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不过下堂夫》第180章


?br /> “那你抱着我,抱着我。”茅小飞一迭声道。
穆参商立刻靠了上来,只能算是温热的身体紧贴着茅小飞的背,茅小飞就蹭蹭的往外冒汗,但他没说,明明已经热得不得了,他却觉得挨着穆参商的皮肤很舒服,穆参商身上的气味怎么这么好闻。
当茅小飞在穆参商脖颈上嗅来嗅去,穆参商已经完全睡不着了,他猛地一收胳膊,扣住茅小飞的腰往自己身上按,低沉的嗓音满含克制:“别蹭了,还不睡觉,舒筒说这个解药吃了,就得好好睡一觉,才能彻底驱除你体内的毒。”
茅小飞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含糊地嗯了一声,照旧按着自己舒服的感觉磨蹭。
过了会,粗重的鼻息在黑暗中一下一下响起,穆参商咬着牙贴在茅小飞耳畔问:“痒痒?”
“嗯?”茅小飞满脸通红,吐息潮湿。
穆参商扳起他的下巴,突然想起了什么,蹙眉道:“小飞哥,你缓解的药真没吃完?在哪儿?拿来我看看。”
“你管得比刀削面还宽,反正吃了解药,那玩意儿我以后都不吃了。”
“那你今天吃了吗?”穆参商眼角不妙地跳了跳。
茅小飞迷蒙地睁着眼,委屈地瘪了瘪嘴:“难受,吃了一粒。”
“……什么时候吃的?”
“你管我什么时候吃的,”茅小飞口干舌燥地抓住穆参商的手往自己身上搭,眼角通红地看着他,即使在黑暗之中,湿润的眼神也微微闪光,“难受死了。”
穆参商脑子里嗡嗡的一声,发狠地咬了一口茅小飞的耳朵,听见他猫叫一样地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已是箭在弦上,绷不住了。他扳起茅小飞的脸,将舌头伸了过去,亲得茅小飞整个人软成一滩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就是想挨操了是不是,小飞哥……我爱你,我爱你……”
于是第二天,俩人又没有能起来吃饭。
好在舒筒向所有人解释了一番,说茅小飞才吃了解药需要休息。午饭后叶锦添一把将舒筒抓到一棵大树后面,那树干粗得五个人才能抱得住。
“你那解药还有没有?”
叶锦添热烘烘吐息让舒筒整张脸都红得要滴血。
“你又没中毒。”
“我怎么没中毒?”叶锦添忍无可忍低叫道:“你再让我看得着吃不上,我就要七窍出血了。”叶锦添猛然将舒筒抵在树干上,亲吻他的脸。
“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叶锦添脸色沉郁,“你忘了我练的什么邪功,就是没受刺激还可能会自爆,何况你还天天跟我眼前晃来晃去,天天刺激我。”
“我什么时候刺激你了……”舒筒急得眼圈都红了。
“现在。”叶锦添抓住舒筒的手按在自己笔挺的宝贝上,隔着厚厚的衣袍都能感受到他难耐的欲望。
叶锦添也搞不懂自己怎么这么受罪,他不愿意再勉强舒筒,这么一天天捱着,比受制于他爹的时候还难受。现在他爹退隐去了桀林,大概找他娘去了,徒弟也修成正果了,就他一个,最早霸住了人,现在也没吃上嘴。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晚上我给你弄出来。”舒筒使劲抽出手来,匆忙推开叶锦添,上下打量一番皱巴巴的袍子,理好之后,耳根子通红地垂头站着。
“你说的。”叶锦添抓住他的手,俩人毫不避讳岛屿上下人的目光,跟平时一样,舒筒得陪着他下一个下午的棋。
也说不好到底是谁陪谁,毕竟叶锦添下棋的水准比得上国手,还天天输给一个刚开始下棋的臭棋篓子。
在岛上住了快两个月,陆陆续续人都走光了,茅小飞他们终于也提出要辞行。
李嫣很舍不得失而复得的儿子,这两个月里对茅小飞的照顾无微不至,茅小飞也断断续续将和穆参商之间发生的一切都讲给她听了。
李嫣知道穆参商将来恐怕是没办法再回去穆家了,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年,穆参商还有一个妻子要安顿。
听说姜轩灵怀孕的事,李嫣大为感慨:“也是苦命孩子,你们不要为难她。”
茅小飞再三跟他娘保证不会。
走的时候李嫣还特意准备了安胎的药材,让穆参商带回去。送他们走时候,茅小飞他爹没来,李嫣站在码头上,摸了摸茅小飞的脸,神情里流露的担忧让茅小飞紧紧握住她的手,他向李嫣保证道:“我们会时常回来看您和父亲,安顿下来之后,我会立刻让人送信给您。”
李嫣微笑着说:“好,好,你再叫我一声。”
茅小飞闪烁的眼神紧紧凝住面前慈爱柔美的一张脸,他张开双臂,抱住李嫣,激动地叫了一声:“娘!”
·
后来他们迁徙过很多地方,每到一处,都会送信给他们的朋友,当然,也会送信到岛上告知父母。
两年后,穆参商出战桀林战亡,儿子承袭其爵位。
热得让人只想光着膀子的天儿,一艘小船在江上漂了快半个月,凭借旧得难以辨认的一张航道图,小人镇总算重新浮出水面。
茅小飞他们的船刚一靠岸,就被人包围了。
一个个肥壮得肌肉鼓突的男子跳起来地面都被震得颤动。
本来只是侥幸,想不到曾经威震上齐的黑龙帮真的就在这片偏僻得无人涉足的荒野里扎了根,他们牧牛羊,也种一些粮食蔬菜,维持自给自足,还种一点水果酿酒。
花了快一个月,茅小飞他们才有了自己的屋子,傅冬高兴得在床上直打滚。
“爹,我牙长齐了,你看。”傅冬脑袋伸在茅小飞的腿上,他已经快长到茅小飞的肩了,还喜欢往他爹身上赖。
穆参商赤着上身,拎着一尾鱼进来,看见傅冬跟条让人摸肚皮的狗儿似的瘫在茅小飞身上,直接把鱼丢向傅冬身上。
“……”滑不溜丢的黏腻感让傅冬立刻跳了起来,抱着鱼也不是,扔在地上也不是,他尖牙朝着穆参商一露,喉咙里示威地呜呜了两声,被茅小飞拍了一把脑袋,撇撇嘴乖乖下床去了,把鱼双手捧到穆参商的面前:“二爹,鱼还给你。”
穆参商淡漠地“嗯”了一声,“出去玩会,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傅冬闷闷不乐地耷拉着头往外一步一回头地走了,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发泄不满。
他走到屋子后面,又蹑手蹑脚绕到窗户下面,猫着腰,竖起耳朵,边听边把牙齿磨得在腮帮子里格格闷响。
总有一天,他爹得是他一个人的。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把他爹从天天挨打的人间地狱中拯救出来!
就在这时,茅小飞难受极了般的痛叫唬得傅冬脸色极其难看地离开了屋舍,他实在不忍心,可惜他还太小,只能握握拳头,日复一日忍受着来自他二爹的折磨。
夕阳,把傅冬瘦条条的影子拉扯得像一道长竹竿。
他二爹的哨音尖锐地一响,傅冬就蹦蹦跳跳回家去了。
只见他爹脸色微红地站在门边,嗓音略带沙哑地招呼他:“去洗手。”
傅冬乖巧地答应了。他爹慵懒的语调,不正常的脸色,而且没力气踹他的屁股,都印证了傅冬的猜测。
晚上,傅冬单独睡个小间,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在扯他的被子,他眼睛睁开一道缝,看见他爹在给他盖被子,还把纱帐放了下来。
茅小飞才要起身,帐子里忽然伸出一只小手,抓紧了他的小指头。
“爹,我以后一定要当个绝世高手。”孩子语气坚决。
“好啊,我让你祖父给你找个好师父。”
“嗯!”傅冬心愿已了,含含糊糊使劲点了头。
正是,夏日初暖,虫声遍地。
☆、(1)
金粟也不是天生的一副死人棺材板脸。
那时候他才十四岁。
夏末初秋天气正好,太阳一出来,晒得人身上懒洋洋的。
那会还没什么青龙帮,打了一天柴,累得要死要活,就到帮工那家人宅子不远的一处湖泊洗澡。
湖里最深的地方足有一二十米,淹死个把人实属寻常。
这一转的年轻小伙都爱到这里泅水,越是敢往深处游,越能证明自己的胆色和本事。
轰然一声从水里冒出个头,少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朝远处的金粟大喊:“过来啊,趴在岸边有什么意思,胆小鬼。”
金粟不大理人,惹得这一圈的小伙对这个才来不久的少年人又是好奇又是害怕。据说,这人帮工那家人可不得了,特别有钱,那大宅子,和京城里的高官相比也不落下风。
“不来了,洗完就得回去,今天东家有事,东哥,明天一早你在脂粉巷子口等等我。”
“知道。”东哥爽朗一笑,朝着金粟挤眉弄眼。
金粟在脂粉巷子有个相好,才好了没俩月,金粟的工钱全给小娘子打首饰了,不过他也只打得起银的,平时没少被一起下湖洗澡的弟兄们嘲笑,说他将来一定是个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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