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草by永无草(可怜受变女王受的故事)》第12章


奶在操劳,他都没来看一眼,问他起名字没有,他就说随便。最后,我用我的姓做了你的名字,想让他一叫你就能想起我。我又傻傻地等了三年——这三年你爸还是疼你的,嘴上不说,毕竟还是自己的骨肉——直到李珊给他生了一个孩子李珊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后,他几乎再也没在家里睡过,做好的饭端到桌上他也不吃,就那样放凉了最后我终于死心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这种婚姻,不要也罢。离婚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的脸色,艰难的继续说道:“你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
她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她要说什么。离婚女人带着孩子不好嫁人。所以她把我扔在那个家,那个从来不属于我的家。我该说什么?父亲和继母的爱真伟大,继母隐忍七年,甚至做了未婚妈妈,终于修成正果,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我亲生母亲的悲剧恋情真是感天动地可惜老天不开眼?
“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人家不要你,还巴巴地倒贴过去浪费了大好的青春。”母亲擦干眼泪,用力吸了吸鼻子,冲我露出一丝难看的微笑。
“妈妈”我低低地唤。
“别哭了,快把眼泪擦擦,真难看。”妈妈隔着桌子,伸手拭去我的泪。
我怎么又哭了真是没用啊。
“呵呵,瞧咱们娘俩,光顾着说话,一桌子菜都没吃。来,快吃,一会就凉了。”
我嚼着已经凉了的茄子,听母亲接电话:“妈妈还在出差——想啊,最想娇娇了——作业做完让爸爸给你检查啊——妈妈还有事,先挂了。”
看样子,妈妈也有一个像样的家了。
我似乎是被神大大地耍了一道。原本是报复性地希望陈奕南忘不了我,结果却是差点迷失自己与他死灰复燃;不抱任何希望地祈求能再见母亲一面,后来果真叫我见到了,结果却是不如不见。 
我躺在床上,愣愣地瞪着天花板发呆。爸爸妈妈继母弟弟的脸轮番在我眼前乱晃,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幸福。 
“芹菜,你从昨晚回来就一直没说过话,脸色也不对。”高远跷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转着笔杆,“啪”的一声,笔掉在桌上。 
“” 
“说句话嘛,发生什么事了?” 
“” 
“昨天我走的时候就剩你和陈奕南在体育馆,是不是他把你怎么样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高远肯定地说,“绝对有问题,你还是小心点。” 
看来陈奕南表现得太明显,连高远都有所察觉。我慢慢地说:“没事,你想多了。我们以前一个宿舍的,关系还不错。” 
高远叹了口气,说:“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什么不快从来都不跟人说,总是别在心里,会憋出病的。” 
我想告诉高远我妈妈来看我的事,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这样,看得人很心疼,知道吗?” 
其实,我不是刻意把不快的事压在心里,只是不知道怎么对人说出来而已。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高远还想说什么,在开口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秦苏在吗?”是陈奕南的声音,“我想找他出去走走。”
临近期末,很多课都停掉了。原本应该用来复习的时间,被我用来跟一个曾经甩了我的人逛校园。
中午的太阳暖暖的晒在身上,校园里三三两两走动着学生。我们沿着被命名为学海路的小路慢慢逛着。
“有烟吗?”我记得陈奕南是吸烟的,“给我一支。”
“你不是不抽烟的么。”
“啰嗦,有就拿出来。”我不耐烦地伸手,“快。”
陈奕南取出烟盒,自己叼了一支,给我一支,顺手帮我点燃:“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现在。”说完,我猛吸一口,却被呛得咳嗽不止,喉咙火辣辣地疼。我站在原地拼命咳嗽,又发狠地再吸一口。
“不会抽就不要抽,遇上烦心事了?”陈奕南也停下来,轻轻拍着我的背。
“你管,”我烦躁地打掉他的手,“找我到底干什么。出来走了快半小时了,有事就说。”
他吐了个烟圈儿,长舒一口气,看着天,说:“没事,就是想看看你。”
“少在这儿恶心人。你现在看过了,我走了。”剩下的大半支烟被我随手扔进垃圾桶。
“等一下,”他拉住我的手,阻止我离开,“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说说,这总可以吧。”
“没什么,就是这两天特后悔一件事,”对高远说不出口的话竟然很轻易地告诉了陈奕南,“我特后悔,被我妈生出来。”
在我眼里,高远和林雅琪一样,都是只想去用自己阳光的一面去接触的人,任何灰暗的情绪都不该与他们有关。可是陈奕南不同,我可以尽情地把那些阴影抛给他,在过去是因为我爱他,所以向他敞开心胸,与他分享我的全部。而现在告诉他这种事,只是想看到他难过。我一定是变态了,看到他难过,我就很高兴。 
不出所料,陈奕南锁紧了眉,他伸出手臂想要拥抱我,被我闪开。
“你对我,还有一点点喜欢吗?”他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讪讪的收回手臂。
“那你呢?”我回问他。
“我一直爱你。”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跟我说爱,现在我不断地听到他说这个字,感觉真是嘲讽。
“因为爱你,所以你这样我很不好受。”
我干笑了两声:“那么我也告诉你,我对你不止一点点喜欢,我很喜欢你。我爱你。但是,我就是这样,你不好受我也只能这样。我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你知道吗?”
我的回答让陈奕南的眉锁得更紧了,他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样说你自己。”
我像倒垃圾一样把所有事情都倒给他,很满意他的表情。
“小苏,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他握紧双拳,胳膊放在身体两侧,“你有再多痛苦,再多不快,都让我为你分担。”
“不,”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你这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
“当然是折磨你了,”我恶毒地笑,“只要能折磨你,我就很快乐。”
我与陈奕南的关系走入了一个怪圈。他说他爱我,我告诉他我也很爱他。但我这么说的目的似乎只是让他难过而已。
所有能让他难过的事,我都会去做。
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就会翻看他的手机。看到姚玉书亲昵的短信,我露出一副黯然的表情。他想解释,又解释不了。看到他惊慌而愧疚的样子,我就很得意。或者有时,我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很诚恳地跟他说抱歉,林雅琪找我有事,我要去见她。其实我跟林雅琪仍然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跟她相处越久,就越把她当妹妹一样爱护。
真是很奇怪,如果他这么在乎我,这么爱我,当初又何必把话说绝?如果我爱他,我又为什么要折磨他?如果我不爱他,为什么还要跟他纠缠不休,不断个干净?
期末考试的前一晚,我在阳台上打电话给陈奕南:“陈奕南,我爱你。”
他显然很诧异,想问什么,又没问出来,最后说:“我也爱你。”
我趴在阳台的护栏上,低头看下面黑漆漆的庭院:“我想通了,我们还是在一起吧。”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嗯。”然后就说不出话了。
我继续用我最温柔的声音说:“明天的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80分以上没问题。”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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