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宠臣》第17章


“我!”魏棠气得半死,却实在好奇决云的‘武功秘籍’,他只好压低声音道:“行了行了,对不起,行了吧!”
周颐转头,接过了魏棠的橘子,决云也把手收了回来,魏棠瞪了周颐一眼,回头道:“行了,这下告诉我吧!”
“现在不行……”决云的一丁点功夫都是明妃手把手教的,哪有什么武功秘籍,他不过想让魏棠低声下气的道歉罢了。
想着离散学还有些时辰,魏棠估计一会儿就忘了,决云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低声道:“现在走挨板子的,等散学再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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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内,裴极卿正将一叠花红柳绿的衣服收好,他们虽有几两金子,可钱终有用完的时候,而且决云正在长个儿,吃的东西又得是鸡鸭鱼肉,钱总有用尽的时候;所以他去问了云霞,代替天香楼里边的苦力,给别人浣洗些衣裳。
“裴七?”
这时,一个娇俏的女声在门外响起,裴极卿拉开门,正看到云霞站在门外,她将手中的大包袱扔在桌上,把几钱碎银塞到裴极卿手里。
“哟。”裴极卿接过银子掂掂,“今日可是个大买卖,都劳烦你亲自来了,前日的衣服我收好啦,就放在床上。”
“我呀,真是想不通你。”云霞坐下,伸手灌了杯茶水,气喘吁吁道:“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公子哥,怎么不想着去别处挣钱,反而愿意给别人洗衣服,这可都是老妈子的活计。”
“那你说,我能干什么?”裴极卿提着水桶倒进木盆,恍然大悟,表情丰富道:“你这人,啊呦……啧啧……唉……”
“滚!我可没说要你当兔爷儿挣钱!”云霞鄙夷的望着他,敲着桌角道:“这样,你读了那么些书,来给我们写几个太平歌词,我给你些润笔钱。”
裴极卿抬头道:“好啊,你拿只笔,给我记下来。”
“我给你记?我能认得几个字?”云霞瞟了他一眼,把地上的食盒放在桌上,“自己写,你腿断了手又没断,写几个字还不成?”
“不行,我宁愿洗衣服。”裴极卿打开食盒瞅了一眼,“万两黄金不卖道,我……”
“拉倒吧,你就是看不起我们,去给外乡人写写书信,也能弄几个钱啊。”云霞打断他,摇着头起身推门,出门前又嘱咐道:“给小云子的红烧肉,衣服洗好再把盒子还回来。”
裴极卿站起来擦擦手,他望着云霞缓缓离去的袅娜背影,有气无力道:“我真不是那意思,我……”
多事之秋,裴极卿实在不愿自己的笔迹被人看到,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云霞已经上了马车出门,裴极卿脸上猥琐的笑意变得有些凄然,他背手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小屋,将衣服泡进混了皂荚水的清水里。
此时天色已近昏黄,也该到了去书院接决云的时辰,裴极卿擦擦手,从柜子里取出件厚衣服披上,突然间,一只有力的大手猛然搭在他肩膀上。
裴极卿周身一懔,额角冒出一层冷汗,他用余光扫到一个棱角分明的侧脸,稍稍松了口气,却也不解其意,只好直挺挺站着。
那手慢慢越过他的肩膀,施施然拈起披风衣带,似乎想要打个蝴蝶结出来,可他试了七八次都没成功,动作也越来越没耐心,最后紧紧一拉,直接打了个简单粗暴的死结。
裴极卿:“……”
作者有话要说: 裴极卿,一个光荣的老妈子受
谢谢食用么么哒
☆、山雨欲来 14
裴极卿垂眸望着衣领上的死结,轻声道:“侯爷有的是钱,可我这件衣服也是新制的,您再这样,我只能把衣服剪开了。”
“哎呦。”萧挽笙叹了口气,撩开衣摆坐下,他望着裴极卿的背影,轻声道:“老子不是想给你个浪漫的惊喜嘛!”
裴极卿:“………………”
萧挽笙才注意到那个硕大的死结,他有点尴尬的低头,瞅瞅手中朴素的白瓷杯,接着皱眉将茶壶盖掀开,望了眼里面零星的几片茶叶。
“这里没东西招待侯爷。”裴极卿走过去,把茶壶收在一旁,“难为侯爷找到这里,回去吧,天黑路滑,夫人要担心了。”
“我咋可能要你招待嘛。”萧挽笙也不喝茶,站起身来回走动,他绕到厨房里扫了一眼,夸张道:“呦,这个铁锅锅里炖着烩菜,倒是看着蛮香,诶,你那个瘸腿的小杂种呢?”
裴极卿知道他在说决云,皱眉道:“天冷,我叫他出去买酒。”
“喝酒太伤身体了,你要少喝。”萧挽笙的语气居然轻柔下来,他望着裴极卿,道:“我难得来找你,不留我吃个饭?”
裴极卿望望天色,决云已快要散学,可萧挽笙明显没有走的意思,这里就他们两人,也实在不好触怒此人。裴极卿想着,决云反正乐意在书院玩,倒也不急着去,于是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厨房,心疼的将烩菜捞进瓷碗里,端到萧挽笙面前。
萧挽笙毫不客气的取了筷子和米饭,摆手道:“你也吃。”
“我要等酒回来再吃。”
“莫要喝酒。”萧挽笙举起筷子,敲了下裴极卿雪白的手背,裴极卿微微一怔,被这个不明所以的暧昧动作吓的一抖,他猛的站起来,皱眉道:“侯爷有妻室,不会想着压瘸子吧。”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噻。”萧挽笙也跟着皱眉,他将一个东西扔在桌上,低头吃了些菜,轻声道:“你看看。”
裴极卿低眉,看到桌上扔着一块鎏金腰牌,萧挽笙一边吃饭,一边低声道:“京城要放行了,你拿着我的腰牌出去,守卫不会拦着。”
裴极卿一怔,登时什么也说不上来,萧挽笙将头埋在饭碗里,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才故意把腿弄断,后来林妍来了,又故意和她争风吃醋,让折雨那孙子把你赶走,我都……”
裴极卿垂眸思虑片刻,最终还是拾起了那块腰牌,萧挽笙抬头,正看到那张自己心心念念的面孔,他垂着眼睛,睫毛如扇,在脸上划出一泓潋滟的阴影。
两人一同沉默片刻,萧挽笙突然高声道:“小容,别把老子当傻子……老子只是太喜欢你……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
“我这就走。”
裴极卿将腰牌收入衣襟,萧挽笙愣了一下,咬牙道:“小容,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我,你早就和你的家人一起死了。”
“是。”裴极卿回过头来,沉声道:“侯爷,我没把你当傻子,可容鸾的确已经死了,一个死人,他怎么接受你的心意。”
这句话毫无悲喜,萧挽笙惊讶着抬眼,仿佛在容鸾柔媚懦弱的眼睛里见到另一个人的眼神,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提起裴极卿衣领,声音已开始微微颤抖,“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容鸾死了,我是裴七。”裴极卿别过头去,“我和他是不同的人,我虽敬重容鸾的义死,却也尊重自己的苟活。”
萧挽笙自然听不懂裴极卿的话外音,他踟蹰片刻,还是将裴极卿放了下来,裴极卿揉揉胸口,也反应过来自己过于激动一时失言,连忙道:“侯爷,男子汉自当顶天立地,我不会侍奉侯爷,临别之前,还是谢谢侯爷把腰牌给我。”
“好。”萧挽笙咬牙,接着道:“我真心待你,从没叫你侍奉我。”
“侯爷的真心,不过是可怜这副面孔。”裴极卿冷冷道:“侯爷走吧,我也明人不说暗话,在下直的像定海神针,不会喜欢男人的。”
萧挽笙拂袖,直接将桌上烛台打落在地,裴极卿望着盛菜的碗碟还稳稳摆在桌上,心底也松了口气,心想幸好没伤到我的碗。
萧挽笙走到门口,又回头叹了口气,将一锭金子掷在地上,进而轻声道:“别喝酒了,把腿养好吧,我不找你,但如果你还想回京城,可以来找我。”
这句话说完,萧挽笙便掀开帘子离去,裴极卿惊魂未定,他喘着粗气将门掩好,伸手拾起那锭金子,有些不可置信的倚着桌子坐下。
萧挽笙出身粗莽,他之前还强取豪夺逼死容鸾,怎么会像今日这样大度,更何况容鸾是罪臣,他就是强行将容鸾收在身边,也不会有人拿他如何。
今日送来腰牌,又好心告诉他可以出京,是有人授意萧挽笙放他一马?还是说这人刻意诱他出城,想看看他要去何处。
难道是……盯上了决云?
裴极卿揉揉太阳穴,又觉得不太可能,能命令萧挽笙的只有傅从谨,可傅从谨一手遮天,想查决云完全可以直接下手,没有必要搞这些幺蛾子,他之所以到现在都按兵不动,定是压根不知道决云的存在。
裴极卿哭笑不得的望着胸口的死结,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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