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烟光乍艳》第2章


展昭心想这算什么,就听白玉堂嘱咐道:“展小猫,白爷回来若是看不见给你的信物,这猫我可就丢到“猫窝”去了。“
展昭一听猫窝,脸色就不好看起来。这人口里那猫窝自然是当年关他所在的‘气死猫’!他暗骂了句死老鼠,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目送白玉堂的船远了这白沙水岸。
……那日的芦花,恰似今夜飏飏飞雪
月上中天时,展昭正要回开封府就被赵祯召去见驾。
展昭一撩官袍,拜倒圣前。赵祯忙虚扶起他说道不必多礼,随后轻叹一声:“展护卫,累你如此良辰却要值守殿前,朕于心不安!”
“这是展某职责所在,皇上大可不必……”
“不,你们开封府都是一条心。因你护卫之职,已累你不能与至亲之人聚首。如今又因护卫之分,令你不能与府内兄弟长尊同乐。”赵祯喟叹一声。“虽然你们都不说,但朕知道你们府里的几个可都在怪朕啊。”
“皇上多虑。”
“展护卫,你既然身体不适,大可不必来宫中这趟……朕已吩咐下去,你年间的几次执勤都可免去。若府中无大害之事,你便好好休养一月吧。”
展昭心里觉得这休养来得颇为古怪,自己虽有不适,但那只是多日疲劳罢了。但金口玉言,身为臣子不便反驳,他也只得叩谢皇恩了。
“念灯火人家,此时无不欢聚一堂。朕实羡你们府中,或朕治下的千家百姓……此夜间,想必各户人家皆是团圆美满。”赵祯敲案缓了口气:“……展昭,有他们在府里等你回去,你应当知足。”展昭听他喟叹,心里也知这忧思何起,却不愿深究这帝王壸门的薄情寡性,也不懂该如何开解这位帝王,终究只能是拜礼告辞。
悬挂在檀木架上的鎏金双蜂银香囊,曳出一缕缕沉香,似淡还无……赵祯莫可奈何的看着这宫殿里精雕细琢的朱户琐窗,阖眼冥想。
想到此时,寻常百姓一家应是共坐灯旁,言笑晏晏,就不禁抚案一叹:“……应有、芳甘浓美,不到吾家门户。”
白发翁媪媚好,子女榻前覆酒……如此景致,和乐融融——朕,此生总不能得!
终究只是孤家寡人罢。
又或许是人人都家庭和满,就衬托出这宫门的冷清、不近人情。私心里却盼望着那不知何时失了衷心笑颜的刘太后,能有一念……肯与他这寡人共度佳节。可每当这种心思起来,总会想起不大好的事。
若说是刻骨铭心,自己却怎样也记不起那是多久前的事,约摸是即位之初吧。
正是蜃楼海市落星雨,火树银花不夜天。
赵祯不经意间提了句,自己向往布衣百姓家那种过年的氛围。刘太后听见了只是眉头一皱,转头对皇帝说道:【大宋百姓无一不是陛下的子民。子民团圆美满,便是陛下的美满。】想到此,扬手召来宫人道:“去禀告太后,朕要去宫里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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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最先见到的居然是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见他归来,展开手里的一件貂裘顺手披在了展昭身上。“更深露重,应添件衣。”展昭惊讶的摸着软绒的貂裘,公孙看他那副模样,莞尔笑道:“白少侠走时交代于我,若是天寒便将这件让你穿上。”随后叩开府门,让展昭赶快回西院暖暖身子。
展昭闻言一愣,片刻嘴角牵起丝无奈的笑意。谢过公孙先生便往自己的小院去了。烛影摇红,银釭照满斑驳白墙。
展昭方进屋点灯,公孙先生就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展昭愕道:“先生,展某的伤早无大碍……这……”公孙策面色一凛。“莫非你见到我就以为我是要给你喝药?”
展昭不语,但心思被说中后难免羞赧。公孙策见他如此不禁逗,冷着的脸却泻出疼爱的笑意:“莫怪你如此想,有时我也这么想……总觉得我见到的都是负伤的你,手里端来的总是你的药。”说着把手里的汤碗递给展昭。“这次的只是暖身的汤罢了,至多我加了些许强身的药材而已。”
展昭从公孙策手里接过汤碗,心里流溢着暖意。他幼年丧父,又是少小离家,早已习惯苦乐自当,无可代者。突然被公孙先生如此对待,心里自是暖意无限。“谢过先生。”
公孙策叹了声。“说谢不是生分了吗?比起谢我倒是更想听你说点其他的。”
“……其它?”
“若是白少侠还在此地就好了,至少你会自在许多。”
展昭睁圆眼睛,边望着公孙策边喝下了那碗汤。“为何我却觉得没了那大白老鼠在此,展某会安乐许多?”又把空了的汤碗放在桌上,笑道:“先生的药要是能如汤一般,可就好了。” “你想,我可不愿。你的药,我一包也不愿熬。”
展昭久久不知如何回答,心想就算保证不再受伤,那也是不大可能的。只好岔开话题:“先生还不回房么?府里应该没甚事了,再待下去怕是要染上风寒。”
公孙策道,“谁说府里没事了?”展昭一惊!问道:“府里有何事?”公孙策眼里暖意褪尽,说。“大人找你。”展昭呛了口寒气,半咳几声。“先生怎么不说?”
“我说了。只是打算着让你回些暖再说。”
展昭无语,心知公孙心细,定是考虑到自己此去要逗留一柱香辰才有此打算。再次谢过,手里拿过巨阙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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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从屋里出来,丝丝寒意沁身。
展昭拐过栽着忍冬的小院,便到了包拯屋前。冰油纸上映上一道剪影;依约能看出那道影子提笔又放……
展昭进屋时,包拯正展着一纸信细看。展昭见他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紧,最终按下信函。展昭这才一礼:“展昭见过大人。”包拯看他今夜竟然留心添了件衣,不着意的一笑,点头以应。
“展护卫,吴知州那里送来消息,忽如寄逃狱了。”包拯面色微凝,甚是沉重叹道:“说他藏匿京城已久。”
展昭听到忽如寄这个名字,心里也是一怔。又听到他逃狱逃到汴梁,心里更是不安。上前抱拳道:“展昭愿将其擒拿归案。”
“……难为你了。”包拯说这句时,心里怅然叹道:得知忽如寄与展昭同一师门时,包拯愕然不已。但当展昭听到常州那里传来忽如寄锒铛入狱的消息后,眼底一过的怅恨决绝,实在让人欲言又止。
包拯在展昭转身后突然叫了声展护卫。展昭不明所以,停下前行的步子。 
“展护卫切要保重,府里…等着你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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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立在温庄门前,看着这座约摸二百年前就筑起的山庄,油然而生一种敬慕。温庄大门两旁各置一白泽石像,其中一座俯卧在砌成重瓣莲花的石座上,前爪还闲意的按着卷书。
相传,黄帝曾问道于神兽白泽,问取世上精怪之事。
而江湖中人来温庄自然不会是为了问精怪。
温庄,只晓江湖是非。
“素闻南侠温文尔雅,晓畅君子之义……只是不知这四品护卫的御猫可还是行的君子之事?”两扇朱漆大门咯吱打开,从中走出一位相貌清瘦的公子,望着展昭的眼神颇为不善。
展昭素知温庄藐视朝廷,对朝廷中人更是视若蝼蚁。虽不满他的态度,却还是拱手一礼。“展昭前来拜会家主。”
那公子听他报的名目一愣,眼波也稍显温柔起来。心想这御猫并未以官声压人,兴许真有不同罢。还以一礼:“温青。展大人请。”侧身让过,带展昭入了庄内。
“展大人,这便是‘温庄’正堂。”
展昭抬首一看。
只见大堂悬山黛瓦,飞檐瑞兽。透空镂雕的交尾双鱼,口衔卷草祥云从屋檐正脊的端头垂悬下来,雕工精妙超绝。
展昭瞥过一眼,对温庄的印象便是‘颇有古风’四字。温青难掩骄傲的请过展昭入内,展昭一扫四周,见会客厅布置得庄重压抑,座椅茶几纤尘不染。
“展大人真是忙碌,大过年的却还得各地奔波。”温青叫人看茶,展昭对此仅一句展昭之责罢,就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临近展昭身旁的一个家仆拉出座椅,展昭端然就坐。不久,又是那名家仆将天青釉的茶盏在展昭眼前放下,展昭却未动分毫。
“展大人为何不饮?“
“展某尚不渴,还请少庄主带展某去见温大庄主。”温青与展昭旁边站着的仆人换了下眼色,那仆人把茶盏收下,却趁势猛地一腿扫出,直取展昭下盘!展昭却似已有防备,脚下一个滑步,身形已晃到了另一侧。没有躲闪的张皇,反而透出一掠闲雅。
那家仆太过宽大的袖子一转,竟从中射出两枚如意珠。展昭不动,不躲。却在温青眯眼的刹那,变了手势。
温青清楚看见他三指之间夹着的正是那两颗如意珠。一丝寒意由脚心攀沿而上,宛若虿芒刺足!
这便是……南侠展昭?! 
“少庄主何意?”
褪尽方才的讶色,温青面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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