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惊鸿》第60章


“我记得他身上的味道,曾在哪闻到过。”
“在哪?”
“你这么问,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枫阵有些失望,直觉告诉他,花琼一定知道很多事,可每当他见到本人时,却又忘记该问什么。
两人离开村子,登上马车,马车行到紫家附近停下。
不久前接到书信,是顾徽的来信,还有枫阵派出的护卫。
顾徽一直在找天凤的秘密,却屡次失败,而护卫那边倒是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找到了四处讲学的施渊,及其七位弟子。
几日前,施渊拜访紫家,并遇到了顾徽,顾徽在来信中也提及此事。
“先生好久不见。”
几人来到施渊入住的客栈,施渊道,“听说两位一直在找我,难道是那支笔?”
枫阵道,“那支笔的事情已经解决,”说着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施渊感慨道,“难怪再见到你,和上回大不相同,半年不见,你已学会用气之法,不知是向何人习得?”
“若要说的话,是从书帖中习得。”
“哦,这倒是奇闻,小友可愿详细说说。”
“我找先生,就是为了此事,”枫阵道,“我在张郡遇到一奇人,正想请先生看看,他是否就是先生所说,生而会用气之人。”
“他人在何处?”
“广泽郡。”
他们离去之时,裴芝便说要留在那练字,花琼来时,枫阵打听过,裴芝还在练字,平时文文弱弱,一提起笔来,战斗力强悍无比,通宵达旦也不在话下。
“那可有他的字帖。”
枫阵一想,还确实有,而且不少,裴芝练完字后喜欢乱扔,枫阵就收了起来,放到一个盒子里,而这个盒子正好带着。
施渊将每张字帖都看了,道,“此人确实会用气,而且懂得控制,控制之精妙,远胜常人。”
“控制?”
施渊解释道,“气需要驯化,如不驯化,它只会到处破坏,就拿书道来说,如不能控制好气,任它乱走,不仅会破坏字帖的美感,还会破坏纸张、毛笔等等物品。”
这不就是在说他么?枫阵想起了那几支英勇阵亡的毛笔,或许该将它们埋起来,立个小冢。
施渊继续打击枫阵,“破坏还不是它唯一的坏处,还有一点,过犹不及,可是在他的用笔上,完全没有看到这样的情况。”
通过几张字帖,施渊对这位未谋面的裴芝产生了兴趣,并想见见本人,于是答应了枫阵,一同前往广泽郡。
不过在那之前,枫阵还要去见顾徽。
“你是说紫家先祖有一个哥哥,而且那个哥哥很有可能就是紫萧。”
“这只是我的猜测,若是能见到更多记忆,应该就能确认。”
这一个月间,除了琴宴那天,顾徽再也没见到类似记忆的片段,那些话语就像一场梦,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这些记忆的真假。
枫阵听后,陷入深思,顾徽所说的事情太过奇幻,他们真的能看到过去的记忆?可自己身上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倒在东陵碑前,他隐约听到了先祖的声音。
“对了,我还在琴上找到了一行字,”顾徽将琴竖起,露出背面。
“天凤?”
“不是这个,这两个字是后来刻上去的。”
顺着顾徽的目光,枫阵移向下方,边角处琴漆剥落,而且剥落得很整齐,只有那一小块,显然是有人刮掉。
“季乱,这上面的漆?”
按照紫家家主的脾气,怎么可能破坏祖传之物。
“不是我,先不说这个,你看下面的字。”
那行字端端正正,遒劲有力,再看文字本身,是古代才用的文字,再看字义,倒也不难懂。
吾徒当为天之凤鸟,休作地上华虫。
简简单单的一行字,表达了师父对徒弟的期望和祝愿,可再多的东西,枫阵却看不出。
“这有何特别之处?”
“你不觉得他的说法很少见。”
“你这么说,我倒确实没见过。”
若是普通人家,祝福的话语简单直白,若是文艺一点,弄个青山翠柏,若是希望年轻人成为将才,一般都比作猛兽。
相比之下,凤鸟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多是和龙同用,用来称颂帝王。
“难道这把琴原本属于上古的哪个诸侯?”
“我也有此怀疑,所以现在在查阅四国之前的史籍。”
“那需要我做什么?”
“这里交给我就好,你还有很多事没做吧,”顾徽将琴放好,又对枫阵招了招手。
枫阵领会其意,凑到近前,“季乱可是还有其它发现?”
“上次见面,忘了跟你说,我发现花家那些傀儡是活的。”
“活的?好像陈筠宁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去时,要小心一些。”
与顾徽说完,枫阵从紫家出来,几人登上马车。
车行到半途,枫阵又收到手下的消息,是通过飞鸽传书而来。
“里面写了什么?”颜颐问道。
“孝正,你是否记得我们刚到花家的情形?”
“那重重机关?还是那些刺客?”
“是那些刺客,有他们的消息了,”枫阵将信递给颜颐,“可惜问不出买主。”
颜颐看后,道,“那不如让他们自己告诉我们。”
“孝正,你有什么办法?”
“既然有人买凶刺杀花前辈,那我们能不能收买刺客,让他们去刺杀买主。”
“这样不会破坏他们的信誉?”
之前问不出买主,就是因为不能透漏买主信息。
☆、第 76 章
买凶反杀的计划成功了,枫阵又让人守在门口,看这些刺客前往何处,遗憾的是行不通。
“他们这几天出去了三批杀手,一批往东走,一批往西走,一批往北走,”枫阵拿出地图,杀手组织用红圈标出。
“东面通往雪伏和扇月边境,西面通往锁风,北面正好和我们同路,”颜颐指着几条道分析,“其中西面这条道的几率最小,而这两条道都有可能。”
“那若是让孝正选一条追踪,你会选哪条?”
颜颐略一犹豫,将手指向北面那条道。
“孝正和我想的一样,而且我可能已经猜出是谁做的了。”
再访花家,梓木山上机关已经拆去,但偶尔还能看到折断的箭支,那炸掉的山洞也无人修补,幸好山体坚固,没有造成滑坡。
而石壁依旧是那块石壁,站在石壁前的人已经换了,从顾徽变成裴芝。
几人上山之时,裴芝正专心习字,根本没有发现有人上来,也没发现旁边站着一人,被他的字深深吸引。
经过山路,来到花家前院,堂前的棺还停在那里,只是他们一直选择性的忽视。
“我们就是在这里见到花前辈,”枫阵驻足。
两人再往里走,穿过厅堂,来到湖边,远远望去,湖中有一小亭,那里放着两张琴,一张是花琼的,还有一张是殷涟的。
“我还从未像今日这般,听花前辈的琴。”
“琴乱了,”旁边一人忽道。
“见榆兄,你怎知琴乱了?”
“我只是这样感觉而已,难道说错了吗?”
“见榆兄,我回来的时候,经过了旸川。”
“是嘛,那可有什么收获?”
枫阵将手搭在殷涟肩上,笑道,“然后见到了天凤。”
殷涟扯出一个笑脸,勉强道,“真遗憾,没能见到传闻中的天凤,”然而额头冷汗滚下。
“是啊,我也在想着要不要叫见榆兄一起来,”枫阵笑意渐深,“不过见榆兄身受重伤,大概不便远行。”
说完,枫阵重重拍了一下,殷涟一时没做准备,整个人疼得龇牙咧嘴。
“什么身受重伤,”殷涟还想解释一下,却发现两人都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一左一右,将他堵住,“难道是你们?”
怪不得他好好的走在路上,一帮刺客冲了出来。
“在说我们的事情之前,见榆兄是不是该给我们,不对,是给花前辈一个解释?”枫阵道。
殷涟见蒙混过关无望,只能道,“刺客确实是我派去的。”
“那是为何?你跟花前辈应该无仇吧。”
“那只是现在。”
“这话何意?难道是以前?”
如果是这样,那两家算不算世仇?这样的话,花琼应该也知晓,又为何一直隐瞒不说。
“也不是以前,”殷涟声音越来越低。
“见榆兄,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枫阵道。
“我也知道这听起来匪夷所思,可就是真的,他说如果花琼不死,将来就会是殷家灭族,”殷涟也不管两人信不信,一股脑说了出来。
某一天,一个奇怪的人找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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