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25章


惊讶了殿内的众人,只见他双唇紧抿,眸光色间满满的担忧,丝毫不加掩饰,竟突然起身,步履间明显带着焦急,疾步向后殿走去。至于是去找离去的皇上还是月奴,殿内众人各有各的思量。
烈无苍匆匆来到后殿,章如海正在殿外守着,见是他,眼神中微微闪过诧异,赶紧俯身请安:“见过王爷!”
“皇上和月奴在里面?”烈无苍神色平静,明知故问道。
“是!”章如海理不清烈无苍此举何意,依旧恭顺答道。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风影飘过,后殿的门“咯吱”一声,在烈无苍手下慢慢向两边敞开。
殿内的烈元皇和冰玉煌不约而同抬眸看向烈无苍,但神色却不尽相同。烈元皇眸光讶异,冰玉煌则带着了然的神情。
烈元皇迎上烈无苍略带担忧的目光,笑道:“皇叔,你是不放心侄儿呢?还是不放心月奴?”
烈无苍走近看了眼冰玉煌,对烈元皇道:“皇上,做事怎可如此大意!”
烈元皇笑意更浓,略带了十五岁的人会有的狡猾,道:“皇叔,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烈无苍闻言,看着身材修长,已快到自己肩头的烈元皇,眉间瞬间紧蹙,沉声道:“如今朝内不稳,以后行事谨慎为上!我总有倏忽的时候,我不能让你居于任何威胁之下!”
烈元皇渐渐收敛玩笑的神色,正色道:“皇叔,你的教诲我一刻也不敢忘。 皇叔的计策我已实施,宫中的情况尽在掌握中。”
冰玉煌静静站在殿中,听着俩人的低语,思绪不由飘向往昔夺皇位之时,本来所有人都以为万无一失,路光阴亦曾如此保证过决不让她深处危险之中,不料功成之时,却突来变故,为了保护她,他胸腹受人一刀,这刀若不是他替自己挡下,她是否还能活着亦未可知,当时她多么庆幸有路光阴这么一个关心保护她的兄长。怀念突起,心底的忧伤却又猛地涌出。冰玉煌嘴角凝出了一抹苦笑,保护她的人是他,最后伤她至深的也还是他。 
二人交谈已毕,烈无苍转头望向冰玉煌,恰巧看到了她嘴角未散去的涩意,还有眸中淡淡的怀念,心中一动,开口道:“摘下面具吧。”
烈元皇好奇乍起,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冰玉煌的面容,等待看她的真容。
冰玉煌右手伸出,白皙纤瘦的手指扣在面具之上,眨眼间真容现出。
烈元皇眸光突然顿住,看着冰玉煌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一时忘了言语,烈无苍看他那副样子,眸光微闪,叫道:“元皇!”
烈元皇愣愣地随意道:“哦”,他的思绪早已全部跑到了月奴
身上,连自己随口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冰玉煌看到烈元皇的神色,这哪儿还是龙座之上的那个曜日帝王,分明就是好奇心未满足的小孩子,平静无波的面上现出一丝淡淡至极,几乎不能称为笑意的笑意。
这一笑当真如石子落水,荡漾了一池清水,只觉涟漪重重,虽浅浅却撩动心神。
烈无苍看烈元皇怔然的样子,随即对冰玉煌道:“把面具带上!”
声落,冰玉煌的面具又重新覆在了面上,仿佛殿门突然关上,敛去了满殿光华。
烈元皇看得意犹未尽,万分遗憾地眨眨眼,倏然问道:“你有妹妹吗?”
冰玉煌看了眼烈无苍,面上神色依旧淡然,略带嘲讽道:“皇上笑言,蒙烈王恩典,月奴的家人早已在黄泉之下。”
烈元皇顿时一噎,双唇微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随后侧脸看了眼身旁的烈无苍。
烈无苍不动声色,淡淡问道:“皇上,月奴是否有妹妹与你有何关系!”
“啊!”烈元皇面色顿时尴尬道:“皇叔,我只是想有月奴这样的兄长,妹妹定也是,嗯,定也是”
烈无苍双眸顿时射向烈元皇,丝毫不避讳冰玉煌,眉毛一扬沉声道:“皇上别忘了月奴的身份,即使他有妹妹,皇叔怎可能让视你为仇人的人伺候你!”
烈元皇随即望向冰玉煌,见他神色丝毫未有变化,似乎烈无苍的言语丝毫不在意。心念一动,指着冰玉煌,烈元皇突然问道:“皇叔,既如此说,那你为何还要将他放在身边,若要进行计划,没有此人也可以啊?”
烈无苍双眸微垂,淡淡道:“一切以曜日利益为重!无论效力于谁手下,他们都是曜日将士,曜日养兵不是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
烈元皇听罢,霎时陷入沉默,已明白了烈无苍语中深意。
冰玉煌眸光射在烈无苍身上,有些怔然,亦有些恍惚,就是这么一个人灭了自己全族,为了他的曜日灭了她的冰玉一族,只为了防止将来有可能的冰玉族人反叛,为了一统后曜日的稳定,毫不犹豫,毫不手软。
烈无苍瞬间似乎觉悟,带着亲人间特有的关心,看着烈元皇道:“是皇叔疏忽了,如今你已经长大了,是时候选秀充实后宫了!”
烈元皇不料烈无苍突然提起大婚,突然双眸圆睁,身子不由退了几步,拉开与烈无苍的距离,口中不跌地拒绝,深怕烈无苍真给他选妃,急急推辞:“皇叔说笑,侄儿还小,况且皇叔还未成婚,侄儿就更不着急了。”
此景不觉无意间触动了冰玉煌心事,昔日灵月臣子上书纳谏,让她大婚时,她的骇然
丝毫不亚于今日的烈元皇,只可惜那时因为自己是女子,因此后妃之事从未放在心上。触景生情,竟是如此哀伤。 
烈无苍虽然与烈元皇言谈,但视线却从未忽略过冰玉煌的反应,将他的变化悉数记在了心里。
三人相继回到庆宫殿,殿内众人的眼睛又再次被吸引。
烈元皇回到皇座,冰玉煌亦步亦趋,紧紧随在烈无苍身后。
烈无苍直接吩咐身旁宫人再添坐垫,让冰玉煌坐于他身旁,按照曜日国礼这丝毫不合规矩。
殿中礼部尚书林邴坤看到月奴所站的位置,急忙离开宴席,站到殿中,义正言辞:“启禀皇上,月奴万万不可与摄政王共坐一处,这完全是在亵渎皇上啊!”
殿中的喧闹被一语打破,月奴又成了话头的缘由。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望向冰玉煌,看他如何应对,从他入殿起没有一件事合乎曜日礼仪,每次都侥幸无事,这次可就没那么容易让你轻易脱身。
挂着月奴名字的冰玉煌闻声,丝毫不将这些话当回事,眼睛连眨都未眨,反而一撩衣摆,眨眼间,稳稳跪坐于烈无苍身旁。
礼部尚书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溜圆,这月奴太胆大妄为了,纯粹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冰玉煌丝毫不知自己今日的举动震撼了多少曜日的臣子。
宿淮卿将其一举一动看在眼中,眸光不禁带了浓浓的笑意,烈无苍将你带到曜日,注定不得平静。心念一动,随后斟了杯酒,宿淮卿对烈无苍道:“月公子,若不嫌弃,宿某敬你一杯!”
冰玉煌眸光一闪,转眼迎上宿淮卿善意的眸光,嘴角微勾,端起身前酒杯,温和道:“月奴未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曜日宿相!”
宿淮卿眼中笑意变浓,却谦虚道:“ 大名鼎鼎愧不敢当,月公子身在灵月居然知晓宿某,当真是见识渊博!”
冰玉煌笑道:“宿相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即连中六元魁首,这般天纵人才,百年难得一见,曜日得宿相,真是如虎添翼!请!”
“请!”这种溢美之词,他不知听过多少次,旁人所言无多少诚意,今日听月奴说来,竟觉万分真诚,宿淮卿念头一转,笑意不散,相对而饮。
殿中人现在已不止是诧异可以形容,连平素苛刻冷肃的宿相居然都容忍月奴此人,甚至相谈甚欢,这简直不可思议!
林炳坤独自一人站在殿中,烈元皇对他的话却不置可否,此时骑虎难下。
路光阴自冰玉煌随着烈无苍而坐,头再未抬起,只是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饮,对殿中一切恍如未闻。
明王咳了咳嗓子,在空旷的殿中显得分
外清亮。
烈无苍神色如常,只不过眼神中带了些许的温柔,亲自用筷子夹了冰玉煌平素最爱吃的菜肴,放在他桌前的盘碟中。
冰玉煌虽已用过早膳,但此时此景,难得烈王如此雅兴,她怎么好拂了他的意,不妨让动静再大些,于是淡笑看着烈无苍出声:“王爷,昨夜大意下伤了手。”言外之意你喂我吧。
烈无苍眸光轻闪,刚要放筷子的手一顿,随后转了方向,又回到盘碟间,夹起蜜汁素烧喂于冰玉煌嘴边,她看着烈无苍,眸中戏谑地笑意闪过,慢慢张开双唇。
梁王骇得手中筷子突然间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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