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34章


叶依擎步子不停,急问:“师兄在哪儿?”
“书房!”碧艳跑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进了府,浑身脱力靠着走廊坐了下来,“叶医师,不要管我,你去找王爷吧!救公子要紧!”
危百尺疑惑重重,看着出府的四人如今变成两个人狼狈至极地回来,询问碧艳:“你们出什么事了?夜归乡,月奴呢?”
碧艳歇息片刻,气喘匀了,急急将事情始末一一说于危百尺。
危百尺听了忍不住眉头一皱,回身又奔向书房。
书房中,叶依擎说罢,急急道:“师兄,你打算怎么办,关键是荣王,他到底怎么回事?”
烈无苍沉吟半晌:“你确定是荣王?”
“是,千真万确!”
危百尺恰好走到门边,听到烈无苍曾提到到过的名字,皱眉道:“就是那个喜欢男人的荣王?”不觉与烈无苍对视一眼,这,计划中未料到会有此人出现!
烈无苍神色不变,抬眸看向焦急的叶依擎温和道:“荣王此事我会处理,师弟,你不要担心,至于去了宰相府,我今早已知道,宿淮卿本要到王府来寻人,不想巧遇在路上与月奴巧遇。你先回去歇着,今晚,月奴会安然回府的。”
有烈无苍的保证,叶依擎狂跳的心才渐渐安慰下来,这一冷静顿觉口干舌燥,看到旁边放着茶壶,几步走过去,拎起壶把儿,张嘴就倒,咕咚咕咚猛吞几口。
直看得危百尺瞠目结舌,真够粗犷得!
一壶茶水灌得差不多了,叶依擎才放下茶壶,顿觉天降甘霖,眉眼放松,舒服地长舒一口气:“真是渴死我了!”
烈无苍嘴角微勾,笑道:“师弟,你这样子要让师傅他老人家看见,非罚你
面壁思过不可!
叶依擎所幸用袖子擦擦嘴角,回身道:“没这么渴过,我宁可被师傅老爹罚,也要痛快地喝个够!要不然渴死了,老爹到哪儿找个人罚呀!”
“还有水吗?”叶依擎突然问。
危百尺明知故作诧异道:“你还没喝够?整整一壶啊,都在你肚子里了!”
叶依擎不信拎起茶壶摇摇,空空如也,顿时尴尬一笑:“我一会儿给你们添满!”
危百尺戏谑道:“别了,快去看看你的张碧艳姑娘,她这会儿还在长廊那儿歇着呢!你再不去,估计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
叶依擎不做他想,满心惊骇:“什么!怎么可能?都回到烈王府了,还有谁敢生事!”说着哐当一声打开门,急忙往外奔去。
危百尺扒到门口,冲着叶依擎奔走的方向,扬声喊道:“是渴死的!”
叶依擎匆匆间没看到转角过来的小厮,陡然听危百尺这一嗓子,一分神,“彭”的一声两人撞得七荤八素,小厮赶紧扶住叶依擎道:“叶公子,你小心些,碧艳姑娘方才让我给您带话,她先回房了!”
叶依擎揉揉额头,问:“你在哪儿见到碧艳姑娘的?”
“管家吩咐小人,刚刚给碧艳姑娘送了些解暑的时令水果,和茶水过去,这会儿回来复命!”
叶依擎恨恨咬牙道:“危百尺!”随即放慢了步子,向邀月楼走去。
叶依擎离去后,危百尺望向烈无苍道:“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烈无苍道:“此事已有人先于依擎回报,只不过见冰玉煌自己做主要随荣王走,故而当时没有插手!” 
危百尺拧眉:“冰玉煌这是何意?”
烈无苍淡笑摇摇头:“我亦不知!”
“那你要如何将他从荣王手中带回王府?”危百尺疑惑问道
“宿淮卿是如何将他引到宰相府的,我们只需故技重施足够了,或许不用我们动作,他自然就会回来!”烈无苍望着窗边洒入的光线,手不由在身后握成了拳。
“对了,还有夜归乡之事!你打算告诉他真相吗?”危百尺猛得记起。
“时候还不到,先让他蒙在鼓里吧,我不能让夜之衡的牺牲白费!”烈无苍目光炯然,回头看完危百尺。
危百尺眉间微蹙:“只怕夜归乡不知你的一片好心,汲汲营营想要报仇!”
“无妨,我倒怕他不报仇呢!”淡然期待的语气。
夜归乡与叶依擎一行人分开后,走出很远,才停下步子,从袖中取出被醉酒之人塞到手里的布条,普普通通的白布,潦草狂放的笔势。
寻寻觅觅,夜归乡耳中回荡着那人低沉的声音
“报仇!”,心跳不由的加快,小心翼翼的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约定地点,一条僻陋的小巷,疏无人迹,堆放着杂物,废弃的家具物什。
等了半晌,却不见来人,难道自己记错了,还是有人随即绕着巷子走了一圈,确实是这里,就在他转身要走之际,突然后颈一阵钝痛,眼前一黑,已没了知觉。
顾威驾驶着马车平稳前行,两面的酒帆楼铺渐渐远去,车已出了繁华之处,手中鞭子一扬,马加快了速度。
宿淮卿看向荣王疑惑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荣王娇媚一笑:“你是当朝宰相,难道从不知有我这么一个人吗?”
“恕宿某孤陋寡闻!”
“荣王烈改之!”荣王不再跟他猜谜。
话音落后,冰玉煌和宿淮卿皆无过大的反应,极为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这反倒让满怀期待的荣王大大扫兴,“怎么,你们不信?”
冰玉煌道:“那姑娘你叫什么?”
荣王喜悦不禁:“美人这张嘴真叫人喜欢,唤我红妆!”
宿淮卿倏然笑道:“姑娘矢志不渝,红妆此生!可倾可佩!”
荣王忍不住欢畅大笑道:“我合该早些结识宿宰相才对!也不至于孤独寂寞这么些年,宿宰相不妨也随我回府?我们三人逍遥快活!”
宿淮卿眉毛一扬,微笑道:“荣王若真想要宿某,早就如对月奴般盛情相邀了,如何会等到现在!”
荣王被说中了心事,面上一红,啐道:“哼哼,油嘴滑舌,顽固不化的老皇帝居然会挑你这么个人当宰相!”
荣王正与宿淮卿说的尽兴,不了话头突转,指向冰玉煌:“美人,你怎么对我这样都没个反应?”
冰玉煌淡淡道:“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
“你至少该很惊讶很惊讶,最好露出恶心厌恶的表情来!”
冰玉煌倏然转眸,深深盯入荣王的眼睛深处:“你是想告诉我,你以前被人如此侮辱相待,好让我同情或是怜悯你吗?”
黯然闪过,荣王眨眼间恢复了笑颜:“红妆为我,我为红妆,何须要世人认可,原来是我自己糊涂!”
冰玉煌幽幽叹息道:“你我皆是世所不容的存在,若连自己都否认自己的存在,又何必要求世人认可自己。” 收回的眼睛再次淡淡扫向荣王,涣散的眸光却没有落在实处,“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毫无意义!我情愿用世俗的一切去换得他们的性命!”
荣王被他眸中深刻骨髓的沉痛震住,宿淮卿眸中精光疾闪而逝,车内陷入了喧闹过后猛然袭来的死寂中。
冰玉煌觉察自己的黯然,转而看向宿淮卿,换了话题:“宿相,将你们
议事的内容详细说与我听!”
荣王陡然间发觉,专注的冰玉煌浑身散发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让人不敢亵渎。
宿淮卿将早朝中的事情一一详叙,冰玉煌听罢默然良久,才缓缓说道:“宿相想要如和对待无辜的灵月百姓和官吏?”
宿淮卿淡淡一笑:“一切取决于你提供的信息,对灵月未来越放心,手段自然会越温和,反之,也怨不得宿某了!宿某身为耀日之臣,食君之禄担君之事,自然是要鞠躬尽瘁。”
冰玉煌不怒反笑道:“不愧是与烈无苍齐名的宿淮卿,杀起人来都是如此理直气壮!”
“若是称赞,宿某坦然收下,若是指责,宿某愧不敢担,定是什么地方让月公子误会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宿某有信心,月公子会对宿某改观的。”宿淮卿淡笑说道。
冰玉煌哑然失笑道:“相爷不必如此,我对相爷的歉意没有兴趣,愿意证明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要相爷一句承诺,明日早朝力保灵月众人性命,相应的,我会给相爷一个满意的交代。”
宿淮卿迎上冰玉煌肃穆郑重的眼神,斩钉截铁道:“你不失信,宿某定保下灵月再无因两国争战而起的杀戮。”
这时响起了顾威的声音:“宰相府到了!”
三人走进宰相府,冰玉煌对宿淮卿道:“带我去书房,不得让任何人打扰!”
锦秋韵得知宿淮卿没有到烈王府,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说话言语那时前所未有的温柔。 
这会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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