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11章


这日夜间,天色澄明,皓月当空,银河闪烁,几许薄云柔柔飘散。皎洁的月光下,寂静的皇城泛着银白色的光泽,俯瞰东城,烛光点点,入夜的官员们还未歇息。 
沉寂的夜色,东城的一座府邸内的书房内,突然响起 “布谷”、“布谷”的声音,仿若布谷鸟的啼鸣,书房内谈论的声音戛然而止,主位之上的人微微拧动书桌暗处的按钮,“咯吱咯吱”声音响过,一人从书架后面走近书房,屋中几人丝毫不露诧异之色,如此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
走出的人头罩黑纱,在朦胧的烛光下,面容看不真切,发出沙哑、低沉、浑浊的声音:“烈王军队已经行至赫城。”
蜡烛忽的爆出一个烛花,主位上的人在暗处,只看得晦暗不明的身影。旁坐参与谋划之人眸光轻转,粗粗一算道:“若无耽搁,还有四日就可到皇城。”
沙哑的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是此次烈王是乘坐马车而回。大军驻扎后,赫城城守开宴为烈王接风洗尘。见烈王身边紧跟一带蓝纹面具之人,状极亲密。”
旁坐另一人眉峰高挑,极为诧异,声音中透着不可置信:“哦?你可探听到此人身份?”
“是陛下亲封灵月德王的兄长,据军中所传此人容貌俊秀。烈王在斩杀了冰玉所有皇族之人后,仅留此人,贬为月奴,留在自己身边。”
屋中众人闻言顿时面露喜色,不约而同望向上位,主位之人虽然讶异,却还是谨慎命令道:“继续探查。” 
“奴才遵命!”言罢,汇报之人又从来处离去。
☆、初入赫城
柴仁一帮人此时在马车旁战战兢兢,额上冷汗不觉渗出,眉眼相视,都传达着一个意思,这扰了烈王雅兴,可如何是好,本来还想乘此时机,巴结巴结烈王。
烈无苍在车上面似有怒色,缓缓掩好冰玉煌的衣服,对车外站立的几人沉声道:“前面带路!”
柴仁闻言,赶紧道:“小臣遵命!”随即催促身边人道:“快,快,去前面开路!”
片刻后,马车穿过赫城城门,在城守带领下,往城守府行去。
感觉马车有动起来,烈无苍放开了冰玉煌,随后含笑靠在背垫之上,手中拿着冰玉煌簪发用的玉簪,细细摩挲。
冰玉煌“哗”的一下坐起身来,想起刚刚他拉扯自己衣物,还有面上此时依然残留的触感,双眸低垂,似气似怒,满面红霞慢慢褪去,拿过身旁随意丢弃的腰带,拉好凌乱的衣裳,边系边出声道:“烈无苍,你下次动作前,最好提前提醒我。”
烈无苍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霎时纵声长笑,道:“本王也着实不知什么时候需要如此,只能随用随来了,你没有选择,或者你大可当自己是女子,这场戏总得演得逼真一些,若不然,本王的承诺可就无法兑现了。”
冰玉煌系腰带的手倏然一顿,眸光微闪。
烈无苍静静笑看冰玉煌动静,接着出声道:“你最好别系了,省得本王过会儿还得解开。”
“那就劳烦你再解一次了!”话落,冰玉煌起身,眸光射向烈无苍,取过他手中的发簪,轻轻一绾,一个男子发髻即成。
烈无苍轻轻一笑,取出那日的面具,递给冰玉煌道:“带上吧,这可是烈王特意送给他男宠的礼物。”
冰玉煌闻声接到手中,随即覆在面上,坐在里烈无苍不远的地方。
未用多久时辰,已经到了城守府,马车停下时,冰玉煌才将身子移近烈无苍,放软身子,靠在他肩上,烈无苍竟还嫌不够,抄手一带,将他搂在胸前,笑语:“这样,才有烈王盛宠你的样子。”
随后马车上的护卫挑起车帘,烈无苍和冰玉煌起身,烈无苍下车后,竟然亲自回身,一脸笑意,满面柔情地扶着冰玉煌走下马车。
四周恭迎的一干人恨不得多生几个眼睛,他们没看错吧?烈王脸上的神情不是假的,冰玉煌这个男人也不是假的,烈王如此亲力亲为,居然为一个男人屈尊降贵,这当真是曜日奇闻了。
烈无苍搀着冰玉煌柔声对他,轻声道:“小心脚下!”
冰玉煌身子不由一抖,斜觑烈无苍一眼,凑近烈无苍耳旁低语:“烈王,你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不择手段!”
烈无苍闻言
,笑意自眸中闪过,搂过他的腰,贴在自己身边,道:“能够达成目的的手段皆是好手段。”
众人看两人紧紧相依,柔情密语,不约而同都垂着头,直到烈无苍走近发话:“辛苦诸位在此等候本王了!”
柴仁急忙笑脸说道:“王爷说哪里话,能为王爷接风洗尘是小臣的荣幸,王爷,请随小臣来!”
烈无苍随即看向冰玉煌,笑道:“月奴,本王带你去见识一下柴城守的花园,在赫城他的庭院可是相当有名。”
柴仁听到烈王赞赏,心中得意,嘴上却谦虚道:“承蒙王爷喜欢,是小臣花园的荣幸!”语罢,望向罩着面具的冰玉煌,询问:“不知王爷身边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烈无苍看着冰玉煌但笑不语,柴仁一副小心翼翼的神色,冰玉煌本想等烈无苍说出他给自己的身份,双眸微转,却不见他有任何开口的迹象,最后轻启双唇:“公子不敢当,大人唤小人月奴即可。”声音清清淡淡,话虽谦恭,语气中却隐隐透着一丝贵不可言的贵气。
“这,”柴仁一愣,心中暗暗揣摩,王爷称他月奴,看这番情景,是王爷的爱称,他若也照着称呼,岂不是亵渎,月奴,一“奴”字极为鄙薄,心思转过,柴仁笑道:“公子若不嫌弃,柴某就称您月公子吧!”
话音落后,余光扫向烈无苍,见他眼中笑意更甚,颇有赞赏之意,柴仁的一颗心顿时大安,看来赌对了。 
冰玉煌不置可否,随着烈无苍的脚步往柴府内走去。
后来下车的叶依擎,见到师兄和冰玉煌两人的情状,顿时眉头拧成了结,师兄到底要干什么。与他们同行的碧艳见自己钦慕的月皇竟然与烈无苍那么亲近,顿时惊得呆在了车边,撇开其他不说,难道月皇一直不纳后宫的原因是他喜欢男子 ?
叶依擎看碧艳震惊的模样,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叫道:“张姑娘,张姑娘,你怎么了?”
张碧艳这才回神,满脸哀戚,沮丧至极,不可置信地看着叶依擎,问道:“叶医师,你说这世间真有断袖之人吗?”
叶依擎霎时一愣,虽觉尴尬,却还是回道:“我还未见过,只是书中既有此说,世间定是有的,只是姑娘你为何突然这么问?”
张碧艳犹豫片刻,为了解开心中的结,鼓足勇气道:“你刚刚也看到了吧?”
叶依擎未作深思,疑惑问:“看到什么?”
“就是烈王和”张碧艳吞吞吐吐。
叶依擎这下算是知道她指什么了,眼中盛满疑惑,拧眉道:“这,我也不清楚。我随后再与你说吧。”
张碧艳心中因此事耿耿于怀
,面色上不由有了忧愁。
看众人已经向府内走,旁边等候的柴府下人对他们提醒道:“叶医师,请随小人进府吧。”
叶依擎心慈人善,看碧艳忧心,不由开解道:“我们先进府再说吧。也许是你我二人眼花,看错了。”
张碧艳此时身份是奴婢,对叶依擎的话,只能尊崇,暂时压下重重疑虑。
柴仁虽已经吩咐下人准备好了房间,但又摸不准该如何安排烈无苍和冰玉煌,不由走近烈无苍出声请求问道:“王爷,小臣已准备了房间,只是不知月公子与您同住一间,还是分开安置?”
烈无苍脚步一停,随后笑着望向冰玉煌道:“月奴,本王听你的意思,你想如何?”
冰玉煌丝毫没有犹豫,对着柴仁道:“就准备两间吧,王爷一路上行车劳累,该好好休息。”他们一路行军,马车虽舒适,人却也极为疲累。再者冰玉煌心中亦有其他打算,故而如此说。
殊不知此话大有歧义,柴仁一闻,联想今日车内情形,他早已妻妾成群,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眼中顿时暧昧闪过,同时暗记,再得吩咐厨房多做些补身子的膳食。
烈无苍瞥见城守那丝急逝而过的暧昧,愈发火上添油,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对冰玉煌道:“月奴,你还是头一次这么关心本王,本王真高兴。”随即喜悦万分,对柴仁吩咐:“就按他说的办。另外做些补身子的膳食,本王的月奴受过伤,身子弱,乘这几日好好养养。”
这一下,两人的关系更是不言而喻,烈王居然如此宠幸这个男子,柴府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该怎么伺候冰玉煌这位大人。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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