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耽]马车》第9章


「只够十天了,我明日便同三刀出谷去配药。」
任风流沈吟半晌点了点头,白枣这才低首告退,门一开,正迎上林飞骋。
「坐过来。」
任风流斜躺在床上,他看不见,眼神却清澄专注。林飞骋豁了出去,他穿得松松垮垮,衣带也未系上,便坐到了床边。
「不知主人找我来有什麽事?」林飞骋正色问,明知故问。
秦晚枫白日颈项边的吻痕已说明了一切,这个看似肃重风雅的马车之人是个十足的登徒子。
果然,任风流听到林飞骋的声音,伸了手过去慢慢摸到对方身上。
林飞骋眉间一皱,并未反抗。
「你不会不知道我找你来做什麽吧?」任风流笑道,手撑在林飞骋身子上,慢慢坐了起来。
他摸到林飞骋衣襟,轻轻撩开,对方果然只着了一件单衣,胸膛仍有些湿,想是刚沐浴完还未来得及擦干身体。
任风流是个姿容俱佳的男人,林飞骋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可是即使如此,也不是自己甘心成为其禁脔的理由。
他不是秦晚枫,所以不明白何以秦晚枫会愿意在这个瞎子身边辗转缠绵。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龙阳之好,虽然不少听说,但若真是突然落到自己头上,也实在让人难堪。
林飞骋轻笑了一声,似是苦笑:「对,我知道,可我宁愿不知道。」
「喔……那你真地知道吗?」任风流的手已攀上林飞骋的脸,正稳稳地抚在对方面颊上,任风流的眼紧「盯」着他,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意。
「林飞骋去主人房中了。」苏嫚低声道,她依旧坐得端正,双手优雅地搭在腿上,眉目低掩。
秦晚枫虚起眼,眉毛紧紧地敛在了一起。他的面前放了一杯酒,酒名叫无香。
「好酒。」他品了一口酒,眼眯得更厉害,几乎已闭了起来。
苏嫚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心里想的究竟是什麽。
「苏嫚,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秦晚枫的唇形很薄,有人说这样的人很薄情。
苏嫚面色如常地替秦晚枫斟酒,徐徐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样的人,我也不在乎你是怎麽样的人。」
「他毕竟救过你一命。」秦晚枫挑眼看着苏嫚,手指轻触到了对方的鬓间,忽然一声轻歎。
他又取下了腰间的木笛,举到唇间,再不言语,轻轻地吹了起来。
曲子很幽怨,苏嫚不自觉地抚在刚才秦晚枫触过的鬓间,却笑得明媚。
林飞骋以为下一步,对方就要脱去自己的衣服行云雨之乐,然而任风流只是和自己聊了家常。
从自己的出生到浪荡江湖的际遇,任风流似乎对林飞骋的过去非常感兴趣。
「我喜欢钱,但是不会为了钱做不义之事,不过我名声没我师傅好是真的。」
面对自己在江湖中所留下的神偷名声,林飞骋直言不讳。
任风流浅浅一笑,忽然道:「你的名声再不好,也比我的名声好多了。」
林飞骋面上愕然,只见任风流眼中难免露出一丝倦怠和疲惫,又听他道:「马车主人,江湖人虽然尊敬,却多是惧怕和厌恶。」
「对。因为你太霸道,凡是遇到马车的人非死即伤。」林飞骋的话中带着一些讥诮和暗讽,虽然坐在自己面前的任风流看起来平静而安详,不带一丝杀意和霸气,但在自己被嵩山十虎追杀那晚的所见却仍是记忆犹新。
林飞骋不再出声,他看见任风流缓缓地转过了头,那双看着自己的瞎眼竟格外明亮。
「你是我所遇见的第二个不害怕马车主人的人,林飞骋。」
任风流的唇角有了浅淡的弧度,他的手又扶住了林飞骋的肩,语中似乎有什麽别样的深意。
「第一个是谁?」
林飞骋心中暗自得意,仰头便笑。
「秦晚枫。」任风流道。
既是秦晚枫,这便不出意料林飞骋的意料之外。只是,他隐约觉得这一劫难是再所难逃了,马车上秦晚枫和任风流的交欢已说明了一切。严禁散播
活着才是一切。严禁散播
林飞骋嘘歎了一声,牵开衣襟,缓缓把衣服褪到了腰间。
「看来飞骋今晚是必须得服侍主人了。」
他正以为自己就要如鱼肉般由人摆弄时,却又见任风流冷冷一笑,压低了嗓子道,
「我只是要你帮我一个忙。」
林飞骋还没来得及问问这个忙究竟是什麽,腰上一软已被任风流点住了麻穴。
任风流手指的冰凉对林飞骋滚烫的身体有很着很明显的刺激。
任风流的指尖轻触在林飞骋的锁骨边,慢慢滑过时,虽然林飞骋的身子已被点了麻穴,可他仍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连声音都是颤的。
「主人……」林飞骋咬住唇,眼中尽是焦急和无奈,可他忘了,不管他多麽不愿意,多麽窘迫,任风流也看不到。
他依旧带着怜爱地扶摸着林飞骋的肌肤,想像着对方身体的色彩。
象林飞骋这样常年漂泊在江湖之中的人,该会是什麽样的体魄和什麽样的肤色呢?
任风流的手落到林飞骋腰上,他仔细量了量,对方的腰似乎比自己和秦晚枫都要粗些壮些。
「唔……」
带着满脸的愉悦,任风流的竟俯下了身子,开始亲吻林飞骋。
这个看来严肃而清高的马车主人竟会啃咬自己的乳头,这是林飞骋万万没想到的。
「啊……啊……」
被女人碰过不少,被男人碰却是第一次。胸前的痛和痒越来越剧烈,被任风流催发出情欲的林飞骋脸上渐渐也红了,他知道求人无用,却连自己的呻吟也控制不了。
「不要咬了……好难受……」
「是好难受还是好舒服?」任风流慢慢抬起头,唇齿间竟沾连了些许银丝。他面向林飞骋,林飞骋便被那双盲目瞧得心虚。
「我……我不懂分桃之乐。您若是强要逼我,也无乐趣可言。」
林飞骋脸上热得更厉害,可无奈身子丝毫无法动弹,眼见着,任风流的手又已摸到他的亵裤,就要一把拉开。
「无妨,我有乐趣便够。」任风流说话间,指上一动,又把林飞骋的哑穴点住。
如此林飞骋是既不能动也不能言,惟有苦笑。下身一凉,林飞骋赶紧闭上了眼,待他想起其实任风流不过是个瞎子,并不能看到自己私处时,对方也已脱去了衣裤。
任风流居高临下,唇边含笑,头微扬,墨色发丝散在颊边,几分悠然,他正抓住林飞骋的脚腕往上抬了起来。
那夜在马车上,任风流与秦晚枫便是以这姿势交媾相欢的。林飞骋吞了吞口水,眼睛大睁,看着神色温柔的任风流,他倒渐渐不是那麽害怕了,甚至有了要把这次的初试断袖当作人生惨痛经历那般牢牢记住。
然而随着任风流欺身过来,林飞骋的底气全消,他咬紧牙关,最後关头还是闭上了双眼。
好像闭上眼不去看,事情便不会发生。
不过,接下来,林飞骋原以为会发生的事,的确没有发生。
任风流不知为何放下了他的脚腕,接着又拍开了他被制的穴道,最後,更是把衣服递了过去。
「穿上吧。」
「主人你这是?」林飞骋不解对方用意,只是看对方递了衣服过来,便迅速穿了回去。
「你别问,以後自会明白。我只是要你帮一个忙。」
「什麽忙?」
任风流拉下了床帐,扑倒了林飞骋。
林飞骋以为对方又有变卦,正要挣扎,却被摁得无法动弹。这时,他才听到任风流在他耳边低声道:「东皇神教你可知道?」
东皇神教乃新近几年崛起的神秘组织,数年前,教主东皇曾邀战七大门派掌门,七战六胜一平,自此名震江湖,林飞骋如何会没听过。
「知道又如何?」林飞骋挣扎着手腕,拼命想从任风流身下逃脱。
「那就替我除去东皇。」
白枣与苏嫚平日都同住一屋之中,不过各自有各自的闺房。
几乎每晚苏嫚都会去秦晚枫的房中坐上一会儿。
今晚等白枣伺候完任风流服药了回来时,苏嫚也已在屋中了。
白枣想起明日自己便要同三刀出谷去配药,这就想好好叮嘱苏嫚一番。
「蔓儿,你这几日也别总去秦公子那里了,好好照顾一下主人,我要出谷几日。」
苏嫚正对镜卸妆,铜镜中映照出的影像随着烛火微微颤动,苏嫚取下碧玉的长簪,脸色略微一变,不过很快便对白枣笑了起来。
「姐姐又取笑我,我不过是请秦公子教我吹笛罢了。对了,姐姐你出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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