睁,伸出手捏着他的肩膀晃了晃,“你觉得可以吗?”
宋亚泽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他不知道该将目光投射到哪里,呆愣道:“……可以的,你做得到。”
时间就这样温馨地走过,在两具身体的交缠之中,在两个灵魂的相拥中。
他们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皱纹,皮肤容易变得油腻;有限的精力,让他们没法再满腔热血地通宵工作。原本身段骨感的李元甫,也有了可爱的小肚子,宋亚泽喜欢抚摸它;而他自己的手上,也出现了“I Do”的纹身。
1949年,这是举国欢庆的一年。红色阵营又多了一个正在舔舐伤口的大国,蓝色阵营痛惜这次旗帜颜色的变易。
大街小巷,都竖着电线杆,上面绑着广播,里面传出高昂积极的声音,多半是红色的赞美之词,或是“反帝”、“反修”这样政治意味极浓重的词。人民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虽贫困,可人心却前所未有的一致。
两人回了国,宋亚泽被聘请为大学教授。李元甫则享有更高的礼遇,直接进入国家科学院工作。
从飞机上下来时,宋亚泽还算平静,李元甫却激动得浑身乱抖。爱国的热血不停上涌,这个已过而立的男人,脸色涨红,险些要失了控。
“元甫……”宋亚泽看他这样激动,赶忙握住他汗湿而发烫的手。两人相视一眼,他才咽口唾沫,镇定了一些。
国家对他们待遇甚佳,为他们分配了单独的房子,两人住在彼此的隔壁。
一路上,在专人接送的轿车上,他们坐在车后座。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车窗大开,风被呼呼地灌进来,外面阳光大盛,洋溢着涅槃重生的热情,车里连外面的广播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回国了……”李元甫趴在车窗上,头发被吹得根根交叉立起。他眯着眼睛,痴迷地看着窗外的疾驰而过的景物,接二连三地叹气。他看起来像个孩子,又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瓜。
“是的,你天天念叨回国,今天终于实现了。”宋亚泽笑着说。
李元甫看向他,用指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自信地说:“我也会实现你的理想,已经快了!”
车子经过长长的红色围墙,上面涂着时代特征明显的标语,插图是围着头巾的农民和手拿斧子的工人。人物的表情有些夸张。
李元甫看到围墙上“反帝”、“反修”的大字,想到了什么,心血来潮地问:“亚泽,你的别号是辞修对吧?”
“嗯。”宋亚泽说,“与修正主义告辞、反对修正主义。”
李元甫突然抓住他的手,双唇轻颤着,兴奋地对上他的眼睛说:“我想好我的别号了,就叫反帝!反对帝国主义!”他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宋亚泽一怔,如被棒击。他将眼前的李元甫和记忆中那只水饺联系起来,心像坐了过山车,震惊而又迷茫。
突然,眼前的画面被打碎,李元甫和轿车通通消失了。他身处虚无之中,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系统自毁模式触发,即刻回归现实。”
伴随着晕眩感,他依然听出来了,那正是他自己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元甫就是反帝呀!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第102章 尾声
宋亚泽回归现实; 头顶八月十五的圆月; 脚下还流淌着暗色的小河,河水轻柔地撞击石岸。他扶着河畔栏杆; 身上穿着美国货衣衫; 从河上飘来的凉风将他的衣袖吹得鼓起,他似是清醒了些。
他神经质地在身上乱摸,终于摸出一根烟。哆嗦着擦打火机,他手抖得厉害;火光艰难地亮起来; 又颤抖着熄灭,他试了很多次才将烟点燃。狠狠吸一口; 他甚至被烟雾呛到; 辛辣的味道让他咳出了泪水。
“亚泽……”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弯下腰剧烈地咳嗽着; 有种类似于窒息的憋闷感。在满眼烟雾中; 他倾着身子磕磕绊绊地转过来; 看到李元甫站在对面; 一脸焦急; 黑瞳里包藏着白亮的月光。
李元甫身穿厚重的驼色毛衣; 五十年代的式样。他的头发整齐而干净,嘴唇微微张开; 身材依旧那般高瘦。他努着嘴,右脚一动; 犹豫着向前迈出一步。
“你先别过来。”宋亚泽出声制止道。他哆哆嗦嗦地抽口烟,手指还在微微发抖,月光下的指甲泛着柔美的光泽; “让我把这根烟抽完。”
尼古丁的摄入,让他的手逐渐归于平稳。他的手一上一下地动着,眼睛却紧紧盯着李元甫。两人相顾无言,空气中只有烟草灼烧的轻微声响。
火光移至尽头,他随手一丢,吐出最后一口烟。他一步步走到李元甫面前,嘴唇动了动,眉头似悲非悲地皱几下,最终无奈地捶了李元甫的胸口,苦笑着说:“系统自毁……我他妈还以为你死了……”
“你认出我了?”李元甫拥住他的肩膀,轻声问道。
宋亚泽看他一眼,喃喃道:“没想到你居然是那只饺子,原来你已经陪我走了那么久了……”他顿了顿,“我不仅认出你了,我连我自己都认出来了。我就是彭木芝,或者说我的前世是彭木芝。前世的习气会延续到今生,我和彭木芝太像了。”
李元甫呼吸一滞,神情复杂地叹道:“你猜对了。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你好久。你的容貌、性格一点都没有变。我在1950年发明了这个系统,但出了点差错。我们俩为了它都失掉了性命……”
“元甫,别说了。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宋亚泽打断他,“我心里太乱了。”
李元甫轻笑一下,伸出手抱着他的肩说:“总之,时代在变化。现在的中国,已经不需要这个系统了。”
宋亚泽抚上他的手,那只手还是略带些凉意。他心里翻滚起心痛,拿下它放在唇边轻吻着:“我们回家,以后我养着你。”
……
驱车四小时,他们回到位于大城市的家。
宋亚泽打开衣柜,发现之前四个世界的衣服全部消失了,连凯撒送他的戒指也不见了。
“系统自毁了,建立的人物和世界也化成能量粒子消失了。”李元甫解释说。
宋亚泽想起几张面孔。他们或俊美,或偏执,或霸道;有的出身贫困农村,有的天生贵族;有的奉行绝对的利己主义,有的心怀天下;有的在自欺欺人中死去,有的在睡梦中进入永眠……
他曾陪着他们走过一生,亲眼见证他们的种种选择,也曾在心痛中目睹他们的死亡。
人世间的爱恨纠缠,让他轻声喟叹。他不禁想,生命是如此纷繁而无常,人在命运中摸爬滚打,被喜怒哀乐折磨,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只要他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