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在君侧》第125章


百里将军、车骑将军以及众参军们,赶来准备分析合议敌情,决定大军下一步的行动,见慕青儿已经睡下,只好立在车外静候。
看似在休息,脑子却在飞快的转动着,慕青儿的战略思想是,由自己做饵,引发太子穗和金定坤再次发生内讧,造成金定坤南北不能呼应的局势,定北王的人穷于应付牧风的大军,其他各路可以调动的人马又将面临定南王大军袭击,太子穗一旦率定南大军支援自己,云江必将再度空虚,钟离灏然的船队就会配合水军一举占领云江县,并以云江防线为依托,向纵深推进,只要保住云江防线不失,自己的大军和粮草就会源源不断的跟进,有了补给,征讨大金的战役才可以继续延续下去。
面对眼前的局势,慕青儿拿不定注意,敢不敢自己再赌一把,让百里将军坐镇中军,自己为先锋带一小队人马突进,这样,既可引来太子穗,又不至于让南靖大军付出太大的牺牲。
可是,自己万一被俘,再被金子安当做人质,那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要是运气不好,被人一箭射下马来,或者一刀砍掉脑袋,那可就更加得不偿失,我慕青儿可以大义凛然的为国仇家恨而战斗,但却不想轻易地奉献生命。
听到车外面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慕青儿知道将军们都在外面等候,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决断,是以,继续装睡,不动声色的等候哨探回报。
短短的半个时辰光阴,却像是等了一个世纪,慕青儿终于听到百里将军的声音问道:“城内情况怎么样?”
“秉、秉、报将军”哨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匀了气回答道:“若是没有暗道之内的匿人之处,那就的确是一座空城,我让兄弟们查得很仔细,城内只有一个人。”
“什么人?”百里将军急不可待的追问道:“是没来得及撤走的百姓吗?”
第119章 一壶春色
“回将军,不是。”哨探头领回答道:“他自称是太子穗,在此等候我们公主。”
慕青儿听了大吃一惊,急着出来问话,却一头撞在车厢壁板上,这车箱壁板是特制的,很是坚硬,只撞得慕青儿眼冒金星,这才知道认错了车门的方向。
跌跌撞撞的爬下马车,问那个哨探头领道:“你确定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被人劫持,没有异常的状况?”
“是,公主,那人坐在‘谷雨春记’茶馆里,小人特别留意了他的神态,很是淡定,其他的兄弟们分别里里外外的巡视了一遍,并没发现异象,是以小的留下几个人守在那里,赶回来向公主报告。”那哨探年龄不大,说话却是简洁明快,显得十分精明强悍。
看来,是我低估了太子穗,慕青儿暗自叫苦道,人算不如天算,太子穗纵然情商高于智商,但却决不是弱智之人,大金国面临外敌入侵,他和金定坤的矛盾冲突必须暂时中止,停止内战,集中力量,对付入侵之敌。就大金国的现有实力,把天娇国和南靖国同时推到对立面,自是没有胜算,两害权衡,天娇国才是最大的威胁,是以,无论是金定坤,或者是太子穗,都不希望和南靖国发生冲突。
郴县驻军主动退出防区,把守城的重任留给太子穗,而太子穗却以空城“迎客”,显然,正是按照金定坤的战略部署行事。
“百里将军,我们本打算借太子穗的力量,削弱大金的实力,牵制大金的兵力,好让灏然他们乘机攻城夺地,现在看来,倒成了太子穗一夫当关了。”慕青儿颇为沮丧地说着,心里却在想着,战国策和三十六计,哪一条才是化解当前状况的良策。
“公主,太子穗相约,会,还是不会?”一个参将问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我没看错牧风的话,他的人马应该已经开始进攻。慕青儿暗暗揣度着,我南靖国不能背信弃约,让牧风陛下孤军奋战。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牵制住太子穗和金定坤在南部的军队,最好是让他们互相残杀,但是,就目前情况来看,太子穗似乎很冷静,不可能倒戈和自己父皇开战。”问话的参将见慕青儿不做声,就主动分析道:“而我们此行说是五万大军,实则万人不到,大队人马还在云江沿线集结,准备乘虚渡江。”
“就我们的力量来看,若无太子穗呼应,想要在大金站稳脚跟很难,要是太子穗跟着发难,估计我们所有人都难以全身而退,所以,我认为,局势瞬息万变,非我们的力量所能控制,不如,和太子穗虚以委蛇之后,退回南靖,索性等天娇国和大金国斗个两败俱伤,那时再侍机出动,坐收渔利。”
“王参将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天娇国内乱之后,实力已经不足以和大金国硬拼,若是我们袖手旁观,最后胜者是大金国,那么,唇亡齿寒,南靖等来的就只能是被大金国顺势吞掉,而不是渔人之利呀。”百里将军接过话来提醒慕青儿道:“是否撤军,还是等公主见过太子穗以后再说,为防万一,末将愿随公主前往,为公主开道。”
慕青儿终于开口道:“百里将军和众将军让将士们稍作休整,做好战斗准备,青儿只带含烟和綉红二位同去见过太子穗。”
“公主,万万不可,要是太子穗包藏祸心,你们未必是其对手。”百里将军和几个将军一起劝道。
“太子穗若是想对我下手,他的十几万大军和郴县守军轻易就可以收拾掉我们,我估计郴县守军撤出,正是太子穗和金定坤之间的约定,太子穗和金定坤表面上言和,心底里,却有着各自的打算,太子穗是想借机保存和扩大自己的实力,同时,继续发展和南靖的关系。”慕青儿自信的一笑道:“定北王倾尽全力和牧风杀得你死我活,而太子穗的南部大军却养精蓄锐,细想想,太子穗又何曾不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如意算盘,只要南靖国不趁火打劫,最后,南北大军实力自有定数,金定坤就算抵挡住得牧风的攻击,只怕也没力量再和太子穗争夺皇位了,说不定,不用太子穗再次发难,金定坤就会审时度势,让出龙椅给太子穗,以保大金江山安稳。”
“公主,凡事都有变数,就怕金定坤的人没那么听话,要是他们反以太子穗为饵,钓公主这条大鱼,然后,要挟南靖退兵”
“有万一倒正好,我自然有办法逼太子穗和金定坤兵戎相对。”慕青儿一边接过缰绳,一边吩咐百里将军道:“半个时辰之后,直接开进城内,这是我南靖国收回的第一座城池。”
“公主”众将军有些无可奈何,若非顾忌君臣尊卑,只差一点没敢指责慕青儿,行事太过莽撞,简直像是孩子般的轻率和任性。
“各位听清楚了,无论本公主是否回来,南靖军队都要执行本公主的指令,那就是,一直往前,收回失地,有敢言退惑乱军心者,斩”慕青儿挥手止住众人的话,毫不犹豫的说道,然后,纵身跃上马背,就马上冲各位将军抱拳一揖道:“各位,郴县城内见面”
郴县最豪华的茶楼,就是位于郴县中街的“谷雨春记”茶楼,老板娘是一个独身的半老徐娘,名叫阿春,原是郴县有名的歌ji,被前老板收为小妾,并典下了这个茶楼,作为藏娇的金屋。老板去世后,阿春就独自经营老板生前就划归自己名下的茶楼。
阿春老板手下的歌ji均得自阿春真传,歌舞技艺个个不俗,是以,喜欢猎艳的太子穗对这地方并不陌生。
静静地坐在包房里,对面的舞台空空荡荡,到是太子穗不甘寂寞,取出一只竹笛,呜呜咽咽的吹奏起来。
据说这支并不值多少钱的潇湘竹笛,是父皇送给母亲的定情之物,母亲弥留之际,把笛子留给了自己,没有任何语言,太子穗一直不解,母亲是要儿子记住母亲对金定坤的爱,还是怨恨。
太子穗吹奏的是一首《汉宫秋月》,太子穗吹得很有韵味,可惜,无人唱和,也无人喝彩。
并不搭理守在包厢门口的几个南靖士兵,一曲终了,小火炉上的水已经沸腾,太子穗优雅的用水烫壶,置茶,然后,再用烫壶的水温杯。
“上好的谷雨春茶,这是阿春姑娘特意冰冻保存的,色泽一点没变,每一枚茶叶嫩芽上的绒毛都依稀可见,青儿不想品一口吗?”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走近, 又倏然停在了门口,太子穗微笑道,没有抬头,只是高高的提起水壶,冲茶,颇为沉迷的样子望着茶叶在壶内翻滚。
太子穗听得没错,来的正是慕青儿公主,带着她的两个贴身跟班儿,笑吟吟的走进包厢里来。
慕青儿一眼看到紫檀木小桌上摆放着一套精美的紫砂茶具,水汽氤氲中,太子穗正把茶壶口低低的贴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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