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芳华》第86章


云逸飞神情痛苦的望着云妆,好一会儿才略微平静了些,淡淡说道:“等朕找出企图毒害你的主谋,就放你出宫。”
云逸飞说完话,就拂袖而去。
易连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高淳看着云逸飞的步履有些虚浮,忙躬身上前搀扶着云逸飞步出了漪澜小筑。
看着云逸飞走远,易连城怜惜的对云妆说道:“妆儿,你还好吗?你不会是还在生本王的气吧?”
云妆轻叹了口气,看着易连城回道:“其实,易公子刚才说得那番话也是为云妆好,说来是云妆有些不知好歹了,云妆本就不该生这么大的气,倒让易公子为我担心了!”
“有件事想必妆儿还不知道吧?”
云妆犹疑问道:“什么事?”
易连城把昨夜发生在益州衙门的事简单向云妆说了一遍。
当云妆听到云轩受伤时,紧张的问道:“那齐王现在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放心,云轩伤在后背,伤口不深,没有什么大碍!”
云妆提着的心渐渐放下了些,接着问道:“究竟是什么人干的,查到没有?”
易连城看着云妆沉吟了一下,说道:“还没有,等这件案子查清楚了,本王就送你回青州。”
“好。”
易连城和云妆正说着话,李飞带了几个侍卫走进来,说事奉了皇上旨意请穆王爷回蘅芜苑。
易连城愤愤道:“本王是来皇宫做客的,又不是犯人,你们这是干什么?”
李飞恭敬说道:“皇上的旨意已下,李飞也是奉旨行事,还请穆王爷不要为难在下。”
李飞好说歹说,总算是把易连城“请”出了漪澜小筑。
片刻后,有几名侍卫走进房间,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又有四名侍卫送来了五套华丽精美的男式衣衫,并抬来了一大木桶洗澡水。
云妆本不想洗澡,可是实在受不了身上的一股浓烈的饭菜味,若是今天不洗澡,恐怕明天身上就是一股酸馊味了。
待侍卫们退去,云妆关好房门,并上了闩,快速的洗了个澡,擦干净身体,用白色绸布仔细裹紧了胸部,然后换上了侍卫送来的一件紫缎青襟华服。
低头看了看,不肥不瘦,不长不短,正合身!
云妆打kai房门,喊了侍卫把木桶抬了出去,就shang床歇息去了。
只是,云妆一夜辗转难眠,直到晨光熹微才沉沉睡去。
和云妆一样度过这个不眠之夜的还有云逸飞。
依兰宫里,云逸飞在以前锦妃经常站立的雕花窗棂前茕茕独立,如水月华映照下,云逸飞如斧雕般立体俊美的容颜上笼着深深的忧伤。
“皇上,您这皇宫云清一点也不稀罕呆下去,对云清来说,您这富贵奢华,金碧辉煌的皇宫,不过就是一个大点的金丝笼,云清住得久了,怕是会抑郁而终。”
云逸飞想着云清说的那番话,脸上掠过一抹痛楚。
他又何尝愿意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皇宫?
云逸飞在窗前站了好久,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转身来到床榻前,和衣躺在床上,只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翌日,云逸飞没有再去漪澜小筑,云妆一日三餐乐得轻松自在。
晚膳过后不久,云妆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的烛台前,拿着一根竹签随意拨弄着烛火,李飞在门外大声说道:“皇上有旨,请云公子去刑部走一趟!”
这么晚了,云逸飞叫她去刑部干什么?
云妆心中虽然是非常纳闷,却也是放下了手里的竹签,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顺便又照了一下铜镜,抬手摸了摸两抹小胡子,确定没什么不妥之后,才打kai房门,随着李飞和五名侍卫一起出了漪澜小筑,向刑部走去。
一名侍卫手上挑着盏红色宫灯走在最前面,夜空繁星闪烁,初秋的风吹在脸上异常的凉爽惬意。
一行人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来到了刑部,云妆跟在李飞身后走进刑部大牢里一间特别设立的的牢房。
这间牢房设在刑部大牢最西边的一个角落,墙壁上伸出一个石质的烛台,烛台上燃着明亮的烛火,牢房里桌椅,板凳,床榻虽是简朴,倒也算干净整洁,和一般牢房里只是随意在地上散了一些稻草迥然不同。
烛光映照下,一位身穿紫色华贵锦衣,身形略显清瘦的年轻男子背向牢门方向而坐,许是听见了有人走近的脚步声,这位男子慢慢的转过头来,
☆、因爱生恨
双眼深邃如浩淼的海洋,面容温润如玉,整个人优雅俊美的如同谪仙,即便是在刑部大牢这样落魄的境况下,他依旧是风华不减,清逸出尘!
云妆心中一滞,差一点就叫出“云墨”这两个字郎。
云墨看清来人,优雅的站起身,面带嘲讽的来到云妆面前。
李飞对云墨躬身行了个礼,恭敬说道:“惠王爷,卑职奉皇上旨意,把云公子给您带来了,卑职先行告退。”
李飞说完,也不待云墨回答,就转身步出了牢房。
隔着牢房森严冰冷的的栅栏,云妆能清楚的看到云墨眼中的恨意,那恨意中夹杂着一丝苦痛,让云妆浑身上下感受到了仿佛沁入骨髓的寒意。
云墨斜睨了云妆好一会儿,突然清冷的笑了几声,那笑中好似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凄凉,伤心与仇恨。
云妆只是静静地瞧着他,沉静如水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涟漪。
她现在是云清,一个商人,是不可能认识惠王爷的。
“你果真还没死?想不到你的命还真是大,你为什么不死呢?你死了,本王就能从恨你的深渊中解脱出来!不再对你的背叛耿耿于怀,也不需要为你的水性杨花而伤心欲碎,苦痛不堪!锎”
云墨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亢,若非云妆亲耳听到,她绝不会相信一向儒雅温润的惠王云墨竟会说出如此残忍的一番话。
“云清从未见过王爷,更不知王爷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云妆尽量使语气保持平静,淡淡的扫了云墨一眼。
“云清?”云墨说着冷笑了一声,接着鄙夷道:“傅红妆,你可真是能装,本王倒要看看你的这出戏能演到何时?”
“傅红妆是何许人?云清不认识,不知王爷说得演戏又是个什么意思?”
云墨瞧着云妆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越发的面色阴沉。
“傅红妆,欧阳云锦,云妆,现在你又女扮男装自称云清,这不是演戏是什么?本王很想知道你嘴里到底有没有过实话,难不成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你自恃美貌,把你身边的男人耍得团团转,本王几次三番都没能杀了你,这次本王以为终于得偿所愿,可谁知父皇竟告诉本王,你还活着,果不其然,你没有死,叔父没有死,云轩更没有死,你们这伙奸夫淫妇终有一天会不得好死!”
看来云墨已经把自己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云妆若是再咬死口不承认,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可云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究竟哪里得罪过云墨,以至于云墨如此恨她,当即冷冷回道:“傅红妆也罢,云锦也罢,可曾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惠王,令惠王对在下如此痛恨,必欲杀之而后快!”
云墨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他紧盯着云妆恨恨斥道:“这么多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又怎么会记得本王,记得你以前曾立下的誓言?”
誓言?
云妆有些纳闷,她从没有对云墨许下过什么誓言,可若是她这具身体的原主对云墨立下了誓言,她又怎会知道?云墨语声冷冽的接着说道:“七年前,傅家惨遭杀戮,本王以为你死了,伤心难抑,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算痊愈,可是你呢,不仅没死,更是以元景公主欧阳云锦的身份嫁给了父皇?你忘了你以前和本王在御花园中的清月阁对月盟誓,你说过这辈子非你的云墨哥哥不嫁,你说就算你死了,你的心中也只有你的云墨哥哥一人,后来你又对本王说,皇上是你的姐夫,我们不能在一起,可是你姐姐傅红莲死了,你还不是贪慕虚荣,想尽一切办法,甚至不惜改名换姓,都要嫁给我父皇,皇妃的身份对你而言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你嫁给父皇还不算完,竟然又和云轩勾搭成奸!在你眼里,我云墨算什么?什么海誓山盟,非君不嫁,什么死生契阔,与之成说?傅红妆,我的妆儿,我的心肝宝贝,本王被你骗的团团转,你心里难道就没有过一丝愧疚!是不是在你心中,从来就没有过本王的位置?本王恨你,这辈子本王得不到你,那就要毁了你,本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不知廉耻的到处招蜂惹蝶!”
云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