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77章


烈无苍垂眸看向他满是抗拒却不得不做、眉心紧锁的模样,心头一动,感慨突生,两人连皱眉的样子都如此相似。
沉思间,冰玉煌已将腰带解开,脱去了他的锦衣,这时露出了里面的衣物,衣领处已经松松垮垮地散着,露出了里面清晰狰狞的伤疤,冰玉煌解衣的手指不由一僵,看这愈合后的情形,当时的伤势定然不轻,这个位置,这难道就是百群所受之伤?
烈无苍见冰玉煌本还利索的手下动作突然停住,出声提醒道:“月奴!”
冰玉煌闻声一惊,募然回神,下意识抬眸扫了眼烈无苍,随即快速垂下双眸,自己真是莫名其妙,想这些做什么?随即将眸光投向地上,将上身的衣物全部除去,仅留了下半身的底衣。
然后看向烈无苍,却避开他粲然的双眸,低声咬牙道:“烈无苍,剩下的你自己解决,我对看你赤身裸体的样子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这种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罢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离开这个令她异常不自在的地方。
却不料烈无苍突然向前跨了一步,一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眨眼间阻止了他离去的步子。
冰玉煌猛得回眸,眼中满是不耐烦:“你还要干什么?”
烈无苍莫名其妙咧嘴一笑,突然走近将一手放在冰玉煌肩膀上。
心中却是讶异以及深深的怀疑,冰玉煌今夜的情绪有问题,是何原因让他心绪波动?难道是因为路光阴?今日都与他在一起,方才听到他在门外,他明显魂不守舍,这两人关系。
想到这里,他心底募得一震,自己怎会如此大意,冰玉煌与自己合作,亦可以与路光阴暗度陈仓,自己现在看到的一切,是他们二人合演的一场戏也有可能!
心念一动,烈无苍眸中暗含锐利射向冰玉煌,冰玉煌身子一动,就要挣脱钳制他的手,却不料烈无苍另一手募然又要使用点穴那一招,冰玉煌心中已有防备身子猛然向旁边一移,却不料这正中烈无苍下怀。
烈无苍点穴的手本是虚晃一招,出手已转了方向,双手配合,电光火石间,冰玉煌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被烈无苍横抱了起来,“扑通”一声扔进了浴桶。
冰玉煌骇然失色,急忙伸手攀住了浴桶边,可惜全身早已经被水沁湿。烈无苍随后跨进了水中,冰玉煌一惊,“哗啦”一声从水中站了起来,想要俩开浴桶。
烈无苍怎会让他得逞,在他动作前,已经伸手将他紧紧控制在了自己怀中。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咣当”一声大开,竟然是路光阴破门而入,神色带着急切,直直向屏风处走去。
冰玉煌听到声音,身子顿时僵在了浴桶中,这是亦明白了烈无苍方才举动的用意,心底的闷气却还在,随即在水中伸手狠狠掐向烈无苍的手臂。
路光阴走进屏风后,登时愣在了当场。
烈无苍和冰玉煌坐在容得下两人的浴桶中,烈无苍浑身□搂着衣裳不整的冰玉煌,二人姿势古怪。
冰玉煌看了眼突然出现的路光阴,募得惊叫出声:“光阴!你!”面上满是羞怯和惊慌失色,随即赶紧垂下双眸,在路光阴看来是为了掩饰满脸的窘迫。
冰玉煌身子又突然动了一下,向烈无苍怀中挤了挤,掐在他手臂上的指尖借势用力,报了方才惊吓之仇。
背对着路光阴的烈无苍募得闷哼出声,冰玉煌身子动后,将尴尬至极脸埋进了烈无苍怀里。
这一声让
路光阴脸色募然一变,眼中仅有的希望彻底破碎。
在此之前,他总还抱着对烈无苍和冰玉煌关系的怀疑。从头说来,他们二人的关系来得太过突然,虽然烈无苍口口声声道着与冰玉煌的亲密,而依他对冰玉煌的了解,总觉得他们二人相处时,冰玉煌的模样处处透着不自然,那时被突来的这些情形纷乱了心绪,直到搬到德王府后这些时日,细思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他才募然惊觉这些细微中的古怪,因此存了试探之心。恰好今日有了这样的时机,虽然料到了会有这种可能,只是当真相□裸的摆在眼前时,这一针针刺心的痛苦竟是他从未尝过的刻骨撕心。
烈无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大半的冰玉煌,缓缓说道:“德王如此急匆匆而来,定有要事,只是可否稍等片刻,让我与月奴出浴后再谈?”
路光阴怔怔凝视着眼前不容置疑的真相,浑身上下顿时变得麻木,随即慢慢转身,身子微晃着缓缓向屋外走去,发白的嘴唇颤抖着回道:“我不知,你,你们明日,明日再谈!”
片刻后房门再次关上,冰玉煌半刻也无法在容忍,房门关闭的同时,猛得挣脱开烈无苍,拖着湿漉漉的衣裳和头发,“哗啦”声起,离开了浴桶,向梳妆台走去。
烈无苍看他愤然离去嘴角勾了勾,随即在水中神展开四肢,感受着水的轻柔,悠闲自在的继续沐浴。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其他的便不重要了。
良久后,烈无苍才慢慢从屏风后走出,冰玉煌在房内简单梳洗了一番,已经换掉了透湿的衣物,青丝如瀑披在肩上,见他终于沐浴完,随即对屋外朗声道:“你们进来收拾吧!”
在外等待的丫鬟小厮总算听到了这声,急忙进屋,头也不抬,细致快速地收拾好离去,将屋子留给了二人。
冰玉煌走近房内唯一的床,眸光一闪,抱起床上丫鬟送来的另一床被褥,淡笑着看向眼烈无苍,缓缓道:“出门在外,王爷你肯定舍不得月奴受苦,这德王府的床又窄又小,比不上烈王府,你的身子比我强健,我若生病王爷又要心疼,为了王爷不再忧心月奴,就委屈王爷在地上过一夜好了!”
说着不待烈无苍说话,将被褥往地上一抛。
烈无苍闻言下意识抬眸看向宽敞得足以容下三人的床,又看了将锦褥锦被抛在地上的冰玉煌,心底不觉一笑,这怎么会是一国之君干得出来的事情!若是个女子去做倒是娇嗔可爱,这换个男子做来,只觉怪异得很!
冰玉煌转身坐在床上,放下了床边锦帘,随后躺下歇息,将床内所有的一切掩藏在了锦帘内。
烈无苍对此不置一词,眸中淡淡一笑,蹲下,将锦
褥锦被慢慢铺开,这些在战场上做过的事情此时再做倒也熟练。
片刻后,依次走至四盏宫灯旁,一个一个小心吹灭,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烈无苍躺在地上,最后说了句:“我还未与你说今日来的第二个目的,便是那个惊喜!”
冰玉煌寡淡无意的声音从帘围后冷冷传出:“烈无苍,你在灵月给的‘惊喜’我至今记忆犹新!”
“此一时,彼一时!敌人和合作者,我分得很清楚!”烈无苍闭着双眸,在黑暗中意有所指道。
冰玉煌对他的话不置一词,沉默以对。
路光阴站在苑外,怔然望着房内灯光熄灭,眸中那抹浓浓的苦涩永远定格,面上虽然平静如常,撕心裂肺的痛楚却早已经萦绕全身,跌跌撞撞地慢慢向自己住处走去。
身后跟随的小厮,看着德王突然失魂落魄,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能小心翼翼地紧跟着,生怕他一不小心坠倒在地。
深夜后,烈王府中书房中依然点着一盏明灯,危百尺在书房中细细看完从德王府传回的消息,募得大笑出声,“你小子,这都做得出来!活该睡地上!
只是明日是否要向皇帝给你上个病折子?今日没上,明日若再不上,就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波来我得好好想想!烈无苍,你说我是让你背个藐视皇威的罪名好呢?还是得个为曜日积劳成疾的美誉好呢?”
☆、所谓惊喜
月落皇城,日升东方,时光终究转换,纵使路光阴心底再多的不舍,亦无法留住匆匆逝去的流光。
天色乍明之际,烈无苍募然睁开眼,看向帘围遮得密不透风的雕花檀木床,房内宁静安然,静谧无声,冰玉煌显然还在睡梦之中。
烈无苍随即起身,这一动,动作虽然亦不大,却惊醒了一夜都紧紧防备的冰玉煌。
半晌后,冰玉煌挑开帘围,黎明时清亮的光色一瞬间映入眼帘。
烈无苍抬眸望了眼他,道:“你先离开床边!”
冰玉煌本就打算起身,闻言顺势而为,只见烈无苍将地上的被褥抱起放在方才他坐过的地方,翻动片刻,将床上弄成二人共睡过的情形。
外面等候的丫鬟听到屋内动静,出声问道:“王爷和公子可起身了?”
冰玉煌等烈无苍收拾妥当,才道:“进来吧!”
三个丫鬟轻脚轻手地进了屋,直直走进内室,其中二人将两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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