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居乡野》第23章


“不!”三娃却霎时嘟起嘴,小眉头拧着:“为啥不让我喊你婶婶,你是不是不想做阿叔的媳妇。”
蓝君:“。。。。。。”
符骁驭:“。。。。。。”
两人一时无言以对,不知这小孩为何如此纠结此事,蓝君本是打算利用小孩的喜好将这误会纠正,却不想三娃的态度亦是不可扭转的。
“阿叔阿叔,婶婶不要你了。”三娃说着跑去抓符骁驭的手,小脸一垮,眼眶开始发红,竟是要哭的模样!
蓝君顿时手足无措,现下也顾不得尴尬一说了,忙上前去拍着小孩的背哄道:“没有不要你阿叔,三娃别哭。”
三娃却是更委屈了,片刻后直接哭出了声,直往符骁驭身上爬。
符骁驭将人抱了起来,拍着他后背,道:“三娃长大了,不能动不动就哭,会被别人笑话。”
三娃趴在符骁驭肩上,抽噎了下,“我不管,反正。。。。。。反正你不能让婶婶走,他长的好看,三娃喜欢,阿叔也喜欢。”
符骁驭简直哭笑不得,“他没说要走,三娃再哭,就把人给哭跑了。”
“嗯,我不走。”蓝君好笑又心疼,已然不打算再纠正三娃了,跟着附和道。
三娃顿时停了哭声,抬起头来看着蓝君,不住抽噎,却开始笑了。
两人:“。。。。。。”
“哟,这演的哪出啊,两个大男人家,害不害臊呢,婶婶都叫上了,难不成娶不着媳妇就要跟个男人凑合着过吗。”西厢的二嫂将三人的话全听进耳朵了,这时出得屋来,不怀好意的看着两人嘲讽道。
符骁驭瞧了她一眼,并未说话,只轻拍着三娃哄他,蓝君见符骁驭不理睬,自然也没多说。
二嫂见两人都不搭言,更是猖獗,“这好人家的少爷都甘愿这般随性,为了有个容身之所也是不惜下作到这种程度。”
这话何等难听,就连淡漠如符骁驭都黑了脸。
蓝君蹙着眉,扭头去看二嫂,见她得意洋洋,蓝君却顿时轻笑出声,面对敌人,若是被引导了情绪,就先败下阵了,思及此,他面上甚至扬起一抹好看的笑,“三娃人小,童言无忌,心智不齐,说出的话自然不能当真,难不成二嫂也与小孩一般?”
蓝君这话说的虽委婉,却是听得二嫂顿时黑了脸,一边的符骁驭则是没料到蓝君会如此优雅的反击,待得回味过来,眼中赞赏更甚。
平日大嫂二嫂奚落符骁驭,符骁驭总是说不还口,他敬她们为兄嫂,自是不会出言顶撞,可蓝君却是与她们毫无半点干系,吃了亏,也不能干站着任人欺负,虽然可以忍,一旦忍了第一次,就会让这人觉得自己好欺负,往后还会接着来找茬。
蓝君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却也是个随性的,不会死守那好男不与女斗的陈旧思想,说话不会太过粗俗,委婉的讥讽更是让人挑不了刺,闹不起来。
当然,闹不起来的自然不是指二嫂这类胡搅蛮缠,欲把歪理说正了的人。
二嫂岂会甘心被他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堵住嘴,她气极反笑,道:“好个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怪不得能迷了小叔的眼,让你住进家中白吃白住。”
说到这一块,蓝君就有些顾忌,他不想让符骁驭为难,岂料符骁驭适时接话道:“那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二嫂不必操心。”
“哟,这自立门户的人就是不一样,都学会顶撞人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横成什么样。”说着二嫂眼珠一转,扭头冲着东厢嚷道:“大哥大嫂,你们快来看看,这两人都教了三娃些什么乱七八糟肮脏不堪的事,简直是丢人现眼啊!”
二嫂说的话越发难听,甚至连小孩子都牵扯进来,蓝君气结,“你无中生有!”
二嫂则是哼笑出声,只管着看好戏。
片刻后符文成与大嫂就从东厢屋里出来了,两人在厨房切菜炒菜,并未听得符骁驭三人的谈话,现在二嫂嚎了这么一嗓子,又见三娃被符骁驭抱着,当下不悦道:“三娃,死小子,你给我过来!”
三娃被大嫂一吼,身躯抖了抖,忙抱紧符骁驭的脖子。
大嫂见了自是更气了。
二嫂忙煽风点火:“大嫂,你可算出来了,快管管你家这小子吧,不然还不知道让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教成什么样呢,冲着个男人也婶婶,若是传出去,不是说三娃傻,就得说咱家风气歪,门风不正,怕是日后三娃说媳妇都困难。”
“瞎说什么!谁傻啊,啊?”大嫂谁都不给好脸色,直接甩了二嫂两嗓子,她冲过去将三娃一把扯出符骁驭怀抱,滑了下来,边走边训:“你看看你这模样,真是跟着什么样的人就学什么样,不伦不类的,以后要让我再瞧见你跟这人待在一处,看我不收拾你,给我回家!”
说完后还转身剜了蓝君一眼,言下之意,那不伦不类的人自是说的蓝君无疑了。
☆、第二十二章
大嫂进屋前又刻薄道:“若是要做什么败坏风气有损民风之事,可别让我瞧见了,教坏小孩子不说,我也嫌脏!”
闻言,符骁驭眉头皱得更紧了。
蓝君自是清楚大嫂的话是针对他,虽然难听得很,但他未曾做过,倒也无所畏惧,二嫂见蓝君不说话,自是得意洋洋,“也是脏了我的眼了,天天对着脏东西,这屋子可还怎么住人啊。”
说着瞧了两人一眼,鼻孔朝天,得意的回了屋子。
这平白无故的闹了一出,本是无中生有的事,却是让出得屋来就黑着脸的符文成听进了心里,他站在屋门前瞧着生得比女子还精致的蓝君,又瞧了瞧自家高大冷峻的弟弟,想着二嫂的话,越看越像回事,越发不放心,只怕自家弟弟走上歪路,也不说话,心事重重的回了屋子。
只留下两人在院中站着。
蓝君蹙着眉,瞧着院角一处,符骁驭在他身侧看了看他,暗叹了声,抬手轻拍了蓝君肩膀两下,“别放心上,回屋去吧。”
蓝君抬头看了看符骁驭,心想这人怕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见他眼中隐有愧疚,就更不能表现出委屈让他多想,于是故作轻松道:“兔子还没喂好,符大哥你先进去。”
符骁驭静静看了他一眼,见他笑得有些勉强,知晓他有些想法,心想让他一人静静也好,才点头回了屋中。
待得符骁驭回了屋内,蓝君才轻叹出声,转身去抓了把草,递到兔子嘴边,那兔子三瓣嘴唇动了动,叼了一根草就跳去了角落吃着。
说起来,他在蓝府渡过那么些年,听过无数讥笑嘲讽与谩骂,蓝君都未曾放在心中,小时还觉得委屈去跟他人争辩,可看到那些人得意的嘴脸,他渐渐不会再表现出难受的模样,别人说什么,他充耳不闻,有时甚至还会冲着对方笑笑无声嘲讽,可现在心里却有些烦乱了。
毕竟连累到符骁驭了。
断袖之癖,这是多少人所不耻的,村民心思质朴,自然是不可能接受的,若是真被传了出去,还不定将这事说得多难听。
叫符骁驭日后还怎么在村中行走,他还未娶妻,若受这舆论的影响,怕是想找媳妇就困难了。
蓝君站在笼子边,有些怅然,符骁驭是他的救命恩人,活得如此艰辛,又怎么能再连累他被搅入这本不存在却能让人抬不起头的舆论中。
看来是该离开了。
这般想着,蓝君开始有些难受了,在外站了许久,才进了屋子,脸色已恢复如常。
符骁驭正在灶房生火,他抬头看了蓝君一眼,蓝君走过去,端了煮饭的锅去印两碗米,打水淘米。
符骁驭生好了火,走到蓝君身边接过锅,看了看水,架到了火上。
“符大哥。”蓝君指了指灶台上锅里装着的猪皮,“要做这个吗。”
“嗯,上次的笋子还有剩么,剥点来炒一起。”符骁驭摘下挂在墙上的砧板,从锅里拿出猪皮,顺手拿过刀准备切。
蓝君道:“没了,上次全剥完了,我明天再去挖些来。”
符骁驭专注的切着猪皮,一整块猪皮煮得透烂,符骁驭打着偏刀,将猪皮切得薄薄的,“等我明日去撒了种子回来,我和你去。”
蓝君:“。。。。。。”
蓝君料不到符骁驭会这般说,楞了楞,心中有些欣喜,却不想符骁驭跟自己走太近,招人闲话,忙道:“符大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符骁驭侧过头看了看他,才道:“那你去吧。”
蓝君听了,又有些失落了。
许是受了今日之事影响,气氛有些沉闷,蓝君总有意无意的离符骁驭一段距离,几次下来,符骁驭也察觉了,却不说破,只顺了他意,不去接近他,两人做了好饭菜,默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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