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117章


转眸看向密室之外隐隐露出的衣裳一角,“夜归乡,梁王想见你们,不妨现身一见!”
话音落后,夜归乡缓缓现身走近梁王身前,看着神色震惊恨意浓浓的梁王,平静道:“王爷两月来的款待我铭记在心,明年此时定会为王爷烧上成千上万纸钱,供王爷以后衣锦富贵!”
梁王登时眸光欲裂,咬牙切齿道:“夜归乡!你!你忘了你父亲夜之衡死身之仇!” 
夜归乡闻言神色顿冷,嗤笑三声:“哈哈哈!梁王,我父亲之死便是为了看到你有今日。报仇,好得很!你死,我父亲便可瞑目!”
梁王收回了面上的敌忾之意,恢复了真实面目冷然一声:“呵!夜归乡,夜之衡死不足惜,碍着本王王业,他早该去死!”
夜归乡神色一怒,宿淮卿登时出声阻断了二人言语,肃然道:“秘密将这几人带下去,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他们家眷!”
梁王闻言神色一愕,厉声责问宿淮卿:“宿淮卿,你不过仅是个宰相而已,本王尚是皇族之人,岂容你这般秘密处置,本王纵使死亦要经三堂会审!”
宿淮卿闻言募得轻笑出声:“王爷,你放心,宿某却是没有这个权利!无非只是要利用王爷身份一用。”
说罢神色募然一冷,转眸看向御林军:“明早本相要知道梁王和瓦越秘密通信之法!”
纷纷扰扰的密室顷刻间陷入沉寂,只剩下夜归乡和宿淮卿。
夜归乡诧异抬眸看向宿淮卿,这才来得及询问:“今夜怎会是你来?”
宿淮卿笑了一笑,挑眉道:“哦!不是宿某,夜公子认为该是谁?”
夜归乡看着眼前与自己年龄相当却已为一国之相却无一丝架子的宿淮卿,募然勾了勾唇,缓缓道:“宿相见谅,我以为会是月奴!因为他知晓烈王所有的计划!而且烈王部署在梁王府之人除我之外,尚有其他,该如何调动这些人,唯有他可能!”
宿淮卿闻言一愕,眸中精光倏然闪过,手指捏了捏扇柄。
好你个冰玉煌,居然罢了我一道!枉我费尽心思去求当今圣上动用御林军!
冰玉煌和危百尺神色凝视着深沉的夜色,倏然一只信鸽穿过王府屋顶,直直飞落书房。
冰玉煌眸光一闪,起身接过信鸽,抽出信鸽腿上所传信息,眸光微亮。
危百尺起身接过她递来的纸条。
梁王已擒!一切照计划进行!
心头顿松,如此便只剩下瓦越!
宫灯猛得爆出一个烛花,冰玉煌随后抬眸若有所思看向危百尺问道:“叶医师可有信传回?”
危百尺闻言微松的眸光倏然一凝:“依旧昏迷不醒!”
“是吗?”冰玉煌眸光闪了闪,袖中的手不觉轻握。
烈无苍,你这戏当真是演得炉火纯青,毫无破绽,若非我在书房中发觉你在瓦越相关地理志中手书墨迹,亦要被一直蒙在鼓中。
“事情已毕,我回房!”冰玉煌沉吟良久,终是未告知危百尺自己发现,出声告辞。
危百尺眸光藏着别样心思,若有所思地看着冰玉煌离去,倏然袖中滑落出那夜璧灵苑冰玉煌女装后烈无苍交到自己手中的令牌。
无苍,如今计划已经达成,冰玉煌的用处到此已尽,我答应你的事亦是兑现之时了。
同一片暗沉月色下的瓦越国都街巷之中,王公大臣聚集之居住地,一处府邸后院之门划破了静谧的夜色。
昏黄灯笼闪烁下,映出四人身影。
“王爷!你终于到了,微臣们已等候多时!”
烈无苍压低了嗓音:“曹大人,曾大人!许久未见,眨眼已有五年!幸苦二位在瓦越这许多年!”
“王爷,皆是为了曜日大业,我们被从军机处除名到此是心甘情愿,何谈辛苦二字!我们先进房再详谈!”
“请!”
☆、国破人亡
第二日曙光破晓之时,御林军头领怀中揣着探问出的消息,匆匆来到宰相府。
正在着衣准备早朝的宿淮卿接过头领递过的讯息,眸光闪了闪,命令道:“你先退下吧!”
锦秋韵正在给他梳头,眸中疑惑闪过:“你计划如何做?”
宿淮卿抬眸笑了笑:“我是暗通敌营的梁王,你觉得我该如何做?”
锦秋韵手中正好捏着束起的发丝,微微加了力道,丝毫不理会宿淮卿咝的一声惊呼,“将曜日和烈王的所有的秘密全数告知瓦越主帅,然后你去做瓦越的宰相!”
宿淮卿眉心微皱后倏然展开,笑望着锦秋韵道:“若你愿随我去做瓦越宰相夫人,这个提议我定认真考虑!”
锦秋韵闻言眸内不耐烦闪过:“公子!我是男子!是你的管家,是我倏忽,你要想娶亲,我立刻替你去操办!已经有许多大臣言语间有此意思。”
宿淮卿身子僵了僵,募然闭嘴。
谈笑间宿淮卿心中已有定见,下朝后用过午膳便去到烈王府找冰玉煌相商!
冰玉煌用过午膳后心绪莫名烦躁,随即将碧艳遣离房中,独自静坐在大开的窗旁,抬眸定定望着天际倏然飞过的行行秋雁,烦躁间顿起一丝黯然复杂。
又是一年秋日!
轻覆在腹间的手微微一动不觉暗叹,留下你,该不该?倏然翻起秋风,翩翩扫落玉兰花叶,飘飞进房中,落在了窗几上。
冰玉煌眸光顺着落叶定住,不觉抬手捡起了残败的黄叶,眸光穿透熟悉的枝叶凝出一片恍然。
去年此时,她正为灵月即将而来的秋神祭斋戒,如今却是人非物异!
宿淮卿踏进邀月楼时见到冰玉煌如此神色,眸中一丝异光急闪而过。
沉吟片刻突然别有用意出声问道:“月公子,如此伤秋,可是为着远在边疆的烈王?”
冰玉煌闻声募然回神,敛起眸底泛滥心绪,平静回眸淡淡道:“宿相想从我口中听到何种答案?”
宿淮卿轻笑一声,迈步走进房中,“自是你在思念烈无苍!”
冰玉煌心头微动,眸中闪过淡笑,勾了勾嘴角:“宿相自问自答,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宿淮卿眸色微闪,好个冰玉煌,竟然探不出你之想法,登时转而道:“那你我不妨来假设烈王此时可是会思念你?”
冰玉煌淡然道:“我非烈王,又如何能知道他之想法,宿相若好奇不妨等他得胜归来后再秉烛夜谈!”
宿淮卿见她言语中对烈无苍冷淡无意,却与他所了解的一些情形相左,登时哈哈笑道:“你对他当真这么有自信,你又怎能确定他定会得胜归来!”
冰玉煌抬眸望进宿淮卿眼中,“他是我之仇人,此回答宿相可满意?”
宿淮卿眸光一闪,沉默片刻,才走近她说出了此次来意:“言归正状,梁王业已俯首就擒,剩下之事还需你操弄,此事非你莫属!芮城之局既是你定,便善始善终!而烈无苍在瓦越成败与此息息相关。”
冰玉煌神色微顿,若有所思地看着宿淮卿冷然道:“宿相,此事,对烈无苍了若指掌的你完全可以一手掌控。多番试探,此时你当真对我重拾信任?你定未忘记我与曜日甚至是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宿淮卿眸光精光涌起,微微一笑,突然贴近她耳边不徐不疾自信轻语:“你腹中孩子在一日,我便有此自信!”
冰玉煌神色微变,募然扫向宿淮卿含笑的双眼,沉了嗓音:“你如何知晓?”
宿淮卿不徐不疾坦然道:“冰玉煌,只有如此,才有今日我对烈无苍的了如指掌!”
冰玉煌眉心骤然一蹙,袖中手指插进了掌心,凝眉看向宿淮卿冷声道:“我可继续,但我有孕之事无论何种情形你绝不能告诉他!”
宿淮卿眸光变了变,她欲要做何打算?
黑瞳转动间,不假思索应道:“一言为定!”
不言于他和曜日有莫大好处!
瓦越主帅率领着瓦越精锐部队驻扎在芮城之外,眸内敛着一丝凝重,等待中总算在黄昏之时收到了从曜日传回的消息。
打开信,主帅用密制印信谨慎验证过此信真伪,才细细去看。
然神色却在看到偌大的白纸中心两个小小的黑字时一怔。
困城!
手中紧紧捏着信,瓦越主帅凝神定夺良久,既可达到攻城之目的,亦不需损耗自身兵力,无非需要耗时
同一时刻,隐藏在芮城城守府衙内的成将军亦收到了烈王府传来的信。
逐日递衰,造成假被围困生机将断之情状!
城守看过后不解何意。
成将军若有所思,微蹙的眉心倏然一松,眸中闪起精亮,登时吩咐城守:“吩咐下去,照信中所言每日安排。”
瓦越主帅发令命士兵在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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