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秘闻[穿书]》第63章


“是。”
“知道了。”
周朗说:“照此情形来看,四殿下的确嫌疑重大,如果他被定罪,郁相大人也该想办法应对,将来皇位空置,不要让这些人再占得先机。”
郁铖点点头,送周朗出门以后,便去见了郁戎。
郁戎听了他的汇报,良久都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他问。
郁铖说:“在比赛之前,我的确交给萧文园一包药,但不是毒药。”
郁戎说:“我让你三思后行,你怎么就是不听。”
“赵准为人残暴,下手无情,我怕陈醉遭他毒手,便想趁着文良辰下药的机会,让萧文园替换一下。但是没想到四殿下竟然也出手了,并且他给萧文园的,竟是毒药。”
“不管你给的是什么药,如果萧文园将你供出来,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郁铖听了便没有说话。
他也觉得凶险无比。
郁戎神色阴郁,手指敲着桌子,说:“从现在开始,你只管在家细心照顾陈醉,门都不要出,接下来的事情,我会解决。”
如今从掌握的信息来看,文良辰想要借赵准的手杀死陈醉,顺便为赵准的暴君名声添一把火,他想一石二鸟,一次对付两个人,所以他给赵准下的药,是使人兴奋发癫的药。
而赵润和郁铖,在知道了这个事情以后,通过萧文园,各自给了一包置换的药。
郁铖对他这个父亲不会撒谎,这毒药不是出自郁铖,便只可能是赵润。
亦或者,是萧文园自作主张,趁着几方混战,私自换了毒药。
萧文园咬死了是赵润威逼指使,却只字未提郁铖,他是想借机搞死赵润,还是在等待郁家援救?如果不援救他,他是否会咬出郁铖来?
郁戎头痛的很,捏了捏眉头,给韩从打了个电话。
“你安排一下,我要见萧文园一面。”
萧文园受尽酷刑,早已经奄奄一息。他躺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弹。
郁戎看着满身是血的他,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萧文园转过头来,说:“大人终于来了。”
“告诉我你的目的。”郁戎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希望我能帮你。”
萧文园缓缓坐起来,再地上留下一片血渍,看了看周围。郁戎说:“你放心,我在这,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希望您能给亲王定罪。”萧文园说:“定了他的罪,我便对令郎的事保守秘密。”
“郁铖给你的,并不是毒药。”
“他给我的是什么药不要紧,只要我供他出来,您觉得太后娘娘和陛下的这些亲信,会相信谁?”萧文园说:“他们想除掉郁家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或许,都不用我供出来,他们就会想办法借着陛下的死,除掉你们。大人,您在官场多年,历经三帝,您该知道政治斗争是怎样的残酷。等太后他们的伤心劲儿过了,他们就会开始考虑,怎么样让陛下的死利益最大化。”
郁戎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置殿下于死地。这毒药,是你下的吧?”
萧文园笑了两声,身体颤抖,朝天花板和门口各看了一眼,说:“不,毒药就是亲王大人给我的,他威逼我将文良辰的药替换掉,不管您也好,任何人来问,我都只有这句话。大人,事实如何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赵润他本就该死。您知道么,先帝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郁戎一惊,问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帝曾经中毒,您还记得吧?如果不是那次中毒,或许先帝还不会英年早逝,国家更不至于到了一个暴君的手里。而给先帝下毒的人,就是赵润。”
郁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的这是真的?”
“不然您觉得我有什么立场要冤枉四殿下?四殿下一向仁善,我曾经多么敬慕他,支持他,这么多年来,您都看在眼里吧?我无亲无友,栽赃他,能有什么好处,还赔上这条命?要知道这一切,都是由我的告发开始的。”萧文园咳嗽了两声,说:“我跟您一样震惊,没有想到我们眼里这样仁慈良善的亲王,竟然是可以对自己亲哥哥下手的黑心肠,是啊,他能毒害一个,自然能毒害第二个。这样虚伪的小人,真适合做一个皇帝么?您辅佐这样的人登基,真的能够善终么?”
“你有什么证据?”
“我什么证据都没有,但是大人,我们都是受先帝知遇之恩的人,我对先帝的感情,并不比您少。赵润毒死了他,您说,赵润是不是该死?”
“空口无凭,我不能因此冤枉一个好人,更何况是亲王殿下,你知道如果他一旦定罪,国家将会如何么?”
“我也不需要您完全相信我,”萧文园说:“您做一个选择吧,是保您唯一的血脉,还是保赵润。我最后只能跟您说,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用我的命来向您证明。我替您带走了两个人,剩下的,便是您的天下了。”
郁戎站了起来,良久都没有说话。
“我第一次进宫,是您带我去的,您告诉我说,先帝是最良善的皇帝,我在宫里,会得到很好的照顾。我这一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您和先帝的栽培,还记得我曾问您,为何对先帝如此忠诚,您告诉我说,提携玉龙为君死,报君黄金台上意。如今我为君死,只希望死得其所,希望大人成全。”
萧文园说着便匍匐在地上,痛哭失声,也不知道他是在哭先帝,还是在哭自己,郁戎有些动容,说:“我与你相识数十载,自然是信你的。”
是真的信,还是为了保自己唯一的儿子,是公是私,都不重要了。也或许于公于私,信或不信,都是一个选择。他们都成了萧文园的棋子,而萧文园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当两包药摆在他面前的时候,萧文园趴在桌子上沉思了一夜,便决定走这条路。他要赵准死,要赵润陪葬,然后利用郁家来掘坟。
郁戎从牢房里走出来,看了看门口的韩从,韩从神色亦是震惊,郁戎说:“我要见四殿下。”
今夜有极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赵润坐在地上,想起小时候,赵准被父皇关在小黑屋里,他拿着蜡烛,偷偷去看他。
打开门,看到赵准满脸泪痕。
“二哥,我给你送来了蜡烛,你点着就不怕了。”
“弟弟,就你对我最好了。”赵准说。
赵润想到这里,便落泪了。
他的二哥已经死了。他竟很难过。
虽然自己走了这步棋,他早晚都是要死的。
他流的,全都是鳄鱼的眼泪。
他伸手抹去了,听见外头传来了开门声,便立即站了起来,然后见郁戎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赵润要下线了。
第五十三章 
“郁相; 你终于来了,这些人污蔑我!”赵润一把抓住郁戎的胳膊:“我怎么可能会毒死陛下,他是我的亲哥哥!”
“你不敢毒死他,但是敢下别的毒吧?”郁戎说。
赵润便松开了他的胳膊; 看向郁戎。
“我从来没有想害死我自己的哥哥,”赵润说:“你是听了谁的话; 你把他叫过来; 我与他对峙; 萧文园么; 他说我给了他毒药; 你们就信了么?分明是他要毒死我二哥; 却要嫁祸到我头上!”
“殿下!”郁戎说:“我来,就是想从殿下的嘴里听一句实话; 赵准是如何死的; 我并不关心,我只想知道,先帝中的毒; 是您下的么?”
赵润愣了一下; 看着郁戎,说:“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以前我怀疑过于怀庸; 怀疑过赵准,甚至怀疑过宫里的每一个人,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您,只因为您一向对政治不感兴趣; 又与先帝兄弟情深。先帝与您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他对殿下一向爱护有加,这样的兄友弟恭,原来都只是表象么?”郁戎说。
显然不把他的辩解放在眼里。
他信了萧文园的话,自己再否认也是无用,只会让郁戎觉得自己虚伪。
事已至此,赵润便说:“郁大人,我跟你说实话,我的确找萧文园,置换了文良辰所下的药,但是我向天发誓,我给萧文园的药,绝不会毒死人,毒死我二哥的,另有其人!”
他却不知道,只是撕开一条口子,就足以看清一整个人。他承认了向自己的二哥下毒,就意味着他从前种种淡泊名利,仁爱温和的样子,都只是假象而已。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他的话还有几分可信?
“你如果赤裸裸地表现出你对权力的渴望,你的野心,你为了权力不择手段,我或许还会敬重你。”郁戎说,“就像于怀庸,甚至于你的二哥,他们是我的死敌,我与他们对抗,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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