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极生悲》第17章


「就是」才刚开口,朱媥媥就警觉到自己刚刚又说溜了嘴,连忙改口,「鬼住的房子呀。听说人死後就会变鬼,而有些鬼又会守著自己生前的住处不愿离开,并且惊吓那些搬进去住的人,所以那些不乾净的屋子就成了鬼屋。」这也是实话,只不过此鬼屋非彼鬼屋罢了。
「说得不错。」他点点头,状似赞赏,可浑身散发的寒气却教她明白他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只是我不像你那麽蠢,可以随意唬弄。」黑玉箫撑起她的下颔,让她的唇贴近他低垂的脸庞,激起她无限遐思。「听好,我可以容忍你的无用,纵容你的不识相,可是你必须牢牢记住别质疑我,更别对我睁眼 说瞎话,否则就算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一样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笑的眼中不见笑意,反倒有著浓浓的警告。
随著话声,他的脸庞越来越贴近朱媥媥,近到两人的唇相隔只有一条细缝。
朱媥媥盯著他张张合合的唇,压根儿没将他的话听进耳中,口乾舌燥的她一心只等著迎接他的唇。
「你不是一直嚷著想睡吗?」云栖俍蓦地推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现在你可以睡了。」见她神魂已定,他怀心眼的笑说。
她那单蠢的小小心思哪瞒得了他?
想他吻她,他就偏偏不如她的意,仅让她看著却怎麽也吃不著,甚至还恶劣地将两人间的情火点得更旺、更烈!
「啊?」朱媥媥一脸茫然。
「睡觉。」云栖俍将她推离自己的身子,「体贴」地为她拉上被子。
「可」她现在已经睡不著了呀!她痴痴地望著他的唇。
「不论有任何事,都等你歇息够了再说。」云栖俍对她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後,就留下她在床上乾瞪眼的目送他离去。
胆敢对他睁眼说瞎话,就该受点教训!
第十章
嘟著嘴望向正悠闲饮茶的云栖俍,朱媥媥越看他越不顺眼。
有没有搞错呀?
休养了一个月,她现在已经壮得像头牛了,他竟还对她视若无睹!
如果他现在眼里就已经没有她了,那心里岂不更没有她?!
她想不在乎,可是偏偏先前躺卧在床上的那段日子,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关怀之心、温柔之情,在在让她已经沦陷的心陷得更深,到如今已像吸毒一般,一日不见他就浑身难受了。
可他,对她的存在与否,一点都无所谓。
他放任她闯入任何有他的地方,不论是议事房或禁地,可她出现她的,他依旧只关心自己当前在做的事,从不会抽空多看她一眼。
就像现在,他喝他的茶,像是不知道她存在似的,可她清楚,他一定知晓她正坐在旁边瞪著他。
不行!
一定要想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朱媥媥咬咬唇,转动灵活的双眸。
有什麽法子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啊,有了!想到好点子的朱媥媥一溜烟地冲进内室。
没多久,也不知是云栖俍刚好饮完茶,朱媥媥就及时冲出来,还是朱媥媥出场得太过嚣张,以致干扰了云栖俍,让他如她所愿的放下茶碗看向她。
「亲爱的俍爷,你觉得我这身装扮如何?」朱媥媥千娇百媚地赖上云栖俍,搂著他的颈子笑问。
透明低垂的领口因她倚卧的姿势而只差一点点就露出胸前春光,但胸前的云边设计又适时掩去曝光的危险。
「你高兴就好,只是」
「只是什麽?」朱媥媥双眼发亮地望著他。
「你确定这样穿不会著凉吗?」好不容易让她的魂魄鸠占鹊巢,她可别又来个什麽不适就让正主儿趁机夺回身子了。
「不会!」她悻悻地瞪著他再次端起茶碗就口,摆明了对她清凉的打扮一点兴趣都没有。
尽管不甘,她依旧低垂下头,打量自己的胸前风光,思忖是不是自己不够「伟大」,所以他才不赏脸。
「还是当心点好。」
云栖俍话一出口,在一旁抚琴的黄樱身子一闪,身上的披风已经被到朱媥媥身上,掩去了她特地露出的香肩裸背。
「热、热、热、热死了。」她任性的甩掉披风。
云栖俍没出声,但恰好端出茶点的红梅已然解下自己身上的粉色被风,盖上朱媥媥的身,然後立在她身侧以袖当扇为她握凉。
本还想继续磨蹭云栖俍身子要赖的朱媥媥碍於红梅立在一旁,只能悻悻地闭上嘴,动也不动的缩在他的怀中。
「哼!有免费的冰淇淋给你吃,你不吃,乾脆便宜别人算了。」朱媥媥对云栖俍所在的电子房大吐舌头。
为了诱惑他,她可是卯足了劲越容越清凉,连薄纱都出笼了,他竟还是目不斜视,一副无动於衷的模样。
气不过的她决定走出户外,改养别人的眼,藉由给他难看气死他。
「夫夫人?」红梅傻眼的看著朱媥媥超级清凉的装扮。
「怎样?漂亮吧?」朱媥媥俏皮地转了个圈。
「爷看过了吗?」红梅眼神闪了闪,不敢去看朱媥媥那身比妓女更像妓女的穿著。
「不知道。」说起这个朱媥媥就有气。她好歹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了不下二十回,他居然连瞄都没瞄她一眼,真是太不给她面子了。
也就因为如此,她才故意穿这样出来给大家看,好重建自己饱受打击的信」。
「不知道?」这是什麽答案呀?红梅忍不住追问:「您还没碰上爷吗?」
「我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到头都快晕了,怎麽会没碰上他?」
「既是如此,爷必定看过了。他没说什麽吗?」
「怪了,我站在他面前那麽久都不知道他到底看了没,你怎麽能笃定他一定看了?!」朱媥媥不是滋味的问著。
「爷不是普通人。」云栖俍虽然从没在人前动过手,可凡是栖俍圣宫的人都知道他有一身好本领。「方圆一里内,任何人事物都逃不出爷的眼。」
「太扯了吧!你当他的眼是望远镜呀?」
「爷的耳力极佳,一有风吹草动,便可听声辨位,随便一眼,便可观尽细微。」
「也就是说,他不是没看见我,而是不想理我罗。」这下子朱媥媥更呕了。
红梅耸耸肩,不署可否。
「我的身材真有那麽不堪吗?」忽然瞥到有几个本想迎面走来的人在一见著她後,便纷纷低下头,忙不迭地匆匆走避,朱媥媥气呕之馀信心顿失,低下头嗫嚅问道。
呜连下人都看不下去,难怪那个当主子的一眼都吝於施舍给她。
「嗯」红梅尴尬得不知怎麽接话。依栖云国的审美眼光而言,朱媥媥的身材何只「不堪」二字足以形容,「夫人怎麽忽然这麽问呢?」
「我牺牲这麽大,那个人不赏眼就算了,居然连其他人都像见鬼似的纷纷走避。」朱媥媥委屈的指著那些因为低头不看路而相互碰撞的下人说道。
「夫人多虑了,他们不是对夫人有意见,而是若以卑微之眼亵渎了您,爷恐怕会不太高兴。」红梅含蓄的说著。云栖俍何只会不高兴,根本是会挖了他们的眼!
「是吗?」
「当然。所以烦请夫人高抬贵脚,回房换件衣裳,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好吧。」不换又能如何呢?只会更打击自己的信心罢了。
「你看什麽?」一曲既罢,云栖俍放下黑玉箫,睨了眼没将心思放在他身上的朱蝙蝙。
「他呀。」朱媥媥指指立在三尺外的左弋。
「为什麽?」
「看他衣服的颜色,他的身分应该不低吧?」据说深青色唯有皇族血亲方可穿戴,也就是说左弋绝非寻常百姓。
「嗯。」云楼俍轻哼一声表示她猜得没错,却没多加注解。
「那他为什麽要委屈自己待在你身边任你呼来唤去呀?」
「他欠我一条命。」为救心爱的女人,左弋甘愿卖断一生。
「喔!」继续望著左弋,朱媥媥再问:「听说他腰上有头五十环结的小狼,那是宫中环结最多的狼吗?」
在栖云国中,除了以颜色代表身分以外,人们还以腰带环结区分地位高低,也就是说职位越高的,其腰带环结就越多越复杂。
而狠是栖浪圣宫的象徵图腾,所以凡圣宫中之人皆著狼纹服饰,腰系狼结环饰。
「不是。」
「不是?因为你比他更多吗?」她有此一怀疑的瞄了眼他的腰带。
她要是没记错,他腰带上根本没什麽狼形环结呀!而且由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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