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第23章


可他还是不肯住嘴,把那几句我都能倒背下来的破词好像我家那台系统抽风的步步高复读机一样,无休止的重复。
哎~~~不要这样好不好,都有人冲到我身边了,你就行行好闭上嘴吧!
“脚,废了你的武把你囚于天山之”
天啊!美人你长得那么漂亮可咋这么没眼色呢,不知道咱俩现在是逃出城门的钦犯呐!你现在血跟公厕里的龙头淌的自来水一样哗哗地往外冒,总不能让我拿砖拍晕你吧。再说林岚最后还不是一巴掌把陆叙给拍歇菜了,我可不想后悔一辈子啊。
靠!豁出去了,我把他往地上一放。猛地趴下身去,用自己的唇死死的堵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嘴。
终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美人,你干嘛用这种UFO出现的表情看着我?咱俩现在离得这么近,我趴在你身上,那是为了替你当着千军万马的脚你知道吗?你在下面享受,我可得用两只小胳膊硬撑着怕压到你的伤口。还要尽量贴近地面,以免有多事的看见咱俩现在在干啥。还有我可怜的腰上已经挨了六脚;屁屁被乱军踏了八下;真辛苦啊!最可恶的是,哪个狗日的踩了我的后脑勺,害得我舌头都伸到美人的嘴里去了!
这下好了,他的嘴虽被堵上了,可也不用闲着。在僵硬的迟疑了几秒钟后,我的舌头归位了,但他的舌却像想报复一般伸了过来。哎,我说美人,我这都是为了救你,你这人咋怎么小气,这事儿都跟我计较。
不过算好,他的报复没有我想象中的粗鲁。我处处忍让,他像块麦芽糖一样缠绵的纠缠着我的唇舌。他愈吻愈深,反反复复,里里外外一直温情的延续着,延续着
他像醉了一般微微合上眼,散碎的晶莹粘在睫毛上轻颤,犹如乌黑的天际闪耀的星星一般。那一刻,我的神志在他仿若仙子般的神态下也飘忽起来,迷迷蒙蒙的仿佛飘于天际,来到了一个令我感到既陌生却又很熟悉的地方。
后来再想起那个吻,还真是,呃厮杀的人潮里,我俩竟在汗
而后发生了什么也记得不是很清晰了,脑子里面乱乱的。好像是很久以后他在我身下终于安静了;好像是我也能够翻身躺在他身边缓缓地吸口气;好像是人群也不喧闹了;好像是我和他被人抬走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死死的拉着他的手一直没松。所以现在我俩就待在城里一个伤兵专用的营区的破帐篷里。
现在的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出城计划因为沫沫与司斯的意外出现而失败了,而且失败的很彻底。狐狸伤的到底有多重呢?楚墨然你在哪里呢?还有何琼在树上会不会下不了地?这一切问题反复的纠缠着我,但我不敢去想,也几乎没有时间去细想。古代军营这种人多得像苍蝇,人命贱得像蝼蚁一样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医疗设施。他们能误把穿着满是血污的军衣的我们,当成伤兵抬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剩下就看谁的气长,谁的命大;死了的就抬到帐外一堆,活下来的就算你自己够强。
美人虽没有当场被杀但也伤得不轻,从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我怕污血会让他伤口发炎,就撕掉他的衣服,用军营里冬季井中的冰水帮他擦试干净身前背后。然后从他身上翻出的一大堆药瓶里反复以挑拣,因为那瓶中又没有说明书,告诉你本药主治伤风引起的咽喉肿痛,发热,口干,流涕。口服,一日三次,一次十克,儿童应在医师与大人的辅导下减量服用;孕妇与肾功能衰竭者慎用甚至我估计他这的药大多数都是一点点就能把十头秦川牛给放翻。一定要小心呀!
思来想去,咬咬牙,凭着模糊的记忆,抓起一个白底浅蓝塞的瓷瓶。好像当初给我额头上药时的瓶子跟这个差不多,先试着往自己头上擦一点,好像没什么头晕,恶心,脑袋炸开的不良反应,就小心翼翼的全给他涂在伤口周围。看着这如此白皙的身体上翻起那么长一条血肉模糊的口子,我就忍不住心寒,真是暴殄天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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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执着的近乎顽固的念头。虽然我的力量如此的渺小,甚至小得有点可笑,但我的这个执念告诉自己,我一定不会让我的队伍散掉!就像梁朝伟在《喋血街头》里的越南,曾无数次告诉他身边的朋友:“我们几个人一起来,就一定要几个人一起走。”同样,我不允许我们几个之间有任何人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虽然我知道,这几乎不可能,但我还是向自己许下了一个诺言——我一定要把大家全都活者找回来。 
我不知道现在该是什么时间,但当我们还在城外时天空就呼啸着苍凉的风,卷起长安城外漫天的黄沙。按道理此时还不应是夜晚,但帐外的天色又黄又暗。云团层层叠叠厚厚地压在人们的头顶与心上,仿佛顷刻间就会无情地崩塌,让人憋得喘不过气来。
最终,狂风开始卷着雪粉,而后翻滚着覆盖大地。老天爷像发了疯似的,雪整团整团的掉下。飞舞的雪花来往冲撞,不知它是揭地而起还是倾天而降。整个世界混混沌沌,苍苍茫茫,大地和天空被雪混成一体。从小生长在城市的我还从未见过如此阵势的风雪,记忆模糊的感觉,这种震慑人心的场景只会产生于电影特效,就好像出场的是驾着黑云而来的黑山老妖。
终于下雪了呢。我摇头苦笑,楚墨然他们就是怕我的身体会受不了长安的寒雪,才急着要离开。但事情却毫无预警的演变成了现在这样,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呵。 
笑意触到了敏感的喉咙,本要冲出口的咳嗽被我硬是压了下来。憋住的气流像是要把胸口炸开,但是我还是强迫自己不发出声,因为床上的美人睡得很不安稳。他一直不停地呓语,明明话语是清晰的,但意思却很破碎。我知道我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开始发烧。
根据以往的经验与常识,受了较重外伤的人最容易也最怕发烧。我不停地从帐外的井中吃力地打起一桶桶冰水,然后用沾了水的毛巾擦拭他的额头为他降温。冰冷的水像无数根细针刺进我手指的骨缝里,反而让人产生一种把手放在烈火上烧的错觉。很痛,痛得到最后却没有了任何感觉。仿佛接在手腕上的根本不是手,而是两节随时都会断掉的枯木头。虽说感觉像枯木头可颜色却红得发黑,手指一根一根直直的都打不了弯,如同二月雪地里扒出来的红萝卜,诱人而娇艳。
时间过了很久,他模模糊糊地重复那几个残缺的字眼,一遍又一遍。我把仅有的两张破夹被全捂在他身上,希望他会出汗。为了不让我又胡思乱想或感到身边无尽的寒意,我只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一直发呆。拨开他脸上因汗和水润湿的乌发,一缕一缕的带着淋漓缠绵的水渍,不舍离开那细致的肌肤。他原本黛色纤细的眉此时紧紧地锁在一起,因为发烧而显得潮红的面颊仿佛要蒸出水汽来。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是不是带着魔力,他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反复念叨的那几个字眼,真的令我心烦意乱。花瓣似的红唇一翕一合,好像吟唱着古老的咒语。我烦躁不堪,看着细密的汗珠渗出他细腻的肌肤,怎么样才能使他安静下来呢?思绪混乱的我不知怎的,就闭上了眼睛俯下身,再次附上了他的唇
那细碎却清晰的话语顿时变得含糊不清,转而化为轻轻地呻吟。可能因为他毕竟是练武的人,身体还有点底子;也可能因为那瓶药或冰水起了点作用,他竟睁开了眼,眼神清凉有神,大大地张着,盯着那张帖在他鼻尖的我放大了的脸,一点不象是刚刚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
他眨眼看看我,好像一时没明白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快乐疯了,坐直了身子高兴的大喊:“醒了!醒了!终于醒了”可他好像却没有这么高兴,眉头又拧成了一团。睡了大半天了老兄,床让给你睡了,被子让给你盖了,我可一直在床边趴着挨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做人要厚道呦。
他的一只手忽然拽着我的胳膊猛地向下拉,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倒在了他身旁,床板硌得我手肘生痛。看来这家伙睡了一觉,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总结。他的自我修复功能还挺令我吃惊的,不过令我更吃惊的还在后头。他的手在我眼前慢慢地抬起来,轻轻一挥
我听到清脆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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