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祝东风》第51章


讶艘桓觯啦豢冢寄盟话旆ā?br /> 冯思远立下大功,若是就这么杀了他,无疑会让西北军寒心。
最后决定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堂会审,东西二府的高官旁听,大堂上隔出一道屏风,冯思远知道屏风后面就是大宋官家。
依旧是那些罪名,主审官呵斥冯思远,要他承认私募军队意图不轨!
跪在堂上的冯思远脱下了自己的囚衣,囚衣里面是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的绷带,他又拆下那些绷带,露出遍布全身的伤口,浑身上下,没有完好的皮肤,腹部还露着狰狞的针脚,就这样站在公堂之上。
沉默半个月的冯思远终于开口了“如果让我承认在西北大战之际招募的三千勇士,我没有什么好否认的,我还曾经允诺他们会得到军队一样的待遇。我本以为自己战死后,朝廷会兑现我的承诺,可惜我没死成,我肋骨断了三根,胸口中了一箭,腹部被西夏人的砍刀割破,肠子都掉了出来,这样都没有死成。你们说我私募军队是因为意图不轨?那我敢问,我私募的军队他们现在在哪?”
主审官说:“这就要问你了,你将那些人藏到了哪里?想要干什么?”
冯思远苦笑“三千人呀?我能藏在哪呢?他们都变成了秦州城下的土了,我带着五百人出城,听说算上我在内,还活着的也就七个人吧!出城前,我就知道我们有去无回,若是兄弟,我带着哥哥出城,弟弟留下,若是父子,我带着父亲去,让儿子留在城中,就是想给他们留一些香火,可惜,留在城中的那些人也没活下来,战后,秦州城从将领到普通兵士人人有赏,朝廷应该是给留在秦州城的五千士兵分发了赏赐吧?五千人老弱病残的守军都活着得到了赏赐,那请问,秦州城下死的又是什么人?”
堂上一片安静!
冯思远接着说:“朝廷的军队,能打仗的军队都出去了,剩下的是修城的,打更巡夜的,烧火做饭的,他们大部分都和我一样是被充军发配过去的,他们的家人不在秦州,三万西夏铁剂攻了过来,不是说他们贪生怕死,只是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老婆孩子等着他们回去,他们也想活命呀!只有那些西北当地的人,他们的家在那,秦州城里有他们的父母,妻子,孩子,一旦城破,他们逃无可逃,所以只有那些人愿意用血肉之躯去挡住城外的西夏铁骑,将他们的家人护在身后。你们想把什么罪名安在我头上都无所谓,我八年前就是该死的人了,但是你们不能用任何借口去诬蔑那三千的忠勇之士,他们做到了保家卫国!”
整个公堂安静的出奇,冯思远看向在座所有人,两府高官都在,只是没有李弘济。
三堂会审,一片沉默,最终官家判冯思远无罪,赏百金,加封为秦州刺史。保卫秦州城的三千勇士,家属也得到了应有的抚恤。
当天,冯思远便从御史台搬了出去,很多武将的府邸都在开封,但是他在开封没有家了,只能住在驿站里养伤,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冯思远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又在御史台折腾了那么久,在驿站里养了整整两个多月,才能够正常行走。
八年生死,开封城繁华依旧,却有些物是人非。在驿站养病的这些时日,有不少以往的友人来探望他,以往的酒肉朋友也都各有前程,王峥凭借恩荫入朝为官,陈老二如今是开封城的名捕。
第64章 海外有仙山
冯思远正打算收拾行李回秦州,朝廷接到了西南战报,交趾国入侵,连续攻占钦州,廉州,邕州,屠杀大宋百姓十多万,天下震动,朝野哗然。
大宋虽然年年都在征兵,但真正能打仗的就只有西军,朝廷一向不重视西南地区,以至西南守备空虚,军队仅有一万余人。
朝廷连续多日因为派何人抗击交织的问题上争论不休,多数大臣提议让西北军的李左李大将军去平叛,可是有西夏人虎视眈眈,一旦西北守备稍有松懈,这帮子反复无常的小人就会乘乱攻过来,李左必须坐镇西北。
争论数日,最后李弘济在朝堂上推荐了冯思远。
当官家得知冯思远伤势好转,正准备返回西北。便决定由冯思远挂帅,带领十万军队攻击来犯的交织人。
朝廷给冯思远的并不是能征善战的西军,而是在开封养尊处优的禁军,不过对付那些交趾人,这就够了。
交趾军队与狡猾奸诈的西夏人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只不过西南一向无战事,才会把那些军民都养成了乖顺的,任人宰割的绵羊。
那些凶残的交趾人,在冯思远带领的军队面前不堪一击,不到三个月,交趾军队便一溃千里,仓皇逃窜回国。冯思远率兵南下,一直攻到了交趾国境内,攻破交趾国都城,俘虏交趾国王,太子,文武大臣,整理交趾国版图,户籍,一并押送回开封。
二十年前,武襄公因为平定西南叛乱,出任枢密使,这是武将能获得的最高官职,武襄公出生寒微,与冯思远一样,也是获罪发配充军。
冯思远灭国之战,凯旋而归,所有人都以为又会出一个武襄公,沿途百姓官吏夹道欢迎。不过冯思远并不想过多叨扰地方,日夜兼程赶回开封复命,凯旋大军行至蜀地,冯思远下令在这里停留一日,独自一人去了李弘济曾经住过的寺庙里。
这里风景依旧,寺庙门前依旧有个灰衣僧人清扫落叶尘埃。
“弘远师傅!”
弘远看向冯思远,合手行礼“冯施主!”
八年未见,恍若隔世,当年那个稚嫩不谙世事的小和尚,如今也变成了沉稳的高僧。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前仇旧怨就烟消云散。
离开寺院后,天已经黑了下来,城内一到了夜间,也是笙歌艳舞,路过一家歌舞坊后门,忽然听见一阵拳打脚踢的咒骂声。
冯思远下意识的朝那边看过去,
“没钱也敢来这地方,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挨打的那人只是抱着脑袋蜷缩在角落,不吭一声,大概是某个没钱的嫖/客到勾栏里找女人,被里面的打手教训吧。那两个大汉打了一阵子便停了下来,警告说:“以后别让我在这看见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说完扬长而去。
挨打的那人在地上坐了很久,冯思远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这人感兴趣,这应该是个斯文的年轻人,慢慢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因为疼痛佝偻着腰,艰难的往前走。
走出阴影的角落,冯思远惊讶的看着这个人“若梅?”
那人回过头来,看见冯思远“冯思远?”
“若梅?你怎么会在这?你在这做什么?”冯思远有些惊讶,当年冯家证据确凿满门抄斩,还要多亏了他从自己父亲那偷走了账本交给唐玄彬。就算是依照那些功劳,朝廷应该对他加以厚赏。
若梅冷笑一声“冯大将军觉得我应该在这干什么?是□□还是被嫖?”多年不见,那个沉默寡言的若梅,居然变得如此尖酸刻薄。
“我不是这个意识!”
“我当初可是一夜值一百两金子呢,难道冯大将军现在还对我感兴趣?”
“我没有这个意识!”冯思远上前要查看若梅的伤势,若梅拍开了他伸过去的手“就算是冯大将军现在还有这个意识,我可没有这个兴趣了!”说完转身继续走,没走几步身子晃了两下,一头栽倒在地。
冯思远将昏迷的若梅带回了驿站,大夫说他不是被打晕的,而是饿晕的。
冯思远奇怪,他既然饿着肚子,怎么还会去青楼呢?打听后,才知道三天前,他到官府报了案,说自己的行礼被歹徒抢了,可官府却并没有拿住那些歹徒,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若梅身无分文,却闯进萃华楼里,要见名妓白牡丹,被萃华楼里的打手暴打一顿。
当若梅醒来看到白牡丹,突然喜极而涕,扑进白牡丹的怀里喊道:“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这一声“姐”,白牡丹也愣住了,再一仔细端详若梅,怯怯的问:“你是傻蛋儿吗?”
分隔十多年,姐弟抱头痛哭。
李弘济将白牡丹赎了出来,若梅要带着白牡丹回家。冯思远送了几百两银子给他们当盘缠,若梅一文都没有收。
或许找到自己的亲人,若梅的心结解开后,对冯思远的恨意也削减了不少。“冯少爷,八年前我从你们冯家出来,唐大人说我可以带走我自己的东西!”
在冯家几年,若梅应该积攒了不少银两,而且唐玄彬这么说的话,就是默认若梅可以从冯家抄没的财产中取走一小部分,只要不过分就行!
“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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