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情迷》第66章

是否幸福真的是如此之短暂？
抉择
“小芙！”几乎是从上官浩的怀中跳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开门为什么小芙在这里，难道上官浩就是小芙的主子？为什么他从来不曾好我提过？其实从他这么熟悉我脸上的易容就应该想到的，是我自己下意识的忽略了。
“别急，你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带着一些强制性的意味，可眼里始终是那致命般的温柔，将我轻轻放下，掖好被子，对着我浅浅一笑之后出了房门。
“好好照顾她。”不似对我的轻柔，带着些淡漠，或许说是毫不感情的下着命令一般。
“小芙，是你吗？”在心里默数着上官浩应该离开了，放心的扯着喉咙对门外喊着。
“小芙，真的是你！”最近发生的事，让我基本上都没待在府中，和小芙的时间也总是错过。算起来，我和小芙应该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对于在这里见到小芙，虽然有着很多的疑问，但见到小芙的兴奋还是抵过了一切。
“小姐，你还是听七皇子的话，躺在床上吧。”小芙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冷淡，仿佛公事公办一般的漠然，让我实在是很难接受！
“小芙！”对于她的态度说不伤心一定是骗人的，我可以忍受她有事瞒着我，却不能忍受她这样，仿若当我是陌生人一般的态度。声音忍不住有些拔高，语气也不自觉的有些严肃，“小姐”这一词实在太过伤人，这样的陌生让人有种如坠冰窖的酷寒。
“菁姐姐，不要问好吗？”小芙面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一抹苦笑，和着小芙那张娇柔的脸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好，我不问。”将心头涌上的那股心酸压下去，对于小芙的坚持心里隐隐已经有了底，终究我在她的心中不如他
“上官浩就是暗翔是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干着什么事？我在抢我最亲爱的妹妹的心上人！”除了暗翔，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我是小芙最在意的人。可是现在她为了上官浩而瞒着我。一开始我就应该想到的，以小芙的对暗翔的执着，她只会死死跟着暗翔，至死方休。能让小芙如此尽心尽力跟着的，让她瞒着我不和我说的，除了暗翔还能有谁！这么明显的事实我一次又一次的将其忽略，还对上官浩动了心。这样的我根本就不配做小芙的姐姐，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保护她照顾她！
“七皇子！”小芙声音里的惊恐是我不熟悉的，到底上官浩和小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为何会如此之颠倒！
“你下去吧！”上官浩是看着我，眼中还是我熟悉的温柔，只是说出的话带着些我不熟悉的冷漠
“等等，将话说完！”从床上跳下来，却不想落在了上官浩的怀中，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却发现他的两条手臂如藤蔓一般，随着我的动作而动，以着巧劲避开着对我的压迫，却又让我逃脱不得。而小芙眼中的黯然虽然淡，但她心中的同痛绝对不是一点点。
“属下告退！”淡淡的应答，却有着多少我没看到的伤痛？
看着小芙静静的退下，那门关上的一瞬间，是否连带的将我的幸福也关上了？
“你不要碰我！”此刻对于他的拥抱只会让我觉得对不起小芙。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小芙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一个女子肯如此不计身份的默默跟在一个男子身边，到底需要怎么的勇气才可以做到这点！而上官浩他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对待小芙，他为何又以暗翔的身份出现在落霞山庄里，为什么又让人以为他死了，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上官浩到底瞒了我多少的事情！
“菁，你别激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吗？”此刻的上官浩几乎是带着一丝恳求，眼中是我不曾看过的痛苦和挣扎。故意忽略那抹心疼，也想好好的在他的怀中听他的解释，可是那是小芙的幸福啊
将我抱至床边，温柔的放下，而他自己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他想要握住我的手，却下意识的抽回，撇开视线，不让自己看到他眼中的落寞
“当初你从人贩子手中买下我和婷儿，婷儿没多久就被接回了皇宫。而未满15岁的皇子是不允许回宫的，所以从我出生起就被抱离了皇宫，三岁时师从天机老人，十一岁离开天机谷就遇到了你。那时你的就不曾注意我，就算我去落霞山庄找你，听从翟傲决的建议进行两年的暗卫训练。两年后我们第二次见面，在做你的暗卫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就将我转送给翟芙。如果那时我没有去扶翟芙，那么你爱上的人或许会不会是我？”带着点低沉，缓缓的述说着他的故事，不忍去看他的双眼，怕那里面的伤痛是我所承受不起的
“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将我如一个货物一般轻易的转送他人，而我告诉自己，错了就错了，这个世界不会有后悔药。如果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那么在远处看着你也许就足够了”就算是控诉也是如此的不忍，将伤痛都独自承受，他所做的一切我从来都不曾知道，不曾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他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
“翟芙对我感情从来不是我要的，我要的从来都只有那么一个！从一开始我和翟芙就注定了结局，我本以为那样会是最好的结局，作为暗卫，为主人而死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只是不曾想过她会那样执着！你知道吗，那时当我知道落霞山庄灭门时，尤其是无一人生还的消息时，我的感受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师父指定让我去通知翟芙你的消息，我想我终其一生都不会去见她！我没想到的是，她如此轻易的认出我来，就算我可以改变了声音还是认出来。对她，我有的只是亏欠，就算她只要待在我身边做个护卫也没关系，这也仅仅是让我觉得对她更加亏欠而已，无关感情。我从来不曾给过她任何的希望，不曾做过任何造成她误会的举动。在我心中，从一开始，就让一个人占的满满的，根本就容不下别人！一开始不告诉你，就是因为知道你一定会拉开和我的距离，就为了你那该死的姐妹情，让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直接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是我听过上官浩讲的最多的一次话，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激动的他，轻缓的讲述渐渐失去控制，变成了激动的倾吐这些话，在他的心里到底藏了多久？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要我怎么办，你要小芙怎么办，上官浩，我们该怎么办？”心彻底乱了，一边是真心爱我的男人，一边是我最珍惜的妹妹，到底该怎么办？
坦白
“傻瓜，不要哭”带着茧子的粗粝指腹轻柔的拂去那不知道何时留下的泪水
什么时候竟然让眼泪流出来却不自知，而起在他这样的温柔下，眼泪只会越流越凶罢了。什么时候又让自己开始软弱了，说过的坚强又跑到哪里去了？
“上官浩，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的”抱紧的双臂，将头埋首于自己的两臂之间，不想让自己的软弱暴露在上官浩的面前，至少不像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无助
“不对你好对谁好，我上官浩这辈子得一翟菁足以！记得这句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菁，不要轻易的将我否认掉好吗，连让我努力的机会都不给吗？”将紧绷着的我拥入他的怀中，温柔的话语如诱哄一般在头顶上响起。似乎是吃定了我对他的温柔没则，以他的温柔使我一步步陷入感情的沼泽之中。
“我们不可能的，小芙那么爱你，为了你她连千金小姐都不做，也不顾她自己的身子就只为那渺茫的希望。如今她找到了你，什么都不在乎，只为在你身边，就算是只能默默的注视着你也没关系。我怎么可以讲她是幸福亲手扼杀掉，我怎么可以喜欢上自己的妹妹爱上的男人！上官浩，你要我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在他的怀中拼命的挣扎着，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在捶打他之上，灼烫的泪意不断的涌出眼眶，浸湿着他的衣裳。
“一切交给我好吗，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轻柔的扳开我使劲咬着的下唇，轻轻的印上他的吻，仿若哄幼童似的，以为这样就可以驱走疼痛一样。
“浩，你娶小芙好不好？”突来的想法如鬼魅一般充斥在我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回响着这个声音。翟菁，是你堕落了还是你变了，你可以忍受和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人吗？翟菁，你疯了还是你根本不在意上官浩！
“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生硬的语气述说着他的怒气，让他看起来不免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