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烟光乍艳》第9章


下了那只鸽子脚下的信笺。鸽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抖擞着羽毛朝白玉堂撒娇,白玉堂笑着揉了揉它小巧的脑袋,一手展开信笺。
信笺的确是从汴梁来得,却不是那猫的笔迹。
这信是拜托白玉堂帮忙的。
如今万事皆了,白爷可要回去了。
可忽然,他的眼光凝在一处,再也移却不开……
竹筠洁如玉,竹肌……
》》 
桃花早红,初绽的桃瓣轻薄如翦,开得清淡也风流。
这便提点了展昭,也是时候该给那人寄封信了,可提了笔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白玉堂总说他的信不看也罢,反正无非是他展昭骗人的话。
“猫儿,你也就只有在信里是安好的。”白玉堂这么说的时候,还翻出一沓以前写过的信,在其间指出【展某万事安好】一类的词给他看。
可无论展昭的信写成怎样,白玉堂从来也没有真的不看过。
【白玉堂亲启】
展昭在宣纸上落了那人名款,算了算时日,那人此时应该在金华。便欲将信往金华寄去。
劈——啪啦!
府里突然炸开一声爆竹脆响,欢声乍起。淡淡的硫磺味曳来,他不禁抚上手旁尚未揭开封泥的女儿红。今日包拯他们要陪同皇上同诣上清宫,并不在府里。
偷得浮生日闲。真是难得,难得。
奈何皇上虽予了假,府里那两位也让他晚上定要前去花灯会看看,可是没了那人相陪,灯红流银,剪彩星树……无非过眼之花,又有何滋味?
元宵夜,毕竟还是要闹得起来才算得趣。
虽说如此。
三鼓之时,他还是顺着汴河一路走过。
春夜犹寒,天幕爆出几多明艳。金烬星屑,洒散成雨。烟光如潮涨漫过樊楼上一层层瓦,楼上阑干,小红纱灯悬了一线。河岸两旁尽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汴河畔设起灯廊,廊侧有一木牌,雕镂成诗:'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覆灯其上,明灭可爱。每走十步.各立一竿,竿上飞线系有花灯,远近高低.各有不同,水缦廊桥,灯彩轻晃,玉壶光转。
展昭取缓坡向上,满陇花雨。忽路过一处,有人吆喝着卖水灯。展昭含笑信手取了画莲水灯,提笔在荷瓣上写了一行字:愿盛世民安。
便放灯入河,盏盏莲灯飘转而下,似明河上开了朵朵红莲,莲瓣着火欲燃……
御街上行人似蚁,攒动如流。
展昭恰经过演练吞刀子的那处,忽然街上传来喊声:“让开!让开些!爹,爹爹!我要旋炒栗子!”一手拿着糖葫芦的小孩迎面撞入怀里,展昭才把那孩子扶起,那孩子又匆匆忙忙跑远了。
心念一转,忽觉不对,他一摸腰间竟然空无一物!他心里一惊。竟被方才那孩子摸走了荷包……这让他哭笑不得。
若是被摸走了银两,但还好说……只是,那可不是!
他只得推开行人,匆忙去追那孩子。心里不断念着:那可是放着……
好不容易追上那四处乱蹿的孩童,展昭蹲下身,尽量温柔的开口:“小弟弟,你叫什么?”那孩子扑扇着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展昭直发笑。“小猫!”
展昭咳了一声。“小弟弟,你刚刚有没有捡到什么?”小孩子摇摇头,还是拍着手说。“小猫喵喵~”却见展昭一脸苦恼的望着他,那小孩低下头认真思索,半晌才抬头试探了句:“……娘?”展昭有些急了,也顾不着孩子说的什么,本是童言无忌,何须在意?他追问:“就是一个白色的锦囊,上面绣着很漂亮的花……”
“没有没有……”那孩子一口否认。展昭无可奈何,正想再试一遭:“那是很重要的东西,能……”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人从身后擒住肩膀。“猫大人欺负无知幼儿,真让白爷开眼了啊!”
是他!
惊喜回头,只见那人摇扇莞尔,可不就是白玉堂?
白玉堂揶揄了句:“猫大人手痒了不成?竟跟小孩子玩起来了。”展昭一记白眼过去:“我找……”一句话却被噎回肚里,他看着白玉堂摊开握着扇柄的手心,白玉雕的老鼠戏猫正好好地卧在这人手心里。
“找这个?”
白玉堂轻笑,“爷给你的信物,丢了可认罚?”
那被两人遗忘在旁的孩子,此时居然扯了扯白玉堂的袖子。待白玉堂终于肯回头看他,他拽着白玉堂的袖子让他往卖着旋炒栗子的地方看。对上那孩子盈满深情的眼,白玉堂无奈的走向那处,买了一包拿给那孩子。
“泽琰……”
白玉堂轻咳一声,嘴上还是说道:“怎么样?不服气呀?你弄丢爷的东西,难道不该罚?”展昭却只注意到白玉堂负在背后的一只手,他打眼望去,白玉堂却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一把扇子展开隔了两人距离。“展大人这是要做什么?羞不羞啊,老往白爷身后瞅?”
展昭挑眉看向他,一笑:“方才错身而过,看见白五爷背后似有秽物,想看清楚……”话还未说完,他就以剑上流苏打开白玉堂的扇子,一手探向他身后。白玉堂取笑了句,展大人耍诈了啊?
说归说,一只手拆了展昭的招,白玉堂手上一个兜转将那负手中物换到了执扇的手上。展昭一见那可不正是自己放的河灯?这下也不恼了,扫了一眼那河灯,只是问了句。“泽琰,可细看过这盏荷灯?”
白玉堂承认自己只是匆忙截了下来,还未将其仔细端详。说话的片刻功夫,展昭一个点穴,取走了那盏河灯。河灯安然到了手里后,展昭又一记指上轻点解开了他的穴道。
“泽琰,要不要赌赌看……这河灯上写了什么?”
“为何不赌?展小猫,你是不想认罚找了这等麻烦吧?也好,白爷就顺承你,让你这罚受得心服口服!”
“好!我若赢了,丢失那玉的惩罚自将作废,白兄若赢了……”
“把你自己输给我?”
“有何不可。”
展昭这句答的太过坦然,白玉堂一愣,随即大笑。“呵。展小猫大方得很啊,白爷可是当真了。”原本就是必赢的赌,没道理不赌这把。白玉堂心下如此计较,胸有成竹的说道:“你写的定是祈愿国泰民安的俗套段子,我说的是也不是?”
“白兄大可猜我为一人祈福。”
“哈,展小猫。你这人放在心里的排来排去总是这天下,怎么可能……”
“如此要让白兄失望了……”白玉堂一愣!见展昭遮住莲花瓣的手撤下来,俨然一行清雅行楷,书风如鉴湖之风,澄澈明净。寥寥几字,上书【泽琰,一世悠然。】
“……猫儿,你……”
“这次是白兄输了。”
如绸夜色,劈头绽开丛丛火树。烟光如璟,银焰荧锽,熠熠而雨,或明或灭间映得展昭眉目越发温柔,白玉堂听他说话,久了便无端有些醉意。 
“白玉堂,没人说不能放两盏灯吧?”
白玉堂闻此一怔,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又涌上了那从忠伯手里拿过护身符时的暖意,似远似近。
他想,自己只能这样了吧。 
“唉……爷到底是哪根筋不太对劲?大过年跑来这里供你消遣。我告诉你啊……展小猫,你最好别再违白爷的约。”白玉堂这么说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一扁平的竹筠,展昭看到那物,怀念之情喷涌而出。
竟然会是留青竹刻!
竹筠青里泛着微黄,想是不久前才去雕的。展昭见那留青竹刻不免想起儿时,从白玉堂手里接过那竹刻,手中细细把弄了会儿,指梢触及之处,温润似玉。只是……不禁笑道:“这手艺似拐角的张家所出……却又大不同。”
“哪来的不同,爷怎么看不出?”白玉堂将眉一扬,抢过展昭手里的竹刻细看。
“张家用的是巧劲,而这些烙花却是运的内力而琢。况且……”
“况且什么?”
展昭一笑。“未免拙了些。看得出学时尚短。”白玉堂看他笑得别有意味,也笑了起来。“展大人若是嫌弃,大可还给白某。”说着就要把那留青竹刻收回怀中。
“……不是嫌弃,只是展某真的无以为报了。”
“你有。”
“展昭何德何能?”
白玉堂再不回话,已经无话可说。
展昭下一句恰似叹息,“泽琰……”
“作何?”
“在世之年,展某永不以扇相赠。”白玉堂听完起先只是点头应和,随后那句再在脑里一过,猛然惊醒。他拽过展昭的手,满是惊喜。“猫儿,你总算说了句白爷爱听的话了。” 
……【版本一】…FIN……… 
》》末尾诗词版本。 
他想,自己只能这样了吧。 
“唉……爷到底是哪根筋不太对劲?大过年跑来这里供你消遣。我告诉你啊……展小猫,你最好别再违白爷的约。”白玉堂这么说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一扁平的竹筠,展昭看到那物,怀念之情喷涌而出。
竟然会是留青竹刻!
竹筠青里泛着微黄,想是不久前才去雕的。展昭见那留青竹刻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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