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秘闻[穿书]》第38章


姚太后有些喘不过气来,赵润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赵准叫了医生过来,安排人将姚太后扶到床上去了。兄弟二人从她房间出来,到了外头客厅,赵准说:“母后一直有气喘的毛病,这些年在菊芋受尽苦楚,这病就更厉害了。”
“我明天就请大夫来给母后看看。”赵润说。
赵准闻言就笑了,看了看他,说:“我记得当初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只知道拽着我的衣角哭,如今看你,真是长大了。”
“我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怎还能不长大。”
赵准愣了一下,眉头便皱了起来,随即又松散开来,说:“四弟,你不会跟我争吧?”
赵润抬起头来,看向赵准。
赵准像是另一个于怀庸,形体和气质尤其像,只是赵准到底是皇室出身,身上更有一种高贵倨傲在,面容俊美,但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他心中微动,说:“我拿什么跟你争,你有百万雄兵,我不过是是无权无势的闲散亲王。”
“我知道,皇帝不喜欢我,郁戎那老头看我也不会顺眼到哪里去,甚至包括于怀庸那妓院里爬出来的脏东西,他们都想你当皇帝,但是四弟,我什么都能给你,唯独皇位是不会让的。这本该就是我的,我这趟回来,就是要坐到那个位子上去,你是我的亲弟弟,我会给你无尽荣华,让你继续做你的富贵闲人。”
“我想问二哥一句话,”赵润看着赵准,问说:“这次的刺杀,是你的人干的么?”
“是,也不全是。”赵准给他倒了一杯茶,坐下来说:“我的人还没开枪,就有人先开了枪。我不过是钻了个空子罢了。”
“二哥要杀谁,直接朝他开枪就是了,何必连累那么多无辜百姓,你知不知道这一次骚乱,多少平民受害。”
“你果然还是太心软了,”赵准说:“如果顾着这个顾着那个,怎么做大事?如果不是皇帝无用,导致于怀庸权势过大,如果他按照兄终弟及的原则,老老实实传位给我,这个国家哪还会如此动荡不安?说到底,还是皇帝无能,居然还想用你来牵制我,实在够卑鄙。不过看来他的目的是达到了,你我亲兄弟,到底还是生分了。”
“你要杀于怀庸也好,或者其他人也好,直接朝他开枪就是了,你可知道,你的人对着人群扫射,我也在里面?”
“如果不是顾着你的性命,皇室那拨人,我早就一锅端了。最可恨是让于怀庸那狗东西逃过去了,竟在我的人开枪之前就率先中了弹,让他侥幸逃过一劫。”
赵润紧抿着嘴唇,说:“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该滥杀无辜,受伤的皇室宗亲,身上也都流着赵氏的血。”
“今天是你我二人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了。”赵准眉间带了戾气,看向赵润:“四弟,你真的变了。”
“我怎么可能不变呢,你和母后离开这里的时候,我才刚成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赵润眼睛略有些湿润,他气质本就文弱,如此模样,看起来更叫人怜爱。赵准心里一软,说:“我们兄弟母子分离之痛,都是拜皇帝所赐。你该永远记着这一点。”
赵润坐着汽车离开红梅酒店的时候,赵准站在酒店的窗口处朝外头看着,对床上躺着的姚太后说:“四弟,可能已经不是从前的四弟了,他被皇帝教的软弱而慈悲。”
“如此也好,”姚太后说:“你们兄弟不会争,我就放心了。”
“可我不是个慈悲的人,我们俩不是一种人,又怎么走到一起去。何况软弱,更容易被别人操控。如果有一天他成了别人手里的一把刀,朝我刺过来,母亲,我该怎么办?”
姚太后说:“刀是无辜的,可恨的是握刀的人。无论如何,不要杀你的亲弟弟。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随便你。”
“可我有点难过呢,”赵准哂笑,拨弄了一下窗台上摆着的梅花:“我还怀念着当初那个奶声奶气的,偷偷给我递蜡烛的四弟呢。”
赵润坐在车里,在轻微的摇晃当中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如在梦中。他眉头耸动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第三十一章 
已经是深夜了; 长街上几乎已经没什么人; 车子忽然慢了下来,赵润回过神来,问司机:“怎么了?”
“殿下; 前头好像封路了。”
赵润愣了一下,朝前头看去,只见前头不远处果然停着几辆军车。
他们的这次慢慢开过去; 被拦了下来。因为赵润这一次坐的不是皇家专用车; 那些人估计也没认出来; 直接端着枪对准了他们:“戒严了; 这条街不准过了。”
赵润打开车窗,冷冷地看向那些人。
那些人一看是赵润,立即放下了枪:“亲王殿下。”
“怎么回事?”赵润问。
“报告殿下; 接到上头的命令,从现在开始梅州主要街道都戒严了,天一黑就要封路。”
不过他们是不敢挡赵润的车; 挥挥手,路障就被移走了。赵润合上车窗; 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难道赵准刚回京,就有人知道了消息?
他对司机说:“直接去郁相府上。”
司机应了一声; 便直接往郁戎府上驶去。
祈福祝祷活动上发生了这么大的暴、乱,郁戎忙着处理; 夜这么深了都还没有睡。韩从见他神色实在憔悴,便说:“大人最近身体一直都不好; 夜这么深了,大人睡一会吧。”
“睡不着,吃了药也不管用。”郁戎抽着烟说:“红梅酒店派人了么?”
“二殿下是军人出身,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不敢派太多人,主要也是怕动静太大了,会被其他人知道。刚发生了暴、乱,如果被于怀庸那边知道二殿下恰好回来,恐怕事态会失去控制。”
“祝祷活动上的那几个枪手,身份都查清楚了么?”
“开枪的总共有三拨人。率先开枪的,的确是于怀庸的人,第一枪打在了祭坛后面的横幅上,但并没有伤人。开枪打伤于怀庸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自杀了,身份也查不出来,不过他手腕上有玉簪图案。至于第三拨藏在民居上的几个枪手也全都在交战的过程中被击毙了,来历没查出来,不过我怀疑就是二殿下的人。我们走访了周围的邻居,邻居们都不认识这些人,后来我们在浴室里,发现那栋房子的主人,被杀了。”
“怀疑这种话不要说,要证据。”郁戎说:“你刚才说自杀的那一个,手腕上有玉簪图案,玉簪州来的?”
韩从说:“我反倒觉得他应该不是玉簪州的人。纹身不是人人都有的,怎么那么巧,一个杀手,不试图掩藏自己的身份,反而手腕上正巧有玉簪花的纹身呢?”
“你不是说前一夜于怀庸又去招惹了陈殿下,最后闹的人尽皆知么?有没有可能是有些人看不惯于怀庸对皇后的恶劣行径,所以趁乱出手射杀他?”
“就是也有这个可能,所以他的身份更难猜,而且他也可能是和第三拨人是一伙的。”韩从说:“大人,局势越来越复杂了,可能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敌人掩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安保问题都是于怀庸负责的,我们的人查,是不好查,关键时刻还是要跟他们配合。”郁戎敲了一下手里的烟:“你下去吧,有什么进展,及时报告我。”
韩从点点头,夹着文件夹出门,一打开门,却看见赵润站在门外。
“殿下。”韩从鞠躬。
赵润点了一下头,便进了书房。郁戎站了起来,将手里的烟丢进烟灰缸里:“殿下怎么来了?”
“京城如今已经全面戒严,你知道么?”
郁戎说:“是我安排的,于怀庸中枪,我们得给个态度出来,他虽然受了伤,他的那些部将可不好对付。”
“于怀庸醒了么?”
郁戎摇头:“还在昏迷当中,于文轩带人守着呢。”
赵润说:“于怀庸是什么人,我们都知道,这一次他如果死里逃生,等他醒过来,郁相觉得他会怎么办?”他不等郁戎回答,就自己说:“于怀庸向来以牙还牙,这一次他中了枪,只怕不把幕后主使找出来,他不会甘心,等他醒来,肯定又是一番血雨腥风。如今在他跟前说话还管用的,只剩下大人你了,等他醒过来,还请大人一定稳住他。”
郁戎说:“这是自然,在他醒来之前,我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赵润便问说:“杀手的身份,调查清楚了?”
郁戎摇头,说:“没有。”
“祝祷前夜,于怀庸曾经试图在佛寺对皇后殿下不轨,多亏了令公子,才控制住了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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