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守则》第37章


听他吩咐,我连忙转身,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他虚弱说了一句可以了,我再转过身来。
床单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刺了我的眼,我颤声道:“你的伤口一定破了,得换绷带。”该怎么做呢?头皮正发麻,手足也无措。
云深虚弱地再说:“撕毛巾。”
我连忙去把消毒柜的毛巾全部拿出来,慌忙地找剪刀,撕成了几片,想利用当做成绷带装,笨拙地替他解开湿漉漉的绷带,伤口处血肉模糊,触目惊心,我倒抽两口凉气。
“你再看下去,我的血就流光了。”云深出声打断了我思路。
我没心情与他开玩笑,所有的不安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褪下了。
虽然我了解事情该一步步向前进展,甚至也在努力猜测下一步的剧情,听过胡涂的口述,真实看到这副场景,却克制要求自己要冷静,等我做完所有的事情,却已是满头大汗。
伤口虽然处理好了,但云深的脸毫无血色,喜欢笑的他,原来也会有紧皱眉头的时候。
我起身拿起他湿漉漉的衣服,放在沙发上的木椅上晾空调风,再从卫生间拿出干浴巾帮他擦湿头发。
我问:“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声音比往常降了一音。
“对不起,连累你了。”
若不是看他受伤,我想拍死他,“你还是想怎么安抚晴天吧?”陆北这样子算计我,却出乎我的意料。
“她也许也累了,等事情闹完了,你帮打电话给胡涂,让他来接我。”云深闭着眼睛报了一个电话号码。
交代完这些,没过多久,他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眉头依然紧紧皱着。
门铃响起,我走了过去,这会儿门竟能轻而易举地打开。
我毫不犹豫地打开房门,如果陆北在场的话,我想我是该甩他左边呢,还是右边?
可惜,门口只有一个晴天,她看我的穿着,好像猜测到里面的事情,她面色一变,竟懦弱地想要逃跑,我却本能紧抓住她,讥讽笑道:“不想知道里面床上躺着的人是谁吗?”
“放开我!”晴天大叫道:“关我什么事情?”
我推开了门,客房面里的地毯,到处都是凌乱的,还有水渍。
我冷笑说道:“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验证吗?干嘛逃跑?他正在里面睡着呢?”
“你跟陆北开~房,关我什么事情?真是无聊。”晴天大声吼完,转身要走。
“陆北?什么陆北?”怎么会是陆北?我忽然意识到什么?
晴天听我喃语,像似也发现了不对劲,转头瞪着我,“里面是谁?”想要知道,又不敢触碰真相。
没人会愿意相信真相,而习惯认定自己所认识的真相。
她目光向里面一瞄,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啪”的一下,晴天气急,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匡,“谷思,我没想到你能下贱到这个程度!已经有陆北还不够,为什么还不放过阿深?”却不敢踏入一步。
是谁不要脸?刚刚叫陆北的名字,我已经能够听出明显的酸意。
陆北布下好妙的一场局。多亏如此,晴天发现了自己摇摆不定的心偏向谁?
是谁说她一定要追到云深的?
是谁说要毕业后嫁给云深的?
又是谁害得让云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了脑门,我冷冷一笑,“不要脸么?”
晴天震惊地望着我。
我一字一句风轻云淡地说:“晴天,今天我就不要脸给你看!让你看着我跟云深怎么翻云覆雨!怎么干柴烈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用力扯着她进了屋。
晴天吓得脸色惨白,“放开我,你疯了?”发狠想要挣脱我的牵制,委屈地像受惊的麦迪狗。
我受不住她的蛮力,拼劲全力,把她甩到椅子上。如果她还紧张云深,一定会愿意上前,便会发现他的脸色。缓缓坐上了床,恶毒地扫了一眼晴天,慢慢委身,脸伏在云深的脸庞上侧,任由头发垂落,遮盖住了晴天的视线。嘴巴停在他干涸的唇一寸处,手故意不安分的游走。
晴天浑身僵直,似乎看到床上的有血红。她再也禁受不住这样刺激的画面,拔高声音道:“谷思你太下贱了!真让人恶心!”用力甩了一下门,快速地跑了出去。
一阵飓风席卷了整个房间,残留着受害者撞破认知事实的怒吼声。
戏完了。
我抬起头来,见云深睁开了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睛,瞳仁依然又黑又亮。
“对不起吵醒了你了?”我莞尔一笑,鼻子却忍不住酸涩,戏好像又被弄糟了。
云深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蠕动嘴唇,“你的眼泪真苦。”
一颗一颗从眼睛里出来的水珠跌落。我吸了吸鼻子,屏住朦胧的悲伤,慌乱地想要擦掉落在他脸上的东西。
为什么会越来越多?我真的在努力让自己屏住,一定要屏住。
云深伸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脸,道:“想哭的话,就别忍着了,看着怪难受的。”
感受他手心传递的温度,我“哇”地一声,侧脸伏在他的胸膛上,大声地哭出来,发泄说不出的委屈与赌闷。
当服务员送衣服过来时,整个房间就回荡我像狼嚎一样的哭声。
见我哭得那个凄惨,看着云深祥和又苍白的脸,双脚发抖,颤声道:“出出人命了!啊!不好了,不好了,这里出人命了!”
胆小的服务员一下惊动酒店高管,他们匆匆立马过来探查情况。紧急处理,把陷入昏迷的云深送入医院,我连忙打电话给胡涂。
不多时,胡涂赶来后,云深做了一个半小时的手术。
医生出来后。
我们眼巴巴盯着他问道:“怎么样?”
医生扎下口罩,道:“他伤得很重,伤口泡过水后,已经感染发炎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算仗着年轻,也太胡作非为了点,不懂得爱惜健康。”越说越严肃。
胡涂吓得面色发白,问:“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这个就说不定了,不过年轻人嘛,骨子硬,你们多陪陪他就是了。”
我与胡涂心神领会,共同瞪着医生。那干嘛说得云深好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似的。
医生随后添道:“他之所以陷入昏迷,是有胸口被重物挤压,呼吸不畅快,外加发烧而导致的。”
胡涂目送医生的背影,冲我问道:“被重物压住?你知道是什么重物让深哥呼吸不畅快吗?”
我干干地笑了两声,不禁纳闷,我的脑袋有那么重吗?
作者有话要说:
☆、暴风雨后续
医院里,我看着正躺在加护病房里的云深,冰冷的仪器机械跳动的声音,消毒水的味道,让我的心情陷入谷底。
我问胡涂,“云深怎么会受伤?你不是说上次那些人不会对他下手吗?”
胡涂唉声叹气道:“不是同一批人干的,算是无妄之灾吧,在四天前夜黑风高的晚上,我与深哥下班准备回家,听说中兴城的洪门下两个帮派正在内斗,便刻意绕开,没想到还是碰见了,深哥为了救我,挡了一刀。”
“真的是这样?”我心道,这会不会太巧了?分明绕开了,还被砍伤,“那些人是看到你们,可有犹豫吗?”
“怎么说?”
“你与云深去之前他们有在打斗吗?应该没有吧!”
胡涂想了一会儿,“好像真是这样,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脸上浮现了嘲讽的笑容,惆怅地叹了一声。
如果云深听到了打斗声,肯定不会再继续往前行走。看来那些人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伏击云深。
所谓不与云深动手,不过就是为了等待他受伤后,能发挥最大的利用价值。
我按了按太阳穴,陆北的手腕的布局,真让我大开眼界。
他能算到这一步,环环相扣,教训了云深,再次摧毁我的名誉,最重要的是让晴天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一箭三雕。
胡涂见我面色疲倦,说云深只是陷入昏迷,没有大碍,就让我回去休息。
本来,我想等到云深醒来,一想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了结,便嘱咐他注意事项,帮云深预缴好一切费用。
走之前,我还听胡涂抱怨说晴天这个女朋友怎么当的?
若不是晴天回过头再来找云深,他又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