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情迷》第117章


的四角关系,幸福的爹和娘,彼此怨恨的大伯和司艳彩,这样的组合究竟谁是谁非,怕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艳彩,事到如今,为何你还不放下?”
“放下?你别告诉我,你心里已经没有那个贱货了!”
“人死为大,子清和傲决都已经入土为安,整个落霞山庄都化为灰烬,为何你心中的恨意还是不曾消散。”
“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林子清那个贱货娘亲,我怎会被傲决悔婚,我又怎会我又怎会生下南风!你让我如何不恨,都是林子清那个贱货,是她毁了我的人生!既然她死了,那么就用她女儿来偿还一切,这是她们的报应!”
“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
“你不恨吗?落霞山庄,林子清,本来这一切都是你的,到头来,却被落霞山庄除名,被逼远走他国,你就不恨吗?”
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当心被伤到极致,会做出些什么,谁又能预料。当初种的因,今日结的果。属于大伯和司艳彩的故事不是我了解的,但这短短的对话却能感受到他们的悲剧。爱到极致,伤到极致,归结起来无非是两个受伤的人抱在一起取暖。或许这就是为何两个心中各有别人的人能结合在一起,并携手走过这十多年的岁月。只是他们用错了手段,人命的报复未免太过残酷,没有人可以决定他人的生命,而他们两人背负的却是落霞山庄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命,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我不恨他们。
救赎
两个受伤的人可以相互依偎,单独受伤的人,似乎只能独自舔舐伤口。于疼痛中不断的昏迷与清醒,感概自我愈合能力的强大,咬破的舌头除了发音不灵光,轻轻碰触还是回剧烈疼痛外,貌似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右颊上的烫伤还留着灼痛,不时提醒着我,那耻辱的象征
大伯早已带着司艳彩离开,整间昏暗潮湿的囚室内,只剩下我一个人。除了我偶尔的呻吟声,只剩下木炭燃烧发出的哔剥声,安静得有些可怕。他们是认定我不会再自尽了吗?还是已经不在乎我的死活,抑或是留我一个人在此渐渐腐烂?经过了那痛彻心肺的自尽未遂,再次鼓起勇气,貌似真的很难。没有勇气自我了断,那就由时间主宰,任我慢慢腐烂。
痛苦中,时间的流逝基本上是没有概念的,燃烧的炭火早已熄灭,烛火也终于流尽了它最后一滴泪,整间囚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痛楚加上饥饿,他们是真的想让我在这不见天日的囚室中痛苦的死去,渐渐的腐烂。死亡的关头,尤其是面对黑暗,心越发的不安,恐惧如藤蔓延伸,不断缠绕,至死方休
从淡然道恐惧,从希望到绝望,经历了多少个思想斗争,陷入了低层次的睡眠之中。是昏迷还是清醒,对这个黑暗的世界来说都没什么区别,我只知道,自己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
“醒醒,你醒醒啊!”
是谁在叫我,轻轻拍打在脸上的触感因为疼痛显得那么真实,几乎麻木的感觉在这刻似乎又鲜明起来。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原来只是痛感的麻痹,意识却还是存活着。
微弱的灯光映照下,是一张洁白如玉的年轻容颜,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甜腻的让人沉醉,微微可见那浅浅的酒窝。她有着一张很干净的美丽脸蛋,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我已经失去的天真善良。如果痛楚不是那么明显,我几乎以为自己遇见了天使。只是心里很明白,就算真的死去,我的去处,也只有地狱而已。
“你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姑妈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晶莹的泪珠滴落,那是一种怎样悲天悯人的情怀才有这么纯粹的眼泪,眼前的她无暇的让我不敢目视。只是她口中的姑妈让我对她的印象有点大打折扣,司艳彩的侄女,到底为何而来,我是不得而知,但我宁愿相信是来者不善。
一直被缚的双手终于解放,失去支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滑落在地,长期以来靠着被缚的身体才一直没有倒下。如今失去了支撑,饥饿疼痛折磨后的无力是那么明显,就连睁开双眼都是一件吃力至极的事情。但是眼前的她却美好的太不真实,也太过刺目,想要看清她的目的却又不敢直视,最后索性减少多余力气的浪费,闭上双眼,靠在柱子上等待着。
“你先将这个吃了,你太久没有吃东西,这个可以让你有些精神。”轻柔的嗓音如同她的人一般,美好的不属于这个环境,一袭白衣的她或许真的就是救赎我的天使。
不知她从哪里端来一杯温水,“慢慢喝,小心呛到。”因为她的靠近,我再次闻到了她身上的药草味,淡淡的,不浓烈,是让人很舒服的一种味道。
太久没有滋润的喉咙干涸得可以冒烟,而她端来的水对我来说无异于久旱逢甘霖。我不知道此刻我是什么心态,是她太过美好,给了我希望,还是我畏惧死亡?
送至嘴边的药丸,加上送入嘴中的温水,很快消失在喉咙里。仅仅只是喝水吞药,就花去了几乎我所有的力气,连喘息都是奢侈的,只能静静的躺着,等待力气的渐渐回升。只是至始至终,我都不曾再睁开眼看她一眼。
“这个是玉容膏,对于活血化瘀,去疤生肌的疗效很好的。”冰冰凉凉的触感随着她轻柔的声音缓缓的蔓延开,动作轻缓的让我有种被小心呵护的感觉。
身体的力量渐渐的恢复,仅一颗小药丸就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比之打几大瓶的生理盐水都有效的多。此刻我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带着淡淡草药味的白衣少女,对我是无恶意的。脸上的冰凉感觉轻易的缓解了疼痛,下意识的抚上那被烙印了的右颊,那凸起的触感是如此明显,在冰凉之上硬是撑起一片灼烫。
“你不要担心,只要坚持敷药,这个印记很快就会消失的,就像没有一样。真的,我保证。”仿佛是看穿我的在意,涂药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在她水汪汪的大眼里,霎时正儿八经的保证着。
我不知道她是安慰还是真有信心,毁容与否对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在于我接受与否。她的出现不管是什么原因,但她眼中的真诚是不容置疑的。只是我很明白,她的出现不是司艳彩的默许就是偷偷进来,但我是绝不可能活着从这里出去!
“”谢谢的发音因为长久的没有发声和干涩的喉咙,加上舌头的受伤显得破碎不堪,我不知道她听明白我的意思了没,这句谢谢是我发自内心,无关我和她的身份。
“你还有哪里受伤了,姑妈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你赶快张开嘴让我看看!”焦急的声音不容任何的做作,真切的关心是那么真实,发自内心的关怀让我不免有些动容。
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囚室里,她的出现时这么的格格不入,不在乎我的丑陋与否,不在乎我的邋遢肮脏与否,我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需要她医治的病人而已。
下意识的紧咬牙关,不想让她知道曾经我咬舌自尽的事实。她太过美好,而我已经属于黑暗的一部分,不想让她染上任何的脏污。
“你就让我看下你的舌头好不好,我知道姑妈这么对你,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你不能拒绝我帮你看伤势啊。”轻柔的嗓音如撒娇般哀求,软软的如棉花糖一般,让人不忍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按照她的要求伸出受伤的舌头,那些尴尬,那些不堪都见鬼去吧,眼前的她只是一个一心救助别人的大夫罢了。
“姑妈真是太过分了,究竟是怎样的折磨才会让你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谢谢你,谢谢你还活着!”感觉自己被她拥在了怀里,此刻我几乎有种以为她是小芙的错觉。都是那么善解人意,一心只为别人着想,那么美好的存在。
我几乎可以感觉得到,那大颗大颗的泪珠熨烫肌肤触感,她为我流泪,为我伤心,为我难过只是她为什么谢谢我活着,除去今天的第一次见面,我和她根本就是毫无交集的啊。
“这个涂上去可能会有一点痛,你的舌头也要停留在外面一会儿,可以不?”小心翼翼的问着我,扑扇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这样的她,让人很难拒绝。
刺鼻的气味,灼痛的感觉,让我想要擦去舌头上的药膏,不过还好,比起司艳彩那些折磨,这点小痛又算什么。只是以这样的样子面对她,尴尬倒是真的。我是真的要快点好起来,不仅是当面的谢谢,还有一些问题的疑问。
“你知道吗,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表哥。”带着甜蜜的笑意,此刻的她就像很多恋爱中的小女人一样,那么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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