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爱》第2章


冒胩臁?br /> 德蒙看了几局,没搞懂是什么意思,感觉很无聊,就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他醒来,看看表,早上6:00了。望望周边,保镖们好像换了一批,依然站得笔挺,对赌的两个人,依然很专注,两人面前的筹码变化不大。
德蒙摇摇头,站起来,一个保镖将他送到洗手间。
又赌了四个小时,德蒙依然看不出两人面前的筹码有什么明显的差别,文森特也只是稍微多一点。他坐在那里很烦躁,只好用眼睛仔细看对面墙上的油画《瑞典学院》,数着里面的人物: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柏拉图、毕达哥拉斯……
正盯着油画发呆,突然,一个保镖拍拍他:“科勒先生,你看看谢尔德先生,是不是生病了?”
德蒙收回目光,看看身边的维克多,见他脸色苍白,额头冒汗,身体颤抖,目光散乱,莫非,感冒了?
他伸手,探一探他的额头,温度很正常,就轻轻问:“维克多,有什么不舒服?”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维克多,文森特立即明白了,作为伦敦最着名的侦探,三个月前,《镜报》上曾经大幅报道过,维克多有吸毒的习惯!
维克多用颤抖的手,摸出了那只装白色粉末的小瓶子。
尽管报纸上炒了好几个月,德蒙从来不相信维克多会吸毒,此时看着维克多的样子,竟然是真的!他愤怒至极,一把抓过瓶子,狠狠给了维克多两耳光。
维克多用乞怜的眼光看着德蒙,脸色更白,哈欠连天,泪水不住往外流,双手一甩一甩地抽抖。
僵持了一会儿,德蒙心里不忍,将小瓶子塞回维克多手里。
维克多迅速将小瓶放在鼻子前,对着猛吸……
看见这一幕,赌场的人都暗自摇头。
(四)
文森特蹙着眉头看了维克多一会儿,眼里寒光一闪,对保镖说:“把这个瘾君子拖出去,手砍了!”
两名保镖上前,抓住维克多的臂膀,就要拉走,维克多一脸傻笑,是吸毒者常见的表情。
“住手!”德蒙大喝一声拦住他们,然后转向文森特:“瓦伦丁先生,他输了吗?”
“没有,但他不赌下去,当然算输了!”文森特语调很柔和,脸上挂着冷漠的笑容。
“你协议上规定了多长时间必须要下筹码吗?”德蒙质问道。
文森特轻蔑地看了德蒙一眼,冷笑道:“这里哪轮得上你说话?拉出去砍!”两保镖又拖维克多。
“没想到着名赌王文森特,是靠这种不讲信誉的下三滥手段赢牌。”德蒙冷笑着说。
“是吗?”文森特突然笑起来,艳若桃花。
过了一会儿,他止住笑,定定地看了德蒙一会儿,眼睛露出杀气,对身边的总管亨利做了几个手势,命令道:“亨利,先把这个多嘴的家伙拉出去毙了!等那个瘾君子清醒后,继续赌。”
他挥一下手,发牌师将发好的牌用透明的罩子盖起来。
两保镖立即将德蒙的手反剪起来往外拉,德蒙看看维克多,正晕晕乎乎地靠在椅子上,一副吸食之后满足的样子,对周边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
德蒙感觉自己凶多吉少,被拖到门口,他回头对文森特大声说:“你说话要算数!”
亨利走上去,一拳,将德蒙击晕过去。
“砰”,卫生间传来一声枪响,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了狼狗大快朵颐的犬吠。
亨利和两名保镖走进来。一个保镖对文森特说:“先生,已经解决了!喂了克劳斯!”
文森特满意地点点头。
亨利走回他身边,把椅背斜放下来,帮他做全身按摩。
(五)
两个多小时过去,维克多清醒过来,看见旁边德蒙不在,就起身上洗手间。
回来,文森特已经在原位坐定,换了一套烟灰色吊带裙,黑色针织外搭,丝巾挡住喉结,神清气爽,优雅迷人。
维克多问:“瓦伦丁先生,我的朋友到哪里去了?”
文森特温柔地笑了一下,说:“毙掉喂狼犬了。”
维克多笑笑,摇摇头:“不会!”
文森特笑容依旧:“你不相信?”
拍拍手,大屏幕立即回放了从维克多毒瘾发作、德蒙被拉出门直到枪响的一段录像。
他观察着维克多的表情。
看见自己吸毒的样子,维克多的嘴唇在颤动,听见枪响时,维克多的面部肌肉抽搐,猛地转向文森特,灰蓝色的双眸,射出冰刀一样的寒光。
文森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挥挥手:“继续!”
两人接着赌了三局,比起吸毒前,维克多下筹码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赢了一局之后,每次下注也很大,连输了两局,筹码比文森特少了很多。
第五局,翻开第五张牌,维克多把桌面上所有筹码推出,“All…in”。
赌牌一到有人all…in,总是会引起全场兴趣,沉闷了一晚上,维克多的举动,连发牌师都振奋了。
亨利看着文森特,他知道,第一次all…in,没有绝对把握,文森特是不会跟的。果然,思考了一段时间,文森特放弃。
发牌师翻牌,维克多的牌居然小,文森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第六局,翻开第五张牌,维克多再次把桌面上所有筹码推出,“All…in”。
亨利开始研究两人的牌。每人五张明牌,两张暗牌,要抽取其中五张进行组合比大小,维克多,五张明牌是杂色的2、3、4、K、K,文森特,五张明牌是红桃A、2、3、4、黑桃K。
文森特的暗牌很特别,是一对AA。加上他明牌中的一个A,能做成最大的三条,能赢维克多的KK。
维克多的明牌234是杂牌,如果要赢,两种可能,第一,两张暗牌必须一张是5,一张是A,组成顺子;第二,拿到一张K,和2、3、4的任何一张,组成葫芦。
既然已经出了三张A和K,剩余一张A或K被他拿到的几率非常微小,亨利觉得,文森特完全可以跟。
但是,文森特考虑了一阵,放弃了。
果然,维克多拿到的是最小的顺子A、2、3、4、5,刚好胜过文森特最大的三条。
这两局,维克多又赢回了部分筹码。
第七局,又到了第五轮,维克多想都不想,又all…in。
全场兴奋到极点,连周围的保镖都有点浮动起来。
这一次,维克多,五张明牌是红桃K、红桃J、红桃10、梅花5、方块8,文森特,五张明牌是方块A、黑桃A、草花K、草花J、草花10。
亨利看看文森特的暗牌,是一张草花Q、一张草花9,能组成草花的同花顺K、Q、J、10、9,牌的大小仅次于皇家同花顺A、K、Q、J、10,这种几乎就是可以保证获胜的牌,除非维克多能拿到红桃A和红桃Q,但几率太小了,几十万分之一,赌场每年开数不清的赌局,皇家同花顺也就出现过个位数次。
高手赌牌,都像蹲点的狮子,静静地等待猎物毫无防备的刹那,给予致命一击。
面对这个吸毒刚醒的瘾君子,文森特没有犹豫,直接推出了一大堆筹码。
(六)
下午3:00。
德蒙醒来,发现被关在一个空房间,摸摸头、手,都还在,不明白文森特为什么吓唬自己。
“哐当”,大门打开,一保镖将德蒙领回了赌博大厅。
进门,他发现桌子上的牌被完全收拾干净,发牌师已经离开,维克多看见他进来,会心地笑了一下。
再看文森特,红红的嘴唇叼着一根烟,一样神气活现地坐在椅子上,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他一时糊涂,不知道到底谁赢了,还是赌博中场休息?
维克多说话了:“瓦伦丁先生,我很好奇你的狗没有吃我的朋友,现在是不是很饿?”
文森特翘着兰花指,把烟灰抖一抖,优雅地吐出一个烟圈:“谢尔德先生,我文森特要任何一个人的命,都必须先收一半定金,没人出钱,我当然不会白干活。”
“那我们应该履行赌约了吧?”维克多微笑着说。
于是,发生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文森特一边为亨利擦拭泪水,一边对保镖说:“喊科林医生进来!”
“维克多,怎么回事?”德蒙惊魂未定,焦急地问。
维克多看着德蒙,目光意味深长:“瓦伦丁先生准备履行赌约,要断左手,总管兰迪先生不愿意,说要撕毁赌约,杀掉我们灭口,瓦伦丁先生阻止了他。兰迪先生很难过,瓦伦丁先生就说,自己没手,兰迪先生不会说话,两人就更般配了,终于可以退隐江湖,一起过平凡的日子。”
“是吗?”德蒙听了,再看看那两人,莫名有点感动。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