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难当[女穿男]》第51章


时也收起了那不切实际的错觉,“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容易相处、值得信任罢了,实际上谁又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两人站在一起看风景,终于,太阳消失在海平面上,月亮于云层中悄然隐现,海水在月光下更为深沉和通透,时候已经不早了。
宋墨问:“你一直待在这里,是在陪我吗?”
方白说:“跟宗主待在一起,我整个人都会自然而然的放松和宁静下来,这是我一人的时候难以办到的。所以,我呆在您身边,这并不光是为了陪您。”他看向宋墨,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况且我们像这样独处的时间并不多。”
宋墨垂下眼帘,心冒出些古怪的念头:“他这么说,仿佛是在故意否认陪我这个事实似的。还有,他最后那句话是在暗示什么……”
“宗主?”方白问,“您在想什么?”
宋墨的视线落到方白身上,茫然的“啊?”了一声。
方白道:“就在刚才,您的身躯微微侧偏了一下。”他说的一脸认真,弄得宋墨一脸尴尬。
宋墨没有实话实说,他扯了个之前没想通的问题,道:“我在想,你要娶的那个女孩儿是谁?”
方白道:“不满您说,那正是北部神君。”
宋墨本想绷住脸,但是脸上的肌肉竟不受控制,没有绷住。他不自然地笑了,嘴里甚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呵呵。本来,他看不见自己是什么表情,但是透过方白那双眼,他看清了:双眉微挑,眼珠子左斜,在眼睫毛的遮掩下,眼白显得比较多。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弧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挑衅。就他自己而言,他觉得这副表情欠揍极了。
“您不必介意。”方白这样说,他似乎想辩解,但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没有介意,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宋墨观察到方白想要解释的神情,却装作没看到,说,“如果你和她举行婚宴,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一杯喜酒。”
珠儿曾问过方白为什么从不在宗主面前喝酒,方白回答说“人喝酒以后,另一个自己就会出来。有的人喝醉了会唱歌跳舞、有的人喝醉了会找人拼命聊天、有的人喝醉了会大哭、有的人喝醉了会做平时绝不敢做的事情、有的人喝醉了会呼呼大睡……我知道我的本性如何,所以我不想喝醉后在他面前露出本相。”
方白笑了笑,那笑容看不出半点牵强虚伪:“好。到时我一定亲自敬您。”
……
皱眉带着处于昏迷中的珠贝贝和血女去了北部。
无果跟着席地去了西部。
萧寒和沫萝决定回去后举办婚宴,结为道侣。
风满见到了董卿给他挑选的侍女。那是个嘴唇丰满,脸蛋浑圆,容貌娇艳的女子。据说她本名叫徐冬冬,是东临城城主的女儿。然而,他仅只看了一眼,就说:“外公,我不需要侍女,我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了。”
董卿表示风满年纪也不小了,这侍女不但能帮他处理日常生活,培养成心腹,还能做枕边人……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风满更强的排斥。
风满说:“够了!外公,枉外人称你为东林儒士,谁知道你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不知羞耻!”
董卿表示汗颜,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就在风满要离开的时候,风京玉进来了。他说:“你外公自然不可能在你面前摆神君的架子,他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他的视线牢牢锁在徐冬冬身上,“怎么,这丫头长的哪儿不好?惹得你跟你外公如此大发脾气?连不知羞耻都用上了!”
风满一见到风京玉就怂了,他说:“也不是哪儿不好。我都说了我不需要侍女,外公还非得给我找一个……爹,你说外公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他压根不敢提“不知羞耻”这话。
风京玉坐了下来,他冷冷望着风满,“就算如此,你也不必如此抵触。”
风满攥紧了拳头,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半晌后,他松开拳头,语气疲惫道:“父亲,外公,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你们总是为我好,却从来不问我想要什么。在你们身边,我一点儿也不开心。我甚至感觉我就像一个被你们玩弄摆布的玩偶!”
董卿闻言,惊讶万分,不禁愧疚。
风京玉不为所动,“哦,那你想要什么?那个名叫‘宋墨’的少年吗?你想跟他如何?”
“我”,风满一时哑然,然而这时候他的眼睛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忽然,他仿佛认清自己似的,语气笃定地说,“爹,我喜欢他。”
风京玉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风满的话,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我想…我总是会止不住的想他,没关联的事也会扯到他身上。而且只要一想到他,我心就会跳的很快、很乱,可心情却很宁静美好。”
“爹,我想…和他在一块。我想和他结成…就像你和娘、外公和外婆那样…那样的关系。”
风京玉勃然大怒,拍桌道:“不可能!”
风满道:“为什么!之前你骗我说他死了,后来又说他没死,还说要是他能活着从星海宿回来,就答应我跟他在一块,怎么事到如今又反悔了?”
风京玉闭口不谈自己食言的事,反道:“难道你想跟那个野小子在一块,这事就不是不知羞耻了么?”
风满为宋墨辩护道:“爹,他不是野小子,不知羞耻的也只是我一人而已。”
风京玉被气的七窍生烟。
董卿想了想,说:“你喜欢他是不错,可是你喜欢他哪里?他可否喜欢你?若你们是两厢情愿,外公……”
风京玉道:“您可不能由着这小子……”
董卿道:“既然是他想要,就让他去争取。如果能收获辛福,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事情不成,到时候不用我们劝,他自然就明白了……”
风京玉妥协了:“好吧。”
……
秦远和宋墨在一条船上,但他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粘在宋墨身边,而是和南宫待在一块。
在秦远期待的眼神下,南宫艰难地开口了:“先不管你师父是个怎样的人,他始终都是个男人。”他从没这么为难过,那感觉就像自己所说的每个字都不能轻易脱口而出,因为那个孩子在期待着他的话、并会为此付诸于行动。
南宫深呼吸一口气,道:“据为父所知,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你必须有出色的、能吸引人的外貌。”说到这里,他开始打量起秦远。他发现秦远眉眼与自己很像,头发和嘴唇和秦越玉很像,相貌气质和身材骨架样样都好,无可挑剔。
秦远用一种极为肯定的口吻说:“父亲,看你和娘的样子,我应该长的不差。”
南宫道:“嗯,不过穿着打扮略显幼稚。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你……”
秦远道:“师父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呢?”
南宫道:“这个为父岂能知道?得你自己去问。”
秦远传念问道:“师父,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宋墨此时正在打坐修炼,闻言,思考片刻,反问:“你问这个做甚?”
秦远传念:“我希望师父喜欢我,所以我想了解师父喜欢什么样的人。师父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将来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所以师父,你就告诉我吧!”
宋墨回复道:“为师喜欢独立、有思想的人。其实你不必迁就为师的喜好,若是想成为什么人,就朝那个方向努力,为师绝对只有支持,绝不阻拦。只是…你若不思进取、作恶多端,为师必当亲自清理门户!”
秦远心想:“如果……我想成为你的妻子呢?”但这样的话他没勇气问出口。
秦远说:“师父喜欢独立、有思想的人。”
南宫道:“既然如此,你行事得有独特的风格,才能独树一帜、引人注意。穿衣也需如此。”他想了想,道,“你师父常年穿黑色,是喜欢黑色的缘故?”
于是,秦远又传念:“师父,你喜欢什么颜色?”
宋墨回复:“黑色、银色。黑色寂静、银色清冷,这两种颜色都很漂亮。”
秦远道:“师父确实喜欢黑色,因为黑色寂静。同时,他也喜欢银色,因为银色清冷。以后,我要多穿戴银色物件!”
南宫道:“这么说,你要像那颜色一样,成为一个清冷的人?”
秦远茫然的“啊?”了一声。
南宫道:“你师父身穿黑衣,为人寂静。你若身穿银色,却形似神离、徒有其表,那还不如随性穿搭。”
秦远问:“什么样的人能被称作‘清冷’?”
南宫道:“真正清冷的人,为父还从未见过。因为他们要么是道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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