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秩序者》第43章

他逃校出去，和别校的混混打架。
我能拦住他的时候就拦住他，我说：李二狗，最近你怎么了？
李战挣开我就走，语气很冲：张麻子，闲事你少管！
我看见他的眼神。怎么说。。。。。。很悲伤。
李战出事了。
我的心里一下子得出这个结论。
尽管我和李战的友谊是一路打出来的，但我真的关心他，他是我的兄弟。
李战没走远。我冲着他的背影吼：李二狗，你的破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要管！
李战的背影顿了顿。没回头，他走了。
6。
李站奶奶很伤心。
我已经安慰了她两个小时。
等她终于平静下来，我才问她：奶奶，你知道李战最近为什么这样吗？
李战奶奶抽噎了一下，浑浊的眼中满是泪水：跟他爸爸有关吧。。。。。。
我连忙问：怎么了？
李战是单亲家庭，从小父母离异，所以才和他的奶奶生活。他被判给的就是他爸爸。
李战奶奶怒不可遏，骂了一声，说：那不孝子要和小战解除关系！
我懵了：什么？
李战奶奶冷笑了一声：他找了个新婆娘。那婆娘嫌他每月打钱给小战浪费，所以逼他和小战解除关系。
我感到不可思议：他答应了？
李战奶奶阴沉着脸，点头。
我沉默。
7。
我堵住了李战。
他伤刚好，看样子正准备出去。　
我说：你和谁打不是打，不如来和我打？
他皱眉：滚开！
我没滚。
于是我们打在了一起。
李战选的出去的时机特别好。正是午休，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和他在校后面扭打在一起，打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我们都没力气了才分开。
这场架打得特别痛快。
我的意思是特别痛，痛还来得快。
我们都躺在草坪上，快死了一样拼命喘气。过了一会，呼吸都平复下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凝滞。
又过了好一会，我忽然喊他。
“李战。”我说。
这几乎是我给他起了外号后，第一次喊他原名。
李战僵了一下，没应。
我又喊：
“李战。”
他沉默。
“李站。”我说，正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讲，他眼睛挺漂亮。“奶奶很担心你。”
李战死潭一样的眼神闪了闪。
“你的破事我知道了。”我顿了顿，“我很担心你。”
李战盯着我。
“我比你还倒霉一些，”我说，“没有人可以解除关系。”
我是我的奶奶捡回来的。
李战的眼睑低了一些。
我说：“李站。不要伤心了。”
“你还有你奶奶。”
我看了他一会，轻轻凑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你还有我，李战。”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发誓。”这是我最好的哥们。
我发誓。
我的衣服湿了。
李战的声音恶狠狠的：“张理，你他妈说话算数！”
我说：“我他妈说话算数！”
李战狠命的抱着我。
“张理。。。。。。你给我把这话记着。”
不知道是不是我挂彩后的样子太凶悍，从这天起，抽屉里偶尔会有的小粉红，再也没有了。
8。
高三毕业，我们狂欢。
所有书本都被撕了丢在天上，所有试卷都扔在地下拼命踩，考完了！我们解放了！
几个月和李战几乎不眠不休的复习，为了今天！解放了！
我狂乱得不能自己，逮住李战就是一个熊抱，还往他的脸上叭叭亲了两口，“李战，告诉我，考完了你爽不爽！”
李站脸有点红，但愿是我的错觉。他说：“爽！”
我和李战的第一次混账事就是从这开始。
这晚我们喝得很多，都醉了。他们帮我和李战开了房，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把我们丢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战在我怀里。他浑身吻痕，我浑身吻痕。他没穿衣服，我没找到自己内裤。
我傻了。
我连忙把李战和我检查了个透，然后悲哀的发现，除了最不该做的，我们什么都做了。
我颤抖地点上一支烟，颤抖地抽起来。李战在我抽到第二枝的时候醒了，他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我觉得，我们昨晚还挺爽的。”
迟来的记忆提醒我，李战的话我无法反驳。
我沉默着，掐掉了烟头。
9。
不知道事态怎么发展的，我和李战从互相摸摸变成了亲亲舔舔。
甚至于我的初吻也是贡献给了他。
我找了一个女朋友，没感觉。只是偶尔和她亲个小嘴牵牵手。
李战有时候看到我们在一块，没说什么。但他不开心，我却直觉的知道。
后来我和我的女朋友分手了，因为我在她嘴里尝到了李战的味道。
其实这个女朋友本来也不检点。我见过她和至少三个男人轧马路，只是懒得说。
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情烦躁。
夜幕时分，我去找了李战。
10。
李站正在洗澡。我在外面抽烟，抽到第六枝的时候，他出来了。
我有李战家的钥匙。上了大学后我俩勤工俭学，毕业了各自都买了房子。从某一天的早晨开始，我就有了他家的钥匙，他也有我的。
李战只围了一条浴巾。我看着，声音没来由低了些，“李站。”
“嗯？”李战眯了眯眼，“什么事，张麻子？”
我看了他半响，再也忍不住，忽然走过去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李战。”我的声音很低很哑。
他目光一暗，自然而然的环住了我脖子，“张理。”
他轻吐。
“我那个破烂的女朋友你也看得上？”我钳住他下巴。
他笑眯眯的：“她嘴里有你的嘴的味道。”
我盯了他一会。
他回看我。
“李战。”我忽然低笑，“我高中几乎没有情书的事，和你有关吧？”
李战撇过眼，“那是你自己没有魅力。”
“你喜欢我。”我忽然说。
李战僵住了。
“李二狗，”我叫他的外号，“你喜欢我。”
李战看着我，眼睛颜色很深。
“张理，你呢？”
他没叫我外号。这说明他很认真。
我盯着他看。时间挺久。
我看到他眼睛里面的光一点一点灭下去。
我顿了顿。我说：“李战。”
“。。。。。。我喜欢你。”
“开不开心？”我笑了。
李战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我喜欢你。”我说，“感谢我那个前女友吧，我吃醋了。”
李战不可遏制的笑起来，那笑容幸福得我心都暖了。
“李战。”我严肃起来，问他，“你没和她搞吧？”
“没。”李战的大腿暧昧的在我腰上摩擦，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兴奋，“事实上，我还没搞过女人。”
“真巧，”我勾起嘴角，“我也是。”
我抬起他的下巴，很深很深的亲上去。
李战火热的回应我。
“李战。”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喘着气，“今天做到最后吧？”
他喘着气，看着我，一点一点的笑起来。
“好。”
这注定是一个缠绵的夜晚。
（完）
彩蛋：
关于小粉红的全部真相，我是在很久之后才了解完全。
那是二十后的高中同学会，人几乎满座。气氛嗨到极点的时候，一个女同学笑嘻嘻的说：说起来，李站和张理那时候可是我们年级里唯二的两个男神啊，我们那些女生当年都拼了命的往他们抽屉里塞情书。
那时李站刚好去了厕所。我于是感兴趣地问：是吗？可是我那个时候基本没有收到情书啊。
女同学一脸诧异：怎么会呢？我们都给李战了啊。
我：。。。。。。你们为什么给了李战？
女同学说：当年你对别人都爱答不理的，大家都不大敢找你。李战说你性格比较冷，塞情书在你抽屉里你会不高兴，所以让我们给他，然后他再转交给你。
我愣了愣，然后乐了：哦，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回到家，我对还在门口脱鞋的李战：过来。
李战匆忙的把鞋子拽下来，看了我一眼，道：张麻子，干嘛？
我说：李二狗，有些陈年旧事想和你谈谈。
李战不知是不是和我想到了一块，表情一虚，道：聊，聊什么？
我却没再说话，只是觑着眼打量他。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印记，把这个人打磨得沉稳又成熟。但尽管如此，他脸上还是残留着一股孩子气，也依旧总是吸引我。
我笑了，戏谑的说：李战，你喜欢我还喜欢得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