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情迷》第112章


到底是演戏还是怒气的不可遏止,我都有义务来平息,不管我愿意与否。
在他的怒气面前,不再闪躲,跨上前一步,“你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第一次直视司徒靖瑄的眼睛,如黑琉璃般,耀眼炫目。
原本充满怒气的眸子有那么一瞬的停滞,只不过很快恢复到平静无波,染上了他一贯戏谑的笑意,只是未到眼底罢了。因为直视,司徒靖瑄眼中的波动丝毫不差的都收入我的眼底,原来,眼睛真的是心灵的窗户,你的略微波动都逃不过眼睛的反射。
“朕说过太多话,不记得是哪句了。”怒气的消退,换上的是他一贯的笑意。
“司艳彩!”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我嘴里硬生生蹦出来,带着连自己都不能控制的恨意。
有些事不能再拖了,虽然我知道了一些,但有些东西,必须要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才会大白。有些事已经不是我深入就可以了解,可以挖到的,那么我就需要借助司徒靖瑄的力量。在没有和浩见面之前,我或许还可以自我安慰,让自己等待着。但是浩眼中的痛苦牵扯着我的痛苦,到底成功与否,我都要赌上一赌!
“要知道,朕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轻抚着我的下颔,微眯的双眼笑得一派和煦,只有和他相处过,才知道眼前这个笑得天真无害的男人有多么的恶劣。
“只要我能付出的。”上次御书房的羞辱,让我和他之间的交易搬上了台面,却没有实质的行动。明知道自己是和恶魔交易,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这辈子,已经如此悲剧,那么,就继续悲剧下去,反正我存在的意义从不是为叶芯蕊或是翟菁。那么完成信念的依托,这辈子,就算这么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不是吗?
司徒靖瑄看我目光犹如打量一件物品般,而我就是那件待价而沽的物品,只等着他开价。“朕想要的东西,只怕你没有。”微笑的说着最残忍的话,冰冷的比可以瞬间将血液冻僵。
自尊于我,已经是个很奢侈的东西,只是当你的自尊一再被人踏在脚底的时候,那种痛,究竟可以有多痛?
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变态,为什么我还要傻得去和他交易,自取其辱也不用这么心急,是嫌自己还不够下贱,特意送上门让人羞辱吗?
如果可以选择,我大可以一巴掌掴向面前这个人,然后头也不甩的潇洒走人。只是现实就是我只能如呆子般站着,努力控制着泛酸的泪意,不让眼泪汇聚
我和他就这么对视着,时间的流逝根本没有概念。两个人都在等着对方的开口,只是有些事情总是不会按其预定的轨道行进。
机械的扯着脸上的人皮面具,却忘了,没有小米水,脸上那张不属于自己的那层皮,几乎是撕扯不下来的。撕扯的痛楚由脸部的边缘传来,自虐般的umd/txt小说下载到=》wwω。ūmdtΧt。còm行为或许说明着我骨子里的暴戾。
司徒靖瑄就这么冷冷的看着我近乎自残的行为,不出声也不阻止,仿佛一切和他无关一切,他只是个看客,并不是相关者。
几乎是踉跄的跑到梳妆台,手颤抖的几乎让手中的小瓶掉落。倒出小米水,随意的抹在面具的边缘,没有任何的等待,伴随着清脆的撕裂声是脸上的痛楚。如丢垃圾般,将那张人皮面具随意丢弃。翻开行李,找到一件女装,随意的穿上,披散的发丝用发带捆住。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脸上的红肿,但是谁又在乎呢?
走至司徒靖瑄的面前站立,轻扬的嘴角,微微泛起的笑意之后,是毫不犹豫的擦身而过。
近在咫尺的门,每一步确是无比沉重,擦身而过的那一刻我就在赌。一旦我出了这个门,那么我和司徒靖瑄就是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如果他开口,那么就是另一种局面。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已经可以触及到紧闭的门板,用尽全身的力气拉开这扇紧闭的大门
门外,是所谓的自由;门内,是所谓的妥协。一旦跨出,就代表着两个人的选择。是决绝还是放纵,只要再一步就可以决定。
当我跨出那步,本以为会异常的艰难,没想到竟是格外的轻松。没能忍住的笑声就这么逸出,全身心解放般的轻松,让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愉悦。没有任何的迟疑,离开那扇大门之后竟是如此的轻松,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如酒醉一般,脚步都不免虚华。
不用在看司徒靖瑄的脸色,不用在带着他人脸皮的面具,不用再顾及自己的身份,真的,至少此刻我不需要!此刻我是自由的!
不用回头,也没有回头的必要,此刻的我不是上官婷,不是翔腾与南晔联姻的工具,也不是懦弱的翟菁。我只是我自己,不是任何人,不为任何人而活,只做真实的自己,就算只是这一刻,就算下一秒就死去,也无所谓了。毕竟没有什么比自由,比做真实的自我更让人愉悦的了。
嘴角的弧度自扬起后就放不下了,身心舒畅的感觉只为此刻的自我,只为自己而活,什么都不考虑,不计后果,只做此刻的自己。
沐浴着午夜的月光,如同孩子般奔跑在花园中,没有阻碍,没有阴谋,没有悲伤,心境纯净的如同皎洁的月光,无垢无痕。不去想为什么没人阻挡,不去想身在何处,今夜的第二次夜游,竟是如此的舒畅。
“清儿!”熟悉得几乎陌生的声音,语气中的颤抖,不敢置信是那么显而易见。隐藏在树林间的身影看不清大概,而在月光映照下的我却可以让人看清一二。
“是谁?”熟悉到让我有些不能确定的声音,到底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如果不是那次的一瞥,我几乎可以认为是见鬼了。只是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确认着,这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这里,这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听到时,可以不用这么惊讶了。
隐匿在黑暗中的人缓缓出现,月光将那熟悉的身影渐渐映照出来。昏暗抵挡不住那记忆中熟悉的身影慢慢出现,下一刻,我已经在那刻明明应该很熟悉但却陌生到恐怖的怀里
“清儿,清儿,清儿”带着酒气的味道窜入鼻间,如同梦呓般的呢喃,仿佛用生命在拥抱,连声音都是不可抑止的颤抖
挣扎着,从这个陌生的怀抱里腾出一些空隙,瞪大的双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将我搂在怀里的人,这个我曾经以为死了,这个曾经为我撑起一片天,包容我所有任性的人。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叫得不是我的名字
想要回抱,却发现真相的残酷让人下意识的与他隔开距离,那个用生命铸就的字眼却怎么也吐露不出来。握紧的双手在抱与推拒之间不断挣扎
“清儿,我的清儿”酒气随着他每次的呢喃越发的清晰,在鼻尖不断的窜扰。如同苦苦压抑的亲昵诉说,通过拥抱传送过来,念着娘名字的他,显然是那么的痛苦。
“爹”最终还是放弃挣扎,用力回抱的同时终于放任眼泪的掉落。“爹,菁儿好想你!”带着哽咽的鼻音,此刻不去想那些所谓的真相,还有什么比死而复生更让人开心的,暂时忘记那些尔虞我诈,阴谋诡计,我只想静静靠在那颗为我撑起一片天的大树怀里。
我知道爹喝醉了,不然不会将我和娘弄混,不管真相如何,爹对娘的那颗心是不容置疑的。可能有太多我不知道的理由逼迫着爹,或者爹是身不由己的。相拥的怀抱,酒气的萦绕下,我只能这么自我安慰。至少爹对娘的思念是那么的浓烈,隐藏不住的痛苦,痛彻心肺的呢喃,是午夜梦回最凶猛的折磨。
爹的身体在那片刻有些微的僵硬,稍稍分开的拥抱,让我得以和爹的眼神接触。被血丝染红的双眼,因醉意显得有些无神,眼中失而复得的喜悦完全暴露在醉意之下。这样的爹是我不曾见过了,一年多,爹竟憔悴至此,是否真的有些事并不如表面这么简单?
“你不是清儿!”爹猛然推开我,眼中的迷蒙渐消,恢复意思清明,只是爹看着我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
稳住被推离的身体,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爹,却觉得我和爹的距离竟是这么远。为什么爹不认识我,为什么爹要用这么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仿佛透着我看着娘。爹不记得我,在我以为爹和娘一起葬身那场灭门惨案之后的重逢,爹竟然不认识我!
“爹,我是菁儿啊,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女儿翟菁啊!”我不可以不去想爹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不去理会爹为什么会出现在翔腾国,成为翔腾的官员。我独独不能接受爹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我!
“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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