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之夺妻记》第100章


时潇急忙下地从里屋出来见叶驰醉醺醺的进来,忙挥挥手让婆子下去,伸手去扶他:“不是让人给你留了话吗,我搬过来伺候我爹几天,这么晚怎过来了?”
不想叶驰却怪笑了两声:“你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不在家,我还不能找了啊,我得看着我媳妇儿,免得我媳妇儿红杏出墙。”
时潇脸色一变:“你是来找我吵架的?”
叶驰却道:“我哪敢找媳妇儿吵架啊,我可怕,谁让我稀罕你呢,誰让我他娘犯贱呢,不管你心里头想着谁,都得忍着,忍着,可这辈子你都是我媳妇儿,就算你心里惦记着别人,也没用,没用”
时潇定定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叶驰却仿佛清醒了一些,一把抱住她,话也软了:“媳妇儿我吃醉了胡说八道呢,你千万别跟我生气,来,让我好好亲亲”说着凑上来亲时潇。
时潇这才寻到根儿上,如何能让他糊弄过去,一把推开他:“既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做什么不干脆说清楚,我心里惦记谁了?”
叶驰耐心用尽,忽的恨上来,冷笑一声道:“你惦记谁了还用我说啊,爷是犯贱,可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许明彰哪儿好,他娘指使他舅烧了你们时家,害的你家破人亡,你倒好,心心念念想着他,先不说对不对得住我,你对得住你娘吗?”
时潇忽然愣愣望着叶驰后面:“爹”
叶驰瞬间清醒过来,急忙回头,才发现老丈人站在门口:“囡囡,你瞒的爹好苦”
第80章
叶驰站在院外头踌躇半天;都没敢往里头走;后头的得禄暗暗叹息;心说,这老天爷怎么就见不到人好呢;小王爷跟小王妃多好啊,前头且不说;自打成了亲;那个恩爱劲儿;谁见了谁不眼热啊;可别人眼热没事;老天爷要是眼热可就不妙了。
要说他们家小爷也真是的;非较这个真儿做什么;媳妇儿娶家来;天天抱着不得了,你管她心里想着谁呢,慢说现在事儿还没弄清楚呢,就算是真的,小王妃心里还惦记着状元郎,那不也白惦记吗,有屁用啊。
小爷这一闹腾可好,亲家老爷哪儿本来就病的不好了,这一急一气更坏了,昨儿躺在炕上,到今儿都没起来呢,小王妃那儿一句话都没跟爷说,就昨夜里瞅着爷那眼神儿,别说爷发憷,自己在一边儿看着都浑身发冷,真是冷到骨子里的目光,那意思是真跟爷要如何如何了呢,弄得小爷今儿只敢在外头扒眼,都不敢进去瞅瞅亲家老爷的病如何了。
而且啊,虽说亲家老爷这个病,邱太医一早下了决断说治不好了,可没昨儿的事儿,亲家老爷怎么着也不干小爷的事儿啊,却有了昨儿的事,真有个三长两短小王妃还不得恨死爷啊,这好好的日子可就毁了。
越想得禄越替他家小爷发愁,忽见小王妃跟前的婆子走了出来,到跟前行了礼道:“亲家老爷唤小王爷过去呢。”
叶驰心里一松,忙走了进去,刚进屋就听见一阵接着一阵的咳嗽声,快步进了屋,瞥了他媳妇儿一眼,他媳妇儿根本都不看他,叶驰脸色暗了暗,到了时家爹跟前,给老丈人轻轻拍了拍背,等这阵咳嗽过去,忙又接过水服侍着喝了两口,那殷勤劲儿,真比伺候自己亲爹还上心呢。
时家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边儿闺女,在心里叹了口气,即便今天,他也觉得女儿嫁给叶驰是对的,叶驰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不是说明彰就不是真心实意,可有那么个恨不得潇潇娘死的婆婆,就算没有纵火的事,潇潇嫁过去,能好的了吗,以明彰的性格,会像叶驰护着潇潇一样护着她吗 ,根本不可能。
到了今日,时家爹大约知道,恐自己大限将至,他倒一点儿都不怕,反而觉得能去找潇潇娘,心里很快活呢,以前那些年不知道,只觉得妻子总在自己跟前,不当回事,后来不再了,才知道,有那么个人的时候就该多珍惜,要不等人走了,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
可自己走了,这对小冤家又该怎么办,想到此,叹口气,跟女儿道:“让伺候的人都下去,我有话要跟你们俩说。”
时潇心里一痛,眼泪都下来了:“爹”
时家爹摸了摸她的头:“囡囡听话儿,不哭啊,爹好着呢,没事儿。”
叶驰望着他媳妇儿的眼泪心疼的不行,等伺候的人都下去了,时家爹跟叶驰道:“这会儿没外人了,你跟爹说,怎么就说潇潇心里惦记别人了,可有证据,还是,这话从谁哪儿听来的?”
叶驰再也想不到老丈人把下人支开是问这个,他如今都后悔死了,嗫嚅半天才道:“那个,爹,我昨儿是吃醉了,酒后无德胡说的。”
时家爹摇摇头:“你的性子我还不知吗,若不是有什么,即便吃了酒,也不会跟囡囡这么着,你也不用藏着掖着,话说开了,才能望着以后的好,除非你不想跟囡囡好好过日子了。”
叶驰忙道:“这辈子我都会跟潇潇过的,那个,其实,就是那天在西苑看见许明彰跟潇潇在一处说话,并且,捡到了这个。”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红绳穿着的玉坠子。
看见那个坠子,时潇忍不住愣了,忍不住喃喃道:“雎鸠。”
叶驰心里头一酸,就知道这个有问题,在西苑里捡到的时候,他就觉得眼熟,仿佛在哪儿见过似的,可当时就没想起来,后来回了京方才想起来,貌似他媳妇儿也有这么一个,当初收拾井水胡同的时候,从他媳妇儿脖子里掉出来一个这样的东西,他刚要细看,就给他媳妇藏起来了,等成了婚便再没见着,也就忘了这事儿。
想起那天在西苑,抽空去寻他媳妇儿,不想竟不再,想着他媳妇儿自来有些酸儒之风,从昨儿就说那篇枫树林多美多好,不定就往哪儿去了,见天上落了雨,怕他媳妇儿淋着,拿着伞寻了过去。
可也不能怪他多想,刚到林子边儿上,就看见许明彰从里头走了出来,叶驰心里就是一堵,却又想没准是凑巧碰上的,自己乱吃飞醋,回头他媳妇儿一恼可就又不搭理自己了,便未露声色。
更巧的是,给他捡到了这怪模怪样的东西,叶驰研究了半天都没看出是个什么东西,看着像鸟,却也不是鸳鸯,更不是孔雀凤凰之类,还是头一回见这种鸟,心说,许明彰人怪,戴的东西也怪。
叶驰当时真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也就顺手塞到了袖子里,等回京的时候,皇帝诏他过去商议哈禄赞的事儿,他一抖袖子,怪鸟就掉了出来,正好给皇上看了去。
崇仁帝哪儿知道里头这些曲折,就是单纯对叶驰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感兴趣,尤其拿在手里看明白,忍不住笑道:“常听太后说你媳妇儿有学问,性子好,性子好倒还罢了,这有学问,朕倒先头倒有些不信,今儿却有些信了,就凭你这肚子里那三两三的墨水,估摸再给你一百年,也想不到这个。”
说着提了提手里的:“我来问你,你可知这是什么鸟?”
叶驰正纳闷呢,自然摇头,崇仁帝更乐了:“朕猜着你就不知道,定是你媳妇儿给你的定情之物对不对,朕告诉你吧,这是雎鸠。”
“雎鸠是什么?”叶驰脸色略变了变,崇仁帝指着他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媳妇儿嫁了你,倒真是”本想说可惜,又一想,自己跟叶驰的情分,旁的笑话说得,只他媳妇儿可是这小子的心头肉,还是给他留几分面,便道:“诗经总念过吧,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亏了你媳妇儿想出这个来,却不想对牛弹琴了。”
叶驰也是这会儿终于想起来,在他媳妇儿脖子里见过,叶驰那火儿都快窜上房了,从御书房出去的时候,那脸黑的,刘海都没敢上前说话儿。
本想回王府去质问他媳妇儿,半截却给锦城拦了,说兄弟俩好些日子不见,该着去雁来楼喝个痛快才是,叶驰倒不好辞,到了雁来楼越想越恼,自是露出几分行迹来,锦城便问:“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也不用瞒着,叶驰就把怎么来怎么去说了,说完气的不行:“你说我对我媳妇儿还能怎么好,可她怎么就捂不热了呢,这成婚都这么些日子了,还想着那小子。”
锦城却道:“照着你说,这是你捡的,便是许明彰掉的,你媳妇儿也有这么一个,也不值当生这么大气啊,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媳妇儿跟许明彰以前可是青梅竹马自小定亲,两家又是亲戚,走的近,常来常往,互相送点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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