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惊鸿》第63章


第一变成第二,确实是一件让人很不爽的事,可还不算坏消息,至少在枫阵看来,并非坏事,多了一个对手,却少了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殷涟见两人面色,便知误会,于是又道,“不是棋榜,是美人榜。”
那就是从第三变成了第二,还上升了一名,看起来也不像坏消息。
然而美人榜和其它的榜单不同,其它的榜单频繁更新,也不是怪事,美人榜却不一样,容颜是天生的,在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并不会有太大变化,尤其是女子。
白裳能排在姬望之前,自然有其原因,容貌、家世、才学、仁心,所有的一切汇聚在这位女子身上,与之相比,姬望的影响却小得多。
不是姬望挤掉了白裳,那便是白裳自己的问题,是毁容?还是另一个原因?
“白妃薨逝。”
短短两字,红颜枯骨。
“那花前辈知道吗?”
“应该还不知道,榜单今日才变更,白妃的死讯也是今日传来。”
枫阵道,“先别告诉前辈。”
“瞒不住的,”殷涟道。
“能瞒一日是一日。”
没由来的,他做了这个决定,而脑中浮现出那晚的景象。
花琼什么都比他强,武功很高,比孝正还高,棋艺也好,能和千花国手成为对手,而他只会写字,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按理说,花琼不需要他担心。
可那时,他觉得花琼看起来格外落寞,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却没有叙说的对象。
他一定承受着很多他不知道的痛苦,他不想再看到花琼露出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孤寂,隔绝开了所有人,好像快要消失。
若是此时再得知白裳的死讯,对花琼会有多大的打击,枫阵想也不敢想。
国师府邸
“什么?颜颐安然无恙,而且还带着陈筠宁去求医?”
收到属下的消息,他气恼不已,屋中器物古董碎了大半,书画也被当做泄愤的工具。
“畎蠡这个蠢货,”扔掉手中字画,他又问道,“他们去向谁求医?”
属下迟疑。
“说——”
听令哐啷,茶碗砸到了侍卫的身上,又碎了一地。
“是一个小孩,叫白晔。”
“白晔,白晔?白晔!白——晔——,”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他不是说白晔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对,什么将军,什么医仙,难道真的要按照历史的轨迹运行?难道他们的命就跟其他人不一样?难道千花注定要灭亡?
不,绝不是这样,不然他也不会来到这里,他的到来就是为了改变天命。
一定是之前畎蠡的手段不够强硬,为了他个人的恶趣味,而留对方一命,才给了对方一线生机,早知如此,他便该冒着得罪两国的风险,自己动手。
压抑住满溢的怒火,他道,“去,叫人来,截杀颜颐和陈筠宁。”
☆、第 79 章
枫阵放下手中书册,“外面什么声音?”
他受了伤,被限制行动,唯一能干的事情就是看书,哪知外面吵吵嚷嚷,跟街市的菜市场一般。
“我去看看,”说着,顾徽起身。
门外,不仅是门外,庭院之中塞满了人。
顾徽轻拍前面一人,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看比试啊,”那人随口答了句,扑回人群,瞬间就挤入人海。
顾徽只能再问一人,“前面在比什么?”
“你不会自己看,”这人显然没有前面那人好脾气。
正待顾徽再问,一个人被扔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衣衫被扯破,扇子撕烂,想来在里面经历了很多事情。
“你没事吧,”顾徽将人掺起,一张年轻的脸露了出来,偏圆的眼睛,眉毛平直乌黑,模样周正,真是极具欺骗性,“见榆兄,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殷涟扶着摔疼的地方,郁闷道,“我也想知道,我才刚刚出门,就看见这些人堵在我的门口,我问他们干什么,他们也不理我,还把我推了出来。”
“那你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
“难道不是花前辈让他们来的?”殷涟反问道。
花琼是这里的主人,这些人想上来,应该要先问过主人,可他们观察过,这里什么人都有,有些还很粗暴,花琼为何会让这些人上来,破坏梓木山的宁静。
他们正揣测着花琼的想法,当事人就正好站在他们身后,“不是我。”
殷涟睁大眼睛,指着那些人道,“那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
“好像是来找裴芝的,”花琼解释了一句,又问顾徽,“听说枫阵受伤了,他现在伤怎么样?”
“伤到了手臂和大腿,有一段时间不能动。”
两人边说,边走进屋内。
殷涟看着攒动的人群,按花琼所说,这些人是来找裴芝,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挑战。
要不去看一眼,殷涟伸长了脖子,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
而裴芝更惨,一堆人围在他屋外,吓得他连门都不敢开。
“这什么第一,连比试都不敢接受,”有挑战者不满道。
“以前就没听过这个人,是不是他半夜去换了榜单,”还有人怀疑道。
“不会吧,榜楼这么多护卫看着。”
“说起来他到底有何佳作?”有人茫然问同伴。
同伴同样很茫然,“你问我,我也没见过。”
一堆人嚷嚷着要和裴芝比试,而剩下的人则是来看热闹,顺便看一下书榜第一是否名至实归。
“这是?”又有一人被这阵势吓到,不敢上前。
殷涟回头一看,说话之人是施渊,这几天一直来找裴芝,今日也不例外。
“好像是找沅芷挑战的人,”殷涟道。
“为何这么突然?”
“先生不知?”殷涟反问道。
按照他们的猜测,榜楼极有可能是施渊所写,可现在施渊却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想来是为了隐瞒身份。
“我怎会知晓?”
“先生也不用瞒我,我虽然知晓,但不会乱说,一定会替先生保守这个秘密。”
施渊听后,更觉得莫名其妙,他一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秘密需要保守?
不过他也没多想,找不到裴芝,他便先去看望枫阵。
屋内,花琼帮枫阵重新看过,又敷了药,药刚洒在伤口上,一股凉意传遍全身,原本隐隐作痛的地方也不疼了。
枫阵惊讶道,“前辈还会看病?”
“以前跟人学过一点。”
这哪是一点,枫阵虽然不懂医药,但家中上好的伤药不少,却没有哪一种伤药能达到这种效果。
“那一定是位神医吧。”
“不是,他只会下毒。”
早知道就不该多问的,枫阵想道,不知道还是比较幸福一点。
撒完药,伤口重新包上,不像原来那般,包的跟个粽子一样,枫阵抬起手臂,做了些简单的动作,立刻就被花琼按住。
“这两天都不能乱动。”
枫阵乖乖点了点头。
花琼又道,“这些书劳思伤神,也不能再看,”说着,将书收起来。
“我只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脑袋。”
话虽如此,枫阵还是乖乖躺好,待花琼走后,又立刻爬起。
顾徽取笑道,“蕴容,你忘记前辈说的话了,不能乱动,也不能看书。”
“你把书给我,花前辈就是太爱操心,这么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枫阵爬起身想抢书,顾徽偏偏放在他拿不到的地方。
“说起来,蕴容你是不是也做过这样的事?”顾徽忽道。
此时的场景与记忆相重合,顾徽还是个小包子,长得很可爱,还喜欢赏花,常常被认作女孩子,而当时也是如此,有个恶劣的家伙抢了他的花,还插到他够不着的地方。
顾徽没有忘,而枫阵也没有忘。
每每想起那段往事,枫阵都觉得自己蠢透了。
“好像还说过要娶我的话,”顾徽笑道,其实这件事他已经忘得差不多,只是今日偶然想起,顺嘴说出。
两人都知道那只是句玩笑话,但有人不知。
殷涟指着两人,惊诧不已,“你,你们。”
枫阵本想解释,殷涟后面又走出一人,正是施渊。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枫阵瞪了顾徽一眼,让你管不住嘴巴,不,让他小时候乱调戏正太。
施渊走到两人身边,施了一礼,道,“刚才走出去那人是何人?”
枫阵道,“那是这里的主人,花琼花子玥。”
施渊听后,凝眉深思。
本以为施渊是对花琼感兴趣,就如他看到裴芝那般,花琼也是当世少有的人物,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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