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关于某AI适应社会的报告》第12章


面朝着庭院的墙壁全是可推拉的落地窗,你很喜欢在没有任务的午后在这里面看书,阳光会被葱茏的树叶切割破碎,落在你身上,然而瑞恩对这间房间的设计简直是厌恶透顶。“你是暴露狂吗?”瑞恩说:“你让房间里的人怎么享受自己美好的私人时间,比如□□?”
你费力地推了推克劳恩,克劳恩吻着你,含糊地问:“怎么了?”“把窗帘拉上,落地窗……”你说,疲软地指向一旁窗子,斑斓夜色透过二氧化硅制品洒落进来,可以看见交织着霓彩线条的夜幕,和偶尔被风扰动的树冠。克劳恩低声笑出来,把你的手拉回来按在头顶:“亲爱的,没有人会看见,放轻松。”
你闭上眼睛,任由身上的人脱去你的衣服,手指游走遍每个角落,在他轻咬上你的喉结时你闷哼出声,无意识地扬起头,头发从脸庞滑下来。
太令人惊异了,你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拥有一个情人,这个情人还是个通缉犯,但一切已经发生了不是吗?你爱上了他,和他上床,第一次允许一个人对你做这种过分至极的事——但你也不是特别讨厌。
“克劳恩,”你喘息着叫他:“这之后,我们回奥尔顿吧,我喜欢那儿,华盛顿、华盛顿太……啊!”你的声音猝然破碎,克劳恩扶着你的腰缓慢进入,凝视着你的双眼像一泉令人迷醉的红酒,他回答:“好。”你笑起来,摸索着抱住他的脖颈,亲吻他满是酒气的嘴唇,这让你又想起了小时候吃的糖果,甜腻腻的,你喜欢和克劳恩接吻时这种甜腻的感觉,你也喜欢他。
你没睡多久——任何在半夜忙着鬼屋探险和进行一场激烈运动的人都没法再余下几个小时来睡眠,晨光和该死的生物钟把你唤醒,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克劳恩正在你旁边翻看一本书。
“醒了?”克劳恩揉了揉你的头,把书倒扣在床头柜上:“想吃点什么,我去准备。”“随便都行,”你慢吞吞地回答,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在看什么?”克劳恩回答:“你放在那里的书,你平常就看这个,《美国精神病人》?”你打了个哈欠,说:“因为原来我觉得这个主角和你很像,但现在一点都不像了,你喜欢的话可以拿走。”
“我……”克劳恩话还没说出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就穿破了你的耳膜:“嗨!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早说,要不是我查到了你的定位都不知道!”你瞥向窗外,瑞恩正笑嘻嘻地看着你:“伙计,不介绍一下吗?”你又打了个哈欠,说:“我现在可以控告你私闯民宅和滥用职权吗?好了,克劳恩,这是大嗓门瑞恩,我的朋友,大家一般叫他扩音器,有他在我们用扩音器吓唬罪犯的钱都可以省了,这是克劳恩。”你把手垫在脑后,懒洋洋地看着瑞恩:“你偷窥够了吗?够了就可以滚了,记得把栅栏关好,我可不想这里再多几只麻雀。”
“无情无义,你现在应该把我留下来共享早餐啊,我可是作为长辈大清早来关心你诶!”“哦。”你冷漠地回答,但最后克劳恩还是准备了三人份的早餐。
“嘿,”瑞恩凑到你旁边,说:“昨天挺激烈的吧,啧,我们的纯情小家伙终于长大了,说说看,哪儿认识的这个帅气的小伙子?他的眼睛可真迷人。”你猛地把叉子戳进煎蛋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闭嘴。”“小气,我只是想问你一下在落地窗前面□□是什么感觉。”瑞恩嘟囔,在你肉眼可见的怒气下安静地吃完早餐。
“你跑回来干什么?你现在还在停职处查呢,赫克托。”瑞恩赖在沙发上问,你翻了个白眼,旁边的克劳恩微笑着说:“我和风眠正在度蜜月,华盛顿是第一站。”瑞恩一脸见了鬼的样子,嘴张了半天才找到合适的词汇:“噢,赫克托,你的速度简直、简直比宇宙飞船还快!两个月!天呐!我果然不了解你们年轻人的世界,看来我得把给斯坦利的信息改一改了。”
“什么?你给斯坦利说了?”你瞪圆了眼睛,瑞恩奇怪地说:“你反应怎么这么大,这种大事和家属说说不是正常吗?估计他现在应该要给你打电话询问情况了,准备报告一下喜讯吧,他准会乐疯的!”瑞恩话音一落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拜他的乌鸦嘴正是斯坦利的号码,你瞪了他一眼,后者手一摊,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你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喂,斯坦利叔叔。”
“你回来了,赫克托。”
“对。”你轻声回答。
“那天定个时间回家一起吃顿饭,大家都很想你,”老人停了一下,说:“也把哪位你的朋友也带来。”
“……好的。”
瑞恩在你挂断电话后咋咋呼呼地说:“哎呀要见家长了啊,记得把领口扣好啊亲爱的赫克托!”你最后无情地把瑞恩踢出房门,克劳恩在窗台目送穿着嬉皮的青年跨上摩托绝尘而去,很认真地说:“你这个朋友是不是自我认知有障碍,他看起来明明比你还年轻。”
你心不在焉地说:“他一直以长辈自居,习惯了。”
“在担心吗?”克劳恩走过来,按住你的肩膀,你揉了揉眉心,语气有点疲惫:“应该吧,但没什么好担心的。”克劳恩没有说话,但你知道他想说什么:斯坦利可能是凶手。虽然情感上你坚持真相不会如此,但理智判断,克劳恩很可能是对的,你应该怎样面对斯坦利?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内心对于好友的愧疚吗?
克劳恩弯腰吻了吻你的额头:“放轻松,一切都会结束的。”
“我希望你是在骗我,”你垂下眼睛,手紧握成拳:“即使你在欺骗我,我也不会更加讨厌你这个混蛋,但如果你没有骗我,我就、我就会失去一切。”
“还有我,风眠。”克劳恩只有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你过了几天才下定决心奔赴这顿鸿门宴,克劳恩一直想直接把文件给你看,但你拒绝了,可能你真如克劳恩笑的一样“变得婆婆妈妈”,可能吧。
你们驱车去独立大街,傍晚的华盛顿灯火璀璨,和几天前你生活的小城镇截然不同——这才是你长大的地方,但你此刻却觉得这些燃烧的霓虹分外陌生,以至于站在原来无数次造访的房屋前竟有种隔世之感。
你犹豫了一下,按下门铃。一个披着及肩金发的女孩打开门,表情夸张地向你张开双臂:“啊!赫克托!快来给安娜(Anna)一个拥抱!”你扬起笑容,大力拥抱安娜:“我很想你。”安娜欢快地攀住你的手臂,顺势亲上你的脸颊:“快进来吃饭,啊呀,这就是爸爸说的克劳恩吧!你好啊,我叫安娜,是赫克托最爱的妹妹!”“你好,”克劳恩微笑着扣住你的左手:“我叫克劳恩,是赫克托的爱人。”你抿起一个隐隐的笑容,安娜则不满地鼓起腮,用力把你扯向客厅:“快来,艾伯特(Albert)这个大忙人都在呢!爸爸!赫克托到了!”
这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家庭聚餐,活泼的安娜从头到尾都停不下讲话,又加上很久都没有见面,话题从米兰时装周到美俄外交合作无所不谈,你觉得安娜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几口。幸亏有这只金丝雀,这顿晚餐的气氛不至于太僵硬,你心不在焉地吃完饭,斯坦利走过来拍拍你的肩,示意你跟他来,你放下刀叉,克劳恩捏了下你的手指:“赫克托。”你摇摇头,轻声说:“没事。”会没事的,你握紧双手。
“坐。”斯坦利打开书房的灯,拉开椅子坐下,你合上门,就听见斯坦利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赫克托,你想问些什么?陷害你的始作俑者、前几天的暗杀,还是你的父亲。”你的动作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表情平静的老人。你以为斯坦利在你摊牌前会辩解,会努力撇清关系——你提前推演好一切,每一个问题、每一句回答,为他辩白这些莫名的罪行、甚至为是千百个身不由己的理由,但他如此坦白,坦白地承认了一切,你感觉血液冷下来,所有小心堆砌的词句都成了一个笑话,仿佛是你排演的一场荒谬戏剧。为什么、为什么连一点微弱的希望都不允许你抱有?为什么一定要打破一切幻象?
“为什么,”你干涩地问,毫无波澜的声音此刻却带着绝望:“你为什么这么轻易承认?”斯坦利抬头看你:“那个红眼睛的小伙子,是黑雀吧,他肯定早就告诉了你一切——罪犯都是这样恶劣,我在罗宾森家看见他了,是他拿走了议案。”
你说:“克劳恩不恶劣,他只是告诉我真相,我却一直不愿意相信,恶劣的是你,是不是在罗宾森邀请我们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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