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遇你阳光倾城》第46章


“冷,但心是热的。”苏寻握住那只白皙的手搓了搓,最后放进自己的领口,冷冰的温度生生让他打了个寒颤,“帮你暖暖!”
冰天雪地里,两个人都穿得像是大企鹅。
旁边跟了一堆真企鹅,纪夏一瘸一拐的样子,完全融入了企鹅群中,一点都不违和,苏寻在后面替她拍照,照片中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女人。
能够在世界的尽头握住彼此的时候,相偎在一起应该是纪夏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了。
最美的是那一夜的极光,几乎点亮了整个天际,是任何一个画家都描绘不出的场景。
回到H市的时候,纪夏的年假已经放完了,连带翘班了两天。
南极之旅回来后,纪夏神清气爽,年前发生的时候似乎也烟消云散,在律所里不仅依旧神采奕奕,连笑容都多了。
不得不说,爱情改变了纪夏。
再见范楚恬,是在楼下的咖啡厅。
说是巧遇,又有点牵强,她的律所跟范小姐的生活、工作和购物范围都没有交集。
对于这个恩将仇报的女人,纪夏并没有太客气,“有些事情不说明白不爽快,有些人不骂她就不知道自己有多贱。”
范楚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因为她的第一句台词是,“学姐,最近发生那么多事,你还好吗,我们好担心你,又联系不上你。”
而此刻,纪夏不留一点情面地捅破,她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范小姐,你猜我会怎么做?”纪夏也不着急走,对于伤害过她的人,她一向有仇必报。
范楚恬没有说话,眼神避开纪夏,“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
“好让你理直气壮吗?还是维护你的白莲花形象?”纪夏语意犀毒,她对人一向平和,除了方裙,对别人她还真做不到以德报怨,看到她手指上的那一圈白皙,更是斩钉截铁,“谭施一跟你分手了?”顿了顿,笑得阴鸷,“该!”
范楚恬的眼里闪过慌乱,“你胡说,我只是嫌戒指不方便。”
“嗯?”纪夏缓了缓,整了整衣角,轻轻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总有你求我的那一天。”
“你想干嘛?”对面的女人不再无动于衷,她了解纪夏的背景,更了解苏寻的人脉,要整死她并非难事,“合同是我无意间看到的没错,但是事情不是我曝的”
“我知道,裴泓琴嘛。”纪夏笑得淡淡的,但笑容却让对面的女人心寒,若不是裴泓琴有谁能瞒着苏家直接爆出那份合同,而这件事情里肯定也少不了曹萱文的事,不着急,“我会一个、一个,慢慢讨回来的。”
不管是谁,她都会计较到底。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谭施一。
还真的没彻底分手,这会儿功夫就赶过来接人了。
两个人擦肩而过。
“纪夏!”谭施一叫住了已经迈出步伐的纪夏,情绪上又是抱歉又是说不清的复杂,“我找了你很久。”
“又没什么大事。”纪夏勾起嘴角,对眼前这个男人,她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姿态去面对,“而且都已经过去了。”
眼前的男人眸光微闪,没忘记自己的立场,“恬恬是做错了。你能不能”
“放过她?”纪夏嘿嘿笑了,谭施一看不懂她的笑意,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看在我的面上好吗?”
十三年的情谊,换一个范楚恬,纪夏不知道值不值。
“好。你都开口了。”纪夏笑容婉转,说话却不婉转,“带她离开,哪都好别留这。”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推门离开,那一步,十二年的暗恋,十三年的情谊都结束了。
范楚恬的行为,或许无可厚非。
市长事件中,她是死者的女儿,传说中的赔偿金全部落入她继母手中,那段时间她憎恨却努力坚持,只为了推翻她。直到潜伏到她身边,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使绊子她不懂,但她在最后选择了抢走她爱了十二年的男人。
而她和谭施一那段纠缠不休的过去,原来范楚恬也一清二楚,甚至包括她后来才知道的一些,秘密。
比如她暗恋谭施一的时候,他也曾喜欢过她。甚至到现在可能都还喜欢她。
范楚恬会做出那么极端的事似乎也有了理由。
而如今,不管什么,他选择保护范楚恬。
那她尊重,却做不到祝福。她自私,所以不会留着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
出门的时候,苏寻来了个电话,问她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他买了火锅料。因为蜜月旅行,一家人都没有好好围炉。
自然是好的,只要有他,什么都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7
晚上上楼前,一向不开金口的苏清海找苏寻私聊了,“你们俩找个时间补办个婚礼吧,让人捕风捉影说闲话就算了。人女孩子一辈子就一次,不能给她留下遗憾。再说,我可不想下次参加的婚礼得等到我孙子。”
这话完全说到了苏寻心坎上,这段时间他也在琢磨这事,两个人在床上难分难舍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补个婚礼吧,媳妇儿!”
纪夏风中凌乱,“能不能待会儿说”
“不能,你点头我就继续,你不点头,就这样卡着吧”苏寻知道纪夏的性格,都已经开诚布公了才补办婚礼,无异于间接承认之前的来历不明,她那么骄傲怎么愿意落人话柄,“补不补?”
纪夏这会儿真是,气得想打他又恼得不行,竟然敢用这种事来威胁她,看完事了不打死他,可是这会儿,她还真投降了,“继续吧”
结婚的事在H市也算是大谈资,不说两人之前的“合同”事件,就说苏家和裴家在H市都不是普通人家,而一直没有出面的纪家也不是什么小家族,从之前的鄙夷和嫌弃,到现在的艳羡和感慨,纪夏也算是苦尽甘来。
顾及到裴成钢的颜面,纪夏给裴泓琴使的绊子真是温柔之至。公司里,她的人都因为涉嫌商务犯罪被请去喝茶了,虽然报道被暂时镇压下来,但是也是不久的事。而她本人,也被停职在家赋闲了。
本来她不贪图裴家那点钱,但是现在,所有裴泓琴想要的,她都要夺回来。
裴泓琴找上律所的时候,纪夏在给刚收到的那束花浇水,优哉游哉。
“裴氏股价大跌,这就是你想要的?”裴泓琴咬牙切齿,借故革她的权就算了,现在连裴氏都被波及,“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觉得我缺钱吗?”纪夏不轻不重,答非所问,却叫裴泓琴心里大惊。
纪夏在律法届的地位她是清楚的,哪家公司没有点灰色地带,如果她想查,确实拿她没办法,“你这是在报复我还是在报复爸爸?”
“当然是你。”纪夏放下那束玫瑰花,转而照顾鱼缸里的鱼,“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抢走了爸爸给我的那个音乐盒?”
裴泓琴青筋暴起,她当然记得,那时候她从她手里拿过音乐盒,可她却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却一声不吭始终没有开口陷害自己,自己的狡辩更坐实了这罪名,音乐盒没有得到反而被关在房里三天三夜,“你从小就贱到不行!”
“那是因为你妈抢走我爸,你还在我面前炫耀。”纪夏轻轻叹了口气,“当年毕竟年少。长大以后,你怎么设计编排我,我还过手吗?”
裴泓琴没说话,可是每一次她都没有落得好下场。她学着她假装摔倒,嗷嗷大哭却始终不说话,父亲却没有说过纪夏哪怕一句。她无数次在父亲面前编排自己,自己虐待自己,可是却是被卢艳艳骂,没事别设计你姐。
“为什么每次我做什么都是错?”裴泓琴看着她,争了那么多年,自己永远都是输,“为什么?”
纪夏不想承认,因为裴成钢和卢艳艳爱她,所以了解她,因为爱所以苛责。而她的屡屡得逞却是因为他们刻意的纵容,因为亏欠所以才想着去弥补。
纪夏理好情绪,才缓缓开口,“这么说,这次编排我是因为这个?”
裴泓琴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随时可以让你去找你的好下属们吗?”纪夏坐定在沙发上,看着对面与自己有几分神似的女人似笑非笑,“又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动你吗?”
裴泓琴黑着脸没说话。
“放弃裴氏继承权。”纪夏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字字烁金。
裴泓琴一脸不可思议,“你觉得我会为了几年牢狱放弃这个?”
“难道你以为几年牢狱可以换回股权?”纪夏不答反问,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你猜猜寰宇能不能吃下裴氏?你又猜我能不能拿走爸手里一半的股权?你再猜苏寻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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