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75章


“一是拜谢德王,二是给你一份儿惊喜!”
冰玉煌看向烈无苍:“你为何选在现在?德王府建造时明王全权负责,戒备森严,你的势力没有丝毫插足余地,现在虽比那时松懈了许多,可此时探查德王府的情形,并不是最佳时机。”
说到这儿,冰玉煌似是想到了原因,看向烈无苍的神色微变,“难道他们有行动了?”
烈无苍缓缓道:“嗯!”
“那你打算如何?”
“如今我人已在德王府!”
冰玉煌闻言,顿时了然,看着烈无苍缓缓说道:“ 演一场爱美人不爱朝事的戏。烈王你真有雅兴!”
烈无苍看着冰玉煌意味不明的神情,淡淡道:“听你语气,似对我们现今的情形生厌了。”
“本就未曾喜欢过,何来生厌之说。这只不过是该做的事。”冰玉煌语气淡然道。
就在此时,门缓缓开启,烈无苍和冰玉煌不约而同抬眸望去。
路光阴竟然亲自端着早膳其中两碟小菜慢慢走进来。
冰玉煌诧异之下,起身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一个盘碟:“怎么是你亲自端来早膳?”
路光阴笑了笑,迎上他疑惑的神色,嗓音柔和道:“你把罩盘拿起来看一看!”
“哦?”冰玉煌不明所以,垂眸揭开放在桌
上的罩盘,眸光一顿,不可思议惊讶道:“你这里怎么会有厨子做这两道菜?”
烈无苍突然插话道:“是德王亲自下厨!”
冰玉煌怔了一怔,迎上路光阴含笑的双眸,惊喜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
小厮丫鬟吧其余的早膳全部上齐,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路光阴对二人道:“我们先用膳吧!”说着有意坐在了冰玉煌左手旁。
烈无苍眸光一闪,却是坐到了冰玉煌的对面,然后笑着看向已经坐好的冰玉煌:“今日你与德王多亲近些,你我常在一处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冰玉煌募然抬眸望向烈无苍,嘴角噙着一抹调笑道:“是吗,王爷?你可不能口是心非,这会儿故作大方,回了王府却两三日不理睬我!”
路光阴只当未听到二人谈笑,夹了小菜放在冰玉煌碗中,温柔地凝视着他,期待道:“你尝尝,看我做的味道如何?我晓得你好此,便私下向大厨学了,不想一直到今日才有机会做于你吃!”
冰玉煌扫了眼路光阴情意深沉的双眸,心头暖意融融,夹起碗中的菜,笑道:“谁有你这样的兄长是谁的福气!”
烈无苍眸光微瞥,只见路光阴眸底的光彩在‘兄长’二字时募得一暗,嘴角微抿,心底已有了计较,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路光阴与自己计划之时千方百计留下冰玉煌,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日天朗气清,风光明媚,三人用完早膳后歇息了片刻,冰玉煌对路光□:“若是方便,我想观赏一番德王府!”
路光阴闻言顿时一笑:“我正有此意,你一定会喜欢的!”
冰玉煌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烈无苍,看向他淡淡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喜欢?”
路光阴摇头笑笑:“过会儿,你看了便知!现在我不能透露!”
烈无苍垂下双眸,嘴角噙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路光阴你为了冰玉煌真是煞费苦心,可惜你和冰玉煌的结局终究只有一个,你的一切做法注定都将付诸东流。
朝堂之上,众臣全部到齐,唯独缺了摄政王烈无苍。
烈元皇宣布退朝之后,宿淮卿起身,淡笑着望向明王道:“烈王今日又没来上朝,依他的个性,这太不正常了。这次从灵月班师回朝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旷朝不下五次!”
“宿某暗忖,烈王操持国事定是身体有恙。只不过今日我上朝时恰好先后碰到了快马疾驰的月奴和烈王的马车,看它们行驶的方向,应是去了德王府,只是不知道烈王抱恙却为什么去了德王府!”
明王表面浑浊却很精明的眸光募然一闪,浓厚的嗓音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
知道了。
本已经走出去的梁王、玉王、祥王听到谈论烈无苍的话时,步子皆不由一顿。
梁王虽是心直口快,但心思却并不愚钝,前后一联系已经明了,不由看向二人道:“这个六弟!如今是被月奴魔障了!扯上月奴,什么都不顾了!这次连请假折子都不上”
祥王眉间微拧,喝止住梁王:“不可胡乱猜测,六弟不是如此之人,怎会为了月奴罔顾朝廷律法!”
“这!”梁王撇撇嘴,有些忧心道:“但愿如此,我总觉得六弟这次从灵月回来后言行太过异常,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不大对劲儿”
玉王似是想到了什么,募然抬眸望向祥王低声道:“除了御林军,六弟如今可是手握全曜日的军马难道?”
梁王募然一惊,瞪向玉王,直觉低声斥道:“闭嘴!这种大逆不道污蔑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他是六弟!你给我记住了!”
宿淮卿低垂的眸光暗暗瞥向四周,见他们三人嘀嘀咕咕,精光一闪,提步走了过去笑问:“三位王爷说得如此开怀,不知是有何乐事,是否可说出来亦让宿某一笑?”
梁王和玉王顿时一怔,相对而视,急忙停下了口中的话,回眸看向宿淮卿。
祥王淡淡一笑,望着走近的宿淮卿道:“宿相如此说倒显得我们生分了,私事而已,说出来只是耽搁宿相的时间,宿相既然相问,我们怎会隐瞒,再过半月是六弟的生辰,我和梁王、玉王商量着如何去烈王府为其庆生!”
话音落后,宿淮卿猛得一拍额头,募然醒悟,庆幸道:“啊!这怎是小事!若祥王今日不说,宿某倒真是忙得忘记了,还有半个月是吧,宿某可得好生准备一番,挑选一份儿称得上烈王身份的礼物!”
梁王和玉王相视怔然过后,哈哈一笑,还好三哥反应快,“是啊,是啊,我们做兄长的可得好好为六弟谋划谋划!”
德王府中,三人并列而行,冰玉煌居中,路光阴与烈无苍走于他两侧,只不过她的腰间多了一袭锦衣衣袖。
在三人踏上走廊之时,烈无苍便自然而然地将手放在了冰玉煌腰上,这一层含义暗含的警告和宣誓,路光阴明白得很。
冰玉煌垂眸扫过腰间的手,看了眼烈无苍演戏时才会有的温柔神色,亦配合的靠近了他身边。
这一动如此默契,路光阴心头一阵黯然。随即步子刻意落后二人一步,静静望着款款而行的二人背影。
烈无苍不时垂眸望向冰玉煌,眸中满是柔情,冰玉煌侧脸微扬,嘴角挂着心神愉悦时才会有的淡笑,夏日的清风轻轻拂过,掠过二人的发丝,飘扬的发丝在空中交织,随后又缓缓落
下,衣摆轻扬,随着前行的步子起起伏伏,荡起层层涟漪。
越看越叹息,越望越心痛,路光阴以为自己可以冷静旁观,身处其境方知要做到又是何等艰难。
三人穿过一个回廊,面前繁花照壁遮挡,越过照壁,眼前风光霎时令冰玉煌神色大震。
这,这里!
心头颤动,冰玉煌募然转身,回眸不可思议望向路光阴,。
路光阴看到他激动的神色,眸中露出欣慰的笑意,嗓音柔和道:“这是仿照你在灵月最爱的园子而造,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我让人从灵月运来的,不知是否一模一样,看到你的反应,我现在可以放心了!”
冰玉煌闻言神色突然一变,下意识垂眸避开了路光阴的双眸,掩下心中突然而起的情绪,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短短的一个月时日这园子根本不可能造好,在灵月覆灭之前它其实已经在造了。”
语气如磐石般坚硬,没有丝毫推测疑惑,话音落后,路光阴满眼的喜色顿时僵在了脸上。
气氛本已经凝固,烈无苍却又插话道:“这是本王和德王当初协议中的一部分,这园子的图纸是德王亲手所绘,本王攻打灵月半年前已经再造。”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玉煌缓缓抬眸,眸光复杂,怔怔射向路光阴,默然无语,死寂的气息让人有股窒息的绝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路光阴的面色在他的注视下,渐渐变得越来越苍白。
半晌后,冰玉煌猛得转身,置烈无苍与路光阴于身后,提步自己走进了园子,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慢慢移着步子,一步一停,细细端详着园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山一石,景是旧景,路是旧路,花花草草俱往昔,漫步其中,风中吹来的是飘渺的水香清香,园中还有小园,十步一亭,五步一阁,几座三层彩楼拔地而起,中连天虹桥,楼楼相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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