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睡觉用的木质家具上》第30章


“那可是两千多名外门弟子,青鸾仙尊她应该不会认同这个结果,或许会重新选拔一次吧。”池决思索着,随即笑了起来:“不管怎样,秦雨寒当下是没有闲心来找我的麻烦了。”
池决在界中出口处前,用星辰图将阵法打乱,幻化出的迷宫和障眼法皆是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条通往出口的笔直道路。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同时拥挤着自出口而出的原因。
“逃避也不是办法,你们迟早会相见。”十命淡然道。
“没有逃避。”池决撇撇嘴,说:“等我在宗内有一些影响力之后,再让众人知道池觉就是池决也不迟。”
“你到底在怕什么?”
“担心我的名声,毕竟被秦雨寒抹黑过,别人对我的印象都是先入为主。”池决坦然说。
“就为了这个,如此大费周章?”十命的声音隐约染上不耐。
“不洗白,顶着一个烂到底的名声,今后如何在修仙者立足。”
“我以为你应对何事,都自有一套方法,没想到在此事上面,如此愚笨。”
池决闻言,愣了愣,他能听出十命的恼意。
“那我该如何做?”
“你知道人言可畏,为何不知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反复咀嚼了一番,池决恍然大悟。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雨寒,他是不在意的,担心的只是再度被抹黑,如今想通之后,心中一片亮堂。
只是,钱不够,他需要钱。
池决立即动身,去找了尉迟叙。
尉迟叙修炼之处乃是一副峰之上,所住之地琼楼玉宇,极尽奢靡。
尉迟叙此时正在躺椅上小憩,有小弟附耳过来,他当下便笑了起来。
池决由人带领,在阁楼间穿行,迎接他的是一连串爽朗的笑声。
“大哥,一月不见,甚是想念啊。”尉迟叙一身华贵,穿金戴银,赫然出现。
池决睨向眼前之人。
眼前之人脖子上挂着一块润玉,手腕上带着几圈金手镯,腰间系挂一块金镶玉,绫罗绸缎裹于身。
在看不见的地方,藏匿更多未曾显露的真金白银。
简直就是……移动的钱柜。
“这一月在闭关修炼。”池决笑道。
“大哥不在,我最近也甚是无聊,去同流越玩了几盘骰子,觉得不过瘾。”
“你最近在玩骰子?”池决略微有些讶异。
“流越介绍我去宗内最大的酒肆玩,的确带劲,但是总是输。”尉迟连连摇头,说:“不过是买大小而已,一半的几率,不知为何总是不中。”
“你以前没有玩过么?”
尉迟叙应该是某个有钱家族的少爷,若说他没赌过,池决还真不信。
“以前?以前对这个不感兴趣。”尉迟叙咂咂嘴,说:“以前输赢掺半,即使赢也赢不了几个钱。如今老是输,不甘心,总想赢,也许想赢成为了执念吧,总是记挂着输的事,烦闷的很。”
“带我去,我帮你赢。”笑意浓稠,池决有十成把握。
尉迟叙来了兴趣,带上两个小弟便领着池决去了。
云引宗最大的酒肆,来往的宗内弟子众多,但很多人都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放松的。
说是酒肆,不如说是集吃饭休闲消遣为一体的多类放松之地。
见到尉迟叙这个冤大头的身影,酒肆内不少人双眼放光。
有人迎了过来,把他们带向二楼。
二楼某间房内,推门而进,一桌桌围满,尽是双目通红的赌徒,银光闪烁,灿灿银两堆满桌。
吆喝声此起彼伏,骰子在筒内撞击的清脆声响个不停。
站在门口环视一圈,沉吟稍许,池决最后一个踏入其中。
“我今天,带了帮手来!”尉迟叙在一桌前,掷出一锭银子,扬眉道。
庄家一脸兴奋,压根没把尉迟叙的话放在心上,他内心想道,今日运气真是好,这个钱罐子又来赏钱花了。
池决从容上前,迎上庄家的目光,说:“开始吧。”
视线跟随骰筒翻飞,“哐当”一声落于桌上,池决在内心轻声求助:“十命,点数是多少?”
一直沉默不语,听见呼唤声,十命这才开口:“你可知,我之前的话是何意?”
微微一愣,池决说:“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她用谣言诋毁我,打破这个谣言便行了。我需要银两,用银两才能买通别人。”
池决打算去找流越,情报在手的人,手下的线人也很多。把大量银两摆在流越眼底,或许他会同意让流言在宗内扩散开来。
一人之口,又抵得过众口相传?
轻嗤一声,十命冷声道:“你所有心思皆系于此。”
庄家见尉迟叙久久不出声,不由得催促起来。
尉迟叙也着急,一个劲朝池决使着眼色。
十命这话听在耳内,让池决觉得他话中有话。
是什么惹了他不高兴?
关系才稍稍亲密一点,池决不想就此产生隔阂。
以十命为线索在记忆中仔细搜寻,池决一滞,发现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在一月前曾经答应过,在仙尊收徒之日,去云引宗禁地内替十命找回他的修为。
如今各大主峰的收徒选拔都已接近尾声,看守禁地的众多未通过外门弟子,正在陆续回到原位。
禁地的看守,不久便会再度变得严密。
自青鸾峰离去,十命不提,池决也没想起。
池决连忙道歉。
原本努力修炼的目标就是替十命找回身体,如今竟然把最重要的事给抛之脑后,他此时想扇自己一个巴掌的心都有。
不过内心也隐隐有些高兴。
把他的事遗忘,十命会生气,难道是他以为自己没有秦雨寒的事重要,吃醋了?
吃醋什么的真是让人心肝颤动,哈哈,所以说他注定是我身下受!
池决固执的这么认为,心中再度晴朗了起来。
☆、第31章 禁地之内
算是道歉算是安抚;池决言语恳切;十命缄默半晌;终是开口。
“一一六;小。”
庄家已催过好几回,正当尉迟叙准备随便蒙一个之时;池决说话了。
尉迟叙大喜过望,庄家神情变换,一挥手,自别桌招来几个男人加入。
“人多,才有意思。”庄家说。
连赢几把;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众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高深莫测;庄家也坐不住了。
浑水摸鱼,开始搞起了动作。
池决不动声色,视线一直在庄家脸上和骰筒之间交替。
再装作没事,表情中也会有破绽,在他神情微变那刻,则是庄家捣鬼之时。
出千手段千百般,可仍旧被这两人不断的在赢。
豆大的汗水自额头滑下,庄家的脸色愈加难看。
尉迟叙没理会这些,室内一直响起他爽朗的笑声。
连胜二十把,看着尉迟叙面前堆的银两越来越多,庄家也不明白他为何而输。
都是修仙者,他动用了法术,把骰子的声音节奏改变了稍许,任人无法听声辨别,还将骰筒内的情况盖住,仍谁的修为也探入不了,可尉迟叙依旧在赢。
不,应该说是池决依旧在赢。
池决泰然自若,内心却在极度的煎熬之中。
时间一点点挪动,他的心中却牵挂在禁地那边。
应该下了青鸾峰,趁着守卫疏微之际,就立即过去的。
池决还曾说会做好完全准备,结果一直在修炼,如今甚至没有来得及去禁地探查一番情况。
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哈哈!都是我的了!”尉迟叙把桌上所有银两尽数揽过,一脸愉悦。他高兴的自然不是钱,而是连胜。内心得到满足,让他禁不住扬眉吐气。
这一桌的情况将整个屋内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有人暗自打量,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见似乎仍要纪寻,池决当下坐不住,提出了离开。
“方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急需我去解决,失陪之处还望见谅。”
“赢了就想走?”连胜让庄家意识到这人的不同凡常,他不打算那么简单就放过眼前这人。
“下次必定酣畅淋漓,痛战一场。”
丢下这句话,池决不容置疑,径直离开。至于尉迟叙有没有跟上来,他却没有留意。
庄家朝手下人使了个眼色,留住了尉迟叙。
刚才赢的,全部都要吐出来,庄家如此想道。
池决知道云引宗禁地在哪,但只是听说那地方不可擅自闯入,并不得知里面的具体情况。
看守的大都是外门弟子,若外门弟子拜师成功,则去交接,他的位置由别人顶替,若没有拜师成功,便需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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