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92章


人打死呀!”
烈无苍怔愣片刻募得回神,方才师弟吐出的消息太过突然,关键是自己那一掌根本不可能让人毙命。
顿时抬眸严肃看向叶依擎:”不可能!你再诊一次!我的掌力心中有数,绝不可能致死。”
叶依擎怒然瞥了他一眼,“必死之人!何必再诊!”
随即转身向屋外走去,对院中的护卫道:”去准备热水!再打一盆冷水!”
护卫知道叶依擎的身份,俯身应承。
烈无苍眉心微蹙,心思不明,又看向冰玉煌,却募然一怔。
她嘴唇上的紫色
竟在他们不觉间已经褪去,露出了原来的色泽,面上亦不像方才那样痛苦。
师弟他分明是作弄自己!
叶依擎吩咐完又回到了房内,看他神色,打开带来的药箱,低头配药,怒气还在,却是平静了许多:“药开始起作用了?”
烈无苍轻“嗯”一声,眸光凝视着冰玉煌,却是对叶依擎道:“师弟,你何必骗我!”
不说还好,一说叶依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登时边配药边愤慨道:“自作自受!我替冰玉煌不值!如今你的心有问题,我不下剂猛药怎么治得好!”
烈无苍不料是如此荒唐的理由,怔了一怔,不由垂下双眸。
自己的心?自己的心若真有问题,便是不该听到冰玉煌突如其来的死讯时,有那一瞬的惋惜和怅然! 
将自己视作仇人的敌国之君,怎能对他有惋惜?有怅然?
思索间,答案呼之欲出,他强迫自己继续忽视,结果却适得其反。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竟将他当做了平生知己。
片刻后,护卫将准备好的冷热水送进了屋,叶依擎亦配好了药,起身将药粉洒进冷水中,对烈无苍道:“师兄,你过来,我给你清洗伤口!”
烈无苍募然从思索中回神,望向他问道:“冰玉煌身体现在是何情形?”
叶依擎不禁叹了口气,抬眸问道:“师兄,你把当时的情形详细说与我听!”
烈无苍眸光微闪,却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详细说来。
叶依擎听了神色一拧,道:“照你所说,她肯定还有皮外伤。只不过方才刚刚服过药丸,促她体内气血顺畅,不宜翻动她的身子。半个时辰后,我再察看。另外的情形,她呼吸粗重艰难,胸肺受创,气血阻滞,胸腔里有淤血,比较严重,需要很长时日才能恢复如初;心脏只是微微受震,并无大碍。”
烈无苍沉默片刻募然又特意问道:“今夜伤势可会让阎王笑的病情加重?”
叶依擎一怔,差点儿忘了这个,顿时敛下眸光细思该怎么说呢。
烈无苍看不清他的神色,以为叶依擎想要隐瞒自己真情,不由郑重道:“实话实说!”
叶依擎片刻后才看向烈无苍斟酌道:“我也无法确定,冰玉煌的情形五十年前没有相似病例,无从推断,只能日后小心照料,我还在想办法,找到治疗阎王笑的药物。”
烈无苍闻言心中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喟叹!
叶依擎见他陷入沉思,随即端起加了药粉的冷水盆放在木盆架上道:“冰玉煌暂时无事了,师兄,你的手必须尽快处理!”
烈无苍回神,才走过去,受伤的手微微抬起,另一只无事的手将烧掉了部分的衣袖撩起。
手上鼓起血泡的地方竟然全都破裂,流出的血脓粘在手上。
叶依擎一怔,没想到这么严重,急忙过去用药水小心翼翼的清洗,最后又上了他自己特制的药膏,包扎好。
烈无苍便对叶依擎道:“冰玉煌交给你,我必须先回璧灵苑中!等她清醒后将其抬回邀月楼中!”
叶依擎点点头,等他走后,用热水沁湿了毛巾,小心谨慎地擦去了冰玉煌嘴角的血迹,随后坐在床边,细细注意着她的病情变化,药丸亦有安眠之效。
感觉她睡得安稳后,便去吩咐护卫准备躺椅,小心移动将她送回了邀月楼。
张碧艳一得到消息,片刻也无法忍受的奔到了邀月楼,给她换了衣服,脱掉护甲,在撞伤的背上抹了活血化瘀的药膏。
随后揪心地坐在床头注视着她的每一丝细微变化。
良久后,只见她眼睑微微颤动,双眸慢慢睁开,胸口已没有先前那般疼痛难忍,房内明亮的烛光影影绰绰。
张碧艳见她醒来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小声问道:“公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冰玉煌昏昏沉沉地望着说话的碧艳,只见她嘴唇一开一合,耳旁嗡嗡直响,听不真切。
张碧艳心头一涩,提高了声音又说了几遍,冰玉煌茫然的双眸才微微有了神彩,反应过来她方才话中之意。
轻启双唇道:“无碍!”
随即抬眸望了眼自己住的地方,不由一怔,低声讶异道:“怎么在邀月楼?”
“烈王私下吩咐让你回到这里养伤!”
冰玉煌眉头顿时一蹙,在这儿养伤,那计划要如何进行?
碧艳以为她担心自己身份被发现,急忙补充道:“公子放心,你的衣服是我换的!”
冰玉煌回眸淡淡笑了笑,亦不做解释。
璧灵苑中的生辰宴在烈无苍回去后又进行了一个时辰,便散去了。
危百尺乘着宴会之时,出外部署了一些事宜。直到散宴前一刻钟才回府,作为管家,代替烈无苍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却与客人只言片语间听了月奴毁画之事,匆匆忙忙去到书房找烈无苍。
书房中仅仅点着一支暗烛,危百尺到时,烈无苍默然地站在书桌前,眸光定定盯着曾经的藏画暗格。
危百尺关心道:“你的手怎样?”
烈无苍淡淡道:“无碍!”
危百尺这才又不可置信道:“画像真的被月奴烧了?”
烈无苍默然,那便是默认。
危百尺不由不解的摸摸鼻子:“一掌打他受伤,你现在可解了恨?”
烈无苍依旧沉默。
危百尺不觉迈步走进他,盯着他道:“我知道画像对你的重要,可如今没了,就是把月
奴打死也无济于事,你何不再画幅一模一样的?”
烈无苍眸光这才有些变化,淡淡扫了眼他,“不可能!”
危百尺怔了一怔,不解道:“那副像是你画的,怎么不可能?”
烈无苍不禁垂眸,缓缓道:“五年前后,心境已然不同!”
危百尺闻言一愣,疑惑重重,不假思索问道:“有什么不同?你对她的心意并没有变化!想必你记忆中的模样依然是那样。”
烈无苍沉吟半晌,抬眸看向危百尺却是不答反问:“百尺,你可知,今夜冰玉煌毁画之后,我虽然愤怒,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怒不可遏,而我打他那一掌,实因自己竟中了他的算计!但是一掌过后,怒火散去的同时,看他倒地吐血,我居然后悔刚才自己的举动!”
危百尺闻言愣了一愣,敢情是想不通这里,老天,这是他认识的烈无苍?
随即轻笑出声道:“哎呦喂,你居然也有后悔的时候!不过,你如今已经得到了她的下落,画像自然变得不重要,没什么好生气的。
至于你的后悔,啧啧啧,说明你还没那么冷血无情,好歹他也是帮我们成事之人,虽然最终是要除掉,但平日却还是该礼遇的。
说实话,我挺喜欢与他相处,他那个性子温润宽厚,让人如沐春风,论智谋聪敏心胸也着实令我钦佩,若他不是灵月月皇,我倒很乐意与他交友”
烈无苍眸光审视着危百尺侃侃而谈,言辞间竟是冰玉煌的好处,他亦认同,只是心念一转,突然意有所指道:“如你所说赞赏,杀他,你现在还如此坚定不变?”
危百尺张开的嘴募然收住,瞪向烈无苍道:“无苍,你今日说话拐弯抹角,语气怪异的很!这是试探我?我可告诉你,一事归一事,赞美是赞美,杀归杀!况且现在我们不需我们出手,他亦没有多少时日了。”
烈无苍注视着危百尺,嘴角勾了勾,心底却募得闪过一丝喟叹。
对手知己,矛盾对立的存在!
☆、多事之秋
繁星闪烁,夜色静谧。烈王府已经陷入沉寂。
突然邀月楼与密道相接之处“吱呀”一声低响,一个模糊的人影从其中慢慢走出,脚步毫不犹豫地直直向冰玉煌休息的床榻走去,待看清床上明亮璀璨了然的双眸后,讶异微闪。
冰玉煌正静静倚在床边,映着月光,视线投在站在床头带着压迫之感的人身上。
烈无苍眸光前所未有的锐利,看着等待自己前来的冰玉煌冷声道:“今日之事,你咎由自取。”
冰玉煌见他冷言冷语,反不觉愤怒,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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