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19章


“此言差矣,物以稀为贵,云仙本就稀少,更何况曜日从未有之,本王平生第一次
喝到此茶,便一发不可收拾爱上它,以至于发愁,如何才能让本王此生都一直能品上云仙。”烈无苍眉头轻皱,语中愁意浓浓,带着深深的遗憾。
冰玉煌将茶杯放置在桌边,压下心中涌起的黯然和恨意,淡淡说道:“如今,烈王一举两得,再也不必发愁此事了。”
烈无苍提起造型简洁流畅的紫砂壶,注满冰玉煌的空杯,意有所指道:“旧愁刚去,新愁又添,但愿月皇真能与着云仙茶一般,让本王称心如意。”
冰玉煌俯身端过茶杯,眸中精光流泄,道:“合乎天时采摘的云仙茶为饮中极品,我既顺应天命,怎会逆天而行呢?”
烈无苍抚着壶身,笑道:“月皇,若不是你我身份,我定当引你为知己。”
冰玉煌语道:“我恨你,但这并不影响我把你当做平身知己。”
烈无苍脸上笑意未敛,说出的话却骤然让人感到他的冷然:“任何可能影响本王的人和事,本王绝不会让其有一丝存在的可能。” 
冰玉煌心念一动,平静出声:“这是你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车中短暂沉寂后,冰玉煌出声,说到了烈无苍谋划之事:“夜之衡的死、你我做戏,应当与曜日真正通敌卖国之人脱不了关系。而能让你做出牺牲无辜之人,谋划时间如此之久,此人在曜日的身份绝不是一般大臣。”
烈无苍抬眸看着冰玉煌,示意他继续说出自己的推断。
“夜之衡死时,正是烈王侵占百群回归曜日后不久。曜日表象看起来平和,一团和气,如今地域渐阔,一统天下指日可待,朝中自有蠢蠢欲动之人。依烈王能耐,早日除去此人不成问题,但你却姑息养奸,拖至现在,任其势力发展。按你处事原则,一切以曜日为重,那么此人在这之前对曜日的益处定是多于坏处,能有莫大好处说明他的地位必然举足轻重。”
烈无苍眸光激赏,笑道:“没想到,月皇对我曜日之事倒也知之甚多。”
冰玉煌笑了一笑,若无其事的淡淡说道:“只不过联系这几日在曜日所知的情况,不知烈王可愿直接告知我此人是谁?”
烈无苍以指尖轻叩桌面,脸上浮出淡笑:“太早揭晓结局就失了体验过程的乐趣,月皇不妨自己去判断,给平淡的日子添些乐事。”
☆、到达皇城
烈王用短短时间收服灵月,凯旋归来,此乃曜日一大盛事。
这日黄昏临近,炎日已经渐渐西斜,烈无苍一行到达并在皇城之外驻扎,不久即接到圣旨,命大军暂时驻扎整顿军容,次日日出时皇上亲迎大军。
烈无苍接到圣旨后,对大帐内静坐的冰玉煌道:“你随本王来!”
冰玉煌静静跟着烈无苍的脚步,不多时来到了叶依擎的帐篷,二人先后进入,同时在帐篷内的还有张碧艳、夜归乡以及一些来拿药的士卒。
一路上夜归乡都与叶依擎在一起,夜归乡也感诧异,烈无苍竟对自己如此掉以轻心,疏于防患,似乎真不将他放在眼内。叶依擎知晓他身份后竟以礼相待,无丝毫鄙夷之心,两人交谈良久,甚为相契,夜归乡只当他是随军医师,却在言语间突然知晓他与烈无苍居然是师兄弟,心中顿时迁怒,可内心深处对叶依擎颇又欣赏,脑中各种想法交战,一时无法作结,态度不由转冷。叶依擎性子本就极为和善,虽然见夜归乡猛然冷意,只当他回到故地勾起伤心往事,亦不见怪。
叶依擎与见是他们两人,眸中诧异,叫道:“师兄!”
烈无苍卓立帐篷内,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退下!”他的近卫守在帐篷边,防止任何人靠近。帐篷内中只有烈无苍、冰玉煌、夜归乡、叶依擎四人。
时间一点一滴溜走,良久后,只有烈无苍一人从帐篷中走出,回到了自己的大帐。
明星隐灭,晓风习习,皇城之上遥远的天际渐明,美丽夺目的朝霞渐渐扩散,越散越广,镰刀似的残月慢慢变暗,变虚,直到淡得与放亮的碧空融为一色。
曜日帝城之外彩旗飘扬,九九八十一面象征曜日皇族威仪的旌旗在帝城正门…玄丞门外,由禁卫军分列两旁一字长蛇阵排开,早晨的微风时起时落,耳旁飘荡着飒飒旗响。禁卫军身穿暗蓝劲装,个个身姿挺拔,眸光敏锐,身配削铁如泥的明鸿刀,悬挂身侧,一手按刀,一手执旗,目不斜视,自有一股整齐划一的气势。
日虽未出,文武大臣却早早来到帝城等待,按照品阶高下站在自己该在的位置上,品阶不同,朝服颜色便不同。
站在最前的是身着绛紫色蟒袍的亲王:梁王、祥王、明王、玉王,这四人皆是烈无苍的兄长,当今皇帝的皇叔。能够有资格与亲王同站一处的便是曜日首宰宿淮卿,一袭淡紫色长袍,区别于亲王朝服,但同色系的紫则说明他之身份的尊贵,看来面容清秀,眸敛精光,头上发髻以简洁的一字簪簪起,其余的发丝服帖的铺散在背上,姿容秀雅,身姿飘逸绝伦,竟是一翩翩佳公子,年不过三十,与烈无
苍年岁相仿,任谁也想不到曜日国首宰重位居然会让如此年少之人担当。其他的官员从一品直至六品依次排下去。
天际隐隐射出万丈光芒,穿透云层,划出一道道耀眼的光线,青石铺就的地面,映出旌旗和众人狭长的斜影,随着光线的微移,影子在青石上亦随之缓慢的移动。随着太阳将出,众人渐渐感到身边清晨的凉气慢慢消散,一股暖意随之升起。
正在众人摇首祈盼之时,一声尖细而又嘹亮的嗓音破空而来,划破了等待的静寂。
“皇上驾到!”
众人闻声将身子转向玄丞门,目视门中,只见两行六名身着彩衣的宫女手提镂空金银绞丝香炉、拂尘先出,随后但见十六柄双龙扇缓缓威仪出现,走出玄丞门之时随即散向两旁而立,黄色绸带轻柔飘动,众人知这是华盖,帝辇将至,随即按礼朝拜,看到帝辇前走出的御前带刀侍卫时,一同高呼:“臣等叩见吾皇,吾皇德韶,曜日永照!”
年仅十五岁的烈元皇做于帝辇之上,剪裁合体的龙袍衬出了少年帝王的庄重龙姿,一条条盘旋飞腾的巨龙,腾云驾雾,象征皇帝身份的尊贵。
当今曜日皇帝年龄虽少,心智却不可小觑,被众人高高稳抬的帝辇上,少年天子庄严威仪,平和出声:“众卿平身!”虽与平日无什么区别,但若细观天子双眸,却无法忽视其中的激动和喜悦。
当初先皇烈无玄为太子取名时,已含了吞并天下的雄心,故为太子取名烈元皇。元为首,皇即帝王称号,先皇取名不避名讳,雄心壮志昭然昭告世人。其在位期间,曜日兵强马壮,民丰物富,烈无苍当时已经开始征战,只可惜烈无玄天命有限,其雄心未能实现,下遗诏封烈无苍为摄政王兼兵马元帅,其兄长明王烈无过同为摄政王,宿淮卿为顾命大臣,身兼宰相之职,梁王烈无庸、祥王烈无忧、玉王烈无诟作为宗室之人亦可参与重要政事裁决,共同辅佐年纪尚幼的太子。
烈元皇声音一落,众人缓缓起身,面朝帝辇而立,四下无声,万籁俱寂,唯有锦衣华盖翻飞的窸窸窣窣声。不过一会儿,大地微有震动感,众人屏息凝视远处,声音越来越响,马蹄声夹杂脚步声,气势雄浑,渐行渐近。
烈元皇眺目远望,眼中喜悦激动更甚。
只见难以忽视的金芒耀射四方,那到天神一般耀眼的身影渐行渐近,随着时辰推移,此人的面容渐渐清晰,正是得胜而归的烈无苍。
烈字军旗遥遥飘动,烈无苍身着战袍,身姿挺拔,目光坚锐,霸气十足,身下沧溟良驹,目不斜觑,昂首向前,微微抖动一下脖颈,纯黑色的鬃毛随着飘动,在日光下,顺滑
光丽,泛着耀眼的光泽,一人一马,端得气势威仪。
错后于烈无苍,后面紧随四人,两名大将分别是夏孤城和柯不危,两人皆为皇朝猛将,夏孤城年还未至而立之岁,柯布危久经沙场,虽年已至知天命之年,却是经验丰富的老将。另一人季竹宵则长于排兵布阵,出谋算计。还有一人是灵月归顺帝王路光阴,现在的德王,尽管未正式册命,但诏书既至,身份便算确定,不容他人亵渎。
在这几人之后是六名副将,依次排开,皆着战袍,战衣随着微风飘起,英姿勃勃,其年岁皆在三十左右,身后即是部分大军,对列整齐,战袍一色,面皆刚毅凛然,手中精致的兵器在阳光下泛着冷冷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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